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黑暗之中,余若撐著下頜看著站在台下的兩人,另一隻手則輕輕的敲著桌面。
「噠——噠——」
隨著淺淺的敲擊聲傳來,黑暗之中出現了數道身影,將兩人團團圍住。
「天劍雲師難道你要滅我們的口嗎?你以為你殺了我們梁家就不會知道了嗎?你錯了,只要我們一死梁家就會知道,到時候梁家沖入臨江閣,你也逃不了!!」
粱秋含站在黑暗之中,雖然看不清周圍但卻能感應到周圍飄動的殺意,冰冷刺骨。
「噠——」
指尖敲在桌面的聲音再次傳來,伴隨著一道銀光從一側飛出刺穿了粱秋笑的左臂。
「啊————我的手!我的手!」
慘叫聲傳來,下一刻粱秋笑便抱著自己已經被切下的左臂痛苦的喊叫出聲。
鮮血如同流水一般滴落在了地面,不過是片刻之間就已經將他身側的地面都染紅了。
「二弟,你怎麼樣,二弟!」
粱秋含一把將顫抖的粱秋笑抱住,只是感受到他空空如也的左臂時驚得眼都紅了。
「大哥我的手沒了,大哥!!啊!!」
痛苦的慘叫聲再次傳來,伴隨著指尖敲擊桌面又見一道銀光襲去,這一次擊中了粱秋笑的右腿,連肉帶骨頭全部切了下來掉在了地面。
沒了一條腿的粱秋笑直接撲向了粱秋含,整個人痛的險些昏死過去。
而坐在主位上的余若瞧著這一幕卻淺笑了起來,好似被砍了手腳的不是人而是一些畜生罷了。
欺負了小師尊的人,可不就是畜生嘛。
「天劍雲師!你殺害我梁家之人,你妄為劍宗,你這般兇惡如何擔得起天劍雲師之稱!!」
粱秋含不知余若究竟在哪個方位,可一想到懷中的粱秋笑便氣惱的怒喊出聲。
什麼劍宗什麼天劍雲師,竟然這般殺害正道中人,如何擔得起世人一句雲師。
「這天劍雲師的稱號不過是世人害怕我余若才送的,你以為我若是一個廢人,這天劍雲師的稱號還能護的了我?就是可惜了你們梁家千年好不容易出了個元嬰祖師,看來這元嬰內丹也只能給我小師尊當糖丸吃了。」
余若說完后,又是一道劍光襲去,這回卻直接切下粱秋笑的腦袋。
腦袋順著劍光落在了地面,溫熱的鮮血噴洒而出濺在了粱秋含的面容上,不過是片刻之間粱秋含的臉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看著這般被鮮血染紅狼狽的粱秋含,余若低低地笑了起來。
敢動小師尊,我就要你們全部都入黃泉。
也在這時,漆黑的殿堂內傳來了一道暖光,就見後殿行來了一名侍女。
侍女將手上的暖盤遞到了余若的邊上,盤中放著一顆散發著悠悠綠光的圓珠子,余若一見就將珠子拿了起來放在手心處把玩。
「這是······你······不可能,梁家不可能······」
粱秋含看著被余若拿在手心中的魂珠,驚得整個人都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也不敢相信被放在梁家至寶閣內的魂珠會出現在余若的手中,明明至寶閣外有高手把手,而且還有梁家祖師看管,不可能會落入余若的手中。
除非,除非梁家被滅了!
