久別重逢

久別重逢

驕陽閣,用過晚膳之後,舒意便想著離開,□□伊一直窩在她懷裡不放,往日這個時辰她已經睡下,今日卻一反常態,舒意只好一直哄她,可忽而卻感覺腿上熱了一片,舒意哭笑不得,聿歌連忙讓嬤嬤將榮伊抱過去,又讓下人將浴桶搬到房中。

舒意將濕了的衣衫解下,下人們都退了出去,她整個人泡在浴桶之中,不一會兒聿歌走了過來,將寢衣放在一旁,悶聲道:「榮伊已經睡了,你一會兒沐浴完先穿了我的寢衣,我去讓人到雲雀樓拿你的衣衫了。」

舒意嗯了一聲,聿歌坐在榻邊,聽著屏風另一邊傳來的水聲,慢慢將衣擺上的褶皺撫平,腦海中卻全是閔書說的話,「既然少主冷著您,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上一次您病著,她對您的關切可不是作假,您不妨主動一次。」

他一直下不了決心,直到房中傳來出水聲,舒意披著寢衣走了過來,可這素白寢衣已經被浸濕大半,又有些寬大,看上去空空蕩蕩,舒意低頭系著衣帶,「你沒有把布巾放過去。」

聿歌這才察覺這布巾竟一直被他捏在手裡,見她頭髮還濕著,他起身道:「我來給你擦吧。」

她本想自己來,可聿歌已經將她的長發攬到肩后,她胸前和身後的衣衫已經濕了,窈窕身姿若隱若現,聿歌喉結微動,強自鎮定心神幫她把頭髮擦乾,可她雖然看不見,但他的手指慢慢穿透她的長發,劃過她耳後肌膚,她心頭跳得快了些,突然開口道,「衣衫還沒送來嗎?我去問問。」

聿歌忽然從她身後抱住她,將她的長發繞到一旁,低頭吻著她頸畔肌膚,舒意想回身將他推開,可又被他一手托住後頸,低頭含住她的上唇,舌尖探了進來,不管她怎麼退縮,他都強勢地追逐著。

舒意氣息難平,忽而身子一輕,已被聿歌攔腰抱起,聿歌將她壓在榻上,她身上未乾的寢衣被他剝去,他是久曠之軀,一時沒了控制,唇在她脖頸間吻出許多印記。

門外,下人端著衣裙過來,閔書連忙將人攔住,「正君和少主都已經睡下了,還換什麼衣服,把東西放這兒,快回去吧。」

他話音剛落,便見房中燭火熄滅,一片黑暗,可裡面傳來的輕喘聲愈發明顯,閔書臉一紅,也迴避開。

魏園裡,舒意並未讓人過來傳話,魏景修便一直坐在床前等著她,可等到子時都未見她回來,他了無睡意,靠坐在床頭坐了一夜,等到清晨的光亮透進來,他這才躺了下去。

可沒過多久,便聽見門被推開,他忽而坐起,腳步聲近了,果然瞧見她走了進來,明明已經耗了一夜,可瞧見她卻還是忍不住歡喜,只是舒意並未留意他的神色,她看上去有些疲憊,倒在榻上只道:「我有些累,先歇會兒。」

她側身卧著,魏景修伸向她肩膀的手又縮了回來。

舒意如今心思煩亂,她也不明白昨夜為何沒忍住同聿歌行了房事,等到清醒過來,她又不知該如何對待聿歌,趁他還睡著,她起身離開了慕府。

舒意想著想著便又睡著了,魏景修輕輕抱住她肩膀,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記,卻瞧見了她脖頸間的殷紅的痕迹,直直地刺到他的眼中,他心頭一緊,慢慢鬆開她。

她的身上並沒有酒氣,他更知道這一夜她留在哪裡,原來他努力了這麼久,竟還是白費嗎?可笑的是,她那一次告訴他,行房時不喜歡這般,原來他不可以,聿歌卻可以。

他起身將屏風后桌子最底層中放著的那本書卷拿出來,上面畫著的圖不堪入目,他忍耐著一頁頁看完,原來這男女之事竟有這麼多花樣。

他輕輕走到床邊,將她身上外衫脫下,看著她的背影,心中默道:「我改主意了,我不僅要讓他失去,我還要得到他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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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修精通庖廚之道,之前只給舒意做過幾次,有一次榮桓英上門恰好撞見,大飽口福,之後便總央著舒意一起上門。

用過晚膳,榮桓英剛從魏園出來,嘴還沒擦凈,便看見魏園外停著一輛馬車,她本以為是自己那輛,天黑看不真切,離得近了些才察覺有誤,只是她越看這馬車越眼熟,直到看見馬車兩旁垂墜的流蘇,才想起這輛馬車的歸屬,心道不好,怎麼被他追來了。

