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清版漢奸

第十五章清版漢奸

孫寅和唐琨二人目送走劉元昊，又聊起了幾句關於劉宏裕上書彈劾康有為的事情，以及如何潤色那句『活學活用，要在用字上很下功夫』的口號，便分手離去。

劉元昊第二日一大早便來到將軍府給依克唐阿請安。老爺子看著孫子輩的愛徒，打心眼裡高興。詢問道：「元昊，這次去旅順都有什麼收穫。聽聞祝三兄（宋慶）傳了你一套春秋刀法，一會給為師演練一遍。」

「是的，老師。宋伯父還賜給學生一幅『虎』字。」

「哈哈，這個祝三兄，到是閑下心來練起書法。甲午一戰，即然聖上，太后要談和，他一個武夫唱什麼反調。哎，罷了。如今清流挺他，估計官復原職也就這段時間。」

「老師說的是，如今擔任旅順道台的周馥大人已經調任天津，而新來的道台是北洋幹將袁世凱。不過以學生來看，袁大人也呆不了多久，似乎朝庭訓練新軍，要起用他。」

依克唐阿點點頭：「元昊能看出這一點，也不枉此行。不錯，起用袁世凱朝堂之上已有呼聲。這件事太后也點過頭，袁世凱編練新軍也只是個時間問題。」

突然依克唐阿從案上拿出一份文牘遞給劉元昊看。

劉元昊接過看了一會，合上文牘問道：「老師朝庭同意我們編練新軍和開礦了。」

依克唐阿點點頭笑道：「元昊不光文武雙全，而且還懂得經商之道，聽說你辦了個酒廠，賺了不少銀子。」

「老師繆贊了，酒廠本來收入不高，可趕上俄國人金融改革，實行酒類專賣。所以嘻嘻徒兒搞了點走私的營生。這利潤嗎，自然比正常經營要高許多。」

依克唐阿意料之中的點點頭，捋了捋鬍鬚又問道：「這點為師早就知道，並已招呼你眉峰伯父多加照顧，（黑龍江將軍—壽山）。元昊你對這開礦你有什麼看法。」

開礦——劉元昊心中一跳。

「老師這開礦嗎，徒弟我也有所耳聞，西方人開礦比較先進，講究先要選好礦脈，然後，測算儲量。還要策劃採礦方案，設計礦井。當然有些礦脈在地肯比較淺的地方，可以用zha葯，炸開山體直接大面積開採！」

依克唐阿笑了笑：「元昊說的有幾分道理，與那個洋人所言相差不多。不過為師要問你的是金礦！」

劉元昊雙手一攤道「老師學生只知道，水中金和沙中金，不過聽說此法比較笨，其它的就不清楚了。對了好像採金和汞有關，徒兒聽武當山金殿銅鑄部件的結合處，便是用黃金和汞混合成金泥，塞在銅件的縫隙當中，然後再用火烤，將金泥中的汞蒸出。」

劉元昊一邊說，一邊轉著眼珠，心裡琢磨著，聽依克唐阿這意思，好像是讓自已開礦，還是金礦。別的不說，這黃金他可知道那有，前世他二叔，便是學地質冶金專業地。記得有次家人聊天時，二叔提到過，黑龍江有金子鑲邊這個說法。大小興安嶺當中金礦分佈很廣。

依克唐阿打量劉元昊半天才說道：「你手中即然有資本，朝堂上又給我們東北解了禁令，你手中有錢不妨試一試，有什麼難處為師給你解決。」

劉元昊強抑制住快要興奮得跳到嗓子眼的心臟。接道：「老師說的是。徒兒一定儘力做好！」

「這件事情你知道便好，為師替你把這個上諭壓下半個月的時間，你先選好幾處礦脈。雖然如此，可不許當誤正事。文武藝都不可放下。」

聽到依克唐阿的話，劉元昊心中怎一個『爽』字了得。趕緊正色道：「老師放心，徒和正有事情和老師商量。」

依克唐阿很滿意劉元昊的表情，至少沒聽到讓他得到好處便喜形於色。抬了下手，示意他接著說。

「老師，徒兒想辦團練。」

「嗯，你不入新軍也好，辦團練這事你以為師名義下去辦便好，公文我會和盛京兵部打聲招呼。」

劉元昊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笑意，笑著道：「老師放心，徒兒一定親手練出三千銳士，團練的名號我都想好了，就叫鐵鷹營。」

依克唐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銳士，鐵鷹，好像我從那裡聽說過。元昊你給為師說一說。」

暈，不知道誰是誰老師。劉元昊心裡嘀咕道。

「老師，這鐵鷹銳士，來源於戰國時秦國的強卒。為的是應對當年魏國吳起，練出魏武卒。秦**隊二十萬，只簡撥出一千六百名銳士，在上將軍司馬錯的帶領下，鐵鷹銳士不單劍術超凡，且要馬戰步戰一樣精通，任何兵器到手也都是一樣嫻熟。

