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如果橘青登是征夷大將軍就好了!【6100】

第31章 如果橘青登是征夷大將軍就好了!【6100】

神戶,郊外某處——

咚……咚……咚……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古怪聲響,使神戶郊外的農民們紛紛放下手頭的活兒,面露惑色。

「咦?這是什麼動靜?」

「好像是馬蹄聲。」

「馬蹄聲?如果這是馬蹄聲,那這動靜未免太大了吧?」

正當他們倍感不解、暗自疑惑的這個時候,某人突然伸手一指:

「你們快看!」

眾人聞言,立即揚起視線,循聲望去。

只見田邊的土路上,一大隊騎兵穿行而過。

這些騎兵全都身披淺蔥色羽織、腰佩鋒利的太刀、騎跨膘壯的甲州馬,英姿勃勃,好不威風。

「淺蔥色的羽織……是新選組!」

在青登的強制管控下,新選組內部的紀律極嚴。

《新選組法度》始終是不可侵犯的絕對禁令。

誰敢觸犯,甭管你是誰,甭管你以前立下了多大的功勞,都只有一個下場:直接處死。

死在自己人刀下的可憐蛋,不知凡幾。

如此高壓下,新選組的軍紀遠近聞名。

雖然還不能跟現代的那支偉大軍隊相提並論,但肯定是遠勝同時代的其餘封建軍隊的。

得益於此,新選組在民間的風評一直很不錯。

換作是其他部隊,農民們見了后肯定早就跑開了,逃得遠遠的。

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老祖宗留下的這句諺語,乃無數鮮血累積出來的慘痛教訓。

眼見是新選組,現場的農民們統統放下心來,不再畏懼。

某些膽子較大的人,甚至奔上前去,仔細打量這伙貴客。

「騎兵……這是新選組的哪支番隊呢?」

「要麼是七番隊,要麼是十番隊,只有這兩支部隊是騎馬的。」

「啊!快看那個穿黑衣服的人!我知道他!他就是『鬼之副長』土方歲三!」

在一大團淺蔥色之中,唯有土方歲三身穿黑西裝與黑風衣、腳蹬黑色大皮靴,而且還梳著一個非常西式的大背頭,故而格外顯眼。

「鬼之副長」的名氣,自不必多言。

為了一窺其真容,現場的農民們紛紛伸長脖頸,探過腦袋。

土方歲三見狀,大大方方地側過臉,好讓他們看得更清楚一些,同時揮揮手,微笑示意。

霎時,在場的村婦、村姑們紛紛紅了臉蛋,眸光旖旎。

土方歲三本就是遠近聞名的大帥哥、芳心縱火犯。

在穿著這套緊緻、修身的西裝后,其體型更顯秀長,個人魅力噌噌上漲。

如此,這些村婦會被迷倒,倒也不足為奇了。

繼土方歲三之後,其身旁的原田左之助也被眼尖之人認出。

「快看!那人是『不死的原田』!」

「據說他有不死之身!是個剖開肚皮也死不了的男人!」

這些言論一出,原田左之助頓時來了精神。

「噢噢!你們很了解嘛!看!這就是我當年切腹時留下的傷疤!想當年,我還沒有成為脫藩浪人,還在伊予松山藩做官時,有個討厭的傢伙污衊我是個『連切腹的禮節都不知道的小吏』,我這人就是愛較真,他不是說我連切腹都不會嗎?我當場就拔出了我的脅差,捅進自己的肚子里,現場切腹給他看!」

原田左之助說著熟練地脫下上身的衣物,露出精壯結實的上身,以及其肚子上的那條顯眼刀疤。

雖然他很熱心地介紹其肚子的刀疤,但騎兵隊列的快速行進使其身影從農民們的視界中消失,聲音也隨之消散在風裡。

騎兵隊呼嘯而過,留下滾滾塵煙,以及農民們的好奇目光。

「奇了怪了,新選組的騎兵隊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嘶……我想起來了!先前不是總在傳幕府要對長州用兵嗎?」

「那這麼說……這支部隊是準備去打長州?」

「依我看吶,『鬼之副長』統領的這支部隊只不過是先鋒,大部隊還在後頭呢!」

「唉,前不久不是才剛在京畿打過一場嗎?怎麼又要打仗啊……」

「怕什麼,又不是咱們這邊開戰!」

「嗐,管它的,那些大人物的事情,咱們管不著!咱們還是顧及眼前吧!努力把田種好,比什麼都強!」

「話也不是這麼說,橘青登是難得的好官啊,我倒還蠻希望他大獲全勝的。」

「我也是。反正總有一方是贏家,何不讓更順眼的那人獲勝。」

「像橘青登這樣的好官,怎麼就不能再多一些呢?乾脆讓他來當征夷大將軍算了……」

「噓!瞎說什麼呢!這話可不能亂說!」

……

……

二十萬大軍——這等規模的軍團,自然不會同時行進。

哪怕是韓白再世,也管控不了扎堆行動的二十萬大軍。

否則,莫說是飲食調配了,光是日常的便溺都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為了便於管理,青登將其麾下的部隊分割成許多股,讓土方歲三和原田左之助統領5000前鋒軍,先行開路,其他部隊按照順序依次前行。

