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醫館

白家醫館

這時,誰都沒有注意到門口急急停住的馬蹄聲——

「吁——」駿馬被韁繩拉得離地兩尺有餘。

林瑾馳一手拉住韁繩,見醫館門口被破,院子里的物件也是東倒西歪,心道不好,便一個翻身下馬沖了進去。

一進門,便看著一個齷齪的兵頭正在拉扯白姑娘,白姑娘的上衣已經破得不成樣子,而白大夫則倒在血泊里——

林瑾馳只覺得自己的血「騰」地從腳底直衝頭頂,他大喝一聲:「住手!」

遂掏出佩刀——

兩步奔向劉老大,「唰」地一聲!

劉老大未來得及反應,手臂已被砍了一刀,他不得不放開白洛靈,忍著疼道:「快!給我上!」

其他士兵見這陣仗,也不敢輕敵,一起開始圍住林瑾馳,但也不敢貿然出手。

林瑾馳一手拿刀,一手解了自己外袍扔給了白洛靈。

白洛靈像撿了救命稻草一般,拿外袍死死將自己裹住,縮在角落裡不敢出來。

劉老大咬牙道:「他身上有傷,給我攻他傷口!」

眾人又想試著圍攻,但林瑾馳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林瑾馳看了一眼死去的救命恩人白大夫,又看一眼瑟瑟發抖,滿臉淚痕的白洛靈。

滿地的狼藉:碎碗的瓷片、被踩爛的長壽麵、被拔出的箭頭……

林瑾馳眼眸凍結成冰——

下了戰場,他很少有這麼強的殺意。

他指節泛白,一步步走向劉老大。

劉老大一步退,步步退:「你!你敢動我!這可是大宇的地界!」

林瑾馳冷聲問道:「是你殺了白大夫,□□白姑娘?」

劉老大見自己人多勢眾,也壯著膽子說道:「是又怎麼樣?這是我大宇的地盤!你一個司南的姦細,居然還敢和本大爺叫囂……有、有你好受的!」

林瑾馳沉默一瞬,遂舉刀,一下便插進劉老大的腹部!

佩刀抽出,鮮紅的血跡,襯得刀身灼灼耀目。

劉老大重傷倒地:「你們,愣著做什麼?快、快救救我……」

有個矮個子士兵,從後面企圖偷襲林瑾馳,林瑾馳待他靠近,便一腳將他踹出了門,他繼續走向倒地的劉老大。

劉老大如見到他又走近一步,開始求饒:「大、大爺饒命!我絕對不泄露你的行蹤……求求你行行好,放我一條生路!你若殺了我,也出不了這城……」此刻,林瑾馳對他來說恍若魔鬼。

林瑾馳道:「這冰淵,你們佔了這些年,便真當自己的地方了?」

他再進一步:「既說是自己的地方,卻為何又要濫殺無辜,欺凌女子?你——該死。」

林瑾馳舉刀,一下從劉老大的頭劈下,一道長長的刀痕,一直劃到□□——瞬間斃命。

「啊!」其他的士兵原本都圍在他身後,此刻都想丟了兵器逃命。

他一躍而起,順勢在空中揮刀一周,圍著他的一圈人,挨個倒地……

處理完這些雜碎,林瑾馳撐刀而立,傷口被牽動著隱隱作痛。

他放下武器,來到白洛靈面前:「白姑娘,你還好嗎?」

白洛靈驚魂未定:「我爹……我爹死了……」她哭成了淚人。

林瑾馳愧疚道:「都怪我,連累了你們……令尊已經仙逝,你再留下也不安全,你可願意隨我回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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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馳和白洛靈沿著城牆下來之後,他又送她回到自己的帳篷前。

「早點休息。」林瑾馳溫聲道。

白洛靈面色沉靜:「嗯,將軍也早些休息。」

他目送她進了帳篷,自己默默往回走,

踱步回到自己的帳篷后,發現信鴿已經在帳篷門口等候了多時。

他快步上前取了來信,是安京傳來的消息。

看完之後,林瑾馳眉頭緊鎖。

最近安京居然如此不太平,到底是誰?居然兩次忤逆作亂,以上犯上。

明年便是大宇皇儲之爭的關鍵時期,也是發兵收復失地的最好時候,在這之前,務必要先安內才好。

近日雲川的守衛,也得加強才是……

只是,也不知道瑾薇怎麼樣了?她自小便性子剛烈,也不知道入了宮后是不是有所收斂。

想起妹妹,他不由得又想起了白洛靈。

其實林瑾馳第一次見白洛靈便很有親切感,會讓他想起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而這些年的陪伴,讓他更是習慣了她在身邊。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恨自己?若自己沒有出現,可能她和白大夫到現在還平安喜樂地生活在一起,也不會跟著自己在這軍營里過苦日子。

林瑾馳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一枚佩玉,輕輕摩挲著。

今天,是白姑娘的十八歲生辰,這塊佩玉成色上好,本想送給她,可最終——還是沒能送出去。

她若是想起三年前的事,只怕更加痛不欲生吧?

