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牛肉丸
十月十三日。
一頭野牛闖入八風谷內，迎面撞上了正要回谷的門主，門主驚愕之中摔了個狗啃泥，惱怒之下負傷擊斃了這頭孽畜。
「蘇木，快出來，你看這是什麼。」
屋內的蘇木聽到這聲音，當即明白來人是誰。
他走出屋外有些驚愕，那夏鳴竟是扛著一條帶皮毛的肉腿。
定睛看去，應該是一角牛前腿。
「這是？」
「我聽聞啊，這頭野牛闖入了我們八風谷，然後被門主擊斃了，門主與副門主各分了一角後腿，然後給師尊送來了一角前腿，這不，師尊直接讓我給你送來，讓你看著安排。」
夏鳴今天沒有久留，放下牛腿后就招手離開了。
蘇木看著這一角牛肉來了興緻，水煮牛肉、紅燒牛肉、牛肉火鍋、牛肉煲…...牛肉丸等諸多吃法浮現腦海。
牛肉是他最喜歡的吃的肉類，除了某些需要忌口的團體外，他從未遇到過討厭吃牛肉的人。
蘇木取過大菜刀費了好一陣功夫將分割牛肉出數塊。
現在天氣還不算太冷，這肉類如果不熏制一番不易保存，但他又覺臘牛肉有些暴殄天物。
該如何處理呢？
蘇木余光中看到了擀麵杖，一個絕佳的念頭冒出腦海。
「牛肉丸！」
留下一些今天吃新鮮的，剩下的就做牛肉丸。
牛肉丸在這個天氣下還是可以放上幾天的，這樣還有另一個好處，就是吃起來也方便，無論是直接牛丸湯，還是下火鍋，下麵條之類的都可以。
當即，蘇木先將牛肉切成一塊塊約莫兩斤的肉塊，之後他將這些肉塊上的大塊筋膜剔除后對半分開留一線切成小片展開。
接下來就是捶打的步驟了，他取過兩根擀麵杖，開始來回捶打。
錘著牛肉時，他突然氣象，若是將這正陽勁運用一番該如何？
蘇木眼眸一亮，深吸一口氣，體內血氣緩緩流向雙臂，下一刻，他舉起手中擀麵杖，血氣匯聚雙臂，正陽勁也由雙臂傳入擀麵杖。
雙杖落下，砧板與廚台一陣顫動，蘇木卻是心中一喜，果然是可行的。
一會兒后，蘇木尤覺不過癮。
既然正陽勁可以運用，那麼運用荒技裂陽又如何？
頃刻后，三聲「卡茲」聲響后，擀麵杖雙雙報廢，砧板也四分五裂，壽終正寢了。
蘇木整個人獃滯在原地，待他平靜下來后心中狂喜，原來這裂陽真的是可以藉助武器施展的，而且有武器在手，威力更甚。
他環顧四周，又走出伙房，最後他在一間廢棄屋內找出了兩根頗為趁手的鐵棍。
蘇木玩心大起，將手中棍想象為寶劍，笑著揮舞了好一陣才罷休。
回到廚房，他將鐵棍洗刷數遍后開始捶打牛肉。
不過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他沒有再用荒技烈陽，他可不想拆了這檯面，到時候也不好交差。
隨著敲打，他對正陽勁的理解更甚，或者說他又消化了一番本就在腦海的感悟。
一刻鐘后，蘇木停下手，不為別的，主要是太累了，而且此刻牛肉全部被錘作了肉泥狀。
他從中再次挑出筋膜后加入了一小勺鹽，休息了一會繼續開始捶打。
這般能快速捶打出牛肉中的膠質。
如此反覆兩次后，蘇木將肉泥倒入一個大鐵盆內，他往其中倒入了一些黑胡椒粉和辣椒面，適量木薯澱粉，和一些涼水，他伸手開始往一個方向不斷攪打上勁。
低溫攪拌是為了避免牛肉變質，如此又反覆三次。
蘇木嘗試用虎口擠壓，一個肉丸很輕鬆就成型了，此刻的肉泥非常順滑且有粘性。
一切都很順利，蘇木臉色不由露出一色喜色。
也多虧了這個世界有著外功，不然他可不會如此輕鬆，而且現在他的身體其實就比那個世界的身軀強上不少。
做完這一切，蘇木開始用荷葉鍋燒水，燒開后，他抽出大半柴火，讓鍋內的水溫度保持溫水狀態。
這時他用左手虎口擠壓出丸子，右手握勺接下丸子放入溫水中定型。
這一過程中，他見一顆顆丸子擠出，心中有成就感之餘還有些莫名的解壓。
不多時，所有牛肉丸下鍋，蘇木開始添柴，中火將丸子煮至浮起后再煮上一會兒撈出。
至此，牛肉丸算是大功告成了。
無巧不巧，這時屋外有腳步聲傳來。
來人鼻子聳動，「嗯？這是牛肉的香味，但有些難以形容……」
「夏大哥，你來的正好，你來試試這味道。」
夏鳴走入屋內，只見蘇木正用手將一枚青棗大小的丸子往砧板一砸，下一瞬那丸子竟彈至屋頂后墜落回蘇木手中。
「這是什麼玩意？」
蘇木用勺子從鍋內取出另一枚與方才一般無二的丸子遞過。
夏鳴退後半步，面帶疑色，「這真的能吃嗎？」
蘇木笑著又撈出一顆放入口中開始咀嚼。
夏鳴見狀放下心來，但他沒注意到方才某人在咀嚼后神情一變。
他接過勺子將丸子放入口中。
極具彈性，很筋道，這是夏鳴的第一感受。
隨著咀嚼，湯汁在口腔微微爆開，這時濃郁的牛肉味，輕微的胡椒清辣味，淡淡的鹹味溢出，不算很辣，口感卻極好，富有層次。
吃下這麼一顆，夏鳴感到身子暖暖的。
「好，這味道不錯，最適這天涼時分吃了。」夏鳴見著鍋內滿滿的一大鍋眼睛發亮，上前一步舀出兩顆。
蘇木咀嚼著口中丸子，又用刀切開了先前測試彈性的丸子，切開后，如他所預料的，丸子內遍布氣孔，他伸手捏了捏，的確極具彈性。
「蘇木，這東西是用那牛肉做的？」
「嗯，這是用牛肉捶打后製成的牛肉丸。」蘇木答道。
「好一個牛肉丸。」夏鳴說著時看了幾眼鍋內。
「這牛肉丸還有很多，夏大哥若是喜愛，可以先取一部分，製作過程中難免有些損耗。」
兩人相視一眼后笑了笑，夏鳴也不再扭捏，用一個大碗裝了幾十粒後用一塊布仔細包了幾層。
「我還有些事。」夏鳴眼帶笑意就要轉身。
「夏大哥，你若是要去外谷，能不能順手幫我做一件小事。」蘇木喊出了夏鳴，語氣帶著懇求。
「你說說看。」
「我在外谷雜役處有兩個好友……」
「好，這忙我幫了，你且說是誰好了。」夏鳴暗暗點頭，這蘇木倒是頗重情義，他心中對蘇木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一個是周遠，一個是吳青，我想讓夏大哥幫我帶句話，就說我一切都好。」
「可以。」
「蘇木謝過夏大哥。」蘇木躬身行禮。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如此。」說罷夏鳴很快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