他本人以及由他所統領的主力部隊,則到11月20日時再正式開拔。

為了此次戰役,他動員麾下所有精兵強將,當真是精銳盡出,甚至都沒派人守家。

這一戰是德川家茂極力強推才好不容易落實下來的軍事行動。

假使勝了,那一切好說。

可若是敗了……「反戰派」可不會留情面,定會展開大規模的反攻倒算!

屆時,先不論青登,德川家茂的處境肯定會變得相當被動。

他已下定決心,在消滅長州后,便娶天璋院為妻。

換言之……他做好了收德川家茂為義子的心理準備!

為了自己未來的兒子,他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受難。

即使不談德川家茂,此戰的勝敗也關係著青登自身的前程。

如此,便由不得他不認真,由不得他不全力以赴。

儘管從表面上來看,幕軍坐擁絕對優勢,佔盡道義,兵力碾壓,幾乎想不到敗北的可能性。

但……對待戰事,青登一直秉持「慎之又慎」、「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的作戰理念。

回顧他先前的歷次作戰,無一例外,全都是內線作戰。

反觀此次的戰役,不僅是他首次指揮的外線作戰,而且還是跨越小半個日本的遠征——雖然小半個日本也沒多大,從大津到長州的直線距離,也就三百多公里。

如此,不確定性因素倍增。

總而言之,多加謹慎、手裡多捏幾張底牌,總歸是沒錯的。

不管怎樣,這場戰役終將決定歷史的未來走向!

隨著青登的總動員令的下達,新選組的將士們紛紛踴躍響應,無一懼戰。

就連剛分娩完的佐那子和阿舞,也都表露出「重歸一線」的意願。

當然,她們的參戰請求自然是被青登婉言謝絕了。

生完小孩后要坐月子,切忌劇烈運動——這點常識,青登還是懂的。

任憑二女如何勸說,青登始終不改其意。

雖然佐那子和阿舞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如今青登麾下謀士如雲、強將如雨,即使缺少二女的相助也無關痛癢。