於她,林瑾馳可能要內疚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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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彤最近可有好些?」南墨琛下了朝,在議政殿的長廊上碰見秦允,便出聲問道。

秦允拱手:「回皇上,公主……還是不肯進食,若這樣下去,恐怕身子吃不消……」

南墨琛無奈,這個妹妹自小便是父皇母后的掌上明珠,從來沒受過半點委屈。

駙馬一事雖然不能向她和盤托出,但她已知道駙馬參與了謀逆……以南墨琛對妹妹的了解,她能辨是非的,也許是駙馬的死太突然,她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南墨琛自己也上門去看過妹妹,可是墨彤那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樣子,縱使他是九五之尊,也束手無策。

南墨琛沉吟片刻,道:「你多去看看她吧,朕記得她小時候……最喜歡和你一起玩。」

秦允身形微滯,俯首道:「是。」

南墨琛走後,秦允臉上閃過一絲惆悵,隨即又斂了情緒,轉身便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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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叫他走。」長公主一個人待在寢殿之中,燈也不許人點。

「公主……秦大人,最近來了多次,都是來看望公主的,每次都不見,會不會不好?」青兒溫言提醒道。

「本公主為何要見他?他們連真相都怕本公主知道,難道還要顧及他們的面子嗎?」長公主冷嘲道。

秦允在殿外聽得一清二楚,卻抿唇不言。

青兒:「長公主慎言,畢竟涉及到皇上……」

長公主有些情緒失控:「皇上?是啊,他早就是皇上了……哪裡還記得自己是我的哥哥?一切有礙他統治江山的人,都要不問青紅皂白地處死……哈哈哈哈」

聽到長公主如此置喙皇上,秦允臉色微變。

「一個個,都瞞我騙我,把我當成什麼了?!駙馬死了,本公主竟然連個真相都不能去討!什麼兄妹之情……都是騙子!」

秦允臉色鐵青,未等宮女傳喚,便直接衝進寢殿。

長公主見他進來,大怒道:「大膽!本公主的寢殿也是你能闖的嗎?」

秦允不卑不亢,道:「請公主息怒。微臣只是來提醒一下公主,莫要誤會了皇上。」

他一進房門便聞道了濃濃的酒味,長公主日日借酒消愁,卻不肯進食,才幾天不見便清減了不少。

長公主推倒桌上酒壺,晃悠悠站起身,支撐起自己的身子,踉蹌上前:「誤會?若真是誤會,為何你們不能把實情告訴我?」

長公主又靠近一步,繼續凄然道:「駙馬到底做了什麼,你們連審問和辯駁的時間也不給?在本公主暈過去的幾個時辰里,便要把人逼死?」

秦允道:「駙馬到底參與了多少,目前還未可知,皇上本也沒想立即賜死。」他與南墨琛都看了出來,駙馬是為了護住淳嬪而死。

長公主又道:「那為何駙馬如此想不開?竟連最後一面也不見我,就急著去死?」她有些聲嘶力竭:「你們當我是三歲孩子嗎?」

秦允見她如此憔悴,不忍再責備她,道:「駙馬參與謀逆是真,但確實不是皇上逼死的。」

長公主自然不信,她冷冷道:「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

秦允嘴唇微顫,眼底有一抹痛色:「我何時,騙過你。」

長公主聞聲,似是清醒了一瞬——

多年前,秦允也對她說過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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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盛夏,昏昏欲睡的午後,瑾薇卻十分精神,此刻她正在聚精會神的描繪樣衣。

樣衣的圖紙擺了滿滿一桌,地上還有不少紙團,像極了設計師創作的時候。

「瑾薇。」一聲清冷的女聲響起。

「淳如?你來了。」瑾薇抬眸,見淳如在門口:「快進來坐!」

「外面的人去哪兒了?怎麼沒人通報?」瑾薇嘀咕道,邊說,邊上前迎她。

淳嬪微微一笑:「已經通報過了,想來是你太認真,並未聽見。」

瑾薇拉住她的手落座,道:「你可好些了?」

自那日駙馬死在她面前,她深受打擊,後足足暈過去兩日。

兩日醒來后,瑾薇去看過一次,淳嬪獃獃地望著頭頂錦帳,一句話也不說。

太醫來看了,說是心郁難解。

淳嬪勉強笑道:「好些了……多謝你掛心。瑾薇,我此次來,是有事想請你幫忙。」

瑾薇義不容辭道:「你說,若我有能力,一定幫你。」

她心中明鏡似的,淳如雖然放下了駙馬程俊卿,可多年的情分怎麼可能說斷就斷了?就算不說,淳如也能猜到駙馬的死和自己有關,她又如何自處呢

淳嬪低頭,似是不舍地摩挲著自己手腕,那道舊傷是為了他而留。

她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堅定說道:「瑾薇,我想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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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晚了~抱歉抱歉,明天趕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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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個型吧,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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