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官渡之戰的結局(二合一章節)
郭圖和荀諶在親兵的保護下剛好來到袁紹左近,兩人都聽到袁紹的疑問,郭圖急忙哭訴:「是許攸!他在傷兵營散播謠言,稱我軍缺糧愈發嚴重,大將軍要將全部傷兵拋棄,傷兵營便發生了營嘯。」
袁紹憤怒不已:「子遠誤我!他為何要這樣做?曹操能給他的,我能給的更多。我都原諒他了,他為何還要害我?」
荀諶是個君子,猜測道:「有兵卒看到許攸和張郃前來報捷的兩名親兵在一起,看來那兩名親兵是曹操的死間,他們可能劫持了許子遠。」
袁紹這才稍微感到好受一點,又問:「公與何在?」
有親兵答道:「沮監軍聚了幾百兵士去幫蔣將軍了。」
袁紹揚天長嘆:「我的公與啊!全軍隨我來,既然後營也無法立足,咱們向東,去渡口,過河,咱們去延津。」
周圍兵卒,包括郭圖、荀諶,無不應允。
待袁紹帶著千餘兵力前往官渡渡口登上舟楫,他回望自家大營。火燒的更加旺盛了,廝殺聲也一刻沒有停止。
袁紹想起逆行的沮授,留下眼淚:「公與,你一定要回來,我在官渡對面等你,你我再續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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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病營之所以發生營嘯,確實離不開許攸、王垕、張誠三人的「幫助」,咱們將時間回調少許,看看他們三個幹了什麼。
袁軍官渡大營的傷兵營一樣充滿混亂、血腥、恐怖和死亡的氣息。
由於是深夜,袁軍的幾名軍醫都去休息了,只留下傷兵們一個挨著一個躺在地上獨自哀嚎,或者說獨自等死。
三人就像三個幽靈一般溜入傷兵營,只有幾雙麻木的眼睛看了他們一下,便不再關注。
許攸掐著鬍子道:「小賊,你的辦法呢?」
王垕沒有回答,而是彎著腰在地上尋找著什麼。很快,他便找到了想要的。
「來,張誠,過來幫個忙。」
王垕招呼張誠將一名傷兵從地上扶起身。
這是位前胸受傷的傷兵,傷勢嚴重,但不是沒有救。可由於袁軍的軍醫沒有為他好好包紮,傷口一直都在流血,他也因失血過多臉色灰敗,雙眼無神,任由王垕和張誠擺布。
許攸不解:「小賊,你究竟要如何?」
「借用一下。」
王垕抓過許攸,從他衣衫下擺隨手撕了一條長布,也不管許攸沖他吹鬍子瞪眼,自顧給那名傷兵重新包紮傷口。
張誠知道王垕懂醫術,好心提醒:「他傷到了肺腑,很難活下來。」
王垕瞪了他一眼:「是死是活,我說了算。」
很快王垕便幫這位傷兵包紮完畢,拍了拍傷兵的臉:「感覺好些了嗎?」
傷兵疑惑的點頭。
「那就好,跟在我身後,我保你不死。」
只一瞬間,傷兵眼中便再一次充滿了生機。他嘶啞的道:「小人趙六,這條命歸大人了。」
王垕如法炮製,很快又為幾個傷兵重新包紮。
說句公道話,其實袁軍軍醫技術不錯,大多數傷兵都被收治的不太差,可能大部分最終還是活不下去,但比曹軍的兩個屠夫軍醫還是要強不少的。
王垕之所以重新為這幾名傷兵包紮傷口,無非就是在利用這些傷兵迫切想要活下去的心理,用這種方法讓傷兵們相信他接下來說出的話。
很快其他傷兵都開始注意王垕,一個個探起頭,似乎在期盼著什麼。
王垕卻停了動作,回到許攸身邊,狠狠的嘆了口氣。
「哎!許軍師,我知你一片好意,可這裡人太多,天明之前又能救得幾人?」
許攸不愧是真正的老賊,配合道:「唉,盡人事聽天命,能救一個是一個吧。王垕,你也教教老夫,讓老夫也來出一把力,爭取再救幾人。」
說完,許攸還自己將長袍下擺又撕下一塊。
王一旁的趙六果然忍不住插嘴:「二位大人,究竟天明后要發生何事啊?」
「哎…」
許攸長嘆一聲,搖頭不語,默視王垕。
王垕心道一聲老賊,也嘆了口氣,又還揉了揉雙眼。他這幾天沒睡好,眼中遍布血絲,一揉眼睛竟是擠出幾滴眼淚。
許攸同樣在心底由衷的稱讚了一聲小賊。
王垕哭喪道:「我軍…我軍就要沒糧了。大將軍下令,要…要…」
趙六忙道:「大將軍要如何?」
王垕無奈搖頭:「大將軍下令,凡是傷重的傷兵不再救治,要將爾等拋出營地。」
趙六大驚:「啊?!這可如何是好?」
王垕拍拍他的肩膀:「你經過我的救治已經沒事了,只是…」
趙六回身一望,那些躺在地上的傷兵重新低下頭,還有陣陣哭聲隱約傳來。
突然,一名躺在地上的傷兵大聲哭喊起來:「大將軍騙了我等,說好一統中原就給大家分地分財,我們還沒有死,如何就要將我等拋棄?」
另有人嘶喊道:「吾家中還有老母和三名幼子,如何能死在這裡。」
