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帶國師
陸言曼和皇帝沒談出什麼來,只好要求對方把包大人放了,順帶還有一些無為讓罷免的官員。
無花讓廢掉的,那估計就是好官。
當然,貪官也無所謂,反正這又不是她的國家。這種政治上的東西還是靠他們自己解決吧。
礙於她的淫威,皇帝不得不照辦,為此朝堂上不少官員對陸言曼怨氣頗深。當然,明面上不敢說什麼,她背後的雙刀可不是吃素的。
陸言曼公然插手國家內政,並每天在皇宮裡悠哉悠哉,假山上削石頭,池子里釣錦鯉,和飛鳥比輕功。
時不時接受那些侍衛們敬仰的眼神。
雖然很可怕,但畢竟是天下第一高手!
活的!
指點一下受益終身呢!
陸言曼呵呵:我徒弟都沒空指點,我指點你們?
平淡的裝逼日子裡,只有耍無花玩還有那麼點意思。陸言曼知道對方肯定恨不得弄死自己,但是她不知道對方究竟會怎麼做。
以及,這貨到底和皇帝說了什麼?
無花請她在皇宮住下后就過上了休養生息的生活,這讓一直等他出招的陸言曼頗有些意外。
是夜,她安然入睡,殿內香爐徐徐吐白煙,發出淡淡的清香。
皇帝寢殿深處,兩道人影站立。
赫然是宋國皇帝與無為道長。
太監總管恭敬道:「陸教主已經有兩個晚上都聞著那香了。」
皇帝一聽,嘴角止不住上揚,揮揮手讓人退下,而後問道:「道長,您確定那香……真的有效?」
無為道長一甩拂塵,道一聲無量天尊。
「成敗與否,明晚即知。」
江湖上有一種極為隱秘的香,據傳由苗疆傳來,只消一個晚上,便可以讓人功力盡失,全身軟骨無力,再也拿不起武器,只能做一個廢人。
無花怕葯不倒對方,特地加大了量,並把時間翻了三倍。
皇帝還有點擔心:「這樣的話,會影響……」他比了個指著天的手勢,一臉擔憂。
無為道長微哂,他也瞧不起這位皇帝,難怪陸言曼對他不客氣。
「官家若是擔心計劃失敗,那陸教主報復,只管把我交於他便是。」
就算想到了也不能承認啊!皇帝哈哈一笑:「國師放心,朕必然保你無恙。」
保我無恙?
無花心下冷笑,你拿什麼來保?你以為陸言曼會聽從你手上的聖旨嗎?
「多謝官家。」
……
陸言曼睡得很香。
她醒來之後,只覺得神清氣爽,從來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
是熏香的作用吧?還挺好聞的。
比自己以前買的什麼薰衣草香薰好聞多了。跟皇帝買一點不過分吧?
她端起小香爐就去找皇帝。
反正這貨下朝了,可以順道去他的御書房蹭吃蹭喝。
「官家,我有事想問你。」陸言曼笑眯眯(自認為)地把南瓜泥金小香爐端在書桌上,「我每晚睡覺時用的是什麼香?」
香爐剛擺出來,皇帝的臉就白了。
待她問完,更是抖得如篩糠似的。
「朕,朕不知……朕……」上下牙齒打架,皇帝一臉驚懼。
卧槽這個臉色不對啊,肯定心裡有鬼!
陸言曼雖然沒什麼頭腦,但皇帝的臉色都這麼明顯了,再看不出就是傻子吧?
真相只有一個!香里有毒!
演技和智商成反比的陸言曼臉色一變,笑容愈發陰森:「官家,如果您不願意說實話,我也只能採取一些其他手段了。」
「總歸,這麼大個皇宮在這裡,就跟當初的無爭山莊似的。」
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眼裡流露出嗜血的光。
皇帝嚇得癱倒在椅上,哆哆嗦嗦:「朕,教主在說什麼,朕不明白……」
「是嗎?」輕柔到極致的低啞男聲,陸言曼一步步走近,緩緩伸手。
明明男人的動作很慢很慢,皇帝卻覺得自己難以逃離。那隻微涼大手放在脖子上,大拇指磨損著,皇帝似乎感覺到了對方在思考,從哪裡按下去會死得比較痛苦。
脖頸上的手緩緩收緊。
皇帝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他想要呼救,卻發現根本說不出話來。
陸言曼,你敢?
陸言曼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格外清晰。
陸言曼:謝謝系統,私聊很好用,下回還會光顧的。
「官家,您該不會以為我不敢動你吧?」
「就算我把你殺了,您猜,宋國上下,是敢來找我報仇,還是立刻宣布您暴斃,然後各皇子開始爭皇位?」
房樑上的暗衛未察覺到殺氣,沒有出手,門外守衛兢兢業業守門,沒有聽到命令不敢擅闖。
誰來護駕?
