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巴挹馬拉松
有人說,人生就是一場馬拉松;而我說,人生就是一場又一場馬拉松。
我去年第一次參加巴挹國馬拉松比賽,跑了2小時21分,男子排名第九,獲得了17000巴挹幣(摺合人民幣約10000元)獎金。
我的那個成績若放在往屆巴挹國馬拉松上,就只能勉強進入前100名了。
去年多個國家爆發了「諾非」病毒,巴挹國馬拉松限制了病毒控制不力國家的跑者報名參賽,同時又縮減了參賽人數,導致很多國家排名靠前的選手都無緣參賽。
今年各國「諾非」病毒已得到有效控制,巴挹國馬拉松沒有再對外國跑者報名參賽進行限制了,參賽人數已由去年的1000人擴大規模到了今年的5000人。
今天,天空澄碧,纖雲不染。
巴挹國馬拉松比賽起點,人頭攢動。
巴也市市長等政府官員乘坐熱氣球在半空中朝我們揮手,跑友們熱情似火、激情澎湃,我和鈀站在參賽選手中,像兩根被點燃的引線隨時準備爆發。
鈀報名參加巴挹國馬拉松時,曾設想攜帶搭載了航拍設備的無人機航拍巴挹國馬拉松比賽的,須不知這屆馬拉松對「低慢小」航空設備進行了臨時性飛行管控,她只好將無人機和換下的衣服一起寄存了。
巴挹時間早上八點,巴也市市長等政府官員站在熱氣球上扣響了開賽「發令槍」。
我們從起點魚貫而出,宛如一條急速奔流的河流,現場呼喊聲延綿不絕。
跑出1公里后,隊伍漸漸拉長,我和鈀左衝右突,卻很難突破重圍。
跑出3公里后,隊伍越拉越長,我和鈀已經突破重圍,跑進前一百名了。
跑出5公里后,隊伍變得稀稀疏疏,我和鈀已經跑進前八十名了。
跑出10公里后,我和鈀已經跑進第三梯隊了,這個梯隊大約有三十多名選手。
跑出15公里后,我和鈀已經跑在第三梯隊的最前面了。
跑到20公里時,我和鈀已經跑進第二梯隊了。這個梯隊大約有二十多名選手,我看見其中有幾個似曾相識的皮膚黝黑的男女並排跑在一起。
跑到25公里時,我已經跑在第二梯隊的最前面了。這時我目測了一下,我離第一梯隊的最後一名選手還有三四十米遠的距離。
跑到30公里時,我已經追上第一梯隊的最後一名選手了,我的前面還有八名選手。目前,我暫列本場馬拉松賽的第九名,和去年的成績持平。
但我現在的狀態非常好,我的目標是跑進前三名。
跑到35公里時,我已經跑到第五名了,我離第四名只有十幾米遠的距離。
跑到38公里時,我已經跑到第三名了,我離第二名只有七八米遠的距離。
跑到40公里時,我已經跑到第二名了,我離第一名只有三四米遠的距離了。
一場馬拉松比賽中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實力上可能沒有差距,但是第二名想要超越第一名,卻困難重重。
跑在我前面的這個人身形瘦削,腿細且長,這種身材是最理想的跑馬拉松的身材。
我今天的狀態非常好,我感覺我還能跑得更快。
最後1.195公里,我像一隻下山的猛虎,極速奔跑,我離第一名越來越近了,3米、2米、1米……我已經超過第一名了。
「撲通」一聲,我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倒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剛剛被我超過的第一名從我身邊飛奔而過,留下一串嘲笑聲。
我顧不上疼痛,撿起那塊讓我摔倒的石塊,快速爬了起來向前追去。
離終點還有幾百米時,鈀已經跑到第二梯隊的第二名了,如果追上第一名她就排名本場馬拉松比賽的第三名。
鈀迅速提速,跑得噔噔響,幾十米后便跑在第二梯隊的第一名了。
此時,鈀離第一梯隊中的最後一名還有二十多米遠的距離。第一梯隊中有兩名女選手,目前分別排在第一梯隊的倒數第一名和倒數第二名。
全力衝刺,才能笑到最後。
鈀馬不停蹄,身體前傾,雙臂一前一後快速擺動,雙腳越邁越快。
離終點還有0.195公里時,鈀追上了第一梯隊中的倒數第一名,緊跟著又與倒數第二名齊頭並進了。
我在離終點只有0.195公里的地方,漸漸追了上來,離第一名只有1米遠的距離了。
離終點只有5米遠的距離時,我追上了第一名,並將領先優勢保持到了終點。
離終點只有最後1米遠時,鈀向前奮力一跨,越過了終點線,終於取得了第一名。
最後,我跑出了1小時59分01秒的男子馬拉松世界最好成績,鈀則跑出了2小時11分59秒的女子馬拉松最好成績。
跑到終點時,我的右腿已經血肉模糊了。
我找到終點設置的醫療站清理了一下傷口,所幸沒有傷到骨頭,只是軟組織損傷。
這時,我才想起我的手上還握著一塊石頭,我攤開手掌,發現這塊石頭顏色翠綠、晶瑩剔透,這種鈾礦石我在石頭山洞裡見過。
我倆創造了新的馬拉松世界紀錄,獲得了170萬巴挹幣(摺合人民幣約100萬元)的巨額獎金,巴挹國的一家全球頂級跑車製造商還向我贈送了一輛跑車。
下午,巴挹國馬拉松比賽結束后,組委會舉辦了一個簡短的頒獎儀式。
頒獎儀式上,巴也市市長等政府官員向獲得前三名的男女選手現場頒發了獎盃和獎金。最後,跑車製造商走上頒獎台向我交付了跑車鑰匙。
我和鈀走下頒獎台時,一群人圍了攏來。
起初我沒有在意,以為只是一群「粉絲」而已,但後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群人面無表情,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簇擁著我倆走。
一開始,是他們跟著我倆走,我倆往哪兒走,他們就跟著我倆往哪兒走。
走了一段路后,不再是他們跟著我倆走了,而是他們推著我倆往他們設定的方向走。
他們簇擁著我倆走出馬拉松頒獎場地時,我正好看到還未解除交通管制的街道對面,走來一群荷槍實彈的巴挹國士兵。
我立即大聲呼叫他們,圍著我和鈀的這些人迅速散開,像陌路人一樣向各自不同的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