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
解決了那個棘手的外姓大哥,把舒家的家業攥在手中的駱舒雲趾高氣昂地去牢房探監,回來徑直去了桃花閣。
「沈兄,趕快拿些青梅酒來,我心情真的太好了。」駱舒雲又露出了往日沈慕所迷戀的天真無邪的笑容,進門就開始叨叨個不停,「喬侍衛呢,叫他一起來喝,這次真的要謝謝他幫了我這麼大的忙。」
「你應該謝謝我吧?」沈慕酸意衝天,挑著眉毛看著東張西望尋找喬湛的駱舒雲。
這次幫上了駱舒雲,同時也是在幫宋允的爺爺清除了戶部的兩個政敵,兩全其美了。
喬湛這次回來已經請求重新加入暗衛營,即便他之前被自己從暗衛中除名,讓他好好照顧奶噶,可他還是在做著死士的任務。既然他這麼堅持,那誰都拿他沒辦法了。
「他的恩人下來吧。」朝著樹上喊了一句,藏匿在樹中的人身法漂亮地躍下,跪於地面,「主子。」
不能反駁主子,說自己不算什麼恩人,又不能對主子明知召喚他的命令置之不理。死士難做喲。
「喬侍衛快過來坐。」
「不不,駱公子,在下跪著就行。」喬湛餘光偷瞄已經黑臉的主子,連聲拒絕駱舒雲的邀請。
「讓你起來你就起來吧。」不甘心當隱形人的沈盟主開口了。
喬湛心裡暖暖的,上次益州一行,回來他就發現奶噶的身上多了一個護身符,玉佩被一塊精緻的手帕裹好放在了奶噶的口袋裡。主子肯費心為奶噶求來這個護身符,內心裡也是十分喜歡奶噶吧。如果自己真的告訴主子,奶噶是他們的孩子,不知主子會做何感想?
算了,主子已經有妻兒了,就不要……再報以奢望了。
「王爺,王妃讓奴婢來請您去前廳。」紫鳶軟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喬湛側身給紫鳶讓出一條路。
「那舒雲,你先吃點東西,不要一直喝酒。」沈慕不放心地叮囑,轉身隨著紫鳶離開。
「喬侍衛,你也是喜歡沈慕的吧?」駱舒雲親昵地拉拉喬湛的衣襟,口中卻說出了再次讓喬湛瞳孔收緊的話語。
「……駱公子。」喬湛輕皺眉頭,遲疑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看得出來,你喜歡他,和我一樣。」駱舒雲咧嘴笑了起來,笑容乾淨純粹。
「我會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的。」喬湛幾乎忘了,駱公子也是主子心中之人,即便主子成了親,他們兩個也依舊整天在一起。
「沒關係的,我們共同喜歡他又不衝突,」駱舒雲站起身朝喬湛走過去,身體慢慢貼上喬湛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喬湛衣襟之下緊實的腹肌,另一隻手貼上喬湛的臉,踮起腳朝他耳邊呵氣,「我也很喜歡你啊……」
「駱公子自重。」喬湛急急地後退一大步,險些崴了腳,耳朵卻因為駱舒雲突如其來湊近的呵氣而逐漸發紅。
「你不喜歡我么?」駱舒雲不依不饒地上前貼住喬湛的身體,「抱緊我哦,不然我摔了,你主子還是要拿你是問呢。」
喬湛只能伸出一手堪堪扶住駱舒雲的后腰,「駱公子您這是何意?」
「我是何意,你還看不明白么?」駱舒雲環抱住喬湛勁瘦的腰肢,臉貼在胸前摩挲,抬手在喬湛的臉上細細描繪著,「你甚至要比你主子,更好看呢。」
「……駱公子,麻煩你自重。」喬湛為難之下卻只能說出這一句話,打又打不得,罵又不能罵的主兒,真是得罪不起。
「那你喝了這杯酒,我就放過你。」舉起一杯酒放到喬湛臉前,駱舒雲將玉杯貼上他的嘴唇,「還是我用嘴喂你?」
喬湛奪過酒杯一飲而盡,辣的皺緊了眉頭,連連咳嗽。
「你這麼聽我的話,就是喜歡我。」駱舒雲又環上喬湛的腰,「你就答應了我吧,我在你輪休的時候來找你好不好?」
「駱公子,你怎能說話不算話?」喬湛第一次喝酒,只一杯就有些暈眩,使勁搖搖頭,眼前的人有些模糊,酒就是這樣的么?還是酒里有毒?駱公子喝了明明沒事啊?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駱舒雲死纏爛打地抬腿騎上喬湛的腰,喬湛真的很想動手,可礙於主子就只能忍受。
「駱公子,你說這話太荒唐了,請你下來。」喬湛勸誡無果,終於抬手用力將駱舒雲從身上擼下來,用上三成內力將他推到一邊。
駱舒雲怎敵得過死士的力氣,徑直摔倒在石階上,額頭擦到石桌,慢慢地滲出血來,「你竟敢傷我?」