他趁著這倆日的時間,將手頭餘下的政務給收個尾。

他首先做的事情,便是給艾洛蒂送行。

……

……

「師傅,我出發了!」

艾洛蒂正了正身上的衣裝,躊躇滿志地這般道。

青登微笑著點點頭。

「嗯,祝你一路順風!」

只見少女頭戴低沿斗笠,身披擋風斗篷,小巧精緻的兩隻腳踝緊纏著綁腿,一副即將出遠門的旅者裝扮。

在她身後,50名精銳騎兵一手牽馬、一手按刀,整裝待發。

艾洛蒂是財務室的室長,只管賬簿,不管打仗,所以青登自然不可能帶她去討長前線。

反正也會將她留在後方,倒不如順便讓她前往八王子地區,查閱八王子千人同心的賬簿。

自青登右遷為陸軍總裁以來,「大力推進八王子千人同心與講武軍的西化」,便成其首要的工作。

就在一個月前,青登特地為千人同心購置的槍炮總算運抵至港。

在此之前,因為要將資源優先供給給新選組,所以他暫時無暇顧及千人同心。

現在手頭稍稍富裕了,外加上獲得德川家茂的支持,他得以騰出精力來推進千人同心的軍事改革。

隨著武器裝備的更新換代,千人同心的將士們瞬間完成了從「人手一支竹槍」到「人手一支火槍」的轉變。

德川家茂從法國聘來的陸軍教官們也陸陸續續到位,開始向千人同心教授時下最先進的陸軍戰法。

軍事改革是一種漫長且系統性的艱苦工作,不可能一蹴而就。

更何況,八王子千人同心並非職業軍隊,他們是半農半兵的民兵武裝,農忙時他們要種地,唯有在農閑時才可擠出時間來參加訓練。

因此,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方可使這支部隊初具戰力。

在大力推進千人同心的近代化的同時,青登打算查看其賬簿,儘可能削減不必要的開支,節約經費。

與此同時,捎帶手查看倉庫,將那些無用的陳舊裝備——例如竹槍、火繩槍——統統清理掉。

毫無疑問,能夠勝任此項工作的人,只有艾洛蒂。

眾所周知,查賬是一門很危險的活兒。

在現代,坐滿查賬人員的直升機被火箭彈轟下來的典故,既滑稽又令人心驚膽戰。

再者,艾洛蒂的西洋人的身份,亦讓她極易受到不公正的對待。

青登自然不會傻到讓艾洛蒂獨自前往八王子。

他從七番隊中抽調出50名精銳騎兵,命他們貼身保衛艾洛蒂。

不僅如此,他還委派一番隊副隊長島田魁來擔任艾洛蒂的「侍衛長」,全權統領這50名騎兵。

島田魁——對於這位從基層士兵一路打拚上來的猛將,青登一直有著極深的印象,對他很是欣賞,有意重點培養對方。

按理來說,決心要在征長戰役中傾盡全力的青登,不可能會不帶上這員猛將。

怎可惜……在前陣子的訓練中,島田魁不慎扭傷左胳膊,落下了不算嚴重,卻也不算輕鬆的傷勢。

醫生的意見是讓他靜養一段時間,切莫劇烈運動。

如此,他自然是不可能上前線了。

儘管島田魁百般請求,甚至放出「就算只有一條胳膊,我照樣可以上陣殺敵」的豪言,但青登還是決定派他去保護艾洛蒂。

相比起上前線跟長州人廝殺,這任務無疑要輕鬆得多。

青登可不認為會有誰那麼不長眼,面對由50名騎兵保護的艾洛蒂,還敢上前找茬。

對於青登這一任命,島田魁自然是感到十分遺憾。

身為新選組的老人、一番隊的副隊長,「遵守上官命令」已經成為其本能。

因此,即使心中充滿無奈、憾意,他也毅然決然地接過此令。

事後,跟島田魁交好的永倉新八——他們倆是老相識了,永倉新八在加入試衛館之前,就時常與島田魁互相來往——找上他,開導他。

艾洛蒂是什麼人?

她是青登目前所收的唯一一個徒弟。

對青登而言,艾洛蒂無疑是家人般的重要存在。

派去保護艾洛蒂的將兵,無疑是精挑細選的忠勇之士。

青登麾下這麼多猛將,卻唯獨派了你去擔任艾洛蒂的「侍衛長」,這正說明了青登對你的信任、看重。

只要你完美地完成這一任務,日後的提拔與重用肯定少不了!

事實上,永倉新八說得一點兒也沒錯。

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接近青登的家人。

在聽完永倉新八的開導后,島田魁頓時豁然開朗,心中的愁雲瞬間煙消雲散。

今日,一切準備就緒的艾洛蒂正式啟程前往八王子。

同樣前來送行的阿舞輕移蓮步,湊近艾洛蒂,輕輕擁抱對方。

「艾洛蒂,一路順風。」

艾洛蒂用力地反抱回去。

「嗯!我會儘快回來的!」

青登冷不丁的補充道:

「艾洛蒂,天氣漸冷,注意保暖,可別受涼了。」

「師傅,我又不是八歲小孩,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沒好氣地這般說道后,艾洛蒂像是想起了什麼,稍稍停頓過後,反問道:

「師傅,毗盧遮那的重鑄……有消息了嗎?」

「尚未收到相關消息,四季崎季寄應該還在為之努力吧。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只是想著……反正八王子離江戶不遠,假使毗盧遮那重鑄成功了,我可以去幫你領回。」

未等青登開口反問「為什麼」,艾洛蒂就自顧自地接著往下說道:

「『斷鐵鋼』……這塊鋼材寄託了我曾經的『俠客夢』。」

「以『斷鐵鋼』鍛造而成的刀——若是可以的話,我想成為第一個看見其刀芒的人。」

「這般一來,也算是了結我的一個心愿了。」

青登聽罷,幾乎未作猶豫便微笑著點點頭:

「嗯,當然可以,假若時間上來得及的話,我會讓你去替我取刀的。」

艾洛蒂聞言,頓時笑逐顏開。

「既如此,那我就衷心地期待著了!」

……

……

在又聊了幾句后,艾洛蒂不再拖延,說了聲「師傅,舞小姐,大家!日後見!」,接著便以略顯笨拙的動作翻身上馬。

「上馬!」

隨著島田魁的一聲令下,圍繞在艾洛蒂周圍的騎兵們紛紛躍馬揚鞭。

一行人在青登等人的目送下徐徐前行,不消片刻便隱入道路盡頭。

……

……

元治元年(1864),11月20日——

前鋒部隊開拔的兩日後,由青登統領的主力部隊正式開拔!

