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親不親?
太后抖著嘴唇:「這是哀家用來賑濟災民的銀子……」
陸安璐當然明白這一點,有些苦惱的皺著眉,而後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不如您先將銀錢還我,我自個兒再添上五萬兩,統共十萬,全部捐出去?」
太后這會子腿肚子都在顫了:「可哀家也沒……」
「那沒關係的,」陸安璐擺手:「誰拿出去都一樣。」
這如何能一樣!
太后咬牙:「哀家身為皇太后,一文不出像什麼話!」
陸安璐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我這新媳婦進門的,手頭也沒多少銀子,不如去向懿靖大貴妃籌籌款。」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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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后,陸安璐心滿意足的帶著手拿巨款的青玉出了慈寧宮。
多爾袞在外頭等她,待知道發生什麼事後,問她:「你還真不怕兔子急了咬人。」
陸安璐歡快的過去挽著他胳膊:「你覺得我不惹她,她就能看著我倆好好過日子?」
不存在的,攝政王不死,那娘倆一輩子都不安心。
「對了,賑災你會親自去嗎?」
多爾袞道:「南方那邊我會派心腹過去,我這個身份不好擅自離京。」
「有什麼說法?」陸安璐停了腳,抬頭看他。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想來除了多爾袞,其他不管嫁給哪個男人,都很有可能在太后掌權之後作賤自己。
多爾袞抬手揉她頭頂:「八月份十四公主將下嫁吳三桂之子吳應熊,我這個當叔叔的,總不好出遠門。」
陸安璐撓頭,吳三桂她知道,吳應熊也聽說過,只是這十四公主又是哪個?
便看向青玉,後者道:「主子,十四公主乃先帝庶妃奇壘氏所出,年初的時候被封為和碩公主。」
多爾袞也詳細的跟她說了些當初吳三桂引清軍入關一事,又說朝廷如今對吳三桂多有提防之心,想來吳應熊當了十四額駙之後,必定是要久居京城的。
「人質啊?」陸安璐明白了。
多爾袞笑道:「也可以這麼說。」又看向皇城的方向:「現在你也是人質了,我若是明面上出京,不論是否雪天寒地,都是要帶著阿璐你的。」
陸安璐低了頭:「雪天寒地是你,幕天席地也是你。」
多爾袞:「……」
他的福晉真是隨時隨地都想著占他便宜。
說話間便到了王府,倆人並著跨過門檻。
多爾袞陪著她進了後院:「往後府里的事都交由你安排。」又看她:「可要歇著?」
「不用,」陸安璐搖頭:「你要是有事便先去忙。」
多爾袞也不喜歡時時待在後院:「你若是悶了,也可去前院找我,只不可直接闖進去。」
陸安璐就斜臉看他:「我是那麼沒禮貌的人?」
多爾袞摸了摸鼻子:「那倒不是。」又道:「我先去前頭了。」
陸安璐目送他遠去,而後看向青玉:「紅玉呢?」
「紅玉在門外候著。」青玉回道。
「叫她進來。」
「主子,」紅玉空著手進來:「奴婢自小鼻子靈,昨兒晚上那寶瓶,奴婢聞著有些許不對勁,早上便拿去叫人查了,說是裡面有一些助興的東西。」
「對身子可有妨礙?」
紅玉搖頭:「不僅無礙,似乎還能助孕。」
助孕?
陸安璐想著妯娌之間總是要禮尚往來的,便問了:「方子能仿出來嗎?」
「奴婢盡量試試。」紅玉道。
晚間,待多爾袞忙完回了後院,她便把這事兒與他說了:「回頭要是方子仿出來,你那邊可有利索的人手?」
多爾袞斜倚桌邊,看她梳著頭髮:「有倒是有,你要送到哪兒去?」
陸安璐詫異的回頭:「自然是慈寧宮了。」
「慈寧宮許是不大方便。」
「嗯?」
多爾袞神色有些尷尬:「太后是我寡嫂,不太方便。」
陸安璐:「……」
我的媽你可真夠紳士的!
陸安璐翻了個白眼:「該放就放,太后可比皇上難對付多了。」
多爾袞提醒她:「那是助興加助孕的東西,你放到慈寧宮不太好吧?」
陸安璐:「……」
陸安璐一拍額頭:「我都給整糊塗了。」
給個寡居的太後送這玩意兒,確實沒什麼下限:「那就送給皇上好了。」
指不定還能為愛新覺羅家的子嗣延續做貢獻。
多爾袞抓住了她的手:「說話便說話,你拍自己做什麼?」
雙手相觸,陸安璐立馬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都拋開,飛了個媚眼過去:「晚上了,你抓我的手想幹什麼?」
「我怕你把腦子打壞了。」
陸安璐:「???」
你在說什麼鬼話!
還腦子打壞……腿子給你打壞你信不信!
