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查無此人

第23章 查無此人

「慌!慌什麼慌,好好說話。」李司礦扶住衝過來的男子。「遷三什麼情況。」

那男子用力的抹了一把臉,緩了緩氣息,「剛剛遷三開始止不住的吐血,煉藥師也沒有辦法,眼看著人就要不行了。」

「血!」人群中傳來一聲尖叫,只見那男子前胸衣襟滿是濡濕的鮮紅血跡。

眾人陷入慌亂,賀明元提示道,「溪章派!他們宗門內部一定有治療陣法。」

「對對!唯有治療陣法能救人了!」男子求救地看著李司礦,「李大鬍子,遷三可是在礦上賣命十幾年的老人了,說什麼都要救他啊。」

「但是溪章派守衛森嚴,只怕一時之間難以...」賀明元話音未落,李司礦聲音渾厚的吼了一聲,「救人!」

「其他人都回去,來兩個人帶著遷三我們去溪章派。」

司扶珠三人的目光交匯,默默的跟上了李司礦。

遷三剛剛吐了血,不能大幅挪動,更別提攀爬陡峭的環山懸道了。

幾人抬著遷三一路往浮石礦深處走去,礦洞的最深處居然有一條懸直的棧道。

這條棧道如同山體的主動脈一般,上端連著山頂的溪章派宗門重地,越往底部,山體的礦石雜亂無序的向內聚攏,最後在底部形成一方石室。

冶礦司便藉助著天然的倒懸通道,在岩體上開鑿出一個個孔洞,用鋼索加固穩定山體然後設下了一方傳送陣法。

李司礦催動陣法,幾次呼吸之間,眾人的腳底已經結結實實地踩在了溪章派的地面上。

蒼跡環視周圍,溪章派的山門在背後有些遙遠的位置,眼前已經是宗門內殿前的廣場了。

溪章派敏銳的發現了他們,為首的人身著內門弟子的服飾,筆直的沖著他們走了過來。

隊伍後方的司扶珠三人默然低眉垂首,小心翼翼的收斂了氣息。

李司礦倒是不同於礦里弔兒郎當的模樣,他昂首挺胸,高傲的看著對方。

溪章派的人走進跟前,賠著笑拱手道,「司礦大人,您怎麼突然來了,也沒跟我們說一聲。」

李司礦冷哼一聲,「我們冶礦司的來去行蹤,還得跟你們報備不成?」

對方連忙擺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這樣溪章派好安排人迎接。」

李司礦一甩衣袍,嘴角輕撇,「錢修言,少來這些虛頭八腦的,礦里遷老三受了傷,來借你們宗門的治療陣法一用,速速帶路。」

領頭的錢修言有些躊躇,後面的弟子嘴快說道,「可這治療陣法需得長老同意才能使用的,我們得先通稟...」

李司礦登時把臉面一撂,目光冷漠地看著他。

「怎麼,我們冶礦司素來給足了你們溪章派體面,十萬火急的檔口,你們拿班作勢給誰看?」

「我們冶礦司就算是再山高皇帝遠,那也是正統的聯盟直屬分支,說好聽點是借用,說直白點是徵用。」

「怎麼,溪章派拿自己當地頭蛇了不成?」

這幾句話擲地有聲,說的對面溪章派的弟子汗流直下,錢修言連忙呵斥了剛剛出聲阻攔的人,又諂媚地堆著笑,帶著巴結討好的意味說道,「手下的弟子不懂規矩,疏於管教了。」

「您這邊請,我們馬上安排。」

李司礦沒有謙讓,信步往前走去。

等到溪章派的治療所,這錢修言先行前往交涉,二人離他們有一段距離,交談聲音聽不清晰。

但看過去,似乎治療所的弟子也有所顧慮,錢修言嚴詞厲色,與剛剛的謙卑神色截然不同。

過了片刻,幾人順利將遷三置於治療陣法之中。

司扶珠早就聽聞大宗門都有內設的治療陣法,用於戰鬥后的恢復和重病弟子的治療,但這種稀有資源極少對外開放,這也是她第一次真正見識到。

僅僅是進入陣法內歸置遷三這短短的時間,司扶珠就感覺一陣暖流涌遍周身,特別是她受傷的位置,好似一種奇妙的介質穿透,一點一滴附著其上,伴隨著輕微的痛麻,傷口處似乎在加速癒合。

賀明元靠近司扶珠與蒼跡,低聲道,「之前師傅打聽過,當年陪同汪伋的幾人,是幾位術士和一位煉藥師,最後只有戚發活著返回宗門。」

「戚發大概率是煉藥師,以他的資歷,一定經常在治療所出現。」

三人分散開尋找蛛絲馬跡,但冶礦司的身份引人注目,周圍溪章派的弟子明裡暗裡都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反倒是行動不便。

