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小爸爸

他是小爸爸

藺封轉身,將蘇凌抱在懷裡,親吻他光潔的額頭。

「不會放過他們。」他低沉地道。

「嗯!」臉頰貼在男人光滑結實的胸.膛上,蘇凌下意識地蹭了蹭,然後——

小果子飽.滿了。

他抬起一張無辜的臉,桃花眼裡波光漣灧,眉梢都帶了絲誘.惑的味道。

藺封呼吸重了幾分,幽深的眼裡醞釀著危險的情緒,然而,很快,他收斂了起來,一扯頭上的浴巾,覆在了蘇凌的臉上。

「呀?」蘇凌叫了一聲。

藺封趁機把他挪到床裡面,起身去倒水喝。

蘇凌從浴巾下面露出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曲線完美的背部,流氓般的視線從上往下移,在他筆直的大長腿上逗留。

藺封不動聲色地喝完水,又倒了一杯,返身回床邊,遞給蘇凌。

蘇凌接過杯子,喝了兩口。

「我睡不著。」他說。

「已經九點半了。」藺封把杯子擱在床頭柜上,掀起絲被躺在他的身邊。

蘇凌蠕動兩下,挨著他,愛不釋手地摸呀摸。

「別鬧,寶寶。」藺封握住他不安份的手。

蘇凌張嘴啃了一記他的肩膀,興緻勃勃地問:「我們來畫畫吧!」

藺封皺眉。

蘇凌一個翻身,奇在他要上,雙手霸道地按著他的匈堂,添著嘴角道:「我好久沒畫你了,最近一次還是一年前。」

藺封無奈。「紙和筆不是放在水榭那邊嗎?」

蘇凌眉開眼笑。「所以,你去拿吧。」

藺封眼睛微眯,靜靜地望著他。

蘇凌耍賴地前後搖擺。「去不去?」

藺封無動於衷。

「真不去?」蘇凌威脅地趴下,指尖像彈鋼琴般,在男人的匈堂上彈著。

藺封猛地抱住他,一個轉身,低頭封住他的唇。

吻夠了,他放開蘇凌,低語:「只能畫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不夠,最起碼兩小時!」蘇凌用腳丫子輕踹他的小腿肚。

「一個半小時。」藺封揉揉他的捲髮,讓了點步。

「成交。」蘇凌爽快地應道。

藺封下床,找了套衣服穿上,下樓去水榭給他拿繪畫工具。

蘇凌抱著被子滾了兩圈,等自家男人把東西拿來后,饒有興緻地擺好畫架,夾好紙,拿起鉛筆,迫不及待地催促:「快,快,脫光光,一絲不掛的那種。」

藺封:……

蘇凌擺好架式,等了大半天,不見男人行動。「害羞?」

結婚都三年了,算上戀愛時間,兩人認識足有四五年,坦誠相見無數次,他居然還會害羞?

藺封把卧室的門關緊,慢吞吞地脫衣,慢吞吞地橫陳在床上,擺出專業模特的姿勢。

「畫吧。」

那語氣,那表情,那眼神,無奈里雜夾著委屈,委屈里透著無力。

蘇凌喜滋滋地在紙上勾出線條,畫到某處時,他色眯眯地說:「親愛的,不要擋著,讓我仔細地畫出它的形狀。」

藺封的額角蹦出兩根青筋。

「快點!不要磨磨唧唧。」蘇凌拿著筆比劃。

藺封垂眼,長而密的睫毛覆去了眼裡的鋒芒,優雅地伸展四肢,一覽無疑。

美色當前,蘇凌情不自禁地咽口水,下筆卻如有神,刷刷刷幾下,紙上赫然出現男人性.感的曲線。

一個半小時過得飛快,蘇凌打完陰影,後退一步,望著完美的作品,充滿了成就感。

「親愛的……」他放下筆,喚床上的男人,喊了一半,收聲了。

男人不知什麼時候趴在枕頭上睡著了。

蘇凌神情柔和,把畫架挪到角落,去浴室洗手來到床上,把空調溫度往上調了兩度,扯過絲被,蓋在男人的腰上,伸手碰觸牆壁開關,「啪」一聲,燈閉了。

他貼著男人的背躺下,打了個呵欠,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忽然,那個應該睡著的男人轉了個身,半壓住他。

黑暗中,響起幾道響亮的親.吻聲。

「唔唔——」

「你不是睡著了嗎?」

「噓——不要吵到何姨。」

蘇凌不敢掙扎了。

「你……你這個騙子……嗚……」

「不是想仔細看形狀嗎?不如現在親身感受一下。」

「啊!流氓!」

一.夜顛.簸。

***

接下來兩天,蘇凌一到下午就去醫院報道,陪小方棋聊天,給他帶可愛的公仔。

小方棋的病情穩定后,轉出ICU,藺氏醫院派出專機和隨行醫生,半夜將他轉院了。

蘇凌在鄉下沒呆幾天,又回S市了。

這次回去,他帶了兩隻小寵物,把宅子里值錢的古董搬進書房鎖好,囑咐展揚監工,裝修二樓房間。

King和Lion到了香岩山的別墅,好奇地到處探險,把整個院子逛了一遍,又將大別墅從下到上地繞了一圈。

蘇凌在一樓給它們專門設了一個寵物間,裡面擺滿爬架、玩具、磨爪盤等,落地窗朝南,採光好,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溫馨又舒適。兩隻小寵物很喜歡新環境,每天玩得不亦樂乎,鬧得厲害便在別墅里跑酷。

