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 宿命的抉擇

在《風雲》中，天池十二煞因為躲避獨孤劍聖的追殺，從而投靠雄霸，而雄霸也能感覺到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表露身份，只憑藉宿命身原主的羈絆，其有不小的把握再次收復天池十二煞。

可其如今沒這個想法。

畢竟十二煞中，即便都成長到究極體，最多也只有一半能達到法相境，最強的童皇突破天衍境也僅有幾分機會，以其現在的實力，根本沒那個耐心等待這些拖油瓶成長起來。

而與之相比，反倒是應無缺更引發他的一絲興趣。

在其真正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去看待，也已發現應無缺是仗著殺父之仇騙取自己的信任，實則暗中充當鬼市的內奸。

否則以其一開始表現出來的決意，就不會對花憐星發布的種種傾向於鬼市的政策和指令保持一言不發的態度，也不會參與到這次行動中后，沒有做出一絲破格舉動。

對這個義子，他有些看不懂。

但其對武道的熱忱，他還是給予肯定態度。

「對了，這次行動貌似邀月那個瘋女人也來了。」雄霸看向羽蒼渺，似意有所指。

「應無缺，花無缺，江無缺，對嗎？」羽蒼渺輕笑一聲，轉而看向雄霸的目光，讓對方有些不自在。

「說到底他也算是鬼市的人，能讓其變得更強，對鬼市來說也是好事吧。」雄霸強行解釋道。

只是在羽蒼渺那帶有笑意的凝視下，他長嘆了口氣道。

「努力的天才也是值得肯定，再怎麼說，當時認我為父的那次磕頭，無缺沒有一絲敷衍，我也希望看看他能成長到什麼高度，又能帶來怎麼樣的驚喜，卻非當下已經拼盡全力只能勉強追上潛龍榜的尾巴。」

「所以你想推動他走宿命身這條路？」

「江無缺是個不錯的選擇，從換取鬼市的供奉令之後，我藉助許可權查詢過一些信息，雖然沒調閱到完整情報，但那個與眾不同的絕代雙驕世界，作為主角之一的江無缺，最差也應是天衍境層次。

而如今無論江小魚還是江無缺，貌似都沒出現相應的宿命身，那麼一直帶有無缺二字的應無缺，顯然也是有爭一爭的機會。」

「他放棄了。」

就在雄霸還想要詳細的說一說，卻被羽蒼渺這四個字直接打斷了。

「為什麼？」

保升天衍境的機會，又有鬼市這個最懂宿命的勢力為其保駕護航，只要應無缺肯爭一爭，可以說他成為江無缺的宿命身的成功率至少在九成！

雄霸搞不懂！

就像他如今也不明白，應無缺對殺父之仇會表現得如此淡漠，甚至更心甘情願的成為殺父仇人一把刀，就像是其父之死對他來說，比死了個路人還要無所謂。

「因為江無缺用劍。」

羽蒼渺的這句話讓雄霸皺起了眉頭。

但隨即又舒展開來，其目光看嚮應無缺時，多了一抹說不出的複雜情感，既有佩服也有遺憾。

他是知道應無缺對其那把紅袖刀有多麼熱愛，曾經作為紅袖刀宿命身之主的蘇夢枕親自找上門，直接被應無缺乾脆利落的殺死，對方當時表現出的瘋魔狀態，讓如今雄霸回想起來都記憶猶新。

這大概也是應無缺唯一一次展露出其內心的真實情感，也可能是其僅存最真摯的情緒。

「只為了他手中的刀？」雄霸再次發問。

「嗯。」羽蒼渺點了點頭。

他的反應很平淡，因為他不是武者，無法共情於對方的痴，但對其選擇，他會尊重，亦或是根本也不在意，畢竟應無缺又不會加入他的主神空間。

「一會兒找機會將這個交給他。」雄霸遞給羽蒼渺一塊傳承地晶，作為之前東煌天庭打入山海界的關鍵棋子，其手中有不少好東西。

羽蒼渺接過後，問道：

「是天霜拳？還是排雲掌？貌似風神腿應該更合適一些。」

「是傲寒六訣。」

「嗯？你找到風雲中的天命之子了？」

「不，只是根據原主記憶，再結合三世武學底蘊復刻出來的，這門招式本就僅限於一流，放在山海界中，也就最多洪階的程度，只因為他被聶風當做殺招，才會看似達到極高的上限。

就像是風雲第三部中，步驚雲還能憑著一手霍家劍法亂殺，那門劍招恐怕僅有荒階，但你能說步驚雲手裡的霍家劍法弱嗎。」

「我會在合適的時候給他的。」

羽蒼渺收下了記載傲寒六訣的傳承地晶，隨即目光再次看向打成一團的戰場上，在卓東來被自己震暈之後，四方戰鬥依舊陷入焦灼，儘管紙探花因幫助卓東來，受了一記劍指被重創，但被其圍攻的方振眉卻沒那麼容易取得壓倒性勝利。