想到這個可能,粱秋含抬手就要去殺余若,只是他的身子才剛有動作就被一道劍光擊中了右手,斬下了他的手臂。
「啊!!」
慘叫聲傳來,數不盡的劍光飛速在寢殿內穿過,只聽到血肉分離骨骼切斷的聲音,在這漆黑的殿內竟是陰森恐怖,令人驚駭。
余若看著那顆珠子又輕輕顛了顛,這才動手在珠子的中心穿了一個小洞。
又將侍女暖盤內的白色穗子拿了起來,就這麼在漆黑的殿堂內做著腰佩。
而台下的慘叫聲還在不斷地傳來,幾名侍從不斷地在粱秋含的四周穿行,直到粱秋含只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時也沒有停下手中切肉片的動作。
明明底下是這般的血腥,主位上的余若卻是專心的做著腰佩,好似這一場屠殺都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約莫過了片刻之後,殿堂的門被推開了,外頭的亮光照入了殿內,只看到滿地的鮮血。
鮮血之中是一具早已經被削的只剩下零星碎肉的骨架,骨架的邊上是掉落的肉片,數不勝數,站在一側的侍女甚至連看都不敢去看。
「梁家的祖師還沒死吧,他那顆內丹先留著,小師尊的身子暫時還吃不了,還有這些肉片都煮了送給梁家祖師吃了吧,莫要浪費了。」
原本余若是打算直接將梁家祖師的內丹挖出來,可想到藥師說小師尊的身子暫時還吃不了內丹,也只能這麼養著了。
這般想著,余若將手上已經做好的腰佩放在手心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起身離開。
站在殿外的丙三看著滿地的殘骸眼中卻是毫無波瀾,指揮著在殿內幾人將這些肉片都收了起來。
余若回到寢殿的時候就看到守在外頭的侍女推開了門,裡頭有些安靜想著舒寧應該還睡著,抬步就要進去,可才剛入了裡頭就停下了腳步側眸看向了門外的侍女。
「小師尊可有醒來?」
問完之後又朝著裡頭看了看,只有輕紗隨著暖風輕輕飄動著。
侍女低眸說道:「回雲師並沒有。」
余若點了點頭就入了裡頭,而殿門也很快就被侍女關上了。
走到床榻邊上的時候就看到了拱成一團縮在被褥裡頭的小師尊,知曉他已經醒了可卻還在裝睡不由得輕佻眉,下一刻眼中便溢出了暖意。
「小師尊,該起了,給你帶了禮物。」
想著前世小師尊最喜歡的就是收禮物了,只是從來沒有人送過他禮物,就連自己這個做徒兒的在小師尊死的那一刻也沒有送過他一份禮,小師尊那時候應該很傷心吧。
什麼禮物,在哪裡,在哪裡!!
舒寧聽到禮物也不再裝睡了,一下就掀開了被褥看向了站在床邊的人,眼中滿是喜悅。
喜悅之後又看向了自家孽徒垂在身側的雙手,見他的手上捏著一顆圓珠子,珠子上還串著白色的穗子,很是精緻的模樣。
以前住在醫院的時候只能看著別的小朋友收禮物,自己從來沒有收到過,爸爸媽媽來的時候也都是哭哭啼啼的,一開始還會討要一番,後來知道家裡為了自己這個病都已經傾盡了家產也就不在要了。
但對想要禮物的心思那是絕對不低於十歲小朋友,無論是什麼,只要是套上了禮物兩個字,舒寧就能高興許久。
「禮······物。」
用著嘶啞的聲音說著,舒寧的一雙鳳眸就這麼死死地盯著余若拿在手中的珠子,攤著雙手等著余若給自己。
孽徒快給我啊,孽徒!
舒寧想著要不要自己去奪過來,但是又有點怕會被孽徒給一刀了結了,也就只敢跪在床上等著余若遞給自己。
「小師尊的目光若是繼續放在這珠子上頭,徒兒我可就忍不住想將它毀了。」
余若對於舒寧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這梁家魂珠身上很是不悅,不悅與小師尊的視線都被這無用的東西吸引走了,不悅與小師尊竟然喜歡這顆珠子更勝過自己。
一切奪走小師尊目光的東西,統統都要毀掉。
以至於捏著魂珠的力道都加重了一些。
孽徒,為師的禮物要碎了!
舒寧對於這第一份禮物真的很期待,眼看就要被這孽徒給毀了,趕忙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站在床邊的余若。
一雙鳳眸中滿是委屈的瞧著。
給我吧,給我吧,你這孽徒再不給我,為師要大義滅親了!!
