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和九回 對你愛愛愛不完

第八和九回 對你愛愛愛不完

放學的時候,我對熊大旺說:「怎麼樣,兄弟答應你的事做到了,職務提升了,夢中情人另眼相看了,還不趁熱打鐵,請我和劉帥以及唐昕穎吃頓好的,聽說唐昕穎最喜歡吃木炭的火鍋了。」

熊大旺滿心喜歡的說道:「必須請,你約人,我找地方,不就木炭火鍋嗎,好說好說。」

其實愛吃木炭火鍋的是我,不過我知道唐昕穎也挺喜歡吃的,平時聊天時有說過,可惜也一直沒有機會共同吃一頓,這樣安排也算了了一個心愿。通過我來回斡旋,我們的宴會暫定在周五晚上,令人興奮的是,我通過劉帥成功的請到了林岩老師。我想在周五來臨之前,我是睡不著覺了。

周五下午放學后,我們幾個人騎著自行車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個夜市,唐昕穎沒騎自行車,她要求我馱著她,把熊大旺氣的鼻子都歪了,其實,我是真的好想林岩坐在我車座後面,然後騎行在一條落滿紅色楓葉的小徑上,兩邊是遮雲蔽日的楓樹,這樣才符合我文人氣質的愛戀。可惜,林岩自行車好像比我騎得還好。天氣比較冷,市場人還比較少。這家火鍋店還兼著賣燒烤,孤零零的大街上,他們店在門口擺一個燒烤爐子,顯得格外扎眼,香氣也吸引了不少的顧客,但大多數都是買了帶走,少有在店裡吃的。我們在店裡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做好,火鍋還沒有上來,熊大旺先要了一些羊肉串,說道:「這裡到夏天可火了,看到牆角那台步步高卡拉OK機了嗎,夏天擺在街上,一塊錢一首歌,唱的人可多了,吃燒烤的都排隊。

林岩笑笑說:「我對燒烤不怎麼來電,不是很了解,你好像總來吃嘛?」

熊大旺撓撓後腦勺說道:「以前我不是壞學生嗎,總和學校那幫不好好學習的來吃燒烤喝啤酒,不過老師放心,以後就不同了,我已經決定做一個和唐昕穎一樣優秀的人了。」

唐昕穎沒好氣的說道:「跟著李正你除了油嘴滑舌沒學到什麼好東西吧。」

當著林岩的面我必須得維護我憨直厚道的形象,忙說到:「別開玩笑了,我哪有油嘴滑舌。」

劉帥忙接過話說:「看看大家喝什麼飲料。」

熊大旺叫到:「喝什麼飲料,服務員,上啤酒。」說完后,他意識到說錯了話,忙道歉說:「對不起,習慣了,林老師,您看喝什麼好?」

林岩笑笑說:「你們別把我當老師,其實我比你們也大不了多少,今晚,咱們就想喝什麼喝什麼,我來一瓶啤酒。」

我看林岩如此放得開,心裡也感覺輕鬆了不少,這麼說也是我喜歡的人,就是和別的老師不一樣,和她在一起總讓人感覺說不出的舒服。我也說道:「響應老師號召,我也來一瓶啤酒。」劉帥也要了一瓶啤酒,唐昕穎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也來一瓶啤酒吧,但我可能喝不了。」熊大旺忙接過話來:「我幫你喝。」

唐昕穎回到:「不用,謝謝了,我自己會喝完的。」

看到熊大旺在唐昕穎面前總是碰一鼻子灰,心裡感覺還有點小爽,至少林岩就不會這樣對我,可她對我又是怎樣的感覺呢?想到這,又不由得感覺一陣的惆悵。

我們的晚宴一直在愉快祥和的氣氛中進行,唐昕穎和我比較談得來,我們不時開著一些玩笑,熊大旺只要想插句話進來,就會被唐昕穎諷刺,劉帥性格本就內向,一向寡言少語。林岩偶爾插幾句話,大部分時間都是笑盈盈看著我們。我不敢直視她,只是在和唐昕穎聊天時偷著看她幾眼,就這幾眼,已經讓我的心狂跳不已了。不知不覺,我們幾個人的第一瓶啤酒竟然全都喝了進去。唐昕穎看來真的是不勝酒力,臉已經有些微紅,果然是個美人,但和林岩還是有較大差距,至少我這麼認為。