吳起當年訓練魏武卒手執一支長矛、身背二十支長箭與一張鐵胎硬弓、同時攜帶三天口糧，總重約五十餘斤，連續疾行一百里還能立即投入激戰者，方可為武卒。

司馬錯則在此之外又增添了全副甲胄、一口闊身短劍、一把精鐵匕首與一面牛皮盾牌，總重約在八十餘斤；此關通過，方能進入各種較武；步戰較武要在秦國新軍的步軍中名列一流，騎戰較武要在秦軍新軍的騎兵中名列一流；個人簡拔過關后，還要過以各種陣式結陣而戰的陣戰關，過各種兵器的較武關。如此一一下來，凡能成為鐵鷹銳士者，便幾乎個個都是無敵勇士！」

依克唐阿聽完之後，楞了一下，感慨道：「天下真有如此強卒呼！元昊如能練出此軍，為師親自向聖上太後為你請賞！」

劉元昊見他把依克唐阿忽悠得很到位了，笑了笑道：「如此強卒，須有五年時間方可成軍，所以此軍戰卒最好皆二八之齡。」

依克唐阿連連點頭「好好，徒兒，如真能練出此軍，老夫每年給你一萬兩銀子。」

噢耶！第一筆贊助已經拉到。

劉元昊在將軍府里混了半天，得了許多好處后得意洋洋的回家。想到自己好久沒有上街溜老虎了，讓曹壽駕上他的戰車，牽上老虎，後面跟著他收下的十幾個小弟，奔跑在盛京街頭。頓時盛京各條街道上的小販，聽到小霸王出來溜老虎來了，猶如後世小販聽到城管來了一樣。作鳥獸散！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汽車迎面沖了過來，劉元昊頓時有一種新切感，太難得了這年頭能看到一輛汽車。劉元昊沒事，不代表他身邊的人沒事，曹壽一拉韁繩，力氣大了些，兩匹拉車的馬頓時人立起來，騎馬跟在後面的那些小弟楞神的工夫，馬也都受了驚嚇。

最可氣的時，劉元昊在盛京里溜老虎，從來都是人家給他讓道，可這回那輛汽車競然橫衝過來。劉元昊也不是什麼好脾氣，見那輛車離他還有三十米的距離還不踩撒車，也顧不得別地，一鬆手，便把老虎放了出去。

這隻叫小貓的老虎，可是身長三米多的東北虎，純野生地，也就在劉元昊面前老實，野性那是一點也沒少，而且聰明的很。理解了主人的意圖，呼的一下，幾個跳躍，就從側面撲到那輛車上。

放老虎嚇人的效果很不錯。那輛車終於在劉元昊車前，十米處停了下來。

劉元昊叫回老虎，怕是真傷到人。沒想到從車裡跳出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連說了幾個『八嘎』之後，另一個穿著西服留著辨子人竄上前說道：「你為什麼攔著路，而且還縱虎行兇；不知道這位是大日本帝國的紳士嗎？」

劉元昊頓時一腦門子黑線，奶奶地，不容易啊！終於看到清朝版的漢奸了。笑道：「你是清國人？」

那個漢奸猶豫了半天才點點頭，一幅很是不好意的樣子！劉元昊見到這樣地人，也真沒脾氣，丫地，都懶得揍他一頓。

誰知劉元昊不原惹事，眼前這兩位卻找起他的事情。那個日本鬼子，嘰了哇啦，又是一頓鬼叫。漢奸男一挺胸，大聲叫道：「你們馬上讓開路，不然別怪大日本帝國的紳士不客氣。」

劉元昊一聽，你奶奶地，爺還等你不客氣，先下手為強。跳下馬車，幾步衝上前去，一拳便把漢奸男潦倒，那個日本鬼子反映確是很快，從身上掏出一把左輪手槍，對準劉元昊。

不到兩米的距離，目測好距離，劉元昊向那個日本鬼子憨厚的一笑，趁著小鬼子楞神的那一刻，把身體左右一晃，擾亂鬼子的視覺，人影一閃，便聽到咯嚓一聲，鬼子拿槍的那隻手，被扭成了麻花狀。槍也掉在了地上。劉元昊扔不放過那個小鬼子，一把將嚎叫著的小鬼子推進汽車裡，接著把汽車掀翻在地。（主要是這年頭汽車都比較輕的原因）

回過頭，把小貓牽了過來，讓它爬在那個漢奸男身上。吼叫一聲。漢奸男——『喔』的一聲背過氣去！

劉元昊身後一個叫候四的手下，見漢奸男暈了過去，還不過癮，解開腰帶，照著漢奸男的頭上尿了一泡黃尿。效果不錯，漢奸男醒了過來，睜眼一看離自己腦袋只有二十厘米的老虎頭，差點又沒背過氣去，小聲嚎叫道：「小爺爺，求求你放過我吧！車上那位是三井家族的三井歲男。」

聽到三井家族，劉元昊楞了一下，心裡盤算著，這年頭三井家族可也算是世界上有名的財閥，怎麼會出現在盛京這裡，看來這個漢奸知道的不少。

逼問道：「三井家族，本少爺到是聽說過，你們來盛京幹什麼，老實說，告訴你小爺這老虎可是剛從山裡抓回來地，野性難訓，吃了你小爺也沒辦法。」

「小爺饒命，我說，我說；我們來這裡，是因為聽說關東的礦山開採權准許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