蒼跡計上心頭,他選了一位一直暗中觀察他們的弟子接近,神色肅然的喝問,「你們溪章派便是這麼怠慢的么!」

這個小弟子嚇懵了,略微遲鈍了些,愣了三四秒才連忙問道,「您是覺得治療所哪裡不周么?」

蒼跡目光示意了下躺在治療陣法中的遷三,手指虛點了下他們,「遷老三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你們不應該找最好的煉藥師前來醫治?」

最好的煉藥師那可就是長老。

小弟子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錢修言既怕他驚動長老行事不周,又怕開罪了冶礦司一行,連忙打圓場,「那是自然。」

「快去請姜師兄。」

賀明元橫手阻攔,「師兄?那不也是弟子,你們糊弄誰呢。」

此人正要解釋一番,蒼跡打斷他,不容拒絕的說道,「我們也不想勞駕貴長老,但要什麼煉藥師前來醫治,自然要我們挑選一番。」

錢修言的目光往李司礦的方向看去,見對方一言不發,不置可否的神色,心領神會,連忙讓治療所取出煉藥師的編冊來。

賀明元接過編冊,捧著奉給李司礦查閱。

李司礦裝模做樣的翻了幾頁,背過身去擋住溪章派弟子的視線,小聲問道,「哪個煉藥師厲害?」

「光聽說溪章派有位張長老是煉藥師,但不好找他,這其他人....」

賀明元快速翻閱了一番編冊,神色淡然的隨便點了排位靠前的一位煉藥師,「從前往後選,准沒錯。」

李司礦點點頭,便與錢修言交涉。

司扶珠和蒼跡看向賀明元,對方輕微的搖了搖頭。

遷三的狀況穩定下來,李司礦先行離開,司扶珠三人也返回浮山礦區。

「編冊中,並沒有戚發此人。」

司扶珠雙眉微蹙,「會不會,溪章派拿出來的編冊是假的?」

賀明元並不這麼認為,「那本編冊,紙張有些破損浮軟了,看起來是用了許久,常常翻閱的樣子。」

「難道,戚發不是煉藥師?」

三人一時也沒有頭緒。

借著探望遷三傷情的機會,他們這幾日頻繁出入溪章派尋訪,卻一無所獲。

戚發的年齡、資歷與溪章派掌門相似,按理說地位應該等同長老,至少宗門弟子應該尊稱師叔。

但溪章派宗門的弟子似乎從來不曾聽說過這樣一位人物。

溪章派後山培植了許多筆直茂密的油松水杉,挺拔的質感和青翠的樹葉映襯,細窄的道路在密林中穿梭,蔓延至連綿的林木深處。

司扶珠本想尋個地方休憩一會,誤打誤撞看到了熱鬧場面。

裡面的人她還有些眼熟。

一個是前幾日被蒼跡問道發懵的獃頭獃腦小弟子。

另一個是轟轟烈烈送石碑心思陰沉不定的荀友。

荀友走哪都是前呼後擁一群狐朋狗友。

此刻,他們把那個小弟子逼得節節後退。

荀友伸手推了一把,小弟子就絆倒在地上,他低垂著腦袋,極力地躲避著荀友。

「跑什麼跑!」

另一個男子上前,一腳跨到小弟子的背後攔住他。

「我們的規矩你不會不懂吧?」

「在這裡的都是資歷十年的師兄們,我們努力修鍊,好心好意跟你們傳授經驗,作為新弟子難道連尊師敬長的道理都不懂么,嗯?」

荀友隨手拿起地上的一截木棍,漫不經心地拍打著臂膀。

「聽說,你在新晉弟子裡面號召,讓他們都不要買師兄們的經驗冊。」

「呵,你這般是挑弄門派是非,影響宗門團結啊。」

荀友抄起木棍,頂著小弟子的腦袋,逼迫他抬起來臉來與他們對視。

小弟子面露驚恐,顫巍巍的說道,「可...可一卷50中品靈石,我們實在是拿不出...」

荀友冷笑一聲,「哪裡來的螻蟻,連這麼點靈石都沒有還想修道?」

「別丟人顯眼了,趁早滾回去。」

小弟子看著周圍幾人,他鼓起勇氣,小聲說道,「宗門門規里,沒...沒說要買,你們這是,是,仗勢欺人。」

荀友等人聞言大笑。

「仗勢欺人?」

「好啊,師兄今天就好好教導教導你,什麼叫恭順!」

說完,他掄起木棍就要往小弟子的身上打去。

司扶珠暗中咋舌,荀友這人真是螃蟹過街——橫行霸道,不管是宗門內還是宗門外,專註於仗勢橫行,胡作非為。

進修十餘年還停留在鍊氣期,還教導師弟修行經驗。

真是貽笑大方。

她看不慣荀友的行徑,取出幾塊碎石,打中幾人。

「啪」的一聲,荀友手腕突然痛麻木,木棍脫手。

周圍幾個弟子身子也連晃了兩下,差點絆倒。

意識到有人暗中偷襲,他們怒不可遏,荀友更是揚手一揮,一陣凜冽的掌風便沖著碎石發出的方向兜頭罩了過去。

「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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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小師妹開局加入最窮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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