更還有人怒道:「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何能將性命交付到這幫蟲豸手中?!」
王垕見情況發展的太快,連忙沖許攸使眼色。
許攸心領神會,振臂高呼:「諸君,聽我一言。大將軍英明神武,定是有小人蒙蔽了才下的這個決定。我們不妨一同去尋大將軍,大將軍必會收回成命。」
有人問:「何人要加害我等?」
許攸掐著鬍子低頭裝作沉思,良久才嘆道:「郭圖,郭公則。」
有傷兵道:「郭圖向來看不起我等小兵,定是他向大將軍進了讒言。」
還能動的傷兵都勉強爬起來,群,就要去找袁紹理論,還有人揚言要殺了郭圖,為慘死的兄弟報仇。
這是已經氣糊塗了,他的兄弟如果是死在戰場上也得找曹操報仇啊。
王垕覺得差不多了,準備說一些好話來控制住這些傷兵。但許攸先一步在這片小火苗上澆下了熱油。
「諸位,糧庫和兵器庫就在左近,大家只去找大將軍問話就是,可不要去想著搶糧搶兵器啊!」
幾名傷兵相互對視一眼,恭敬的沖王垕、許攸幾人鞠躬行禮,扶持著向糧庫、兵器庫走去。
王垕心中不解,為何許攸要將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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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更糟,想辦法帶著這些傷兵自保不好嗎?
許攸微微搖頭,在王垕耳邊低聲道:「小賊,你真當自己能掌握這些經年老卒啊?!」
王垕心頭微震,有些失落,但總歸還是認可了許攸的說法。
「現在怎麼辦?」
許攸道:「等。」
「等?」王垕不解。
「不錯,等。」許攸又恢復了神采,掐著鬍子說道,「托小賊你的福,這裡變成了整個官渡大營最安全的地方,咱們就在這裡等阿瞞的大軍。小賊,你可要記得在阿瞞面前好好的替我美言,我可是幫了你大忙啊。」
王垕暗中罵了兩句f,舔著臉回捧了許攸幾句。
天色漸漸明亮,張誠出去打探了一圈消息,前面營地果然遭受了曹軍的襲擊,而拖他們的福,整個大營都提前亂做了一團。
王垕和許攸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等到天光大作,曹軍徹底掌控官渡大營,他們就能活著離開,還能立下一筆大大的功勞。
王垕和許攸對視一眼,大小兩個賊人彷彿一同看到了光明的未來。
這時,一夥意外來客打斷了他們倆的美夢,十幾個精兵抬著渾身是血的蔣義渠闖入傷兵營。
「軍醫呢?快給我家將軍療傷。」
王垕暗道不好,但那些傷勢較重無法移動的傷兵都指認王垕,傷兵營又十分空曠,王垕想躲也沒地方躲。
他只得往蔣義渠的方向挪動一步,擠出一個笑臉:「蔣將軍別來無恙?」
蔣義渠身受重傷,意識卻十分清醒,怒道:「好賊子!曹操能親自帶兵前來劫營,你家將主如何攻破的曹軍營地?」
王垕還在繼續忽悠:「之前將軍在中軍大帳也看到了,那顆頭顱被燒得面目全非,估計是曹操的替身,我家將主也是被蒙蔽了啊。」
「我信你個鬼!」
蔣義渠從親兵手中奪過一柄長刀就要去砍王垕,但他牽扯到傷口,刀從手中掉落在地。
王垕嚇得連忙後退,不小心被某個傷兵絆了一下撲通坐在地上。
蔣義渠大吼:「給我殺了他。」
十幾個精兵一擁而上就要將王垕剁成肉泥。
王垕嚇得不知所措,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揚起手臂。幸好脖頸處傳來一陣巨力,拉著他倒退了好幾步躲開這些精兵的攻擊。
王垕恢復一點神志,抬頭一看竟是許攸在拉著他跑。而張誠則拔出武器和那十幾名精兵戰在了一起。
「為什麼救我?」
許攸還是一隻手掐著鬍子,笑呵呵的回答:「為什麼?這個問題好,老夫也還沒有想好。可能…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吧。」
許攸將王垕扔到一旁,單手一錯抽出王垕的佩劍:「好好在一旁看著吧,想一想自己究竟是如何落到如此地步,想一想自己做錯了什麼,想一想自己來到這人世間究竟能做些什麼。」
王垕眼看著年過半百的許攸和幾名精兵戰在一起。直到這時王垕才發現許攸居然武藝頗高,身手完全不像一個知天命的老人。
「如何落到如此地步…做錯了什麼…能做什麼…」
王垕喃喃自語,他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除保命以外的明確目標,或者說他之前立下的那個錦衣華車、高門府邸的願望隨著近幾日的遭遇逐漸發生了變化。