她剛想挪步,車簾被一把掀開,周子寒雙手發抖,牙齒緊咬,聲音中透著失望與心寒,「榮桓英,你平日里在外面胡鬧我都忍了,可我沒想到,你如今竟有了外室,說吧,多久了,又是什麼樣的男子迷了你的心智。」

榮桓英百口難辯,只想著上了馬車之後好好跟他解釋,可周子寒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當下便讓人趕車,她心中一急,只怕他一回府便將這兒的事告訴了母親。馬車已經啟動,她著急之下一個跨步上了馬車,車夫怕她摔著,連忙勒緊韁繩將車停住,不停還好,這下她直接摔進車廂里。

周子寒大驚失色,連忙扶住她,等她坐起身,又想起如今正恨得咬牙切齒,一把將她鬆開,榮桓英湊到他腿邊,周子寒硬起心腸,「莫要在這裡裝可憐,難不成在你那外室那裡你便一直如此嗎?」

榮桓英連連否認,「他不是外室!」

可周子寒的臉色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蒼白了幾分,「難道你還想把他接進府里?」

「沒有沒有……我這……」榮桓英撓著頭不知如何解釋,她曾答應過舒意,絕不對外透露魏公子的事。

周子寒眼角含淚,又強行忍住,「罷了,今日回去,我便請求母親讓你我二人和離。自此之後,你想和誰親近便和誰親近,外室也好,露水情緣也罷,都與我無關了。」

榮桓英掙扎一番,想出一套說辭,「那我以後同他斷了,這地方我也不會再來,我心裡有你,不想跟你和離。」

可她這一次卻是想錯了,周子寒被她傷的太重,那些話怎麼都不肯信了,「你說的這些話不過是搪塞我,你不必做這些,左右我也就是你被迫娶來的正君,擋了你逍遙快活的路。」

榮桓英一直抓著周子寒的手,注視著他的雙眼,看到他這一次是來真的,必然是敷衍不過去了,心裡只道:我如今自身難保了,你可千萬不要怪我。

「其實那宅子里住著的男子同我並沒有瓜葛,你信我,他是……他是舒意的人。」

周子寒愣住了,「你說的是真的?」而後卻又一想,「她素來比你潔身自好,又怎麼會有外室?」周子寒只認定榮桓英還在騙他。

榮桓英只好起誓道:「他真不是我的男人,我只是來他府上蹭吃的,更何況舒意也在。我對他更沒有半分企圖,如果我騙你,就讓我萬箭穿心,不得善……」

周子寒連忙捂住她的嘴,「不管是真是假,你也不用起這樣毒的誓。」

榮桓英眼眸一轉,知道他已經信了自己,忙坐到他身邊,「我今日跟你說的這話,你可千萬別傳出去,更不能讓聿歌和我母親知道。」

周子寒往旁邊挪了挪,沒好氣道:「你還是他的親妹妹,就這般向著外人,我可不幫你瞞著。」

榮桓英抱住他的腰,「子寒……」

周子寒一直被她擠到角落退無可退,終於答應下來,「他不來問我,我是不會說的,這樣總行了吧。」

榮桓英和周子寒一同回了府,又為了維繫感情,與他折騰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扶著腰走出來,生平第一次想和慕舒意劃清界限!

而另一邊舒意自然是不知她的這番犧牲,如今已到秋日,天氣轉涼,晨時便也起的沒那麼早,魏景修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腰上,人也緊緊貼在她身後。

這些時日,她也並未一直歇在魏園,有時忙得晚了,便在雲雀樓住下,等再次過來,魏景修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卻緊緊地抱住她,也不知他從哪裡學來的一些手段,讓她不自覺地迷戀起同他在榻上的糾纏。

兩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下人前來傳信,道慕衾回府了。舒意連忙將他光‖裸的手臂拿開,匆忙穿好衣衫,魏景修穿好寢衣,便起身給她整理衣襟,他話都還未說上一句,舒意便出了門去。他只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自嘲一笑。

舒意出了大門,靈兒便從馬車上下來,臉上也是掩藏不住的欣喜,舒意來不及多問,只讓靈兒快些趕路。

她匆忙到了慕府正廳之中,當見到主位上坐著的人時,眼眸中掩藏不住震驚之色,失聲喚道:「爹爹……」

莫敬陵眼中含淚,「舒兒……」

靈兒並未告訴她,不止慕衾回了府,莫敬陵也大病初醒。

舒意上前撲到他懷裡,莫敬陵不住地撫摸她的頭髮,不住淚流,竟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聿歌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父女久別重逢的場面,心中卻對方才舒意從外面回府之事有些疑惑。他看著外面日頭,難道她這麼早便出府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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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爹回來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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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絕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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