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6章 相互撕咬的母狼
齊娟卻沒有給阿姨向總司令報告的機會。
回歸正常后的齊娟讓阿姨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由於齊娟在這個家積威很深,阿姨很怕她,所以連問都沒問,阿姨就回到自己房間里。
也正因為如此,阿姨沒有看到,總司令夫人優雅地走進廚房,在放滿刀具的抽屜里翻了翻。
從中撿出一把半尺長,鋒利的剔骨刀,齊娟握住木頭刀柄,在手裡顛了顛。然後,猛地刺向窗邊的布窗帘。
刺啦一聲,窗帘哀嚎著被輕鬆劃破了一個洞。
齊娟彷彿很滿意手裡泛著寒光的剔骨刀。她看著刀的眼神簡直可以說是溫柔。
「小軍呀,媽媽給你報了仇,就過去陪你呀!你可千萬別走的太快,要不然媽媽追不上你了。」寒光閃閃的刀身上映出齊娟慈愛的笑臉。
她盯著這把剔骨刀,就好似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樣。
上樓把自己收拾停當的齊娟,把那把她選中的剔骨刀輕輕地放進自己的手提袋裡。臨拉上手提袋的時候,還輕輕摸了摸,就好似女人們不時欣賞一下自己心愛的珠寶一樣。
滿意地拉上手提袋,齊娟甚至哼著小曲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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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秦海梅的日子過得如同地獄。
她成宿成宿地睡不著覺,眼前總是閃過鄭軍把孫英群扔回人行道,而他自己卻被卡車撞飛的畫面。
尤其是第二天,她媽齊麗帶回了鄭軍搶救無效,當天晚上在醫院裡死了的時候,秦海梅知道自己這次是殺人了。
如果死的是孫英群,秦海梅最起碼還能暗自開心一下,可是,現在死的是鄭軍。秦海梅心中除了害怕什麼也不剩了。
白天上班,秦海梅也一直處在精神恍惚狀態,就連主任找談話,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接到鄭軍死訊之後,齊麗想讓她去看看齊娟。最近秦海梅跟齊娟走的挺近的,齊麗當然是想讓自己的女兒跟齊娟搞好關係。
現在鄭軍也沒了,如果齊娟願意提攜秦海梅,總比她齊麗要給力許多。
而且齊娟失去了唯一的兒子,她齊麗的孩子就成了齊娟最親的人了。
齊麗甚至幻想,是不是跟齊娟商量商量,把大西北的兒子秦海榮給調回來。她都好幾年沒見兒子了。
可惜,秦海梅一直在找借口推脫,就是不想去見齊娟。
齊麗也不勉強,自己倒是登門了一次,但是當時,齊娟的情況很不好。齊麗也就沒敢提自己兒子的事。
齊麗的算盤打的挺好,反正今後齊娟沒孩子,只能依靠自己的兩個孩子。幫海榮和海梅上下打點也是遲早的事。
沒想到今天,齊娟主動給她打電話。
齊娟很少主動給齊麗打電話。接到電話的齊麗簡直有一種受寵若驚的趕腳。
不過,齊麗嘴上說的客氣,但是心裡卻十分得意。齊娟的能量她知道,如果齊娟能全心全意地幫她的孩子。
只要海梅和海榮還在部隊里混,有齊娟做靠山,兩個人最起碼都能少奮鬥十年。
跟齊娟客氣了幾句之後,齊娟真的把話題帶到了秦海梅的身上。這下齊麗更高興,這是要開始幫她們家海梅打點了呢!
