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錦衣衛
「多謝建昌伯爺體諒,小人這就叫人把他扔到牢里去。」衙役甲趕緊感謝到。
「那就交個你了。」張延齡點了點頭,「哦,對了,這傢伙滿口胡言亂語,擾人清凈,最好是把手腳給捆上,把嘴給堵上。」
「是、是,小人這就拿繩子把他給捆上。」衙役甲連忙答應到,隨即返回門內去拿繩子了。
張延齡自然要等到衙役甲回來才可以,畢竟他在這裡,這位光祿寺丞不敢說話,而他要是一離開,這位光祿寺丞肯定會把身份說出來的,到時候,那些衙役可不敢真的把從六品的光祿寺丞給扔到大牢里。
「建昌伯請放心,這傢伙竟然敢得罪您,簡直不知死活啊!」衙役乙在一旁滿臉氣憤的說到。
「說的沒錯,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殊不知不過是一名臭蟲而已,沒有立刻拍死他不過是怕髒了手。」張延齡瞥了眼那位光祿寺丞,滿臉冷笑的說到。
「建昌伯說的對啊!如果建昌伯願意的話,小人倒是樂意效勞。」衙役乙湊到張延齡身邊小聲的說到,當然了他也只是說說,至少在沒有明白這人的身份的前提下,他肯定不會動什麼手腳的,不過他並不介意先賣個好。
「哦!」張延齡很是詫異的看了眼衙役乙,心中不禁湧現出一股寒意。
張延齡自然知道衙役乙說的是什麼,但他說要拍死什麼的也不過是隨口說是而已啊,根本不可能去做的,要知道雖然光祿寺丞只是一個從六品的官員,但那也是官,被張延齡打了一頓還出不了大事,但要是出了人命,即使張延齡也免不了要受到責罰。
看了眼神色滿不在意的衙役乙,張延齡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離這樣的人遠遠的,因為這樣的人太冷血、太危險了。
「還是不用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還是要給他個改過的機會的。」張延齡擺了擺手好似隨意的說到。
「那是、那是,小人也只是想要教訓這不長眼的傢伙而已。」衙役乙滿臉笑容的說到,他自然看到了張延齡眼中的不自然,心中忍不住有些懊惱,他太過想要表現自己了,竟然忽略了張延齡不過是一未加冠的少年,並不想有些人心狠手辣。
當然衙役乙不會知道,張延齡沒有下手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衙役乙還想說什麼,不過之前去拿繩子的衙役甲已經回來了,只好很是無奈的跟著他去捆綁那位光祿寺丞。
等兩人捆綁完后,張延齡親自查看了一下,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後張延齡接過衙役甲遞過來的一塊破布,準備堵上那位光祿寺丞的嘴。
「張延齡,你絕對會後悔的。」光祿寺丞冷冷的看著張延齡說到。
「或許吧,不過我覺得現在後悔的是你吧,耍威風還是要看地的。」張延齡淡淡的說到,他張延齡雖然沒有什麼大志,但是也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主,敢跑到他家裡作威作福,簡直不知死活。
光祿寺丞沒有繼續說什麼,一方面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另一方面也是說多了指不定又要挨一頓揍。
「把他壓下去吧。」張延齡拍了拍手很是滿意他的技術。
「是,伯爺。」衙役甲和衙役乙齊聲應到。
這次光祿寺丞很是老實,沒有絲毫抵抗便被帶走了,之所以如此完全是他想明白了,現在他一個人勢單力薄,反抗的話只能惹來拳腳加身,既然如此還不如等光祿寺卿李大人前來救命呢!還能少些皮肉之苦。
相信等李大人發現他沒有回報消息的情況,肯定會派人來找他的,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隱忍。
不過,光祿寺丞想錯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辦的這件事在光祿寺卿看來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罷了。
加上當時正值晚飯時分,整個光祿寺都處於忙碌當中,吩咐光祿寺丞辦的事自然被光祿寺卿給扔到了腦後。
當然,在光祿寺並不是沒有人注意到那位光祿寺丞下落不明,不過注意到這事的是光祿寺另一位光祿寺丞,而此時他正在罵娘呢。
原因很簡單,本來兩個人的事情現在都壓到他一個人身上,自然要罵娘了。
不過儘管如此,他也只敢嘟囔兩句罷了,因為他知道那位光祿寺丞是被光祿寺卿李大人叫去辦事了,對此他還能說什麼。
所以當那位光祿寺丞在牢里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候光祿寺卿救他出去的時候,他心中的救星光祿寺卿已經準備回家了,或許還在想著今晚寵幸哪個小妾呢。
當然了,並不是真的沒有人知道那位光祿寺丞被關到了順天府的大牢內,知道這事的就是我們無處不在、神通廣大的錦衣衛了。
從那位光祿寺丞進入建昌伯府起,到他被打,以及之後在建昌伯府內張延齡說過的一些話到最後那位光祿寺丞被送入大牢,錦衣衛都一清二楚。
當然錦衣衛也有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張延齡為什麼要令人痛打光祿寺丞,畢竟當時的事情只有幾個人知道,而很遺憾的是,那幾個人里沒有錦衣衛的密探。
不管那位光祿寺丞說了什麼激怒了張延齡,但事情的結果就是他被打了一頓,然後關到了順天府的大牢。
所以現任錦衣衛指揮使牟斌看著手中的情報正微微頭疼,話說這事不好辦啊!
畢竟張延齡是皇后的親弟弟,他要是把情報交個皇上,說不定會讓皇后不舒服,這對於他很是不利。
但是他要是不上交的話,又顯得他失職,畢竟那位光祿寺丞雖然只是從六品,但也是官不是嗎!而且還是內府官員。
結果被建昌伯命人打了一頓不說,還給扔到了大牢里,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之很是麻煩。
畢竟要是只打一頓的話還沒有什麼,但是送一名在京官員進大牢可就需要皇上親自下令了,所以張延齡的行為說輕了是逾制,說嚴重點就是謀逆。
因此他這位堂堂錦衣衛指揮使才感到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