護駕……
皇帝的臉漲紅了。更可怕的是,他知道陸言曼說的都是真的。
一國之君,也會死得如此憋屈。
「朕……朕說……」
皇帝幾乎以為自己要死了,他也不知自己是否發出了求饒,或許是他的臆想。
但卡在脖子上的手立馬鬆開了。
皇帝大口大口喘氣,像看鬼一樣看著陸言曼,對方繼續笑眯眯:「這就對了嘛,說吧。」
「別想著叫人,除非官家想試試,我的刀快還是官家張嘴的速度快。」
皇帝張口欲說什麼,權衡過後還是閉上了嘴。
「……是無為道長。」皇帝說。
「朕知道,他就是江湖上消失的無花和尚。他聲稱與你有不世之仇,所以,所以……」
陸言曼環胸看他,見皇帝停頓,手摸向了背後長刀。
「所以……他用你的秘密,交換,威逼利誘朕除掉你。」
我就說嘛,無花突然請我在宮裡住是什麼鬼。
大約是確定無花在搞事情,陸言曼反而放下心來。
「什麼秘密?那個香有什麼問題?」
皇帝嚅嚅兩聲,終是開口:
「他說,你是大氣運之人,得了神通,能夠刀槍不入,不老不死,但是天底下只能有一個人能如此。」
「這紅色雙瞳就是證明。」
「香爐里的香……連聞三晚,就可以讓人功力喪失。」
……槽點太多,以至無力吐槽。
大氣運之人,氣運是啥?系統嗎?
我要是有這歐氣也不至於打遊戲就穿越了好伐,這沒電沒空調沒WiFi的日子真是夠了哦。
陸言曼點點頭:「你們是覺得,殺了我,你們就能不老不死?」
皇帝急忙抬頭:「朕自是不敢多想,陸教主為宋國貢獻人盡皆知。可無花那妖道巧言令色,他說朕乃一國之君,若是朕能長久活著,才可守宋國江山太平。」
「朕也是被妖道迷惑的啊……」
陸言曼看傻.逼一樣看著他。
這貨肯定還有事情沒交代,不過也差不多了。
「無花交給我,過幾天就離開皇宮。」陸言曼說。
「是是是。」
「順帶,什麼刀槍不入不老不死,你也信?」
她抄起長刀,伸手在自己指尖輕輕一劃,鮮血湧出。
「看到了?」
皇帝連連點頭。
他怕自己表態晚了那刀划的可就不是手指頭,而是他的脖子。
陸言曼把手指頭塞嘴裡吸著,要不然她真怕掉地上后,這皇帝會拿地毯來研究。
「還有最後一件事,無花那裡,你該知道怎麼說吧?」陸言曼微笑。
皇帝點頭如搗蒜。
待她邁出門,皇帝才如釋重負鬆口氣。
「這該死的……」話未說完,驚懼地看看周圍,見陸言曼沒有折返,才放下心來。
「我聽到了哦,你在罵我嗎?」
一道聲音不知從哪個方位傳來,徑直鑽入皇帝耳中。
「朕不是朕沒有!」皇帝火燒屁股似的從座位上彈起來。
陸言曼桀桀桀笑出聲:「那就好,你今天的命保住了。」
皇帝:這莫非就是江湖人士所謂的傳音入密?
陸言曼:私聊真好用,結合附近的人效果更佳。
不管怎樣,晚上陸言曼再入睡時,宮殿里沒有那股熏香味兒了。
她提高了警惕,這幾日乾脆在宮外吃喝,或者發揮系統釣魚作用,在皇宮水池裡釣魚吃。
宮人們都很震驚。
水池裡養了這麼多種類的魚嗎?還有,哪裡來的破草鞋、斷劍和酒葫蘆?
太監總管不信邪,事後讓宮人們拿網把水池仔細打撈幾次,除了撈上來某娘娘金釵、某花瓶、幾具綁著石頭的屍體也沒什麼嘛哈哈哈——個鬼啊。
陸言曼若有所思:後宮太可怕了。
所以,千萬不能開後宮,男人要學會管好自己。
過幾日,她就要帶著銀川公主與虛竹離開皇宮了。
臨別前,假惺惺宴會一次。
陸言曼見到了最近因為自己常在宮中搗亂而不敢出來的幾個妃子。
還挺漂亮。
她瞄了一眼,不敢多看。
無為道長接連幾日沒看到陸言曼的身影,聽皇帝說計劃順利,心下不免有些自得。乍一看對方依舊趾高氣揚,不由驚懼。
為什麼會對他無用?
算起來,已經整整七日了。
他不信邪,暗中觀察陸言曼的神色,試圖找出功力喪失的證據。
陸言曼:你都這麼認真看我了,我當然得做戲啊。
她回憶起李尋歡那副病殃殃的樣子,掏出手帕輕咳,皺眉,做西子捧心狀。
不知為何,這幅模樣令眾人胃部有些微妙的不適感。
陸言曼餘光一瞥,立刻收起手帕,正色喝酒。
無花:……
究竟是已經喪失功力而強忍不住,還是未失功力做戲誘騙?亦或是,他已失去功力,但做戲引蛇出洞?
……無數個套娃假設縈繞在心頭,無花維持高人狀態,一臉仙風道骨。
仙風道骨的無花在宴席散后就被打暈套麻袋帶走了。
醒來時,眼前一片黑暗,聽車軲轆聲,應當是在馬車上,手腳皆被束縛,嘴裡塞了布團。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出的這種事情。
更何況,臉上一直有一隻手捏來捏去,態度輕慢。
「你醒了?」捏在臉上那隻手更加過分,「奇怪了,這面具怎麼就撕不下來呢?」
無花欲要爭辯卻說不出話,此刻,對方一句稱呼令他如墜冰窟。
「無花,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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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我不會就這麼輕易地狗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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