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邪劍由來
朱某人此時正痛並快樂著。
他之所以快樂,是因為,花費了昨晚整整一晚上的功夫,他不僅凝結成了修鍊《赤火神功》所必須的本源「火種」,還高歌猛進,一舉突破進入了第一步的門檻,沒有遇到絲毫阻力。
這可以歸功於他前世今生,多年錘鍊出的強大精神意志,也得益於他那借「火麟劍」之異力凝結而成的,非比尋常的奇特「火種」!
當然,他朱某人的優良的資質在其中也絕對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朱萌萌此刻卻哭喪著臉,不復功成時的得意,肉呼呼的小臉蛋皺成一團,小嘴一撇,彷彿隨時都可能哭出來似的。
這就不得不提朱某人現在所處的狀態了——
一條不高不矮的長凳上,咱baby朱正高高的撅著屁股,不情不願的等待著尺條的洗禮。
這把尺條,此刻正握在一隻強勁而有力的手上,這是一隻劍客的手,平日里,這隻手握著的,是江湖中極富盛名的——劍中邪神!
火!
麟!
劍!
而此刻,這隻手中握著的,是一根普普通通的尺條,一把「戒尺」!
「戒」者,警戒、懲戒;
「尺」者,尺度、標準。
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斷帥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面前這個撅著小屁股的臭小子,知道不守規矩的代價!
原來,昨夜朱萌萌結成「火種」之後,心血來潮之下忘乎所以,得意忘形,一鼓作氣繼續修鍊這神功第一步的功夫。
雖說無驚無險的踏入了門檻,練成這第一束似實還虛的藍焰火氣,卻也誤掉了時辰!
等他朱某人優哉游哉的反應過來時,天光幾乎已經大亮,他這才記起要把火麟劍放回大堂的原位!
等他火燒屁股般的把火麟劍放回供桌上的梨木架子后,方一轉身,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見到自家老爹一臉鐵青的立在自己身後。
「咕咚」一聲,豬某尷尬的咽了一口吐沫。
接著,就是剛剛的場面了。
「啪!」的一聲,斷帥手中的尺條重重的抽下來。
「嗷~~~~~~~~~~~~~~~~~~~~」
某豬誇張的扯開嗓子嚎了起來,聲音無比凄慘,彷彿那抽下來的不是小小的戒尺,而是帶著倒鉤、抹了辣椒水的皮鞭!
斷帥被自己兒子一嗓子嚎得嚇了一跳,醞釀了半天的想要說的話全都忘了,不由怒道:「你爹我這一尺子還沒抽下去呢!」
原來,剛剛那一下僅是斷帥抽在自己掌心,本是準備嚇嚇朱萌萌這不知輕重的臭小子,再開口語重心長的教育教育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碰自己反覆告誡他不該碰的東西。
誰知道朱萌萌這麼能裝,這還沒抽下去呢,就叫得和殺豬似的。
剛才這一下不但沒嚇到朱萌萌這壞小子,斷帥反倒被自己兒子那「驚天一嚎」給嚇了一跳!
豬哥大感不妙,可憐巴巴道:「老爹,打在我身,疼在你心丫~」順帶還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
斷帥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硬板著臉對面前撅著屁股裝腔作勢的兒子說道:「你個臭小子倒是能裝!嚎得和真的似的!你再叫啊,你就是叫破嗓子,也沒人聽得到!」
「出師不利啊!難道俺老豬雪白(我愛吃河蟹)粉嫩的小屁屁註定不得善終?不過,話說剛才老爹那話咋那麼耳熟咧?」豬哥心裡那個悔恨啊,暗道看來今天是免不了一頓皮棍燒肉了!