浩浩蕩蕩的大軍一路向西,先後經過攝津、播磨、備前、備中、備后、安藝六國,方可抵達征長前線。

西國不像東國那樣,有「五街道」這一發達、成熟的交通網路,沿途的道路基本都是未做夯實的普通土路。

晴天時起大塵,雨天時變泥潭。

不幸的是,大軍剛一開拔,就好巧不巧的碰上大雨——「泥將軍」,如期而至。

抬眼瞧去,整條道路變得坑坑窪窪,無比泥濘。

一腳下去,大半隻腳掌直接陷了進去。

噁心、難受且不受,最棘手的是加劇了體力的消耗,大大拖緩了行軍速度。

人倒還好,主要是車馬——尤其是放置大炮的車馬——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大炮本來就重,一進泥潭就准陷進去。

將士們不得不在馬車的輪子前方放置寬厚的木片,讓車子行走在木片上,以免使輪子陷入泥中。

每當行走在這些土路上,青登都會由衷地感受到:怪不得在江戶時代,穿襪子和足袋是身份的象徵。

日本本就是高溫多雨的氣候,三天兩頭地下雨。即使是在無雨的時候,那紛揚的塵土也會弄髒襪子。

反正不管是在什麼時候,腳上的襪子都很容易臟。

尋常人家哪有那個時間、精力去天天洗襪子?

這樣的氣候,這樣的道路狀況,打赤腳反而還更舒服一點。

儘管出師不利,讓雨水耽擱了不少時間,但大部隊還是順利趕在預定時間之前抵達前線!

……

……

元治元年(1864),12月7日,夜晚——

安藝國與周防國的交界處(藝州口),幕軍大營,本陣——

時下恰值無月之夜,厚密的雲層遮蔽月光。

目力所及之處,儘是深沉的夜幕,說是「伸手不見無指」,並不為過。

沒有一縷夜風,沒有一絲蟲鳴。

因入夜而驟降的氣溫,使空氣中滿含沁涼夜氣。

統領先鋒部隊、提前趕到此地的土方歲三等人,已經事先紮好營寨,並且建成戰壕、瞭望塔等防禦工事。

一根根火把安插在幕軍大營的各處角落,將大營裡外照映得恍若白晝。

不僅如此,大營內隨處可見擎著火把、四處巡邏的衛隊。

就在幕軍大營的正對面,約莫十幾公里開外的平地上,坐落著一座佔地面積廣大的營寨。

這座營寨同樣因插有大量火把而亮如白晝——正是長州軍的大營!

此時此刻,以土方歲三為首的上百員將領齊聚於本陣大帳中。

帳內的陣容,堪稱豪華。

既有身披淺蔥色羽織的新選組將領,也有會津、薩摩、尾張、福井等各支藩軍的統帥。

「橘大將到!」

隨著自帳外傳來的這聲大喊,大帳內的所有人統統站起身來。

少頃,滿身風塵的青登撩開帷簾,大步走入帳中,徑直走向主座。

他於今日傍晚抵達營地,連身衣服都來不及換,就急匆匆趕來召開軍事會議。

「都坐下吧。」

他擺了擺手,示意諸將就座。

「無謂的寒暄,我就暫且省略了。」

「直接開始今夜的軍略會議吧!」

此言一出,現場氛圍頓時發生微妙的變化。

以新選組諸將為代表的部分人,兩眼放光,精神煥發,摩拳擦掌,彷彿只要青登的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領兵直衝長州大營。

還有一部分人,則是表情漠然,一副對戰事漠不關心的冷淡模樣——其中,以尾張藩主德川慶勝、福井藩主松平茂昭為典型。

對於這些人的這等反應,倒也在青登的預料之內。

雖然尾張藩和福井藩是江戶幕府的親藩,乃德川家族的分家,尾張藩的藩主更是擁有冠「德川」苗字的特權,但實質上,指望他們為幕府賣命,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直系親屬,多年不走動也會變得生疏,更何況是這種分家近三百年的遠房親戚?

也就會津藩是個另類,歷代藩主始終貫徹「全力擁護幕府」的祖訓。

松平容保(會津藩主)是例外,暫且不同。

德川慶勝、松平茂昭等其他藩主,自然是以自家藩國的利益為最優先。

即使消滅了長州,受益的也只有幕府,既如此,那我們何必去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因此,他們壓根兒就不想參戰了。

早在出兵之前,德川慶勝等人就找了各種各樣的借口以迴避兵役,什麼「部隊戰力不足」,什麼「財力吃緊」,總之就一個意思:找別人去吧,本藩是不會參戰的!

當然,德川家茂自然不會縱容這些傢伙。

一個個的盡想著躲到後面享福,那我還要你們這些領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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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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