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褲襪究竟是褲子還是襪子？
王雲川站在次卧門口，靜靜的看著諾拉。
這該不會是在測試電視里有沒有魔力吧？
「你在幹什麼？」
諾拉本來服帖的貓耳登時跳起來，好像上世紀經典跑車的跳燈。
「沒……沒幹什麼。」
發現王雲川回來，諾拉立刻縮回把手到身後，頭一昂，欲蓋彌彰。
黑色的電視屏幕上印著小小的手印，帶著水汽。
王雲川失笑：「感覺到魔力了嗎？」
「哼。」諾拉撅起嘴巴，偏過頭一言不發，像小孩子一樣。
諾拉是他隨手寫出來的，的確有種很微妙的親近感。
打開主卧衣櫃，一水的黑灰白，拿件工裝褲又太長，褲腿打個結怕不是能把諾拉整個裝進去背走。
王雲川一陣翻箱倒櫃。
回想起聖光術燒穿金屬的恐怖威力，多少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如果不是他了解聖光術的特徵，又熟悉希魯教修女服的形制，只靠led燈真的很難有什麼效果。
好在填設定時沒寫物理傷害角色，萬一脾氣再火爆點，一劍劈過來，自己這會已經身首兩端了。
搖了搖頭，王雲川看到衣櫃里好幾個月沒打開的健身包，有了主意。
回到客廳，諾拉坐在沙發上正在逗弄麥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道院的教育，諾拉和這個年齡的大部分女孩不同，即使坐在沙發上坐姿也很端正，背挺得筆直，雙腿併攏疊放。
「咳……」
諾拉的手應聲縮回去，麥芽失去了頭部的馬薩吉，急得直轉圈。
王雲川把衣服丟在沙發上，指著壓縮褲說道：
「我這沒有多少你能穿的衣服，外面很冷，下身你只能穿這個了。」
諾拉好奇的摸了摸壓縮褲，高彈力氨綸的彈性對她來說很新奇。
「這褲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又黑又彈……絲綢？」
「氨綸。」
「氨綸？」諾拉顯然沒聽懂這個詞，不過她也沒糾結，而是有了新的疑問：「這不是男人穿的嗎？」
「是男人穿的，你就湊合吧，這件的尺碼我買的時候沒注意，實在穿不上。」
這時諾拉的注意力早已被其他幾件衣服吸引，她拿起長袖T恤，迫不及待的放在身上比照起尺寸。
獸人按設定來說物資是比較匱乏。況且那個世界觀不存在工業基礎，根本不可能有做工如此精湛的衣物，就算是人類貴族看到這些衣物的面料和做工也會驚訝不已。
「你慢慢試，記住短褲是穿在長褲外面的。」
諾拉灰色的耳朵抖了抖，很是疑惑：「人類的衣服可真奇怪……」
「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奇怪，你待會走在大街上不要大驚小怪。萬一被人發覺你是獸人可就慘了。」
諾拉無意識的攥緊短褲，慢慢說道：「被發現的話……到時候我會解決掉他的……」
諾拉小姐可能對現代城市的人口密度有些誤解，她八成對人類城鎮的想象還停留在連年征戰帶來的蕭索景象。
不過王雲川不覺得她會對路人動手，他設定了諾拉的性格，剛才情況緊急諾拉也沒有傷人。
「到時候，下的去手嗎？」
諾拉的手攥得更緊了，沉默片刻后，她一字一句說道：「當然。」
王雲川不置可否：「待會換下來的衣服直接丟在沙發上，對了，穿衣服要不要我幫你？」
諾拉立刻羞紅了臉，紅色的瞳孔里閃爍起白光：「你可以試試。
」
「不懂的地方可以叫我。」王雲川聳聳肩，走進主卧把門帶上。
他刷了會微信群，直到聽到客廳里的咳嗽聲才打開門。
諾拉雙手抱胸站在客廳中央，低著頭，臉有些發紅，失去兜帽的掩蓋，銀白色的長發垂在稍顯削瘦的肩膀上。
諾拉還穿著她的小皮靴，嶄新的壓縮褲忠實的執行它的功能——黑色壓縮褲緊貼在腿上，勾勒出大腿圓潤的線條，順滑的表面微微反光，怎麼看怎麼像褲襪。
尺寸上本來有些寬鬆的S碼長袖T恤在胸部驟然收緊，極富立體感。
諾拉身後，一條長度足以超過大腿的漂亮尾巴抖動著。尾巴的毛髮濃密又順滑，顏色則比灰色的耳朵更加深邃。
脫下寬鬆的修女服后，毛茸茸的尾巴頗具視覺衝擊力。
那尾巴半垂下來，不安的擺動著，呈現出諾拉的心情。
「你……你們人類都穿這麼羞恥的衣服嗎？」諾拉的聲音含含糊糊，好像在說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王雲川失笑道：「大街上羞恥的可太多了，有些人恨不得不穿衣服。」
諾拉扯了扯大腿表面的壓縮褲，支支吾吾道：「這條褲子……太緊了。」
想來諾拉從沒體驗過類似的觸感，第一次體驗的確很新鮮。
「剩下的太大，你根本沒法穿。」王雲川看了看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對諾拉說道：「今天太晚，你就算要走也走不遠了，權當出去看看情況。」
諾拉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陽台，若有所思道：「好，先出去看看。」
經過餐桌時，王雲川注意到多功能刀的殘骸與零件被收攏在一起，零零碎碎的佔據著餐桌的一角。
木地板上乾乾淨淨，不用說，一定是諾拉撿起來的。
王雲川在玄關換好鞋，從玄關衣櫃摘下羽絨服遞給諾拉，示意她穿上。
諾拉接過去，好奇的揉了揉羽絨服的表面，猜測著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諾拉的身高還不到王雲川胸口，因此稍長一點的羽絨服穿在她身上也會變成長款羽絨服。
穿在他身上不算長的下擺一直蓋到諾拉膝蓋下。
待會還是得買幾件衣服，穿這個肯定不怎麼保暖，真不知道貓娘什麼體格，冬天穿件袍子就能在雪地里亂跑。
諾拉還在研究身上的羽絨服，對她來說這件衣服簡直太神奇了，幾乎是穿在身上的一瞬間就能感受到溫暖。
固定衣服的方式也很特別，布片之間一塊金屬劃過就能讓衣服密不透風。
難道他沒騙我，這個地方確實……
王雲川這時站的離諾拉很近，諾拉上下滑動著拉鏈，帶些嬰兒肥的小臉上滿是驚奇。銀白色長發中，肉乎乎的貓耳朵在身高差下一覽無餘，看起來真的很軟。
他下意識伸出手，想捏一捏諾拉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