當保命成為唯一的目標,他便拋棄了一個現代人的堅持和高傲,變得不擇手段,變得殘忍,也變得陌生。之前的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利用傷兵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納命來!」
一名精兵突破張誠和許攸阻攔來攻擊王垕,王垕卻還處於迷茫和恐懼之中,無法做出抵抗。
還好趙六從側面跳出來一把將精兵撲倒在地。
「休傷了王公!」
精兵調轉手中兵刃狠狠的捅在趙六身上。
趙六雙眼瞳孔放大,一瞬間便失去了力量。
精兵想要起身,但另一名王垕救治過的傷兵又撲了上去。
「不要傷害王公!」
而後是第三名、第四名,到後來王垕根本沒有救治過的傷兵也加入到和精兵的戰鬥中,那些無法起身的傷兵甚至爬著也要去攻擊蔣義渠麾下的精兵。
「王公是好人。」
「只有王公才將我們當做是人。」
「王公不要怕,我們來保護你。」
……
王垕很想說不是的,他不過是一名欺世之徒,他是在利用他們,但他無法開口。
他只能看著這些無辜者為他拚命。
終於,蔣義渠和他手下十幾名精兵全都被傷兵砍死。
傷兵營重新安靜下來,幾十具扭曲的屍體相互交錯著倒在地上。
他們活著的時候是死敵,死後卻親密得如同情人一般擁抱在一起。
濃厚的血腥味不停的衝擊王垕的大腦,讓他身處煉獄之中。
「王公,你沒事吧?」
有傷兵小心的詢問王垕。
王垕木訥的抬頭,這才發現靜下來的不止這一處,整個營地都安靜下來。
曹軍勝了。
發自內心的喜悅讓王垕活了過來:「老賊!張誠!咱們贏了!」
但很快,喜悅變成了哀傷。
張誠和許攸都要死了。
張誠是張郃的親兵,武力當然比蔣義渠手下精兵要高一些。但雙拳難敵四手,在傷兵不顧一切的幫助王垕之前,張誠就已經遭受重創,一隻手被砍斷了。如果當時王垕不是沉淪在恐懼中,由他給張誠包紮,也許還有希望。
「張誠!」
張誠靠在一具屍體邊上,臉色灰白。
「告訴我家將主,誠力戰而亡。」
王垕狠狠的點頭,這個只陪伴了他三天的朋友閉上了眼睛。
王垕又去尋找許攸。
許攸他傷的更重,當王垕將許攸抱起來時才發現這個老賊腹腔內的腸子幾乎流空了。
王垕無力的想要將許攸的腸子塞回他的肚子中去,但許攸阻止了他這種無用功。
如果是在現代,王垕又真的是一名有著豐富經驗的外科醫生,許攸或許還有希望。
「別忙了,讓我喘一口氣吧。」
許攸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虛弱,在也沒有了王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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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聽到的那種狡詐感。
「小賊,我要死了。能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面上幫我一個忙嗎?」
王垕趕緊點頭,許攸剛剛救了他,他沒理由不答應。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那麼奇怪,兩個人也許前一秒還是敵人,后一秒就突然成為了朋友。
許攸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審配…審正南...我兒子犯了法,審配殺了我兒子...我苟活,就是希望有機會向他報仇...我是沒機會了...你是個做大事的人...你能幫我...幫我親手殺了審配...可以嗎?」
王垕此時哪還管審配和許攸的兒子誰更該死,只知道點頭。
許攸得到王垕的承諾,終於安心的閉上了眼。
————
兩日後。
郭嘉和王垕陪伴在曹操左右,許褚跟在三人身後。一行人穿過營地,來到傷兵營,曹軍和袁紹軍的傷兵都安置在了一起。
曹操看著在王垕主持下井然有序的傷兵營,滿意的點頭。
「許子遠還說了什麼?」
王垕不敢隱瞞,將除許攸最後遺言以外的話全說了出來,那是許攸拜託他的事情,他要自己去完成。
曹操嘆氣道:「我和許子遠相識比袁紹還早。當年,我在家鄉犯罪,妙才(夏侯淵)替我頂罪入獄,我便孤身跑到了雒陽。來到雒陽的第一天就認識了許子遠。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手中提著劍,劍尖帶血,問我要不要和他比一比。
「後來他和王芬、周旌勾連密謀廢帝,事發后只有他跑了出去,這才性情大變,變成了你見到的許攸。但我知道,在他心底,他還是那個當初敢在雒陽當街殺人的輕狂之徒。