更何況，他大概也摸索出幾分天首的心思，對這十二煞大概處於可殺不可殺的情況，只是在天首做出最後決定前，他也要儘快藉助這些煞煞帶來的壓力突破法相境。

其餘三處戰場上的高手也是類似的想法，畢竟就以現今山海界的局勢，能碰到這種同境界還可誓死一搏的對手的機會將越來越少。

所以儘快藉助對方的壓力，來提升自己才算是真正的不虛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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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先後目睹了公孫止和白愁飛之死後，再次亂逛的【司晨君】心態要淡定了許多。

因為他已發現那些屬於鬼市一方突然冒出來的強者，對其就是屬於絕對無視。

那麼有機會活著，他自然不可能傻到去找死。

同時在摸了一把白愁飛和文雪岸的屍體后，他的這次行動已經算是回本了，因此接下來他的打算計劃已經不放在完成任務上，只希望能摸到更多的屍。

儘管這些屍首在一個時辰前，還算是他的盟友。

但從來到這奇奇怪怪的冥佛城之後，他的心態就擺的很正，畢竟對玩家來說，能爆金幣的都是好朋友。

這也讓其有些期待著......

期待著那四個字......

「找到你了！」

冷冷的聲音在前方傳出，這也讓【司晨君】加快了腳步，隨即他見到算是自己真正的好朋友·魏無牙，正痴迷的看著站立在半空的那道嬌俏冷艷的身影。

「我......」

魏無牙剛欲開口，迎面一記充斥著至寒之意的掌勁，轟然將其擊成一地碎掉的冰渣。

邀月面露極度的厭惡。

更似多看對方的殘屍一眼，都覺得髒了眼睛一樣，其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這也讓剛剛露面就再次蹲金幣成功的【司晨君】覺得心情一陣複雜。

從蒼生道十二天護大幅度減員之後，他們其餘成員是想過從本土NPC中尋找合適的人員進行補充，畢竟他們蒼生道在玩家那裡的名聲太臭了，以至於給出天護這種要職，都沒人報名。

而像是本就屬於十二星相之首的魏無牙，便是一個很合適的目標。

且在之前與對方交流之際，魏無牙就有了一些意向，也是因此他們才會幫助對方的無牙門順利從荒土漠原偷偷搞到那麼多鼠鼠。

但現今......

「老魏，你這一地的冰渣我都不好埋你，但你的遺志我會繼承，還有無牙門我也會傳揚光大。」

【司晨君】在從對方的空間戒指中找到《馭鼠秘術》后，開開心心的打掃著戰場。

接著繼續踏上他的爆金幣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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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虛竹還有烏老大，這個奇特的組合也在城內到處亂竄。