齊麗在電話里抱怨,最近秦海梅在軍報混的不開心,回到家也渾渾噩噩的。尤其是這幾天,整個人就好似丟了魂一樣。
齊麗話里話外想要讓齊娟幫秦海梅換個部門。
齊娟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問了問秦海梅最近的情況,又再三跟齊麗確定了秦海梅今天有去上班,才掛了電話。
齊麗還在單方面地幻想,齊娟今後沒了自己的孩子,會全心全意地為自己的孩子策劃,籌謀的場景。
可惜,她還不知道,她的姐姐齊娟正提著一把精挑細選地剔骨刀,往軍報方向走去。
軍報也在軍部里,一棟獨立的三層小樓。
今天秦海梅又被主任給批評了,主要是她交上來的稿子簡直是狗屁不通。連小學生寫的都比她的稿子通順。
在主任室里被罵得狗血淋頭的秦海梅並沒有跟主任爭辯。
可以說,現在的秦海梅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外界的刺激對她來說,都是噪音。
不過秦海梅還是拿著被主任退回來的稿子往辦公室走。
好像有什麼人在叫她。秦海梅回頭一看,齊娟正站在樓梯的轉角笑吟吟地看著她。
秦海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候她跟鄭軍差不多大。有的時候自己老媽有事就拜託齊娟去接自己放學。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時,秦海梅還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下了學牽著齊娟的手,一起走路回家,那時候,齊娟就是這麼對她笑的。
她的記憶是那麼的鮮活,連後來從側面衝出來的小學生摸樣的鄭軍,都活靈活現的。
後來怎麼樣了?齊娟給兩個小孩買了冰棍,鄭軍這個小霸王不滿意最後一根紅豆的冰棍被秦海梅吃了,狠狠地推了她。
並把她的紅豆冰棍踩在腳底下。
當時秦海梅哭起來,可是齊娟卻沒有責罵鄭軍,只是帶著他們走到下一個冰棍攤,給他們買了一樣的紅豆冰棍。
從哪以後,秦海梅就知道,只有鄭軍才是齊娟的心尖。她秦海梅只是外甥女,跟小霸王鄭軍比起來她什麼都不是。
秦海梅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段回憶會突然閃現在自己的腦海里。
齊娟還在微笑著招呼她過去,秦海梅也鬼使神差地向齊娟走過去。
秦海梅心裡是不願意過去的,她不敢面對齊娟,可是,她的腳就好似有自己的意志一樣,一步一步抱著主任剛剛打回來的牛皮紙袋走向齊娟。
齊娟的笑容沒有變,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從她的笑容中感覺到溫度,這是一個看似溫柔,實則冰冷的笑容。
秦海梅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拔腿就跑。
可惜她不敢,她還是一步步地走向齊娟,直到一絲疼痛拉回了她的神智。
齊娟手裡閃著寒光的剔骨刀,惡狠狠地刺向了秦海梅。
但是可能齊娟當貴婦太久了,也可能是她已經老了,她直直地刺像秦海梅的時候,低估了秦海梅抱在懷裡的那隻牛皮紙袋。
厚實的牛皮紙袋和裡面的狗屁不通的稿件幫秦海梅當了致命的一刀,但是刀刃劃開卻劃破了秦海梅的胳膊。
鮮紅的血液順著年輕女人的手臂往下淌。
與此同時,秦海梅的尖叫聲響徹小樓。
齊娟並沒有因為第一刀沒刺准就停手,她扔掉手提袋,兩隻手同時持刀,用上全力狠狠地刺向秦海梅。
秦海梅在第一刀的時候,就因為手臂的疼痛,鬆開了抱著牛皮紙袋的手。
裝著一疊稿紙的牛皮紙袋掉落在地上,裡面寫滿字跡的稿紙滑出紙袋,散落了一地。
一些稿紙被秦海梅和齊娟踩在腳下,秦海梅腳下的稿紙不但被印上了黑乎乎的腳印,還有一滴滴鮮紅的血點子濺在上面。
紅黑白同時在兩個女人的腳下鋪開。
底色一樣但是相對的兩個女人的臉色卻相差十萬八千里。