小方棋被安排進蘇凌在藺氏醫院的專屬病房,兩張床並排一起,有蘇凌陪伴,他適應良好。

「進行了第一個療程,你的精神狀態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季清與蘇凌暢談過後,翻閱著筆記本。

「是。」蘇凌坐在床邊,慢慢地削蘋果皮,「我在鄉下受過兩次刺激,精神都沒崩潰,人也未發燒。」

季清看向躺在床上乖乖等蘇凌削蘋果的孩子,目光在他消腫的臉上打了個轉。

這孩子和藺大總裁長得太像了,要不是看過親緣鑒定書,確定他們是親屬關係,還真以為兩人是父子。

基因是個神奇的東西。

「沒有異狀,說明一切往好的方向發展。」季清道。

「是啊!」蘇凌削好蘋果,放在盤子里切成小塊,用牙籤插了一小塊,遞給小方棋。

小方棋張開嘴巴,咬了一口。

孩子的身體恢復快,治療了一周,已經能正常進食了。

「甜嗎?」蘇凌笑問。

「甜。」小方棋舔了舔唇,「大哥哥也吃。」

「好。」蘇凌插了一塊,送進自己的嘴巴里,「唔,真甜。小方棋還要嗎?」

「要——」小傢伙中氣十足地應了一聲。

蘇凌愉悅地繼續投喂,半盤蘋果下了肚,小傢伙表示飽了吃不動了。

「你躺著睡個小覺,我送送醫生,好不好?」蘇凌問他。

「大哥哥不要走。」小方棋眼睛里剎時蓄積淚水。

他對蘇凌太依賴了,依賴得一刻都不想分開。

「乖乖,我不走,就站在門口。」蘇凌揉揉他的細發。

小方棋被安撫,巴巴地望著他。「那要快下一點哦。」

「好。」蘇凌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記,轉身和季清一起出病房。

站在病房門口,輕輕地帶上門,他問季清:「孩子的心理狀態怎麼樣?」

季清道:「你是他受到傷害后第一個給予溫暖的人,所以他會本能地依賴,問題不算嚴重,只要好好引導,一切會恢復正常。」

蘇凌道:「那就好。」

他真怕孩子和他一樣,因小時候受刺激,埋下隱患,最後病變。他是運氣好,遇到藺封,才有了一線生機。

送走季清,蘇凌返回病房。

小方棋不安地揪著被單,見蘇凌沒有丟下他走了,眼睛亮晶晶,小聲地喊了一聲:「大哥哥。」

蘇凌靠近床邊,摸摸他的頭。「困不困?」

「不困。」小方棋不敢睡,怕一睡著,哥哥就走了。

瞧出他的心思,蘇凌掀起隔壁床的被子,脫鞋躺上去。「來,我們一起睡。」

看大哥哥一副要陪他睡的樣子,小方棋打了個呵欠,安心地閉上眼睛。

蘇凌一開始沒想睡,拿著手機在微信里和朋友聊天,聊著聊著,瞌睡蟲來了,身體緩緩地往下移,腦袋沾到枕頭,不知不覺睡著了。

下午四點半,藺封下班到醫院,推開病房的門,只見潔白的床上,一大一小睡得正香。

**

蘇凌是餓醒的。

肚子咕嚕嚕地響,他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恍惚間看到沙發上坐著個人,一下子清醒了。

「藺封?」他抓了抓睡得凌亂的捲髮,困盹地問,「下班了?」

「嗯。」藺封合上筆記本電腦,起身站在床邊,彎腰親他的唇。「晚餐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蘇凌摸著肚子。他現在餓得能吞下一頭牛,只要好吃的,照單全收。

不過,小方棋在醫院,他走不開,只能跟著吃醫院的伙食。

轉頭看向隔壁床,發現小傢伙不知啥時候醒了,半張臉藏在被子下面,黑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藺封。

想到孩子第一次見到藺封,脫口而出的「爸爸」,蘇凌的嘴角不禁上翹。

藺封和小方棋的爸爸像了五六分,不過氣質截然不同,小孩子會認錯,無可厚非。

「小方棋也醒了。」蘇凌伸了個懶腰,溫柔地問他,「晚餐要吃什麼?讓叔公去買。」

方棋小臉微鼓,指著藺封。「小爸爸。」

蘇凌嘴角抽搐,頭痛地捏捏眉心。

小傢伙認錯人後,他不厭其煩地糾正,孩子似懂非懂,大概知道藺封並非自己的爸爸,委屈地改口喊「小爸爸」。

他們兩個「叔公」,一個被孩子喊成「大哥哥」,一個被喊「小爸爸」,輩份簡直亂套了。

「叩叩——」

病房的門被推開,護士姐姐推著治療小車進來。

「小方棋,要量體溫了哦!」小姐姐笑容親切,聲音甜美。

蘇凌用肩膀撞了下藺封,示意他去買飯,他則配合護士幫小方棋量體溫。

藺氏私人醫院對病人的照顧無微不至,尤其是高級病房,白天和晚上都有兩位護士值班,未經允許,一般人無法進病房區域。

小方棋轉院的事沒有公開,一些記者仍守著柳仙鎮的醫院外面,等了一個多星期,拿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有人不耐煩,進醫院偷偷打聽。

「什麼?已經不在這裡了?」

「孩子去哪兒了?」

「我們沒有收到一點消息啊!」

「誰接走了孩子?是孩子的親屬嗎?不是親屬的話,誰有這個權利接走?」

「該不會是孩子在H市的親屬吧?」

「即使是親屬,也得會知一聲,畢竟是社會大新聞啊!」

「發稿,立即發稿!」

一個小時后,#尋找小方棋#這個話題,竄上了微博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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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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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我在鄉下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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