這時,飯店老闆把卡拉OK機打開了,播放著劉德華的歌曲,熊大旺撇撇嘴說,「四大天王,過時了。小姑娘們都在聽謝霆鋒了。」我忙接過話來說:「不會呀,正當紅,不如我給大家唱一首他們的歌曲吧。」唐昕穎拍著手說道:「好呀,看你怎麼丟人現眼。」我打趣道:「要是真丟人,我就唱你吳奇隆哥哥的追風少年了。」

我找到老闆,起初老闆怕擾客,不同意,後來我給了他5元錢,他就同意了,看來,千言萬語真的抵不上一張鈔票,可悲呀。

「大家好,下面由我給大家唱一首《對你愛不完》」,音樂起,我開始唱到:「燈初上夜未央,來往的人多匆忙。……」。歌曲唱到一半,果然飯店裡有人不幹了,有人開始叫到:「還讓不讓人吃飯了。」熊大旺聽到有人嚷,一拍桌子就要起來,劉帥伸手拉住了他。我也停止了唱歌,說道:「不唱了,不唱了,大家吃飯。」然後回到了桌上,熊大旺還是氣鼓鼓的,我說道:「你可是常委了,不能再向以前一樣了,再說還有林老師在呢。」

林岩笑著說道:「是啊,咱們來吃飯的,不是來鬥氣的,對了都說過了今天你們別把我當老師,李正,你又叫老師了,是不是該罰。」

看到林岩笑著對我說話,我當時感覺大腦開始缺氧,木訥的說道:「您說,罰,罰什麼?」

唐昕穎看看林岩,看看我說道:「要不罰你到飯店外邊頂著風把你沒唱完的歌唱完吧。唉,對了,剛才那首歌你是唱給誰的?」我知道唐昕穎是拿我喜歡林岩這件事開玩笑。雖然我真的很想對林岩說:「林岩,這首歌是唱給你的,我真的很喜歡你。」但我卻很自然的說道:「當然是唱給你的了。要不然還唱給劉帥和熊大旺呀。」唐昕穎頓時臉紅了起來,低下頭不說話了。熊大旺臉上立刻露出不悅的神色。

林岩說道:「你們天天這麼開玩笑,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早戀呢,幸虧我比較了解你們。」

我心裡默念著:「真的了解嗎?」

可能是我和唐昕穎玩笑開得有些過,氣氛略顯尷尬,熊大旺更是再沒多說過什麼話。吃完飯,熊大旺去算賬時還是氣鼓鼓的。

阻止我唱歌的那個人見我們吃完飯了,很無聊的說了句:「吃完了,下回吃放長點眼,要不讓人打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熊大旺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一個椅子,砸向那桌人,然後大叫了一聲:「草你大爺的。」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拳打在那人後腦勺上,和那人一起吃飯的另外3個小青年剛要站起來,熊大旺一把攥住身右的那人頭髮,左腳把左邊那人踩到了地上,左手指著對面那人吼道:「你他媽動動試試。」對面那人果然嚇的不敢動了。我一看形勢不好,忙拿出手機來給堂哥打了個電話。林岩和唐昕穎顯然是被嚇住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對面那人,回過神來,抄起一個椅子,卻不敢動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劉帥見他抄起來椅子,也提高聲音叫道:「你敢動?」可能是他見對方四個大小夥子,我們只有3個男的,還都是高中生,怕吃虧,才壯著膽子嚇唬嚇唬人,其實他一向膽子不大,更沒打過架,我還行,在縣裡見打架見多了,基本屬於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的人,心裡素質蠻好。我對他們說道:「知道打你們的是什麼人嗎?於老四的親外甥,熊大。」於老四是熊大旺的親舅,是當地混的不錯的一個痞子,總是聽堂哥提起他來,但由於不在堂哥轄區,所以堂哥也和他沒什麼接觸。那幾個人顯然被於老四的名頭鎮住了,沒有採取進一步的動作。這時,我看到門外警燈閃動,知道堂哥到了,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心裡默念:「幸虧你們來得快,萬一鎮不住場面了,還不得讓人打成肉餅。」