沈慕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頭暈目眩的喬湛沒能聽清腳步聲,胃裡有些作嘔,扶著樹榦彎腰站在原地。
駱舒雲余光中早已瞄到了沈慕,一把撲上喬湛的身體,喬湛搖晃之間直接被他撲倒在草坪上,駱舒雲一翻身,喬湛正好反應過來,急忙撐著身體在他上方,「你!」
「你們在幹什麼?!」沈慕剛進了湖光廳就看到這讓他失去理智的一幕,足尖點地掠到他們面前,抬手就揪起喬湛的後頸,用上力氣擊出一掌,喬湛飛起撞在樹榦上。背後被樹榦伸出來的尖銳樹枝戳破多處,疼得皺眉,嘔出一口血,急急跪下,慌忙解釋道,「主子,不是您想的那樣的!」
解釋?他以前……可是從來不解釋的……
沈慕失望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已是有些發紅,伸手又死死扣住喬湛的後頸,「唔。」喬湛被掐得透不過氣,疼得臉色發青,用手去碰沈慕的手,被沈慕抬手躲開,用上了五六成的內力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像丟棄一塊破布一樣將喬湛丟到一旁。
「沈慕,這就是你的好屬下!」駱舒雲抱著衣衫不整的自己坐在草地上嚎啕大哭,「你再來得晚一點,我就,我就……」
沈慕彎腰將駱舒雲抱在懷中,走到喬湛身邊,低頭勾唇冷笑,「我倒忘了,你還是個成過親,有了孩子的正常男人呢。」
喬湛腫著臉,僵硬著後頸,一動都動不了,只能躺在地上看著揚長而去的主子,急切地挪了挪手指,可因為身上的傷,卻抬也抬不高,嘴半張著想說些什麼,卻汩汩地流出血來,大口嗆咳著。
天落起雨來,喬湛不知自己暈過去了幾次,逐漸清醒過來,渾身無力,但手指勉強能動了,氣轉丹田,卻發現丹田空空如也。自己這是怎麼了?
駱舒雲打著傘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你為什麼就不答應我呢?答應了不就不用受這些罪了?」扯開自己的衣襟湊到喬湛眼前,給他看自己頸項和胸前留下的歡愛痕迹,「想要麼?想讓你的主子也給你留下這些痕迹么?」
突然又蹲下身,捏開喬湛的嘴,往裡餵了個東西,「喬侍衛,你要好好享受啊。」
「呃……」喬湛無力反抗,被捏的傷口刺痛,躺了一會卻覺渾身開始發熱,明明已是十月的天氣,為什麼會如此燥熱?
「嗯……」口中溢出一絲輕吟,喬湛慌張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撐起手臂慢慢爬到樹下,閉目調息,可是身體越來越熱,心中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在噬咬他的心,「唔……熱……」
沈慕從水木清華出來就看到在樹下掙扎著的死士,衣衫凌亂,一邊的鎖骨在掙扎中露了出來,衣縫錯綜的陰影指引著人的目光繼續探索……
想著放過你,讓你離開,你卻不走,這就怪不得我了。
上前幾大步拽起喬湛的衣襟,將他在地上一路拖進水木清華,甩在床上。露出的後背因為拖行被地上的沙礫磨得血跡斑斑,唇瓣也被他自己咬得滲出血來,手指在身側無力地絞緊又鬆開。沈慕脫了身上的濕外袍,穿著中衣站在床邊審視著躺在床里的喬湛。
將喬湛的濕衣服也拽下扔到地上,沈慕打量著他,身上掛著外面淋的雨滴,胸前被自己一掌打到淤青的痕迹,看著有些可憐……
生命的大和諧……
喬湛皺著眉在嗓子里咕噥了一聲,悠悠轉醒,頭疼欲裂地睜開刺痛的雙眼,被眼前的景象驚呆。散亂一地的衣服和此時身體上熟悉又陌生的疼痛宣示著昨夜的放肆,回頭不安地看了一眼,果然主子還是在睡著。躡手躡腳地爬起來,可身後隱秘處的傷口導致全身無力,又失去重心地跌坐了回去,回頭緊張地看了一眼主子沒有被驚醒,咬牙又爬了起來,這次要比上一次嚴重得多,可能撕裂更嚴重一些。
忍痛穿上還有些潮濕的衣服,草率地擦了擦後面因為挪動而流出的血跡和液體,喬湛病態潮紅的臉上出現一抹不一樣的紅暈。還是像上次一樣打了水來,給主子小心翼翼地擦乾淨身體,找一再床新被子給主子蓋在身上,細細掖好被角,緩慢地轉身抱著髒了的被子,蹣跚著離開水木清華。
沈慕緩緩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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