齊娟依舊是一臉如沐春風的笑意,連她嘴唇上挑和眼角下彎的角度都沒有改變。
曾經齊娟對著鏡子練習這個笑容千百次,她的臉部肌肉已經完全記住了這個姿態。這就是肌肉記憶,她任何時候都能擺出這個完美的表情。
即使是現在,齊娟的眼睛露出了母狼一樣的凶光,但是,她的臉上依舊掛著那個無懈可擊的笑容。
秦海梅臉上並沒有吃驚和恐懼,反而是瞭然佔據了她年輕的臉。
她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齊娟知道了,她大姨已經知道了。知道了是她推的孫英群,知道了是她害死了鄭軍。
秦海梅甚至有了一絲解脫的感覺。
在她的意識里,她大姨是聰明和智慧的象徵。秦海梅一直都認為,齊娟最終會知道真相,就連齊娟會來殺自己,秦海梅都覺得是理所應當的。
前幾天她之所以煎熬,是因為等待宣判的過程才最可怕。
現在,齊娟跟她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刻了。
雖然秦海梅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她年輕的生命並不想就這麼賠給齊娟。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她秦海梅也不例外。她還年輕,她還有大把的青春,她憑什麼死在齊娟的刀下。
而且,秦海梅對鄭軍也不是沒有埋怨的。誰讓鄭軍多事,去救孫英群。她明明推的是孫英群,只要孫英群死了。
她秦海梅說不定就有站在鄭承業身邊的機會了。鄭軍為了救孫英群自己找死,所以鄭軍的死怨不得她秦海梅。
秦海梅空出雙手抓住齊娟的持刀的手腕。
已經掛上了血珠的刀尖幾乎碰到了秦海梅的上衣。刀尖上因為劃破年輕女人的胳膊而沾上的血跡,碰觸到了秦海梅今天穿的白襯衫。
雪白的襯衫,在下腹的部位彷彿被人刻意點上了一個紅色的圓點。
刀尖還在緩慢而又堅定地繼續向前送,秦海梅小肚子上的皮膚已經可以感覺到了不鏽鋼刀尖的冰冷。
齊娟主任醫師,不論是拿手術刀,還是拿剔骨刀,手都很穩。她臉上完美的笑容變得詭異,因為憋著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讓她的臉漲的通紅。
剔骨刀雖然在前進的路上遇到了阻礙,但是依舊不依不饒地繼續向前。
秦海梅的皮膚已經不只是感到刀尖的冰冷了,細微的疼痛順著神經傳進了她的大腦。此時她身上的白襯衫已經不只是被刀尖染上了一個鮮紅的血點。
一道血跡從刀尖開始,如同眼淚一般,慢慢地沿著衣服的紋理往下滑。
雪白的白襯衫,立時被染上了一個到刺眼的鮮紅色。
然而,齊娟畢竟是老了。即便是她的臉保養的很好,但仍舊改變不了她已經是一個五十歲的老女人的事實。
秦海梅年輕有力的手最終還是佔了上風,血淋淋的剔骨刀再也不能向前移動。
白襯衫上的血跡越來越多,但是,刀尖卻也再難往前邁進分毫。
這下齊娟著急了,她要為兒子報仇,要親手殺了仇人。
即便是,她知道,秦海梅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齊娟一刻有不想等,她不能容忍害死自己兒子的兇手再多吸一口空氣,再多存活一秒。
終於,齊娟臉上完美的笑容崩碎了,她喘著粗氣,臉漲的通紅。雙眼瞪的渾圓,眼珠幾乎要跳出眼眶來。
汗水打濕了齊娟的額頭,散碎的頭髮粘在她的頭臉上。
此時的齊娟完全失去了往昔的風采,她就好似是一個即將墜入地獄的惡鬼。在墜入地獄之前,也要把自己的仇人一同拉進地獄一樣。
秦海梅被疼痛激發了身體的潛能,她牢牢地捂住齊娟的手,並把那把刀尖已經陷入她的肉里的剔骨刀往外扯。
齊娟絕不允許害死她兒子的仇人在她的手底下逃生。
她轉動手腕,試圖用鋒利的刀尖逼退秦海梅攥著她手腕的胳膊。
秦海梅也慌了,她不能讓齊娟的手腕從她的手中脫困。
齊娟現在就是一隻發了瘋的母狼,只要秦海梅一鬆手,齊娟手中的利刃就會毫不猶豫地捅進她的肚子。
秦海梅可不想死,也不想給什麼鄭軍賠命。她緊緊攥住齊娟的手腕,但是她也知道只是攥住齊娟的手腕是不行的。
