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喝葯了

大郎,喝葯了

甭管她怎麼說,反正陸安璐就是一副不解的神色。

看她爬上自己的馬車,陸安璐就嘆氣:「也就是這皇城之中了,一出了城,稍稍去遠一些的地方,這路就顛簸的不行。」

見十四公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她繼續:「本想著約你去城外轉轉的,也好求一求子嗣,現在還是算了。」

她一言一行完全符合古代貴婦的想法和抱怨,十四公主果然沒多心,隻眼睛卻是亮了起來:「嬸嬸,若是路面修好全部平坦,倒也是一樁大好的事。」

陸安璐見她上鉤,假作不解:「這青石路又豈是那麼好修的?若是為了路面平坦便勞民傷財,王爺不得惱了我?」

「我倒是有個法子不勞民傷財,若是做的好了,靠山的百姓許是能多個掙錢的活計。」十四公主心裡有了成算。

陸安璐就好奇的看了過去:「什麼法子?」

十四公主臉上浮現神秘的笑,語態卻是很親昵:「嬸嬸,侄女就是想弄個生錢的法子。」

陸安璐:「……我不跟你搶。」

關鍵是她也不知道自個兒會穿越啊,社畜一天到晚忙的跟死狗似的,誰去注意那些?

「嬸嬸這說的就叫人不好意思了,」十四公主想著康熙還沒出生,多爾袞雖然病歪歪的,但看著近幾年也死不了,便悄悄道:「到時候嬸嬸瞧著這生意若是能做,可銀錢入股,侄女絕對不會虧待了您!」

要是多爾袞一直這樣死不了,她跟攝政王府交好也絕對吃不了虧。拉上攝政王福晉入股的話,至少不用擔心宗室裡頭位高權重的來眼饞分一杯羹。

要是死了……先賺一波錢,到時候將方子獻給太后投誠,也絕對不會虧本。

陸安璐手指下意識的動了動:「成不成的,可不是你一句話就能定的。」

十四公主拍著胸脯打包票:「我閑暇無事也會打聽一些趣事,雜書也看了不少,這個必定會成!」

只要配比得當,這波買賣絕對能賺!

十四公主打定了注意,先抱多爾袞的大腿,多爾袞死後就抱太后的大腿,等過些年,康熙的大腿也長成了,無縫銜接不要太美!

陸安璐嗯了一聲,面上半信半疑的,但心底卻是樂開了花。

搞吧搞吧,聽她這意思平常沒事幹的時候沒少看小說,希望到時候把衛生巾和bra啥的都給蘇出來。

回去之後,陸安璐就提前給多爾袞打了個預防針:「我瞧著十四公主挺有些想法,若是真叫她琢磨出來了,也想試著投一投。」

多爾袞沒在意這個:「你想做便去做。」

不論虧了還是贏了,影響都不大。

陸安璐也沒在意他的態度,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上回你說去見了額娘身邊的人,多大了?嫁人了沒?日子可好過?要不要我安排在莊子上待著?」

多爾袞:「……」

她怎麼還記得這事兒呢?

那一晚上還不夠她舒服的?

陸安璐靜靜的等著他回答,多爾袞支支吾吾的:「不……不太方便,嫁人了,有夫家在,不好隨意走動。」

「嫁人?」陸安璐越發的懷疑了:「你怎麼說話都磕巴了?」

「怕你誤會,」多爾袞放下手中的書冊,斟酌了一下語句:「人挺年輕,才十四,當年她母親是額娘身邊的人,只後來才知道是宗室遠支覺羅氏的血脈,后被覺羅氏接走,又嫁人生子的,也就這兩年才聯繫上。」

陸安璐被他繞的腦子都有點糊塗了:「也就是說,你前天晚上見的是一個十四歲的大姑娘,她母親曾是額娘身邊伺候的?」

琢磨過味兒之後,陸安璐默默的走到他身後,按起了脖子:「王爺,您一晚上跟個大姑娘在一塊兒,怎麼也不早說呢?」

多爾袞:「……」

多爾袞只覺頭皮發炸,趕緊道:「不說了她已經嫁人了嗎?人如今都懷孕了,找到她也只是因為一些重要的消息!」

「且前日晚上我也沒有跟她一直在一塊兒,只是有些事情要問清楚,所以才耽擱了。」

陸安璐沒說話,屋裡靜的叫多爾袞覺得脖子都涼了。

好半響,陸安璐才道:「是誰呀?」

「……」多爾袞悶住了:「時機到了再告訴你。」

陸安璐哼了一聲:「不說便不說。」

而後甩帕子離開,沒多會兒,青玉就哆嗦著腿走了出來:「王爺,福晉……福晉說今兒不舒坦,想一個人睡。」

說這話的時候,青玉頭埋的低低的。

多爾袞躊躇了好一會兒,但想著這不是什麼小事兒,阿璐又是個直脾氣,回頭要是哪裡露出不對容易牽扯出更多,便點頭:「夜裡小廚房叫人好好守著,福晉晚上喜歡用些湯羹。」

走了兩步,又回頭,叫身邊的隨從去傳話:「跟福晉身邊的人說一聲,要是福晉不想一個人睡了,叫人來前院找我也成。」

隨從:「……」

您還真是一點都不在乎王爺的排面。

屋內,陸安璐聽到了這番話,臉上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多爾袞在院子裡頭站了會兒,見阿璐不僅沒叫人出來,反而還熄了燈,腳尖動了動,帶著人往前院去。

