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拔劍?清梔想轉過頭再看看那柄劍,卻被玄壑鉗住了下巴。

「別動,還沒好。」

她聽著他溫和關切的聲音,閃亮的杏眸眨了眨,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透著柔和的光,和方才充滿殺意的眼神截然不同,就好像看著自己很喜歡的事物,滿滿都是疼愛與寵溺。

他的眼瞳並非純黑,而是天然的琥珀色,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瞳色,卻又高貴又好看,就像珍貴的寶石一般。

他的手覆在她的額頭,冰冰涼涼的靈力為她止痛、消腫,感覺非常舒服。

過了許久,他才放下手,清梔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點痛感都沒有了,也不腫了,恢復如初,就像沒受過傷一般。

「冥昆修為七萬年有餘,你能從他的鉗制下脫身,我倒是沒想到。」

「小命都快沒了,自然要卯足全力自救,他顯然並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否則又怎會讓我輕易逃脫。」這幾天,她的修為恢復得很快,雖然還遠不是那人的對手,可溜之大吉是她最擅長的,嘗試一下,果然就成了。

玄壑眸光淡淡:「就算你不逃,他也傷不了你。」他有絕對的把握救下她。

「嗯,我下次知道了。」她不甚在意地應著,兩眼從他臉上移到他的胸口,笑容格外甜美可人,「土元珠,送我的?」

「想要嗎?」

「要啊!」不要是傻子。他們魔族的人可不忸忸怩怩,想做什麼直接就做了,想要什麼直接就要了。她睜著明亮的美眸,眼巴巴期待著。

玄壑將土元珠取出,置於掌心,清梔一看,眼睛更是放出光來,撲過去就要拿,可他又收了起來,她撲了個空,順勢跌進他懷裡,雙手抓住他的衣服,抬頭看他,一臉不解。

不是要給她嗎?

「有個條件。」他低頭望進她的眼眸,那雙眼睛又嬌俏又靈動,就像夜空最亮的星星,在黑幕中綻放光華,令人難忘。

「你要我做什麼?」

「去拔一下那把劍。」

清梔的目光從他身上移到了蓮台上的那把黃金劍上,這把劍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既然是他的兵器,必非凡品,他偏要她去拔做什麼?難道是什麼試煉?

「拔.出來如何?拔.不出來又如何?」她問他。

「如果能拔.出來,劍就歸你。」這把劍是上古時期陪著他的金犀劍,隨他一同經歷了神魔之戰,他傷重沉睡時,金犀劍自我封印於此處。這把劍與他心意相通,而他讓她拔劍,不過是想贈她此劍,方便監視她罷了。

所以,不管怎樣,她都會拔出這把劍。

這一點,他自然不會告訴她。

清梔總覺得其中有詐,可看他神情又看不出什麼來,不拔的話他怕是不會將土元珠給她。她思量再三,放開他,站好,向著蓮台走去。

這把劍看著就不是好惹的,她便裝裝樣子拔上一拔,不用上絲毫靈力,應該也是拔不出來的。

僅著中衣中裙的她身姿單薄,玄壑看著她一步步走上台階,靠近蓮台,伸出了手。白皙的手腕觸及金犀劍,他正要暗中助她收服金犀劍,卻見劍身一陣狂亂躁動,竟自突破蓮台封印,劍刃毫不留情地往她刺去。

什麼鬼!清梔一驚,轉身就要逃開,可那劍的速度比她快了許多,眼看著她就要殞命於劍下,玄壑瞬移到她身旁將她護入懷中,抬起右手抵擋劍的攻勢。

狂暴的金犀劍突破他尚未成形的守護結界,一劍划傷了他的手臂,劍靈嘗到血的味道,自知傷及主人,一下失去了金色光彩,暴戾全無,哐當一聲掉到地上,安靜如雞。

清梔從他懷中抬頭,看到他一臉陰霾,神色不善地看著她,不由一愣。隨後才發現他受傷了,正要看下他傷的情況,卻被他用力捏住了下巴。

「你……」玄壑目光如壑,深邃冰冷,聲音也如同來自地獄般森冷,「參與過六萬年前的神魔之戰?」金犀劍不會隨便發動攻擊,只有當初的那場惡戰、參與那場惡戰的人才會令它失控。

難道,他與她,曾經敵對?

「沒……」清梔回答,下巴被他捏得好疼,她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他這突然之間又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提起神魔之戰?她向來都是崇尚和平的魔,當年那場戰爭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梔兒,你若騙我,我會殺了你。」

「你若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玄壑與她對視良久,沒有在她的目光中看到半點心虛,只有一絲惱怒和生氣,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慢慢卸了力道,將她放開。

氣氛冷凝,兩人默默站著,鮮血從他的傷口流出,像雨線一般落到地上。

他緩和了態度,看向她:「梔兒,我受傷了。」語氣無辜,又透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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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撩瘋還是黑化,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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