「浪兒,你可知你昨夜所拿之物是什麼?」出乎朱萌萌意料之外的,斷帥居然放下手中的尺條,轉而一臉嚴肅的問道。
「是……火麟劍?」看老爹這麼正兒八經,朱萌萌不敢再賣萌裝嗲,試探的回答道。
「不錯!」斷帥讚許的點點頭,續道:「百多年前,我斷氏出現了一個驚才絕艷之輩,手執一口寶劍,在江湖上闖下了赫赫俠名。時值樂山一帶,凶獸火麒麟肆虐,殘殺人畜,所過之處赤地千里寸草不生。」
見兒子凝神細聽,斷帥接著說道:「我斷氏先祖聞聽此事,快馬趕往樂山,尋了足足百日,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與那火麟凶獸狹路相逢!」
「這火麒麟行動快如閃電,周身俱是熊熊大火,難以近身,且一身鱗甲密布,刀劍難傷。不知有多少無辜命喪它口,不知有多少英雄義士為剿滅這怪物而身死魂銷!」
講到這裡,斷帥額頭青筋跳動,顯然是想起了那時慘烈的情景!
「我斷氏先祖正賢公武功蓋世劍法無雙,與火麟凶獸盤腸大戰,斗得是天昏地暗兩敗俱傷。戰到最後,正賢公終於一劍削下火麒麟的一塊鱗片,將其重傷。奈何先祖自己也受傷非輕,只得任由這害人的凶獸逃竄入凌雲窟!」
斷帥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此時,正賢公所執之劍尚不是現在這柄火麟!我兒,你可知我斷家家傳至寶——火麟劍的來歷?」
不等朱萌萌回答,斷帥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先祖劍傷火麒麟之後,將削下的火麟鱗甲鑲於劍身之上,本只是想紀念這艱苦一戰。誰知從此以後,我斷家寶劍劍身一日紅過一日,直至通體如血赤紅,詭異非常。而且劍上所嵌的鱗甲可自生一股不可思議的邪火異力,能幫助握劍之人提升功力。」
斷了斷,斷帥續道:「這本是天賜機緣,絕大的好事,可先祖漸漸發現,此劍提升執劍者功力之餘,亦會產生劍控人心之象,持劍越久,越是魔念叢生,難以自拔。奈何,我先祖發現之時已然太遲,他縱使神功蓋世,被稱為第一劍客,也難逃火麟劍滔天魔力。泥足深陷其中,難以自拔!最後更是瘋狂到想一嘗火麒麟之血肉,妄圖以凶獸血肉增強功力!」
斷帥痛苦的搖搖頭,艱難地說道「所謂成也火麟,敗也火麟。正賢公之後,我的爺爺,我的父親,皆深恐火麟劍邪異的魔力,將她封存。直到十年前……」
斷帥感到自己說得太多,扯得太遠,於是止住了話題,轉而教育道:「浪兒,你縱使天資驚人,但想要觸碰此劍,卻還為時過早。等你到十五歲時,我傳你斷家『蝕日八式』后,你方能觸及這柄禁忌之劍!」
說罷,也不管三歲的兒子聽懂沒有,斷帥輕嘆一聲,踱步走出了大堂,留下劫後餘生、大氣也不敢出的朱某人還在長凳上撅著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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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靜的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里,斷氏父子都沒有閑著。
斷帥自從那天將斷家歷史告知朱萌萌之後,猶如受到了先祖事迹的刺激,除了吃飯睡覺以外,都在院子里練劍,一刻也不放鬆,充滿戰意的眸子里,不知醞釀著什麼。
而朱萌萌就更加勤奮了,本就是武痴的他,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打坐和練功上。
他發現,每當他腦中觀想《煉火劍絕》之時,《赤火神功》不必催動就會自行運轉,這樣,練劍的同時又是練功,內外相合,事半功倍,無疑讓朱某人喜出望外。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朱萌萌這《赤火神功》的第一步就大有所成,他現在感覺到幼小的身體內正蘊含著一股勃發的活力,這股活力在不斷地激發他的潛質,強化他的身體。
就在朱萌萌沉浸在練功的快樂里時,斷帥卻對他說出了一個讓朱某人激動地計劃——
他要挑戰與他南北齊名的高手,人稱「北飲狂刀」的聶人王!
朱某人實在是迫不及待,想要一睹這「兇猛甚虎」的狂人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