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林端明確了目標,就開始一步步施行自己的計劃,他故意誤導左幼,讓她認為莫啟珊喜歡他,可惜沒有成功,莫啟珊那個討厭鬼還是跟來了雲市。
再者就是姚霖,在林端對左幼有了別樣心思后,任何接近她的異性都讓他極度不舒服,林端控制不住這種不適的感覺,於是,冒著被林氏的那些親戚察覺的風險,給姚霖露了點底。
那是在他們高三的時候,姚霖也是十八歲的成年人了,他知道了林端不可能永遠呆在鄉下,他只是蟄伏,待到時機成熟,林端將殺回去奪回他的一切。自己能有一段機緣與這樣的人相遇,不說為自己謀好處,只求別結怨。
所以,當他了解了林端的意思后,曾試圖解釋,他跟左幼真的只是同學朋友,沒有一絲超越友誼的想法。而林端只是看著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姚霖明白了,問題不在他跟左幼的關係為何,而是林端不想看到左幼身邊圍著個他。
姚霖馬上做出了選擇,欣然接受了林端開出的條件,做為回報,自然是遠離左幼,失去這個朋友了。
林端這樣做,當時辛煜文是反對的。林端在高中的三年,重心根本沒在讀書上,父親以及母親都給他留有後手,給他的人脈與資源,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好在,他也只是在父親去世那一年被打擊到,後來就清醒了過來,開始慢慢籌謀。
那些父母留給他的砝碼被他攥在手裡有好好利用,考上大學回到雲市,林端將開始他的反擊。是以,在這之前最好是按兵不動,不要提醒敵人的好。而林端卻為了斬斷左幼與男性朋友的接觸,提前亮了底牌。
面對辛煜文的不贊同,林端只說了一句,奪回林氏是為了過不受束縛隨心所欲的生活,左幼就是他的「隨心所欲」。
至此,辛煜文明白了左幼在林端心裡的分量,從此有關左幼的一切,他不再多說一句。
在大家討論志願的時候,林端向左幼發出了邀請,請她考到雲市,並幫她分析各種專業的利與弊,雲市的哪些學校可以報考。
左幼當時剛莫名失去姚霖這個朋友,所以對林端這個朋友變得十分珍惜,幾乎是沒怎麼想就答應了。雲市啊,大城市,爸爸打工的城市的旁邊,左幼對這個城市沒得說,只需要想自己能不能考上的問題。
後來,她考上了,來到了雲市,林端心裡踏實了,人來到了他的身邊,就沒有再離開的道理。
他讓李嬸去左幼的學校看她,然後不滿意於宿舍的環境,硬是讓左幼搬到他那裡。
左幼知道這是林端的房子,李嬸也只是林家的工作人員,怎麼好意思住這裡。林端早考慮到這層,讓李嬸告訴她,這房子她從年輕就住在這裡,林端自打回到雲市就開始忙,不常回來,讓左幼就當是陪她,至於租金,他也讓李嬸象徵性地收了一些。
林端很忙,忙著清算,忙著爭權,卻也沒忘了顧及左幼。他對左幼的事特別上心,事事為她著想,照顧著離鄉背井的孤身少女,比在鷹梢村溫柔暖心了不少。
不僅如此,平常兩人的相處過程中,林端會說一些親昵的話語甚至做些小動作,不讓人討厭不越線。林端對自己的相貌與魅力還是有自信的,他就不信,像他這樣朝夕與左幼相處,對她好,自身條件又不錯的異性,她會不動心。
事實就是左幼動心了,但她也是困惑的,林端沒有進一步舉動,令她患得患失,天天猜他的心思。左幼怕的是自己會錯意,好好的朋友沒得做。
林端並不是一定要左幼先表白,但他希望她主動,為他勇敢。
最終,林端等來了,左幼開始了對他的追求,林端接受了,兩人的關係由朋友變成了情侶。於左幼,她不知道林端背後做了什麼,只覺得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而林端不知道的是,左幼把她的困惑說給了莫啟珊,莫啟珊直接問左幼,她對林端是何感覺。左幼被莫啟珊問醒了,她喜歡林端,在確認了這點后,左幼先邁出了第一步,追求起了林端。