「王垕,既然許攸如此看好你,我自然不會讓寶珠蒙塵。從今日起,你主管后營,掌管當初任/峻的軍務,除軍中轉運糧草,還要額外負責傷兵營的運作,並幫助奉孝參贊軍務。但任/峻生死不知,你資歷又淺,典農中郎將不能給你,你就以司空府掾屬的身份兼任軍師校尉。」
王垕不知道軍師校尉是什麼級別,卻不耽誤他立刻拜服。
曹操又問道:「許子遠的那幾個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王垕搖頭:「暫時還沒有具體的答案,但我希望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我來到這個世間,究竟該做些什麼。」
曹操笑道:「那好,希望你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志向。王垕,你還沒有字吧?」
王垕點頭:「我已成年,但不曾有長輩為我取字。」
「既如此就讓我來為你取字吧。」曹操低頭思索起來。
有傳奇級文豪取字,王垕很高興。
很快,曹操抬起頭:「你出身貧寒卻努力學習,又從軍中糧官做起,不如就叫厚土吧。厚者博也,土即表明了你的出身,又相關你最初的官職,十分貼切。」
王垕愣了一下才明白曹操給他取的字是厚土,而不是後土娘娘的後土。相比焦縣曹氏,他家也確實算是貧寒。再說「厚」這個字本就是他現代的名,因而哪怕王垕心中吐槽之魂熾烈燃燒,也還是無法反駁,只能再次拜服,表示對曹操的欽佩。
曹操略微從友人去世的哀意中緩解一些,扶須微笑。
郭嘉終於找到機會開口:「王厚土,我的酒壺呢?」
王垕苦笑:「為了交換巡營暗語送給蔣義渠了。蔣義渠死後並沒有在他身上找到你的酒壺,可能被他丟在什麼地方了吧?」
郭嘉嘆而搖頭:「吾兄和我關係不算太好,那個酒壺是他送給我的唯一一件禮物,可惜了。」
之後三人在大營中隨意的散步,商議曹軍下一步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個本不應出現的人出現在了這裡,打破了這份輕鬆。
曹洪跑的滿頭大汗,遠遠的就在嘶喊著什麼。
「大兄!!!大兄不好了,朱靈叛變,帶兵攻佔了咱們的營地,許都也被攻陷了!!!」
曹操面容失色:「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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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都城牆上,炎漢的旗幟迎風飄揚。
城內燈火喧囂,皇親國戚們肆意的慶祝著勝利。
一名文士立於城牆之上,遙望北方的夜空。他的鬢角已然全白,眼角也滿是皺紋,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足夠的痕迹。但他年過半百,身體卻孔武有力,一點不像中原文士那般柔弱。
「賈文和,原來你在這裡,可是讓我一通好找,趙司徒到處在找你,陛下也問了你好幾句呢。」
賈文和,或者說賈詡回過頭:「原來是子揚,如何啊?陛下封了你什麼爵位?」
劉曄,劉子揚譏笑起來:「哈哈哈,說來好笑。明明是你說動朱靈帶兵反正,由我帶人打開的朱雀門。卻只封了我一個西亭侯,給文和封了一個壽亭侯。」
「又是壽亭侯?」賈詡奇道,「壽亭侯不是剛剛封給關羽了嗎?」
劉曄愈加嘲諷道:「趙司徒以關羽是曹賊附逆為由,去了他的爵位。對了,文和可知趙溫給自己封的是什麼爵位?」
賈詡不置可否。
劉曄只能自顧道:「江南縣侯。他躲在府中,半點事都沒做,居然敢自領縣侯。」
「這些都不重要。」賈詡突然說道。
劉曄一愣:「文和何意?」
「曹操。」
「曹操?」劉曄不解,「曹操不是死了嗎?荀諶傳來的消息難道還能是假的?」
賈詡嘴角微翹:「那可未必,你見到曹操的人頭了?」
劉曄沉默。
賈詡問他:「怎麼?你很怕曹操嗎?」
劉曄點頭:「如果曹操沒死,我是絕對不敢背叛他的。」
「可你還是這麼做了。」
劉曄扭頭看著身邊代表炎漢的紅色旗幟:「因為我姓劉。」
「哈哈哈,這就對了。」賈詡撫掌大笑,「你姓劉,所以你沒得選,只要有機會,你就必須站在大漢一方。」
劉曄道:「那文和呢?」
「我?」賈詡收斂假笑,「我只站在贏的一邊。只希望這次我沒有選錯。假如我錯了…」
賈詡沉默片刻:「我們都會死。」
(第一卷,不一樣的三國,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