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戰在即
「將軍回來了,將軍回來了。」大家高聲呼喊著。
這晚,士兵們瞧見將軍回來了,軍中上下頓時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在那裡歡呼雀躍,軍中的士氣瞬間高漲了許多。
蘇寧清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公子琛被團團圍住,看著明亮的月兒映照在他的鐵甲衣上,此刻的他,是那麼的耀眼,蘇寧清真替眼前的人感到高興。
當然了,將士們也沒有隻顧著高興,他們很快就發現將軍此次回來,身邊又多了一個人,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將軍,此人是?」將士們小心翼翼的問著將軍。
「哦,此人是當地村民,頗懂醫術,就是他救下了本將。」
回來了這麼久,光顧著軍中的事情了,北冥琛還沒有來得及跟大家介紹汐顏呢。
「哦,原來如此,那此人以後便是軍中的貴人了。」軍中的副將飛白說著。
「恩,先將他帶下去吧!好好招待著。」公子琛吩咐著手下的人。
「不知將軍可願讓我去看一下那些傷者,興許我可以治好他們呢?」
不過,蘇寧清並沒有跟著他們下去,她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她不願意就這樣呆在軍營里,畢竟她也不是走投無路才來這裡的,她是有目的的,她要傾盡所有去救治那些受傷的將士們。
「如此,便帶她去吧。」
說完,蘇寧清便跟著一個士兵來到了那些受傷的士兵居住的地方。而公子琛,則繼續處理著軍中的其他事情。
如今,敵軍都覺得花翎國的主將北冥琛已經被殺,估計現在正在喝酒慶祝呢。
此刻,正是他們準備絕地反擊的最好時機。北冥琛一定要儘快恢復軍中的士氣,安排軍中的事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末了,他還沒有忘記汐顏。
軍中事情,無論大小,無一不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雖然汐顏救他於危難之中,可是,對於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他不得不防。
「此人來路不明,派人跟著他,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公子琛吩咐著手下的人。
「屬下遵命。」副將飛白應下了將軍的命令。
此刻,蘇寧清正在忙碌的救治著那些傷者。他們本就是滿身是傷,在軍營中又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幾乎連他們自己都要放棄了。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之下,他們的傷口多已潰爛,甚至腐敗。
此刻,蘇寧清正在傷兵營忙得不可開交。
「公子,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副將飛白走了過來,站在汐顏身旁,問著他。同時也是按照將軍的命令監視著他。
看著那麼多的傷者,蘇寧清現在恨不得可自己會分身術,見有人要過來幫忙,她當然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她一邊繼續專心地忙碌著自己手頭的事情,一邊給那個來幫忙的人安排著任務。對於飛白她可是毫不客氣,一股腦給他安排了許多任務,一點也不把他當外人。
「你去把這些葯碾碎,順便再去看一看火上熬制的那些湯藥如何了,還有這些帕子也該洗一洗了,那裡收拾一下,再整理出一塊休息的地方……」
飛白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平時只管行兵打仗,很少去處理這些瑣事。
他花了好大功夫才記住了蘇寧清提出的要求,連忙安排人手去處理著,畢竟此事更緊急。
得,這該打聽的一件沒有打聽到,反而惹了一堆事情。飛白無奈的嘆了口氣。……
幸好蘇寧清當時在離開林子的前,特意多採摘了許多藥材,這才勉強夠那些受傷的士兵們用。經過一天忙碌,她終於將那些受傷的士兵的傷口都處理了一遍。
她可謂是妙手回春,傷病兵的傷口正以驚人的速度在癒合著。
飛白這一日幾乎一直呆在他的身邊,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觀察著他是否有可疑的行為。
可是,他觀察到的卻是這個人不辭辛苦的忙碌著,他幾乎沒有給自己休息的時間,他好像真的心無旁騖。
飛白觀察到的,只有汐顏一心一意的救治著軍中的傷者。
第二天,等他再過去的時候,汐顏就已經在傷兵營了。看樣子,她起的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早,又或者是昨晚他就沒有睡覺。飛白真的想不明白,這個來路不明的人,究竟是出於怎樣的想法,才會這麼的拚命。
「不知閣下為何願意為我軍付出這麼多呢?」飛白好奇的問著她。
蘇寧清微微一笑,對他說著。
「如今戰事緊急,任何人都有心懷天下的理由。難道我一介草民就不該心懷天下嗎?再說了,這些事情與我而言,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能盡自己的微博之力,來減輕那些傷者的痛苦,是我的榮幸。」
「哈哈,說得好!汐顏,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飛白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著。而後大大咧咧的將他摟了起來。.