堂哥氣場果然不一樣,一進門提著嗓子叫到:「聽說,這裡有人毆打未成年人,我就過來看看,還真有這麼回事。」這時,熊大旺已經放開了踩著的和揪著頭髮的那兩個人,對面那人手裡還舉著椅子沒放下。堂哥一直舉著椅子的那個人說道:「就是你,兇器還拿著呢,想殺人啊!還是要襲警。」那人忙放下板凳緊張的搖頭說道:「不是,不是。」這時,後腦勺被打的那個人從地上爬起來說:「警官,不是這樣,是他們打我們的。」

堂哥說道:「我沒看著,只見對面那位大哥舉著椅子,像是要殺人的樣子,你說的打人的那幾個人怎麼看也就是高中生的樣子。」

我忙介面到:「是啊,警官,我們都是高中生,最大的才17歲,嚇死我們了。」

挨打的那個人有點急說道:「不信你問飯店老闆。」

飯店老闆看出來勢頭了,忙說道:「我剛才低著頭算賬了,具體事沒看清。」堂哥點點頭說:「這樣啊!在座的有誰看見剛才的事了,跟我回派出所做個筆錄,時間不長,也就半宿吧。」飯店吃飯的人立刻都低下頭吃飯不應聲。堂哥對被打的那個人說:「這事不好弄了,要不你們跟我回派出所咱們仔細調查調查,畢竟涉及到未成年人了。對了,你們單位是哪裡,家住哪裡,得通知你們單位和家裡。」

這個人還想說些什麼,他旁邊的人忙攔住說:「沒事,我這個哥們喝多了,摔了一跤,我們走了,警官您忙著。」說著幾個人忙起身向外走去。堂哥也沒有攔他們。看著堂哥這副連哄帶嚇,狐假虎威的樣子,我幾乎忍不住快笑出來了,等他們走後,我笑著說道:「哥,看來你們這身皮還真是好使。」堂哥認真說道:「你還笑,讓我爸知道不僅要給二叔打電話,還會念叨我一個禮拜。」我忙介面到:「那就別讓他老人家知道。」這時,林岩驚魂初定,忙走過來對堂哥說:「謝謝你。」我忙介紹到:「對了,哥,這是我們學校的林岩老師。」堂哥也忙著自我介紹,然後問飯店老闆損失情況,儘管老闆一再推拖,表哥還是塞給了他一百元錢,這年頭,能從警察手裡拿到錢,這老闆顯得格外感動。

出飯店的時候,堂哥要開警車送林岩回家,我忙說「不用,她騎自行車來的,我們送就可以了。」堂哥說,「我得跟他說好了,這事不能讓學校知道。」幾番推辭,林岩老師也同意讓堂哥送她,我沒辦法,悻悻的看堂哥把林岩的自行車放在了他那輛嶄新的桑塔納警車後備箱里,然後兩人開車走了。唐昕穎說道:「還看,走遠了。」一路無話,我依舊馱著唐昕穎和熊大旺、劉帥把她送回了家。

唐昕穎回家了,熊大旺也找個借口把劉帥支走了,我打了個哈欠說,「我也回家睡覺了,你保重。」我剛想離開,熊大旺一把抓住我的衣服領子叫到:「我有些事不得不問你,你得老老實實回答我。」

我看到熊大旺一臉要殺人的表情,頭皮不由得有些發麻,忙不迭的問道:「有啥你就說呀,抓我領子幹嘛呢。」

熊大旺放開我的衣領說道:「今天吃飯,我怎麼看都覺得你和唐昕穎之間有事,咱們班,也沒見你和哪個女的又說又笑的。」

他這麼說我的心裡倒放下一塊大石頭,說道:「朋友嘛,當然關係顯得格外近,但這和戀人是不一樣的。平時見你和愛玲也是有說有笑的,甚至還有人說你和愛玲早就同居了,你們之間就真的有事嗎?要不明天我和唐昕穎也討論討論這些問題?」