通過之前烏老大的講述，倒是讓這天龍雙主認清楚了此次前來的反派聯盟中，有一些是他們對付不了的強者，同時也讓虛竹確認了心中那股莫名吸引的源頭。

丁春秋。

這一世他沒有加入逍遙派，自也不可能棄佛從道，只是出自原主記憶里對這丁春秋的厭惡，他也明白必須要繼承這層因果。

而現在就是由虛竹按照命運指引來帶路，段譽和烏老大跟在後方，朝著一個方向快速前進。

可對方就像是在刻意躲避自己，以至於他們在這城南區繞了好幾圈。

當然也不能說期間毫無成果。

就比如，他們見到了鬼市的鬼童子正在和一個似活屍一樣的面具人打作一團，與這活屍一看就是同夥的刀疤男、惡尼姑、壯頭陀、陰笑老頭還有白髮女則是以五人之力齊戰王重陽。

而被烏老大叫做天意城主的那個男子，則是與黑十三勉強戰平。

同時，水涅生雙手抱胸，看起來樂呵呵的在一旁觀戰。

這也讓段譽和虛竹沒有莽入。

而該說不說，這個叫天意城的勢力也著實讓他們感到意外，因為這七人都有天象境，且最強的天意城主更有一手凌厲腿功讓段譽和虛竹都感到一股致命危機。

但很顯然就這般強大的組合，放在鬼市還是不夠看，要是水涅生親自下場，估計七人加起來都挨不住他一劍。

因此，水涅生這種看戲的做法，也引起了段譽的深思。

「小師傅，你說鬼市該不會對這些妖魔鬼怪動了收復之意吧。」

「阿彌陀佛，小僧不知。」

「這天意城根據烏老大所說，相當於一個殘次版的小型鬼市，若是將其吞併，對鬼市而言可以直接掌控這一州的地下江湖，這買賣不虧啊。」

「阿彌陀佛，段施主說的有理。」

「你說你要殺的丁春秋要是也被鬼市招攬該怎麼辦？」

「阿彌陀佛.......」

這一次，段譽能清晰的聽出對方這四個字里透著的迷茫和糾結。

作為宿命中必殺的仇敵，不僅牽扯到自身的成長進化，也關係著生死命劫的強度，更重要的是，即使以虛竹這種悲天憫人的作風，都無法剋制知曉要見到丁春秋時，那股從血液中都滲透出的強烈殺意。

真的會忍不住。

而很顯然虛竹也清楚，一旦丁春秋加入鬼市，自己還要強殺對方的話，所面對的不止是鬼市的敵視，還有整個佛土也會被其牽連。

「不能繼續前行了。」

虛竹突然停住了腳步，他能感覺到對方離他很近，而段譽的猜測又讓其感到后怕，因為命運的操控太過強大，曾經於潛龍榜一戰里，突然為情痴狂的慕容秋荻和謝曉峰，就是最好的例子。

也是宿命身在詳細了解他們這個群體后，必須要參考的一份現實案例。

「我們回頭。」

虛竹低聲念著靜心咒，強行以理智壓制住繼續前行的衝動。

而段譽這時也變得神色凝重了許多。

他突然伸出右手食指，巧妙靈活的商陽劍氣從指尖激射而出，其化作數十道劍光於迷霧深處突然炸開！

近乎是同一時間，三人將要前進的那片迷霧深處升騰出濃烈殺機！

陣法之力一舉遮蓋了整個虛空，似要威脅到法相境強者的恐怖劍光從中爆發！

「呼......小師傅，這次還多虧了你。」

段譽擦了一把頭頂冒出的冷汗，這一刻他才後知後覺的尋思出來，對方為何一直拉著他們繞圈，可偏偏又在此時被其追上，敢情是對方一直在準備一道足以鎮殺他們的強大陣法。

只是因為自己腦迴路跑偏的突然提問，以及虛竹越想越后怕直接停步，這才引起自己對前方危機的一絲懷疑。

「咱們還真是幸運。」

全程老實當著小跟班的烏老大卻暗自撇嘴，他可是看的很明白，這鬼特么幸運，完全是主角氣運加持，特別是針對《天龍八部》中的對手，這種運氣壓制簡直不講道理。

而此刻兩道身影也一前一後的從濃霧中露面。

「好好好！你這死和尚也來了！」

命運的吸引顯然是相互的，甚至對丁春秋的影響更深一些，畢竟虛竹對其來說，是真真正正在原著中毀掉其人生的真兇！

隨即其如惡虎般朝著虛竹撲來，一手凌厲爪攻帶著紫極浮屠的加持，欲要撕裂其喉嚨之前，都在虛空上掀起一陣空間波紋。

而站在丁春秋身後的慕容復，在與段譽對視的瞬間，兩人近乎同時出招！

慕容復周身暴起的萬千劍氣組成一頭兇惡暴龍，極悍撲噬！

此劍意成龍，勢至猛惡，僅是眨眼的功夫，已經散發著無上神威朝其轟殺！

紫級浮屠·參合劍氣·巨龍君臨！

段譽則是十指全開，縈繞在指尖上的一縷劍芒形成氣旋，瞬時抽空了四周的元氣，緊接著形成十道龐大的劍虹之光，狠狠地轟擊在那頭劍意巨龍身上！

北冥吞天·六脈神劍·十劍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