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咱可是個文化人(感謝「蒼梧李」的15張推薦票)
「怎麼,瞧不起你哥呀?」
「不是,哥。」何雨水臉上帶著笑容:「你的廚藝確實沒的說,可冉老師人家是文化人,你和人家能有共同語言嗎?」
「文化?」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唐詩裡面,你隨便說一首你知道的,考考我,看我會不會。」
何雨水用手托著腮幫子,略微思考,說道:「嗯,那就王維的《使至塞上》吧。」
「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
何雨柱脫口而出,就像快刀切西瓜那麼脆生。
這可給何雨水吃驚壞了:「哥,你居然會背詩!這,這不是蒙上的吧。」
「那你再考考我。」
「那背白居易的《賦得古原草送別》吧。」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離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還沒等何雨水說話呢,何雨柱先說了:「妹妹啊,你考你哥的怎麼都是一些小學必背古詩詞啊。咱來個高級的,難背的。」
其實何雨水肚子里也沒多少存貨,讓她考一個長點的詩,她自己都不會呢。就記得前段時間看過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背會了前四句:「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灧灧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她說道:「哥,你要是有本事,你把《春江花月夜》背下來。」
何雨水微微一笑,背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灧灧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這首詩一共252個字,36句,這裡就不全貼出來了。
還只背到一半,何雨水的嘴型都已經成了O字型,待到全詩都背完之後,何雨水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
「哥,你,你這也太厲害了吧。我原來也知道你會背詩,可以為你就能背個鋤禾日當午、床前明月光呢,沒想到你竟然會背這麼長的詩。看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你平時一定沒少看書吧。」
「沒什麼,沒什麼。」何雨柱風輕雲淡地搖了搖手,笑道:「這回,我的文化水平總夠追冉老師了吧。」
「你這文化水平,估計她該追你了。」
「會說話!」
「哈哈哈哈……」
……
今天晚上,那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啊。
秦淮茹和何雨柱都住一個院,倆人是鄰居。
何雨柱這噴香的黃燜雞一做,香味直往秦淮茹他們屋裡飄。
即便棒梗吃了雞,聞到這香味也不禁嘴饞:「媽,我餓了。」
回應他的,是秦淮茹不滿的叫罵。
「你還餓吶!你今天惹了這麼大禍,還好意思餓吶!」
棒梗委屈巴巴地說道:「我說說還不行啊……」
秦淮茹叫道:「你知道嗎,咱家都快斷糧了,就是正常過都過不下去,現在你還讓咱家欠了三塊錢,錢從哪出?!」
「反正你也沒打算還……」棒梗小聲說道。
「我打死你!」秦淮茹徹底急了,抄起鞋底子就要打棒梗,棒梗趕忙躲到床上。
「行了,行了啊,棒梗還是個孩子。」賈張氏把秦淮茹擋開了。
秦淮茹坐在桌旁,余怒未消,說道:「這個傻柱也真是的,我就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揭發棒梗呀?」
「他傻唄。」賈張氏答道:「我估計是因為他一根筋,所以就實話實說了。」
「不能。」秦淮茹眉頭緊皺,說道:「按照原來,我覺得他應該給棒梗背黑鍋才是。」
秦淮茹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先是要飯盒,傻柱不給。后是求他給棒梗背黑鍋,他直接吵起來了。在全院大會上還把棒梗舉報了。
這是為什麼呀?
他應該很聽話才對呀!
怎麼現在的做法總是和我們家擰著來呢?
她作為一個普通人,當然想不到何雨柱是「換了個人」,於是她的一切思考,都是按照常理思考的。
「棒梗!」秦淮茹突然叫道:「你今天是不是得罪傻柱了?!」
「可能是吧。」棒梗摸了摸臉,說道。
「可能是?」秦淮茹眼神一亮,似乎是發現事情的原因了:「你把話說清楚,你怎麼得罪他了。」
「我就是叫他傻柱,沒叫他何叔。」
「得了,我明白了!」秦淮茹似乎發現了事情的「真相」,說道:「就是這個原因!因為你沒叫他何叔,叫他傻柱,所以,他生咱家的氣了!」
棒梗委屈地說道:「可是,我都叫了他那麼多年傻柱了,他也沒跟我發火啊。」
「可能積攢到一定程度就爆發了。」秦淮茹很有把握地說道:「對了,今天他還特意在院子里和大家說,不要叫他傻柱呢!我看啊,這件事情,就是因為你叫他傻柱引起的!」
得,秦淮茹還自己推出一套道理來了。雖然這離事情的真相十萬八千里,卻顯然可以自圓其說。
「行了,知道事情是怎麼引起的就好辦了。」秦淮茹又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
「等會,等著院子里基本上沒人出來的時候,我就去傻柱那屋,給他賠個不是。要是把他哄高興了,到時候那三塊錢就能幫咱家還了。而且以後他的飯盒還是屬於咱們家的!」
賈張氏聽說秦淮茹要在晚上去傻柱那屋,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你可得自己把握點尺度啊。」
看到賈張氏那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自己「守婦道」的樣子,秦淮茹的心裡也有些反感,但她有一定城府,嘴上仍舊應付道:「放心吧媽,我能掌握好尺度。」
又過了一段時間,天色更晚了,院子里幾乎沒有人了。秦淮茹才偷偷出去,朝著何雨柱的房間而去。
她想,只要進了這門,說上幾句話,賠上罪,再打個情罵個俏,頂多讓他摟個肩膀,何雨柱就能再甘心當他們家的冤大頭。
可她走到門邊,推門的時候,卻發現門鎖了。
原來何雨柱的門從來不上鎖的,這也是他的東西為什麼總能被棒梗偷的原因,也是秦淮茹可以隨便進他們家的原因。
其實他們家門總不關,比起何雨柱信任這個社會,因此夜不閉戶,更大的可能就是為秦淮茹他們家人的進出提供方便。
而他,現在卻把門給鎖了。
這是針對誰呢?
秦淮茹的心,彷彿遭到了重重的一擊,眼眶瞬間紅了。
她沒有選擇去敲門,因為敲門的動靜會讓鄰里街坊都知道自己晚上去找了何雨柱。
對著那個門望了幾秒鐘,淚水流了下來,她轉過身去,回了自己的房間。
……
而在後院里,婁曉娥正在抱怨許大茂。
「你說你,雞丟了幹嘛非懷疑傻柱啊,這回可倒好,那隻公雞也賠給人家了,咱家兩隻雞都沒了!」
「行了……」許大茂說道:「再怎麼說,秦淮茹不是還賠咱們三塊錢嘛。」
「賠,她賠了嗎?她不是說欠著嗎?」婁曉娥越說越生氣:「對於她來說,欠著就相當於一筆爛賬了,不但沒有還的那天,還得讓咱們總惦記著!」
許大茂也自知沒理,無法辯駁,靠近婁曉娥,說道:「晚上大好的時光,咱們何必想這些事呢,還是抓緊時間生孩子吧!」
「滾!」婁曉娥推了他一把:「誰要和你生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