林端一直是對左幼有把握的,她一直朝著他想讓她發展的方向成長著。不過是與宋一馨的一場談話,不知觸了她怎樣的逆鱗,先是鬧分居分手,再後來竟然為了逃走,與他虛與委蛇,騙了他。
辛煜文看著臉色蒼白的林端,開始擔心。他上前勸道:「所有監控都布人去看了,現在是大數據時代,一個大活人不會憑空消失的,您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想了想,又小聲問了一句:「需要吃藥嗎?」
林端不置可否,臉色如皚皚白雪,冰冷又蒼白。
同時間的左幼臉色也好不到哪去,車子停在鎮醫院的時候,她唇上的血色都不見了。莫啟珊跑到醫院裡叫大夫的瘋狂樣子,令院里的人紛紛側目。
左幼被移動病床直接推到了急診室,莫啟珊在外面焦急等待,沒一會兒,就有大夫出來告訴她情況,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動手術。
莫啟珊聽了,心裡沒有一點放鬆,她感到后怕,闌尾炎這毛病,就醫晚了的話是可以要人命的。
見著左幼被推到手術室,莫啟珊腿軟的都堅持不了走到長椅上,慢慢蹲在了地上。
手術室門開,醫生出來報平安。莫啟珊一下子站了起來,卻因蹲得時間太長,差點直接給醫生磕一個。醫生打趣她:「人沒事了,不用行這麼大的禮,都是我們該做的。」
莫啟珊聽了,眼淚涌了上來。
左幼出院這天,品泊園裡,辛煜文跟林端在彙報,查了所有能查的監控錄像,沒有發現左幼的蹤跡。她最後的身影,是她出地鐵站,往東走了幾百米的影像,然後就消失在了沒有監控的小路上。顯然是提前踩點,有備而來。
辛煜文觀察著林端的表情,一臉擔憂。聽他媽說,林端已經好幾天沒怎麼睡覺,好好吃飯了。勸了他也不聽,他的狀況很像當年老林總去世的那段日子。
辛煜文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暫時放下身份,叫了林端一聲:「阿端,你還好吧?」
林端在經歷了憤怒,不相信等情緒后,現在看著,相對前幾天平靜了不少,但他這樣更嚇人。他看都沒看辛煜文,嘶啞的聲音說道:「阿文,她騙了我,你說,我抓到她后,該怎麼辦呢。」
沒有什麼狠絕的語氣,卻聽得辛煜文遍體生寒。雖然他氣著左幼,但還是在心裡替她捏把汗。
李嬸端了盅湯走了進來,走到林端身邊,把湯放下,輕聲說:「阿端,先把湯喝了,哪怕喝兩口呢。」
話音落地,辛煜文正好扭身要出去時,就聽他媽媽尖叫了一聲:「阿端!」
他趕忙回身跑過去,看到林端雙手握拳已成青色,李嬸掰都掰不開,只叫喊道:「葯呢?!去拿葯!」
辛煜文跑到林端卧室,他知道床頭櫃里常年放著那葯。從拿葯到摁進林端的嘴裡,不過十幾秒的時間,辛煜文卻出了一身的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扭頭去看他媽,同樣滿頭大汗。
他們不敢移動林端,李嬸一直抓著林端的手在揉著,眼見林端握拳的情況得到了緩解,辛煜文才說:「我去叫李醫生。」
「不用。」林端開了口。
辛煜文停下了腳步,李嬸卻是不放心,勸他:「還是讓李醫生看看的好。」
林端:「我沒事了,剛才只是意外。」
李嬸有點急:「你都多少年沒犯,」辛煜文拉了他媽一下,李嬸看他一眼,最終一聲嘆息:「那讓阿文扶你去屋裡躺著。」
林端站了起來,身形看著就不穩,他緩了緩待站得穩了,拿起桌上的湯盅,慢慢地喝了起來。喝完后,人看著清明不少,不現剛才的樣子。他把碗放下說:「你們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掘地三尺,我不信找不出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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