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送官
雖然即使張延齡什麼也不賞的話,也沒人敢懈怠,但是張延齡還是認為有付出就應該有回報,而且今天剛得到幾百兩銀子,雖然要留出日常開銷后,但是拿出一些來進行賞賜還是可以的。
「哼,李大人一定會為我做主的。」光祿寺丞惡狠狠的喊道。
「咦,中氣十足啊!看來還是揍的太輕了,給我再打會好了。」張延齡淡淡的說到。
光祿寺丞的臉色頓時哭喪了起來,話說他沒事為什麼要吼那一嗓子啊!
「沒有問題,少爺。」鄭彪獰笑著說到。
於是那位光祿寺丞又被圍在了人群之中,慘叫聲重新開始響起。
「哎!該萎的時候就要萎,非得刷一波存在,這不是找揍嗎!」張延齡一臉嘆息的搖了搖頭。
「啊!怎麼還在打!而且叫的還是那麼響亮……」之前感覺太過暴力而離開的蘭兒這時候返回了過來,看著依舊中氣十足在慘叫的光祿寺丞神色很是古怪。
「嗯,剛才中場休息了一下,不過這位光祿寺丞大人氣勢十足,所以現在開始第二場多人對一人的拳擊比賽。」張延齡很是好心的給蘭兒解釋到。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去吩咐廚娘做飯的時候多放點肉,畢竟今天大家都出了很大的力氣,需要好好補補。」蘭兒一臉鄭重的說到,不過她的話卻是助長了那些護院們的氣勢,一時間慘叫聲更加響亮了。
張延齡可以肯定,蘭兒絕對是故意的,雖然蘭兒看上去很是柔弱秀氣,但還是很記仇的嗎!之前那位光祿寺丞可是差點把她給說哭了,所以現在蘭兒自然不會介意加一把火。
光祿寺丞越加響亮的慘叫聲讓蘭兒有些惡寒,雖然她應該感到開心,但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所以趕緊向張延齡說到,「額,少爺,那我去吩咐周廚娘了。」
「去吧,去吧。」張延齡擺了擺手回答到。
之後張延齡看到差不多了,所以叫停了還有些興奮護院們。
「你們四個帶著他,我們去順天府。」張延齡隨意的指了四個人後說到。
「是,少爺。」四人齊聲應到,隨後架起已經癱瘓在地的光祿寺丞開始跟著張延齡向外走去。
看著離開的張延齡,王常微微沉思后,很是嚴肅的對鄭彪說到,「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少爺看來很重視這次的事,所以我們這裡絕對不能出錯。」
「不用你說,我當然知道。」鄭彪沉聲說到。
王常沒有在說什麼,雖然今後兩人恐怕免不了有些爭鬥,但前提示他們必須完成張延齡交代下來的任務才有這個資本。
四個大漢抬著一個渾身浮腫的男子,自然吸引了無數路人的回頭。
自古以來,圍觀的不怕事大,就怕不夠熱鬧,而看張延齡一行人招搖的樣子,都知道要有好戲看了,所以等張延齡帶著那位光祿寺丞到達順天府的時候,身後已經跟了幾十號吃瓜群眾了。
看著一群人圍了過來,順天府的兩名衙役急忙跑了出來。
「寅時已過,今天大人已經不再審案子了,你們明天再來吧。」衙役甲對張延齡說到。
「這樣啊!那這個傢伙怎麼辦?」張延齡點了點頭,隨即指著那位癱坐在地上的光祿寺丞說到。
「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看了眼那張胖的扭曲的臉,衙役甲知道那都是浮腫,顯然之前被人給打了,所以皺著眉頭問道。
其實他對於這種動用私刑的行為很是不滿,但是這幾乎是常態了,他也沒有辦法。更何況看張延齡的穿著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他一個小小的衙役根本沒必要自找麻煩。
「私闖建昌伯府,欲行偷窺事宜。」張延齡淡淡的說到。
「張延齡,你血口噴人,我……」看這順天府的大門,光祿寺丞又有了勇氣,他就不信在順天府張延齡還能拿他怎麼辦。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那位光祿寺丞的話。
「直呼本伯爺的名號,你也太大膽了吧,而且我讓你說話了嗎。」張延齡甩了甩有些疼痛的手掌,冷冷的說到。
隨後張延齡又看向那四名跟著他來的護院,「給我看好了,要是他在亂說話,就給我大嘴巴子抽他。」
「是,少爺。」四名護院有些戰戰兢兢的回答到,實在是剛才張延齡的氣勢太足了。
「這位少爺是……」衙役甲有些遲疑的看著張延齡。
「不要叫我少爺,我可是有爵位在身的,建昌伯張延齡就是我。」張延齡一臉高傲的說到。
「額……。」衙役甲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建昌伯張延齡是誰,那可是當今皇後娘娘的親弟弟啊,頓時衙役甲臉上堆滿了笑容,「原來是建昌伯在此啊,小人真是有眼無珠,不如建昌伯入內歇息一下可好」
「建昌伯來我們順天府可是我們莫大的榮幸,請務必入內小歇片刻。」衙役乙也趕緊滿面笑容的跟著說到。
雖然建昌伯是新封的,但名聲卻很是響亮,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被稱為『劉棉花』的劉吉劉閣老,竟然難得的在朝堂上對封張延齡為建昌伯的事情上提了反對意見。
要知道劉閣老之所以有個『劉棉花』完全是因為劉吉在閣老位置上除了溜須拍馬之外,根本不幹正事。
而之前一反常態的反對了皇上的旨意,簡直是破天荒頭一次,自然引起了眾多人士的關注,連帶著張延齡這個建昌伯也出了名。
「不用了,天色也不早了,趕著回去吃晚飯。」張延齡擺了擺手說到。
「既然這樣,那小人也不敢耽誤建昌伯爺,就把他暫時收監,不知道建昌伯意下如何。」衙役甲滿臉討好的說到。
「可以。」張延齡點了點頭,雖然跟他計劃的有些不一樣,但是順天府府尹乃是正三品官員,而且還是管這片地界的人,即使張延齡也不願意得罪。
而且,張延齡本來也只是想給那位光祿寺丞一個教訓,倒也不至於花太大的精力,因此到沒有必要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