多爾袞看她氣咻咻的,想著昨兒晚上二人啃得傷痕纍纍的模樣,頓了頓,道:「我帶你出去看看風景好不好?」
「不去,大晚上的,有什麼好看的!」陸安璐哼了一聲。
多爾袞掰過她身子:「真不去?」
「不去!」下巴揚的高高的。
多爾袞忍不住笑了,說:「那真是可惜了,想來福晉是不怎麼喜歡和本王一起湖畔賞月的。」
陸安璐:「……」
陸安璐悄摸摸的挪了挪身子,伸出手指戳了戳他手臂:「湖畔賞月什麼的,就我們倆?」
多爾袞道:「你想帶別人?」
「不想!」
多爾袞好笑的颳了刮她的鼻子:「私底下便算了,在外頭可不能這麼說話。」
「我知道,」陸安璐美滋滋的挽著他的手臂:「我就是不想我們親親我我的時候旁邊有人!」
多爾袞:「……」
他要是說賞月就是單純的賞月,跟親親我我沒關係,她會不會立刻叉腰瞪眼睛?
陸安璐沒注意他的表情,換了身衣裳后出來:「走吧!」
「好。」
待到了湖畔,月色朦朧的,又正是妙齡男女,走著走著,難免就往僻靜的地方去。
多爾袞低頭看了看被沁熱的手心,問她:「你熱——」
話沒說完,林子里便傳來了腳步聲。
陸安璐瞬間什麼旖旎心思都飛了,鬼鬼祟祟的拉著他就往外走:「咱們換個地方。」
打擾情侶恩愛是要遭雷劈的!
就沒想到,林中傳來的對話瞬間叫他倆停了腳。
「王爺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女子低低的聲音響起。
另一道沉穩的男聲回道:「董鄂小主是個明白人,你當初雖與皇上陰差陽錯,但若沒有我安郡王府的賞花會,你又如何會在回去的路上偶遇皇上?」
陸安璐眼睛閃閃發亮,指甲使勁的扣著多爾袞的手心。
「這與王爺有何干係?」
安郡王冷笑:「不知皇上可否知道小主在婚前曾打算入攝政王府為側福晉一事?」
陸安璐:「……」
哦豁!
她還惦記過我男人!
「又是否知道,小主當初並未對皇上一見傾心,只是覺得攝政王許是不久於人世,這才退而求其次的給襄郡王留下遐念?」
陸安璐:「……」
好傢夥!
我男人還輸了!
董鄂氏聲音輕飄飄的:「皇上不日便要迎我入宮,王爺確定要與我董鄂家為敵?」
安郡王笑了:「這深宮之中,小主若是沒有宗室的支持,來日若是生下皇子,想來很難在新後手底下討了好……」
二人聲音漸漸遠去,接下來也沒必要跟著,左右離不開后妃和宗室王爺聯盟的節奏。
只是陸安璐心緒久久不能平靜:「多爾袞,她竟然惦記過你!」
「關鍵是你還輸了!」
多爾袞抽出了被扣的發紅的掌心:「這個是重點?」
「當然是!」陸安璐小臉上滿是不忿:「你這麼好看!」
而後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像我這樣的才是正常人該有的態度!」
多爾袞:「……」
不,你這樣的才是不正常的。
還有,說話就說話,別老是動嘴。
陸安璐偷偷摸摸的瞥了他一眼,又搖了搖他手臂:「你聽到那些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晚上有些涼,多爾袞將她的小手緊緊包住:「反正算計的也不是我,隨他們在那一畝三分地上怎麼蹦噠。」
眼下南方水災,北方戰事,還有吳三桂等藩王虎視眈眈,說其他也不合適,總得把這些解決了再說。
陸安璐心下稍安:「那你成天待在府里會不會不太好?」
多爾袞嗯了一聲:「過些日子我會喬裝離京,府里會有人掩護,只是歸期不定。」
啊?要離京啊?
陸安璐小臉上有些失落:「才新婚第二天……」一邊走一邊用腳踢踏著小石子兒。
多爾袞頓了頓,側身半攬著她:「不高興啊?」
「那……要不給你再親一下?」新婚就扔下嬌妻似乎真不太好,尤其是嬌妻還很黏人的情況下。
「真的?」陸安璐抬頭,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你可不能騙我!」
而後搓搓手,踮起腳尖,仰著頭勾他脖子,鼻尖對鼻尖:「我真的要親了啊!」
「不是臉頰啊!」
多爾袞:「……」
你到底親不親?
那當然親了!
陸安璐深深的吸口氣,而後閉眼,猛的湊了上去:蜜月沒過就要走?
我要把你親禿嚕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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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男朋友搞那個三隻大老虎和三隻小老虎的遊戲,我想了一個小時都沒想出來,太笨了……
明天還是正常在0點更新哈!
今天晚了,sorry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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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修文狂魔,將5000字修成了3000,總算是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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