年輕的女人開始嘗試著從齊娟的手裡把致命的武器搶走。
齊娟也意識到了秦海梅的意圖,她當然是死也不會放手,這是給她兒子報仇的唯一途徑。
她齊娟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收割了仇人的生命。
在搶奪中兩個女人都紅了眼,此時的兩人再也不是親親密密的姨母,外甥女。兩隻搏命的母狼都在發狠地想要撕咬對方的喉嚨。
地上雪白的稿紙已經被兩個人踩得黑乎乎的一片,血跡也從最初的幾點,變成甩墨點子一樣成片成片地滴落。
血跡都是鮮紅鮮紅的,但是因為互相搶奪尖刀的兩人都或多或少地被利刃割傷,此時地上的血跡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流的血了。
紅白黑依舊是兩個人搏命的打底色,只不過顏色的配比變的不同了而已。
糾纏在一起的兩個女人,相互推搡,不畏利刃搶奪剔骨刀。
剛剛秦海梅的尖叫已經引來了辦公室了的同志。可惜軍報里多是女同志。一群老中青參雜的女人看到這種血淋淋的場面之後,除了尖叫,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因為兩人纏鬥在一起的兩個女人,中間又突兀地穿插著一把帶血的剔骨刀,一旁圍觀的群眾更是不敢隨便上前拉架。
幾乎每個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場真正的搏命。場中主角們的眼中都充滿了仇恨和瘋狂。
尖刀可是不長眼的,誰會為了別人的安危而把自己的性命搭上,慌亂的人群也只能圍著兩隻互相撕咬的母狼,不停地用蒼白而又無力的語言進行勸說。
語言有的時候確實帶有巨大的力量,當你能熟練操控語言的時候,就好似掌握了改變別人思想的工具。
好多能言善辯的人都能輕鬆地改變別人的想法。
但是,那也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別人能聽的進去你的話。
可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語言就顯得特別的有心無力。
嘈雜而又吵鬧的環境,互相仇視的兩個女人,搏命中的兩個女人根本聽不見外人說的話,可能即便是聽見了,她們也不會在意。
死了兒子的女人,被複仇惡鬼附體的齊娟,和生命受到威脅的秦海梅都不會聽從外人的勸導。
她們現在心中唯一所想就是要殺了對方。。。
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後就見齊娟從樓梯上滾落了下去。
秦海梅狼狽地站在樓梯口,手裡還緊緊攥著那把直往下滴血的剔骨刀。
此時的剔骨刀已經被鮮血所染紅,刀柄和握著刀柄的手上也鮮血淋漓。
秦海梅明顯愣在那,剛才生命被威脅的時候,求生欲刺激了她的潛力,也屏蔽了她的理智。
在奪刀過程中,年輕女人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活下去,要殺了這個想要她命的人。
可是現在,她成功了。威脅解除了,她的理智也跟著回籠了。
此時秦海梅才想到了害怕,她這次是真真實實地殺了人,連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把那把半尺長的剔骨刀捅進齊娟肚子里的。
又是怎麼毫不猶豫地狠狠把刀從齊娟的肚子里抽出來的。
被刺傷的齊娟毫無懸念地像身後的樓梯倒去,秦海梅甚至都沒有伸手拉她一把,就這麼緊握這手中的尖刀,看著齊娟從樓梯上滾落。
當時她的目光是冰冷的,一個想要殺她的人而已,死了也是活該。
理智回籠后,正常人的思維提醒著她,她捅的是總司令的夫人。而且,她推孫英群最後導致鄭軍被卡車撞死的事已經敗露了。
她秦海梅將要面對法律的制裁和來自總司令的報復。
一想到牢獄之災,秦海梅的身子不自覺地抖了抖。