心中這般怒吼著,可面上舒寧卻像只小狗一般討好的眨了眨眼。
許是舒寧的模樣太過有趣,站在床邊的余若低低笑了起來。
「小師尊真乖。」
說完后,余若就將那顆珠子遞到了舒寧的手中。
得了珠子的舒寧高興的不得了,就這麼坐在床上仔細端詳著,以至於自己什麼時候被推到床上躺著都不知道。
這珠子什麼材質做的啊,裡頭怎麼還有東西在飄。
咦,好像有點暖暖的,冬天還可以當做熱水袋啊,不錯不錯,書裡頭的寶貝就是多。
舒寧將珠子轉來轉去的玩弄著,就連珠子底下白色的穗子都因為他的轉動而快速的在臉上掃過,有些痒痒的。
但他並不在意,而是滿心歡喜的瞧著這顆新得到的珠子。
「這顆珠子這麼好看嗎?讓小師尊這般喜歡。」
余若的指尖輕輕的撥弄著舒寧散落在被褥上的墨發,見他滿是喜悅的瞧著這顆魂珠,不悅的情緒再一次涌了上來。
此時又看到舒寧眼中的笑意時,指尖輕輕地按壓著他微睜的左眼,直到他因為異樣而閉上了眼才停了動作。
「徒兒倒覺得小師尊的眼睛最好看,好看的徒兒都想摘了做成腰佩天天帶著。」
余若說完后,細細的描繪著舒寧的眉梢好一會兒后又移到了他禁閉的眼皮上,輕輕地按壓著他有些鼓鼓的眼球。
我曹,為師不就是收你一顆破珠子嘛,至於要挖我的眼睛嘛。
看不見東西會很難受的。
舒寧這會兒是連動都不敢動,就怕壓著自己的孽徒會突然發瘋,然後直接就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挖出來了。
同時舒寧的身子也因為余若的動作而輕輕顫抖著,怕的要死。
別抖了老弟,在抖下去這個孽徒可能真的要殺人了。
咦,有血腥味,我曹,我這個孽徒這是剛殺了人回來嗎?
難怪殺氣這麼重,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舒寧閉著眼內心一陣崩潰,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這TM是人過的日子嘛,這是想一步步嚇死自己嘛。
崩潰之下以至於連呼吸都放慢了一些,就怕自己連呼吸都是個錯。
「放心吧,徒兒可捨不得讓小師尊瞧不見了。」
余若也察覺到身下人傳來的輕顫,淺笑著靠在了舒寧的耳邊用著低沉的聲音說著。
舒寧下意識便鬆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就見自家那個孽徒正笑著瞧著自己。
笑得這般好看,舒寧都不敢把方才那些話往這孽徒身上套了,可嗅到孽徒身上的血腥味很快又想到了那句越好看的人他越可怕。
簡直就是經典名詞啊,這孽徒長得這麼好看,書裡頭的追求者都大排長龍,可人家余若愣是一個沒選專心搞事業。
最好玩的是,沒選就沒選吧,還把那些不聽話的追求者都拿去煉丹了,簡直比原來的那個師尊還要狠。
想到這兒,舒寧只敢悄悄地瞧著,話卻是半句也不敢說。
「小師尊這是在想什麼呢?都想得出神了,說出來讓徒兒聽聽。」
余若看著自家小師尊出神的模樣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甚至染上了殺意。
就好似只要舒寧說出一個人名來,下一刻就能看到那人的腦袋掛在門口了。
舒寧被這股子殺意給驚得想要哭天喊地了,自己啥也沒做啊,為什麼一副要殺自己的模樣。
驚慌之中就要從余若的懷中逃出去,只是才有動作呢,身子就被余若給抱住了,隨後便有衣裳摩擦的聲音,就見舒寧身上的衣裳被掀開了。
舒寧像只螃蟹一般被翻轉著撲在了被褥上頭,衣裳被褪下露出了他白皙的背部,嚇得舒寧險些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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