心裡還有些澀澀的,看來她還是想一個人睡的。

罷了,女兒家鬧些小脾氣也是正常,他這時候過去怕是更容易叫對方生氣。

想著當初皇太極的經歷,這會子估計越是露面越是容易引起糾紛,還是先避一避,等她冷靜冷靜就好了。

屋內,躺在床上的陸安璐氣一會兒之後就不氣了。

在知道勾搭美男的時候她心裡就有準備了,這個時代的權貴,三妻四妾的還就挺正常。

反正她是個貪戀美色的,也沒指著什麼一心人不一心人,就是沒想到,這個日子來的這麼快。

但仔細想想,多爾袞這人,要真是外頭有人了,至於這麼藏著掖著的?

還是說……她豁的一下坐了起來:我的媽,這貨該不會是看上有夫之婦了吧?

前院裡頭,多爾袞猛的打了個噴嚏,起來灌了兩杯熱茶才緩了下來,之後躺下卻是睡不著了。

習慣了黏人精,這猛不丁的一個人睡,還怪不自在的。

因著心裡惦記著,這一晚上都翻來覆去的睡不好。

就沒想到,第二日一早睡的正沉,就聽門口伺候的敲門了:「王爺,福晉來了,還帶著早膳。」

多爾袞一聽,快速的洗了個戰鬥臉,而後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抬腳走了出去。就聽陸安璐道:「起來了?快來嘗嘗今日的早點,是我叫小廚房的人改過的,早上吃正好。」

一陣酥甜直擊心房,多爾袞心說福晉還是惦記自己的。

只想著對方既然有意討好,那他更應該讓她有展現的機會,便端著裝著,拿筷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陸安璐嘰嘰喳喳的,兩口子的早飯時間沒那麼多的規矩。

多爾袞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放下了筷子:「挺好的,賞。」

難得福晉有這個心思,他樂得給面子。

陸安璐心裡翻了個白眼,「你喜歡就好,往後我日日叫人給你做。」

多爾袞覺得差不多了,咳嗽一聲,看了過去。

「也不必太過執著這個,府里伺候的多的是,哪能叫你這麼操勞?」他露出滿意的神色:「你是我的福晉,一切隨心就好,銀子也隨你花。」

他這話說的自信,堂堂攝政王,若是不能叫自個兒的福晉過的順心,那還有什麼用?

果然,陸安璐一臉感動:「多爾袞你真好!」

她抽出帕子,在眼角按了按,而後心疼的開口:「對了,剩下的就別吃了,吃多了會腹瀉。」

多爾袞:「???」

陸安璐表情有些憂傷:「當初皇上勾搭上有夫之婦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搞他的,現在還活蹦亂跳著,沒死。」

多爾袞:「……我沒有看上有夫之婦。」

陸安璐點頭:「我懂,那只是昔日舊識。」

「我只跟你一個女人不清白。」多爾袞摁了摁有些不舒服的肚子,心情有些糟糕:「下回不能這般任性了。」

「那男人呢?」

「……沒有男人。」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陸安璐叫人端上來一碗葯:「瞧你,我怎麼就任性了?是神醫說你最近有點虛,該適當的調整一下膳食,只要別吃多了,對身體就沒有壞處。」

多爾袞突然道:「我要是不說呢,你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吃下去,然後……腹瀉?」

「嗐,」陸安璐笑眯眯的端著葯過來了:「瞧您這話說的,難不成我不會閉上眼?」

多爾袞:「???」

「來,大郎,喝葯了。」

多爾袞:「……我排行十四。」

「但是額娘的三個兒子就剩下你一個,你就是我心中的大郎,」陸安璐沒有絲毫的不耐:「聽話,來,張嘴。」

多爾袞想著她不像是那麼狠心的人,定了定神,張嘴——

「!!!」

這加了多少的黃連!

陸安璐笑得越發開心了:「來,一勺一勺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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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該!

媳婦兒生氣了,你竟然讓她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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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棒棒,我又提前更新了!

嘿,乾隆繼后那本已經存稿一萬字了,我覺得我超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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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順治當嬸嬸(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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