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炮來襲
多爾袞語氣有些艱難:「女人是女人,鬼混也不算……」
陸安璐:「???」
真踏馬跟女人鬼混了?!
多爾袞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趕忙道:「我出去是有別的事,昨晚上也確實是見了一個女人,只她當初是我額娘的人,且身邊都有隨從。」
他都多大的人了,怎麼可能在外頭鬼混?
一聽是婆婆身邊的人,陸安璐神色鬆緩:「是額娘身邊的老人?可安置好了?」
阿巴亥當初殉葬一事,聽說是皇太極怕其與代善聯手而一手推動的,畢竟代善是努爾哈赤的長子,在其父死後,繼承小后媽理所應當。
而小媽和繼子的謠言,在代善作為努爾哈赤屬意的繼承人,且其父還沒死的情況下,這桃色艷聞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阿巴亥還有三個親生的兒子,若真是皇太極的推手,一石二鳥絕對是賺的。
不過想著多爾袞對侄子們的態度,陸安璐又覺得不大對。
真要是有這弒母之仇在,多爾袞怎麼可能還對順治和顏悅色那麼久?
畢竟這裡的多爾袞又沒有娶了太后,從而愛屋及烏的關照繼子。
見她說著說著有些走神,多爾袞脊背鬆了松:「雖是額娘身邊的人,但也不是太過重要,真弄到府里了,怕也是給你添麻煩。」
「也是,」陸安璐還是覺得哪裡有不對,但沒想出來,便道:「早膳用過沒?一起?」
多爾袞看了一眼開著的窗子,上前掩住一些:「自然是要一起的,事情一處理完就趕著來見你了。」
頓了頓,想著皇太極當初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哄宸妃的,握拳咳嗽一聲:「明明其他事更需要處理,可只要想到你在府里,心中便只剩下回來見你。」
方才因緊張而沁出的汗滴滑落,雨天微光中透了些剔透的色澤,旁邊的小色胚看的眼睛都直了。
陸安璐:(@^_^@)!
羞澀!
多爾袞竟然會說情話!
「倒也不必如此,」陸安璐羞答答的,心如小鹿雀躍,歡欣道:「府里都是你的人手,安全無虞,辦事的時候不要分心。」
來自美男的甜言蜜語不是開玩笑的,這糖炮一出,陸安璐甚至衝動起來都覺得自己一個人霸佔如此絕色太不要臉了!
「那不一樣的,你現在是我的軟肋,自然放心不下。」羞恥心這玩意兒,一旦有個突破口,那接下來也就不剩下什麼了。
多爾袞是越說越順暢,連磕絆都不帶打的。
陸安璐自然是越聽越昏頭,很自然的就把夜不歸宿這一茬給揭了過去。
因著一個心虛一個昏頭,這一晚上,夫妻二人過的和諧無比。
第二日一早,即便接到了宮內太后的傳召,她也是掛著一臉夢幻的笑上了馬車。
門口站著的多爾袞面上帶笑,等福晉走了,才不著痕迹的將手放在後腰,略微摁了兩下。
另一頭,馬車上跟著的青玉想到正房昨兒晚上的動靜,臉都紅了。眼見著到了宮門口,自家主子還是一臉回味的樣兒,壯了壯膽子,伸手往主子的腰間戳。
「嗯?」陸安璐回神:「怎麼了?」
「主子,咱們到宮門口了。」青玉小聲道。
主僕二人這邊正猜著太后今日來是不是對順治鬆口,打算聽他的納董鄂氏為妃呢,就沒想到,進了慈寧宮竟然還見到了一個美貌女子。
「……這肚子該是有四個月了吧?哎喲!我就說今兒早上出門前怎麼聽到喜鵲的叫聲呢,合著是宮內又來了小侄子!」十四公主也在,這會兒正笑容滿面的盯著人孕婦的肚子:「也是我這個姑姑和侄子投緣,這個是我的一點心意,佟格格別嫌棄才是。」
「妾謝十四公主賞。」佟格格起身行禮,又被十四公主趕忙摁了下去。
只看向門口的眼神不大自然,但還是起身行禮。
陸安璐進門就聽到了這一連串的話,目光便落在了孕婦的身上。
佟格格?
宮裡姓佟的格格有好幾個,但看看十四公主那副激動的要竄天的樣兒,頓時明白了:康熙和他媽!
「嬸嬸來了,」十四公主想到再過幾個月就能抱到未來千古一帝的大腿,這會子看誰都順眼的很:「太后說就等著您來呢!」
「坐吧,」太后表情管理的還行,待陸安璐落座后,才道:「哀家聽聞攝政王手下的莊子有人種了牛痘,且不再懼怕天花,還說此法原本是從你陪嫁莊子出來的?」
原來是這個?
