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人的氣息
老爺臉色嚴峻，眉頭緊鎖，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公子。他望了一會兒之後，眉頭慢慢的鬆開，笑容慢慢的爬到了臉上：「這孩子長得真俊呀！」
「老爺，你說我這個夢……」
「金龍？老鼠？」老爺在說話之時，眉頭又皺了起來：「夫人，這個夢不宜對旁人道呀！要是傳出去，就惹了禍了。如果宇文護聽說我家生了金龍，那還不要了他的命？還不要了我全家的命？你也知道，我母親生我時，夢見我是……」
「你那事我懂！我是說吾兒這事，要不要到哪裡請個人來看看？」夫人憂愁的接著說道：「我知道，只是要命的事！我的爹爹就是被宇文護逼死的……」
「我看這事千萬不要再讓別的人知道了，天已經現出異象，如果再讓別人知道你的這個夢，那我們這一家人還能活嗎……當年，那撫養我的老尼在升天之前，把一塊乾坤玉交於我，說這是極有靈氣的一塊玉，叫我今後傳給應傳之人。這龍當然是九五之尊，這老鼠可就是一個禍害了，你這個夢同時出現在他一個人身上……」
「我知道了！快！」
夫人說著，從內衣口袋裡拿出一把金光燦燦的鑰匙遞到老爺的手裡：「拿去，把箱子打開。你給我的那個乾坤玉，就在下面那箱子裡面的右下角。」
老爺接過鑰匙，搬去上面一個紅漆箱子，把下面一個箱子的鎖打開，然後，取出一個盒子。接著，打開盒子，從中取出一個紅色的玉子，正面有六條溝溝……邱道子看那大小以及那溝溝，正是他爺爺曾給他的那一塊紅玉子……
「哇哇啊——」
看到這塊玉子，邱道子突然想起那一世的爺爺，激動的叫了起來，誰知道，他的叫聲仍然是嬰兒哇哇的啼哭聲。
「別哭啊！要聽你媽媽的話啊！」老爺說著，把那塊乾坤玉放到了他的舌頭之下。
「咕嘟嘟……」
自從乾坤玉放到他的嘴裡之後，他嘴裡就慢慢的滲出清涼的唾液。他咽下這清涼的唾液之後，頓時，一股清涼涼的氣流從他的口裡流向他的小肚子的位置，他的全身突然感到非常的舒服。這個感覺和他吃了兩粒丹藥以後，躺在終南山頂那四壁都是畫的石室中的感覺差不多。
「呵呵！」
他一陣舒服，不由得笑出聲來。
「老爺，剛才是不是吾兒在笑呀？」夫人驚訝的說道。
「我也聽他好像在笑了，這真是出了奇了！這剛生下來的孩子就會笑……我聽撫養我的老尼說過，這枚乾坤玉，可管擁有之人大富大貴，平平安安！這樣看來，吾兒真的不是一般的人！我見了他，就想到要把這乾坤玉傳於他，看來，他就是擁有這乾坤玉之人啊！」老爺激動的說道。
夫人聽了，笑容滿面的輕輕的在他的小臉上吻了一下。
「夫人，你累了，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我還有些事，等會再來！」
「老爺，你給我記住了：信佛之人要持戒，這戒色之事乃首當其衝。如果你要是不能持戒，到時候有的是你好瞧的！」夫人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的嚴厲！邱道子聽了之後，感覺就好像他家鄰居二大嬸說她家兒子狗子的口氣。
「夫人，你這話說哪裡去了？我和你有了麗華、見（「見」實是目字旁加見字，打不出來）地伐，現在又有了二公子，這些年來，我都沒有納過妾，我就像那些窮漢一樣！像我這樣隋國公地位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誰個後面的小妾不是排成隊？」老爺的語氣甚是可憐。
「萬惡淫為首！我這是為你好，為子孫萬代好，你不要把我的意思理解反了！」夫人的聲音依舊那麼嚴厲。
「夫人，你看你……你剛生下二公子，我又是循規蹈矩之人，你的氣又是從何而來？」老爺一邊說著一邊無奈的向外面走去。
「夫人，乳母來了！」一個帶有兇相的大嬸走進房間里來說道，儘管她的臉上帶有笑容。
「知道了，把公子帶去好生照看、好生餵養！」夫人說道。
「是！夫人！」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走過來，抱起公子答道。
乳母？
二公子聽說這個白凈俊俏的女孩是他的乳母，他大吃一驚……他曾聽他爺爺講過，那一世，他媽生他那一年，正遇上大旱，地里的莊稼顆粒無收。一家人把飯都省給媽媽吃，可是，媽媽仍然吃不飽。他一生下來媽媽就沒有奶，所以，那一世他連一口奶也沒吃過。難道這一世要吃奶了？這個小女孩的奶……
「哇哇啊——」
二公子被她抱在懷裡，心裡真的彆扭極了！按現在的年齡，還沒有他是邱道子時候的年齡大呢！他想說的意思是想叫她把他放開，可是他說出來的仍舊是哇哇的哭聲。這一下他才明白，他現在不過是才出生的嬰兒！
不過，如果此時他真的要離開她的懷裡，他還真的不願意！
「哇哇啊——」
他想說：「你才多大呀？按照婚姻法女的二十周歲才容許結婚啊？像你這樣大就結婚，是違反婚姻法的呀，你知不知道？也許你並沒有結婚吧？如果你沒有結婚的話，那你的奶又是從哪裡來的呢？」他想說這些，可是，他說出來的仍舊是哇哇的聲音。
到這時，他才明白，他說這些是徒勞的！如果他說出來要不是哇哇哭聲的話，他們一定會把自己當成妖怪給打死。
「不要哭啊！二公子啊！」乳母一邊說著一邊把衣服向上掀起，露出她那像雪一般的又圓又大的上懷，她把**塞進了他的嘴裡。
驚了……眼直了……心中在激蕩！緊張緊張再緊張！他猛的一甩頭，嘴離開了**，輕輕的閉上眼睛。心中在顫抖，渾身都在顫抖。
他是邱道子的時候，由於他生下來不到三天母親就去世了，所以，他記得他家只有三口人：爺爺、爸爸和他，一家三口都是男人，家中根本就沒有女人的氣息。
在村裡，在學校里，也有許多女的，也有令他看到之後就心情激蕩而劇烈跳動的，例如，那個琪格。他在內心裡是非常喜歡她的，不過，他只知道要好好學習，長大了好有出息。因此，他激蕩的心總被他冰冷的臉所掩蓋著。
「二公子……」
乳母看他在顫抖，聲音里充滿了驚慌，他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