熊大旺忙搖頭說道:「別,別,這事可不能胡說,我和愛玲也是純粹的朋友關係,你要是在唐昕穎面前胡說,我肯定弄死你,我親媽說情都不行。」

我忙介面說:「我就打個比方,坑兄弟的事我是辦不出來的,你看,你現在已經可以和唐昕穎坐在一起吃飯了,下一步還不發展到看電影、逛街、還有那什麼」我故意賣了個關子,讓熊大旺可以遐想。

熊大旺卻介面道:「那什麼是什麼意思,我對唐昕穎可是認真的,我這輩子非她不娶,可不是為了玩玩而已。」

總感覺這話從熊大旺嘴裡說出來聽著怪彆扭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這時,我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是堂哥打來的,接聽后就一句話:「趕緊回家,你爸來了。」於是我和熊大旺匆匆告別後,飛也似的回了家。

到家后,明顯大爺和我老爸都喝高了,聊天的語調都有點大,老爸正舉著一個青花的盤子吹牛:「我們縣的吳德良你知道吧,今天在拍賣會上,叫到30萬了,我出了35萬,買下了,就是要爭這口氣,憑什麼他看上的就非得他拿走,在縣裡,我好歹也是個人物。」

大爺狠吸了一口煙大聲說到:「小武,你牛什麼,吳德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和他也差不多,有兩個臭錢就擺上闊了,你那黑心錢怎麼來的,你自個不知道?哪天共產黨全給你們收了去。」

從他們類似爭吵的聊天中,我大致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吳德良是我們縣的首富,錢多,路子野,我爸和他在縣裡爭幾個礦都沒有成功,仇是早結上了,但怪就怪在他們兩個人還總一起喝酒,研究事,每年還帶著我去吳德良家拜年,大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這次兩個人一起到市裡參加一個拍賣會,吳良德看上了一個青花盤子,據我爸說吳德良喜歡的眼睛直放光,所以我爸就咬著牙和吳德良競拍,最後就買到了手。本來還想和老爸說幾句話,看情形和氣氛不是太合適,我就悄悄溜回了房間,堂哥也在房間里躲著,一見我就搖頭說到:「他們哥幾個一見面說話就跟打架似得,真不知道是兄弟還是仇家。」我也搖頭介面到:「可不咋的,幸虧咱們性格不像他們。」我和堂哥相視一笑,還沒有來得及說更多的話,大爺就推開門和爸爸進了房間,兩個人好像很有默契似得,開始數落我和堂哥。不過結束的時候,爸爸偷著給堂哥甩下2萬元錢,還小聲說:「你爸就是這個脾氣,別怪他,叔給你留點錢,別讓你爸知道。」說完晃晃悠悠走了,看來這酒還真是沒少喝。好在我也習慣了,他喝多了撒錢不是第一次了,為這事我媽沒少和他打架,但卻怎樣也扭轉不了他這暴發戶的嘴臉。

看著爸爸遠去的背影,我對堂哥說到:「其實我挺煩他這鄉下土老帽爆發后的浮誇嘴臉。唉,哥,好像是放下2萬吧,多少分點。」堂哥到是大方,抽出2百來說:「拿去花,不夠了再找我來要。」我手裡攥著2張人民幣不由得心裡氣苦的說道:「哥咱做人可得厚道,這你也好意思。」堂哥說道:「也對,做人得厚道,不能慣你這亂花錢的臭毛病。」說著就要搶我手裡的錢,我忙把錢揣褲袋裡說到:「得了,總比沒有好。」堂哥說道:「回去告訴叔,說算我借的,正好這段時間我們分局正鬧著要分房,需要6萬元錢。」我笑笑說:「借什麼借,2萬元也就是他打一宿麻將的錢,等你買了房我搬去和你一起住就行了。」隨後,我們又議論起大爺的脾氣、有錢人的生活等無聊話題,直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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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我輕狂趁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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