「就是就是,你這個朋友,我們交定了。」
「如果這次能活著回去的話,我們請你喝酒啊!」
那些受傷的士兵們也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表達著他們對蘇寧清的感激。
「能得到將軍的賞識,能得到大家的認可,是我的榮幸。」
蘇寧清客氣的說著,她藉助向大家敬酒的機會,輕輕地推開了飛白。
一段時間下來,飛白越是跟蘇寧清相處,就越敬佩他這個人。他覺得這個人確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自己也該向將軍復命了。
第二天的下午,飛白來到了北冥琛的營帳中。
「王爺。」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這裡只有將軍,沒有王爺!」
飛白剛一開口公子琛就打斷了他。
「是,屬下遵旨。」
「你繼續說,這幾日讓你觀察他,你觀察到的情況如何?」
北冥琛還是很關心汐顏的事情,這個來路不明的人,他不得不防。
「將軍,依我看那個人好像並無不妥,他一心一意的在救治這那些受傷的士兵,而且他的醫術十分的精湛,在他的治療下那些士兵的傷口正在以驚人的速度癒合著……」
飛白將這幾日他觀察到的情況,十的稟報給了將軍。當然了,也少不了對他的稱讚,發自內心的稱讚。
「將軍也許是我們真的多慮了。」講完了那些事情之後,他又補充了一句。
「哦?是嗎?」公北冥琛還是有些不相信,他又反問了一句。
這些年他步步為營,從不輕信他人,他更不相信萍水相逢的一個人會這麼好。
「是的,那些受傷較輕的兄弟,現在甚至已經幾乎痊癒了。」飛白繼續說著。
「你說什麼,大家當真恢復的這麼快?」公子琛又驚又喜的問著他,他有點更加不相信他的話。
「是的。將軍不妨也去瞧瞧。」
正好,北冥琛也正有此意,索性,他就去了那個汐顏暫時居住的軍營中,他要去瞧一瞧那些受傷的將士們,順便去看一看那位汐顏姑娘。
果真就像飛白說的,將士們恢復的速度十分驚人,更有的已經痊癒了。
他的那些下屬們都十分感激汐顏,向將軍說著他的好,說著他為他們整日整夜的忙碌著的辛苦。
公子琛活了這麼久,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可卻從未見過有人醫術能如此精湛。
真是想不到,這個看起來也不過十幾歲樣子的小姑娘,竟然會有這般能耐,她著實令他好奇又敬佩。
看來他們的計劃可以提前了。
照這樣發展下去,三日後他們便可以去攻打敵軍,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此花翎國的勝算便又大了一分。
北冥琛確實有必要當面好好的感激一下汐顏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軍中的大恩人。
蘇寧清萬萬沒想到,公子琛竟然會來這裡,這突然看到他,她忽然有一些手足無措,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這是怎麼了?還是當年那個在小師弟面前耀武揚威的師姐嗎?
「參,參見將軍。」蘇寧清結結巴巴的說著。
她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到了公子琛的面前,給他行了個禮。
「怎麼,我有這麼可怕嗎?」
公子琛急忙扶起了她,沖她微微一笑,而後坐在了她身邊。
「沒,沒有。」蘇寧清嘴上雖拒絕著,可說話時還是結結巴巴的。
「坐吧,姑娘不必拘束,這裡只有我們兩人個人。」
「是。」
此時此刻,公子琛和她的距離是那麼的近,蘇寧清的呼吸都變得十分的急促,她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她的心也隨著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她只覺得自己的臉頰十分的滾燙,眨眼的頻率也跟著提高了,她的心中好像有萬頭小鹿在亂撞。
她正欲開口,公子琛卻先開了口。
「姑娘,可有聽說過鬼醫的傳說?」
聽到鬼醫,蘇寧清整個人下意識的顫了一下,公子琛這樣問她怕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不管了,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她絕對不能承認。
她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了淡淡的微笑,用平靜的語氣輕描淡寫地說著她「聽說」的鬼醫。
「將軍說的可是那個江湖傳聞中的行走江湖,能從閻王手下搶人的鬼醫嗎?這些年我行走江湖確實有所而聞。怎麼,將軍也聽說過關於鬼醫的傳說嗎?」蘇寧清小心翼翼的問著他。
「哈哈,我說的正是那位傳聞中的鬼醫,不過只是略有耳聞罷了。而且見姑娘的醫術甚是精湛,也算得上是鬼醫現世了。」
公子琛在那裡毫不避諱地稱讚著她,這讓蘇寧清覺得心中更加發慌了。
「將軍說笑了,盡我所能去醫治受傷的將士們,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再說了,鬼醫身手了得,來無影去無蹤的,我這些雕蟲小技,又怎麼能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醫相提並論呢。」蘇寧清連忙解釋著。
蘇寧清這一方面說自己垃圾,一方面又說自己厲害的,實在是太難了,她都快要精神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