看著一旁坐著的順治也豎起了耳朵,陸安璐揚了眉:「確實,年初的時候我與您說過的,只您當初說既然出了痘,甭管是牛痘還是天花,都該早早處理了。」
她低頭喝了一口茶,而後道:「但那老僕也是多年跟著的老人了,那孩子又是她唯一的獨子,且遞了信說甘願和兒子一道赴死……」
原主心裡不忍,但這又沒法兒救,便只做了隔離和送葯,其他的就沒再管。
太后:「……」
年初?
年初的時候她忙著等多爾袞的死訊來著,哪兒還管得上兒媳婦陪嫁莊子里出了痘的奴才?!
就是順治也噎了一下,蓋因當初的皇后是先求到他這裡的,但他一向不喜坤寧宮,怎麼可能去管?
一旁坐著的十四公主心裡又升起了那股怪異的感覺,這也是她今兒進宮的原因。
牛痘防天花,幾乎每個清穿小說都有,真有那麼巧?
但她進宮前也打聽了,這位攝政王福晉的口味比較重,喜食牛羊肉,所以莊子上養了不少。再加上那老僕的獨子出天花也是真的,這就更有據可查了,一時還真說不上來是否為巧合。
且攝政王福晉如果也是穿的,當皇后的時候拿出這個是多大的功勞?
估摸著除了毒害皇帝,她就是把其他女人的孩子搞沒了,也影響不到她的后位。
這麼一想,十四公主看過去的眼神就很複雜了。
陸安璐可沒管她這個,這種事瞞又瞞不住,索性態度大方一些,對上十四公主的視線后,還微微笑了一下,叫她自個兒猜去。
再說了,她還打算試探一下對方知不知道什麼水泥之類的方子,她實在受夠了出城就顛屁股的待遇了。
另一邊,太後母子的心情可算不上好。
只要一想到年初的時候侄女還是兒媳婦,且發現了這等大功勞,太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她絕對不會放任皇帝冷待皇后的!
「當初你若說得仔細一些,這一年不知能救下多少百姓的命?」只要一想到這等籠絡民心的事從手中白白錯過了,太后就覺得呼吸中都透著後悔:「還要多少日子才能確定有用?」
陸安璐:「這個還真不清楚,太后若是關心,不如叫太醫們一起去王爺的莊子上瞧瞧?術業有專攻,咱們外行的也不好指手畫腳。」
太醫院的人代表著這時的頂尖醫術水平,再說了,王府該散的消息已經散出去了,各地膽大又有心的大夫,自會順著王府寫的注意事項去琢磨,倒也不怕有人這時候出來摘桃子。
只可惜聰明人想的多,太后聽完就拒絕了:「宮內安全不必其他,待攝政王那邊顯出成效,哀家再與皇帝下旨推至全國。」
太醫院護著的可是皇宮內的主子,這要是出去跟攝政王的人攪合一下,不說會不會被收買,就擔心太醫出去不小心染上些不幹凈的,那就完了。
畢竟人被收買總要有個過程,可天花這玩意兒,一旦染上了,那就是不死不休!
倒是十四公主,猶豫著來了一句:「若事情為真,我這個年紀,該是可以種痘的。」
想著歷史上順治死的挺早,留下康熙還挺艱難的,順勢提議:「太后,皇兄只大了兒臣兩歲,若不然能種痘的時候,皇兄也一起?」
太后:「……」
絕無可能!
誰知道這是不是王府下的套兒?
太后快速拒絕了:「這事不急,皇帝萬金之軀,如何能去冒險?」
萬一這裡頭出了點什麼事,她上哪兒哭去?
順治也道:「朕是天子,天花這等事且入不了皇宮,種痘一事便免了。」
陸安璐挑眉,只看向十四公主:「這個到時候聽大夫的,我也不懂這些。」
到時候種痘的數據對比拉出來,他們種不種的那就隨便,難不成她還會追在他們屁股後面苦口婆心的勸?
別搞笑了,愛死死去!
待出了宮門,沒一會兒,公主府的馬車就追了上來。
「嬸嬸,且等等!」十四公主在後面喚道:「方才與佟格格說得投機,順道兒送她回去,險些錯過了嬸嬸。」
陸安璐皺了眉,不悅道:「不是我說你,你是什麼身份,那佟氏又是什麼身份?」
「堂堂皇家公主,作甚去捧著一個小格格?」
十四公主展開笑顏,豆蔻容顏添了自信之色更顯動人:「我覺著投緣。」
心底的懷疑更是去了一分。
沒有哪一個穿越女會不想抱康熙大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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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璐:這個……色胚不看大腿,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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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卡住了,不知道為啥發不出來。
【明天正常18:00更新,我私事已經處理好了】
【已經開始存稿乾隆繼后那本,看最近要是能存到十萬字的稿子,我可能提前雙開,沒有的話,就等存到十萬再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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