剛才還穩穩握著剔骨刀的手,開始微微的顫抖。隨著理智全權又重新控制了年輕女人的大腦,秦海梅的手顫抖的越加劇烈。
猛地把手中的剔骨刀扔了出去。
滿是鮮血的剔骨刀在一層被踩爛了的稿紙上滑行了一段,最後打著轉停了下來。
地上依舊是那層稿紙,可惜白色已經消失,被黑漆漆的腳印所取代,現在黑色摻雜著血色,讓黑色也變得不純粹,整個地面呈現一種彷彿血跡乾燥之後的黑紫色。
沒人敢上前,雖然軍報里的工作人員也是軍人編製,但是她們幾乎都是文職兵。
這種勁爆,血腥的場面對這幫以耍筆杆子為業的軍人來說,視覺衝擊力太過巨大,已經超出了她們脆弱的承受能力。
秦海梅還沒哭呢,圍觀群眾就先都開始哭起來。
有那麼一兩個理智還在線的,也都跑回辦公室,不是給公安局打電話,就是給醫院打電話。
秦海梅一身的血,有她的,也有齊娟的。
她轉頭看向這群鵪鶉一樣的同事,好多原來還能聊幾句的同事都被她看的瑟縮了一下。
把手上的血在自己白襯衫上擦了擦,撿起齊娟扔在地上的皮包,衝下樓,看也沒看躺在地上死狗一樣的齊娟,就徑自衝出軍報小樓的大門。
秦海梅不想蹲監獄,不想給齊娟和鄭軍賠命。她必須的跑,華國這麼大,只要她不被警察抓住,她就可以改名換姓躲起來。
但是,在那之前,秦海梅最想做的還是殺了孫英群。都是這個女人的錯,如果不是她,這一切就多不會發生了。
這是秦海梅衝出軍報小樓大門時的唯一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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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強是個不信神佛的鐵血將軍,他不信仙,不信鬼,就信他自己。
但是,他在接到醫院的電話時,不禁考慮,最近他是不是流年不利。
這次當鄭文強趕到醫院的時候,在重症監護病房見到了自己法律上的妻子齊娟。
路上,周秘書已經把從劉隊長那得來的消息告訴了鄭司令。
大體上已經確定,鄭軍出事的那天,是秦海梅推了孫英群。刑警在向齊娟詢問嫌疑人畫像的時候,齊娟並沒有馬上指認秦海梅。
她選擇了一個最激烈的方式,自己去報復秦海梅,幫兒子報仇。
可惜,齊娟的報復沒有成功,她被秦海梅捅了一刀,又從樓上滾了下去。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現在情況並不樂觀。
鄭文強的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總司令到了醫院,劉隊長就迎了上來。看來劉隊長是一直等在醫院呢。
「總司令請隨我來!」劉隊長輕聲說了一句之後,就轉身帶領著鄭文強往重症監護室走。
鄭文強一句話都沒說,但是,他都周圍的氣壓低的出奇。
周秘書,劉隊長等人都不敢吭聲。一個軍人,一個刑警,在老將軍面前彷彿是兩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周秘書還好一些,畢竟跟著鄭文強久了,對鄭總司令所釋放出來的壓力,還是有一定的抵抗能力的。
但是,劉隊長就不行了,即便是走在前面,劉隊長也有一種空氣稀薄,喘不上來氣的趕腳。他甚至感覺總司令的目光彷彿激光槍一樣,穿刺著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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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到月末了
暖氣又要開始斷食一天了
有一起的嗎?
愛你們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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