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雲開霧散
要走了嘛?
看來自己猜測的果然沒錯。
秦歡眼中精光一閃。
「青娘,不知如煙姑娘現在可在院中?」
「在的?」
「還請青娘和如煙姑娘說上一聲,秦歡想和如煙姑娘見上一面,當然,如煙姑娘如果不想相見,秦歡不會多做打擾。」
「如此,秦公子還請稍等片刻。」
范胖子奇怪的看著秦歡,眼中儘是疑惑。
「秦兄,如煙姑娘為何要走?」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最煩你們這些讀書人,打什麼啞謎。」
嗯?
額···
看著秦歡看過來的目光,范胖子訕訕一笑。
「那啥,今天天氣不錯哈。」
「你爹看不起讀書人?」
「額,秦兄這話可不敢亂說,我爹對讀書人可是極為尊敬的。」
切,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會有什麼樣的兒子,從范胖子來看,范賈他爹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
「秦公子,如煙讓你們進去。」
「多謝青娘。」
「秦公子客氣了。」
後院秦歡也來過兩次,進入院中徑直朝二樓走去。
「敲門。」
范胖子:······
「如煙姑娘。」
「兩位請進。」
「不知秦公子尋如煙有什麼事兒?」
如煙一邊說著,一邊給兩人倒了一杯茶水。
秦歡微微一笑,沒有回話反而坐了下來。
「王兄,不出來見一面嗎?」
王兄?
范胖子疑惑的打量了房間半響,看向秦歡。
「秦兄,這房間除了咱們三人,哪裡還有人,你可莫要污了人家如煙姑娘清白。」
秦歡看向如煙。
「如煙姑娘,還請讓王兄出來吧,秦某並沒有惡意。」
如煙臉色未變,十分平靜的與秦歡對視。
「秦公子說什麼,如煙不懂。」
秦歡並沒有回話,反而平靜的喝著茶水,一杯接著一杯。良久之後,秦歡才緩緩開口。
「既然如此,如煙可否聽秦某講個故事?」
「秦公子恕罪,如煙今日便要離開,有些衣物要收拾,還請公子長話短說。」
「如煙姑娘放心,故事不長,如煙姑娘應該能聽的下去。」
「故事便從幾年前開始說起吧,秦家當初是江柳豪門,即便是宋玉也要賣我秦家幾分薄面,但秦家的威望太大了,如此一來,便妨礙了宋玉對江柳的掌控,所以,宋玉便針對秦家來了一個陰謀,一個毀滅秦家的陰謀。」
如煙柳眉微皺。
「秦公子,如煙沒有興趣聽你談秦家的輝煌史,若是無事便回吧。」
「如煙姑娘,且耐心,有人願意聽。」
秦歡繼續講到。
「秦家秦岳身亡,秦家從此一落千丈,而聯合宋玉對秦家實施陰謀的人反而越混越好,甚至成了豪門,其中包括蔣東來,王家···」
「秦家落寞,而秦家獨子秦歡只是一個書獃子,事情本來該如此完結,但秦歡娶了一個夫人,那個夫人很厲害,將落寞的秦家打理的有了起死回生的苗頭,對此,沒有人想看到,宋玉不想看到,那些背地裡下手的人不願意看到,所以一個針對秦家的陰謀再次開始了。」
「對了,就是前些陣子的命案,想必諸位應該有所耳聞。」
范胖子的眉頭也不經皺了起來,秦歡似乎在講述一個天大的隱情。
「但是他們失望了,那場充滿鬧劇一般的命案被秦家獨子秦歡輕易的化解了。於是那些人想了很多,秦歡這些年給人書獃子是一個假象,秦歡是在自晦,是給他們看到。」
「於是,他們想要將秦家這個絆腳石連根拔起,於是請了小清山的青極道長,但有人不願意,於是宋玉便一不做二不休,先將王家給除了,而王家大公子王文晉當日恰好在春芳樓與如煙姑娘探討琴音,所以躲過了一劫。」
「我應該沒有說錯吧?如煙姑娘。」
秦歡微笑的看了一眼如煙,繼續講到。
「本來這一切王文晉是不知道的,但他留下收拾法會用品,本欲將法會用品送往清源酒樓,卻不想聽到了一且,而且也知道了屠戮王家的兇手,所以他想要報仇。」
「深夜,他前往清源酒樓,將青極道長殺害,並且得到了青極道長修鍊的法門,為了快速報仇,他偷盜孩童,以孩童修鍊,最終殺了蔣東來和宋玉。」
「我應該沒說錯吧,王兄。」
秦歡淡淡的問道。
一旁的范胖子早已被驚呆在了原地,沒想到這一切都與縣令宋玉有關,而且那個妖魔竟然是同窗之友,更讓他驚訝的是王文晉竟然用孩童修鍊。
而一旁的如煙則是滿目晶瑩,兩滴淚水無言的落下。
「咳咳咳,秦兄,看來所有人都小看你了,不過也是,你可是縣試第一,詩會榜首,又豈會是個單純的書獃子,王某佩服。」
一道聲音從床上響起,被褥掀起,一個單薄的青年從床上起身,只是少年臉色十分慘白,猶如厲鬼一般。
「我很好奇,王兄是如何殺死青極道人的,據我所知,青極道人應該是個不俗的修士。」
「呵呵,以我之能如何能殺死那邪道,王某本想與其拚命的,但在王某進入房間之後才發現,那邪道已然身亡了,至於之後的,與秦兄分析的半點兒不差,那些丟失的孩童也是被我用來修鍊了,而蔣東來和宋玉那狗官也確實被我用厲鬼殺死的,因為他們該死,該殺,若是留下他們,江柳縣不知有多少人要被他們殘害。」
看著王文晉憤怒的雙眸,秦歡暗暗苦笑,王文晉這是入魔了啊。
不過,既然青極道人不是王文晉殺的,又是誰殺的呢?難不成這江柳縣還隱有一名修士不成?
「秦兄是來報仇的嗎?」
王文晉的話一出口,屋內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貌似秦家的沒落和秦父的身死,王家都有參與。
秦歡搖了搖頭,不說打不打得過,王家已經遭受到了應有的報應,至於王文晉,此事他應該不知情,總的來說他也不過是個苦命人罷了。
回想起同窗之時,王文晉可是一個謙謙君子,現如今居然變成了這般模樣,唉,果然人都是會變的。
「報仇談不上,說起來我應該感謝王兄。」
「呵呵,即便你不報仇,我也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只是沒想到那狗官手中竟然還有一張大儒手帖,不過,終究是取了他的性命,王某死而無憾,只是···」
王文晉說著看向如煙,眼中閃過一抹悲傷,若是早點兒遇到該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