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偷東西
「我親眼看到他了！」小天狼星十分激動。
「他當時離我只有幾英尺那麼近！我差一點就抓住他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所以你為什麼擅自跑進霍格沃茨？」格雷有些擔心斯內普和盧平那邊，要是被他們察覺到可真的很難說清。
「嗯……其實我之前去找克魯克山時無意聽到學生聊天。得知周六是魁地奇比賽。」小天狼星看了格雷一眼，把頭低下去了一點。
「你想看哈利的比賽？」
「不，我想趁著大家都去觀看比賽，潛入城堡把蟲尾巴抓住——這是我和克魯克山商量好的，它負責把肥老鼠嚇出來，我負責攔截，我們裡應外合。」
「誰能想到被撲了空，就在我的爪子要碰到他時，他竟然鑽進了下水道口！」小天狼星氣得捶了一拳石頭。
「等等，也就是說……彼得看到你了？」格雷站起來。
「肯定的。」小天狼星說。
「這下好了，」格雷來回走動，「這次驚動了彼得，他得知你來找他算賬了，甚至還知道你可以自由潛入霍格沃茨城堡……」
「你是擔心他逃跑？不會的，我敢打包票。」小天狼星說，「他那麼膽小，而且足夠懦弱，他一定不趕離開他的小主人，依我看他現在巴不得每天都在韋斯萊那個小孩的口袋裡躲著！」
躲著？彼得親眼看見小天狼星來抓他，而且差一點葬送在他的利爪下，他真的能夠容忍自己繼續躲在羅恩身邊嗎？
格雷陷入沉思，原著里，小天狼星闖進城堡一共有兩次，第一次劃破了胖夫人畫像，潛入失敗。第二次撿到了納威的紙條，得知休息室口令，於是半夜潛入羅恩床邊差點得手，但那時候彼得早就已經詐死逃跑，之後躲在海格小屋裡。
如果像這次，彼得還未逃跑，在城堡里和小天狼星撞了個正著，而且差一點點就被抓走……彼得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你轉得我有點頭暈。」小天狼星看到格雷走來走去，「不用多想，格雷，我十分了解蟲尾巴，他膽子很小，是我們四個里膽子最小的，而且也幹不成事，他肯定躲在原地！」
小天狼星對彼得的看法始終沒變，從學生時代就是這樣。
「我並不完全認同。」格雷說，「這兩天我還會多關注一下羅恩他們，看看彼得是否還在。」
「好吧，但是我們總得想辦法快點兒逮住他。」小天狼星有些沙啞地說，「讓我再去一次，這次絕對可以——」
「已經有人懷疑你這隻大黑狗了。」格雷說，「萊姆斯和斯內普，他們都對霍格沃茨出現黑狗的事產生了疑慮。」
小天狼星愣了一下。
「怎麼可能？」小天狼星說，「我一次都沒遇見他們倆吧？」
「黑狗是哈利不祥的徵兆，這件事都傳開了，所以哪怕是別人碰見只黑狗，都會議論幾句。」
「看來我以後得謹慎點兒……」小天狼星摸了摸下巴，「也許我可以在城堡外躲著，隨時等待著裡面那隻薑黃色貓的消息。」
「時間不早了。」格雷看了看岩洞外面的天空，「我得先走了，這些天是抓住他的好時機。趁他沒反應過來要逃走，我們得趕快。」
「你要走了是嗎？」小天狼星吃得很飽，他靠在一塊石頭上，「然後要去順便見見你的朋友了嗎？」
「什麼朋友？」
「那個金髮的女人，我看你們有時會在酒吧里聊天。」小天狼星說，「變成狗的形態還可以去逛一逛霍格莫德，順便在被丟棄的報紙上尋找一些情報。」
但格雷之後並沒有去見克萊爾，她最近很忙。
「雜誌那邊出了一些問題，斯普勞特教授又邀請我去溫室幫忙處理壞血草——她知道我在尋找優質的壞血草汁液做研究」——克萊爾在信上這麼寫的。
同時她還在製作著復方湯劑，他們之間除了日常的小紙條，以及提及了一句梅森先生受傷的事，幾乎沒什麼聯繫。
……
然而格雷竟然在霍格沃茨碰到了熟悉的身影。
「克萊爾？」
「很驚訝嗎？」克萊爾把手套塞進她的工具包里，「我好像說過，我在斯普勞特教授那裡整理壞血草汁液吧？」
「啊，是，但是沒想到這麼湊巧。」格雷說。
