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幕後黑手

論察言觀色的能力，滿朝的大臣都不及趙成，郎中令可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有了趙成的美言，加上扶蘇的准奏，調查死士一事定了下來，看似很順利的一件事，在尉繚、趙成等贏徹一脈的大臣眼裡可不一樣。

死士一事錯綜複雜，三日根本不夠，調查清楚是大功一件，若是辦事不力，就連扶蘇都無法網開一面，這實乃一顆包裹著毒藥的糖果。

贏徹看著笑眯眯的趙成，如何不知其心裡的打算，但他敢站出來就有十足的把握。

「父親，兒臣自當竭盡全力探查真相，死士一事自先秦時期流傳，到現在已然變質，應當杜絕。」

「想先秦時候，死士乃是軍隊中捨身亡死的精銳，是將士身上的榮耀，現在卻是個人一己私慾的力量，暗中不受管轄，長此以往恐會多生變故。」

贏徹一言再次激起千層浪，正當大家都覺得贏徹是想藉此打擊死士的時候，轉而變成了徹底的解決死士。

打蛇打七寸，不掐斷源頭，死灰亦會復燃，誰也沒有料到贏徹會如此果決，沒有循序漸進，一次就要定乾坤。

「聖孫殿下，此事萬萬不可，且要從長計議，一旦處置不當恐引起突變。」

「聖孫殿下三思，眼下剛剛安定不宜大動干戈，應延後處置，不能急於一時啊。」

「聖孫殿下三思。」

九卿之一的少府也站了出來，引起很多大臣勸誡，每個人都說的為國為民，表情真摯。

贏徹完全不受影響，死士如此明目張胆，和朝堂中有人支持離不開關係，自古攘外必須安內，豈能因一些困難就放棄。

但凡請奏的，十有八九都是有培養死士的，平時不見他們做實事，可一旦影響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比誰都跑得快。

「扶蘇殿下，聖孫殿下所言無誤，死士本是我大秦將士榮耀的象徵，如今卻落得在陰暗下才能存在的稱呼，被私人利用，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輝，請扶蘇殿下三思。」

一時之間，大臣們分成了兩股陣營，一方反對，一方堅持，沒有人做出讓步，大有辯論之勢。

「好了，死士一事他日再議，等事情調查清楚再說不遲。」

「贏徹，你和尉繚好生調查。」

扶蘇呵止大臣之間的辯論，一個模稜兩可的命令，讓大臣們停了下來，隨後便無事退朝。

退朝之後，贏徹卻和個沒事人似的。

贏徹一路風程僕僕的回到自己的府上，為了不讓別人看出自己身體的異樣，一直是精神很好的狀態示人。

身體剛恢復大半，需要短暫的靜養恢復到巔峰，贏徹剛放鬆下來就感覺到身心疲憊，不知不覺在馬車中睡著了。

依若本想在門口讓贏徹回府，看到贏徹睡著也是心有不忍，掉頭從旁門進去，沒有驚動旁人。

「交代門口的護衛，聖孫殿下車馬勞頓正在休息，暫不見客，要是有急事先通稟。」

沒多久，府外就聚集了不少文官武將，說是要來慰問一下贏徹的身體狀況，卻都被護衛擋在了門外。

護衛也是驚嘆依若的猜測靈驗，真的會有人來打擾贏徹，在贏徹身邊的人真的都變得不一樣了。

「諸位大人請回吧，殿下暫時不見客，請不要為難小人，還請改日再來也不遲。」

快到傍晚的時候，贏徹才從馬車中醒來，身邊有兩個侍女在旁邊服侍，到也睡得舒服。

出來得知依若的安排后也是有些欣慰，自己也不至於事事都要操心了，

「依若，事情辦的不錯，以後這些事就由你來負責，有解決不了的事再來找我。」

「諾，多謝殿下信任，依若定當不負所望，殿下有事儘管吩咐，絕不推辭。」

贏徹恢復精神后，吃過午飯，聽著依若彙報咸陽近來發生的事情，贏徹很滿意依若的做事，不枉他有意的提點。

「看來死士埋伏一事，和皇叔確實有關係啊，不過這些士子還真是讓我沒想到。」

贏徹了解咸陽最近的發生的事，心中也有了一些眉目，關於死士他可不是臨時起意，正好這是一個機會。

「殿下，那士子如此明目張胆，請殿下下令，我等必將好好的教訓，給他們長個教訓。」

有護衛聽不下去士子投身到胡亥門下，有損贏徹聲譽，忍不住說道。

依若生氣的看向身旁的護衛，本想呵斥其冒然發言，贏徹卻說話了。

「無礙，我們都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不必拘泥於細節，至於那士子的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