「梅森先生怎麼樣了？」她站得近了一些，低聲問。
「恢復的不錯，再過幾天他就可以回到他在塔樓上那間心愛的小屋子裡了。」
克萊爾微微點了點頭：「你應該也想到了吧？去年你收到的那個包裹。」
「對。」格雷揉了揉眉心，「好在沒出什麼意外事故。」
「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小心些，別自己騙自己，法國幫一直在暗中盯著我們。」克萊爾嘆了一口氣，「但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遲遲沒有行動，梅森先生出事，鄧布利多教授應該知道吧？」
「梅森的事就是鄧布利多教授告訴我的。」格雷說，「當然，那次他找我談話也聊了一些額外的事，法國幫很可能是等待著我們把艾略克希爾酵母原料湊齊並且製作成功后才動手。」
克萊爾皺了一下眉。
「不用自己費心，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可以。」她簡短地說。
「復方湯劑很快就會製作好吧？」格雷問，「我們總該冒點險。」
「我們不是一直在冒險嗎？格雷。」
「我真搞不明白！」羅恩皺著眉大聲嚷嚷，「斯內普最近像是發了瘋。」
「他什麼時候沒發瘋過？」哈利說。
「是啊！他一堂課扣了我們八十分！』』赫敏不滿，『『我得在別的課上回答多少次問題才能——』』
「重點不是扣分，好嗎？」羅恩說，「重點是他對我們的態度！」
「我感覺他更恨我了，」哈利很氣憤，「他一直在警告我，又或者他一直提醒我說他知道是我做的了……像是我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他下課後到把你們兩個叫到他桌前，底對你們說了什麼？」赫敏問。
「他說我們偷他的東西！」哈利很生氣，「還說他知道是我們乾的，這次是警告，下次他會讓我們好看！」
「偷東西？」赫敏十分疑惑。
「他絕對是看到盧平教授回來了，自己在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職位上還沒過夠癮，並且把怨氣撒在我們頭上。」羅恩氣得要死，「然後盧平教授還把他留的作業通通作廢，斯內普絕對嫉妒了！他的嘴臉再加上馬爾福在旁邊的壞笑，我真的要噁心死了。」
然而，他們三個說得越來越激動，甚至沒有注意到在走廊上撞見了格雷他們。
「背後議論教授不可是什麼好的行為。」克萊爾看不下去了，打斷了三個小孩。
「噢，女士，我們……天吶……」赫敏正要辯解，就看到了旁邊的格雷，她發出絕望的聲音，「教授……」
哈利和羅恩直直地愣在原地。
「下午好……莫里斯教授。」他們擠出一個微笑，奢望眼前這個教授什麼也沒聽見。
「你好，女士。呃，我認識你，你是克萊爾·維斯曼是嗎？」赫敏試圖轉移話題，「我在草藥學學家介紹上看到過你。」
「那還用說嗎，她當然是，」羅恩說，「上次曼德拉草被燒毀，維斯曼小姐還幫了大忙——噢，我忘記了你當時躺在醫院。」
「嗯，沒錯。」克萊爾點了點頭，她挑了挑眉，神情透露著一絲驕傲，「不過，我提醒你們也別打教授們的壞主意，比如背後議論他人，更比如偷東西——」
「我們沒有偷，維斯曼女士。」哈利抿著嘴。
「是老蝙……是斯內普教授冤枉我們。」羅恩激動地說。
「好吧，你別這麼激動，我只是提醒一下。」克萊爾不緊不慢地說，「畢竟我不是這兒的教授，如果我沒有恰好路過，我根本不會提這個，而且我也沒有閑心去關心這種事。」
「好了。」格雷試圖打破這個越說越僵的局面，「馬上就要到下節課的上課時間了，不是嗎？」
「我們沒有偷東西，教授。」哈利站著不動，他十分倔強地對格雷說，「我們沒有偷東西。」
「快走吧？要遲到了。」赫敏提醒到。
三個孩子和教授道別後，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