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孔夜

第十二章:孔夜

蘇小北正有點發矇,端著AK的手不禁的搖晃。忽然一道白光閃過,蘇小北又看到了那個渾身發光的女人。

女子長得很漂亮,長發異瞳,和死去的妖月肉身如出一轍。

只見女子躍身一步,瑩亮的身軀擋在蘇小北的跟前,萬千青絲無風自動,

一剎那,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變得緩慢了起來,蘇小北看著熒光包裹的娉婷少女,腦子裡一片空白。

在林小曼的眼中,只看到蘇小北面對獵夏的攻勢獃滯住了,急的直晃他的肩膀:「蘇小北你魔怔啦?再不開槍咱倆都要完犢子了……」

而獵夏的速度很快,帶動旋轉的禾葉磨盤般席捲而來,殺意騰然。

就在臨近的一瞬間,熒光中的女子抬了抬胳膊,那極速飛舞的鋒利禾葉像是撞擊在一面無形的牆壁上,嘩啦啦~,全都變成了薄薄的石片,崩碎成粉末。

……

只見全身發光的女子輕一抬手,就有無形的力量衝破鋒利的禾葉磨盤,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其生剝強拆,分崩離析。

與此同時,獵夏也已經到了跟前,痞邪的撇了撇嘴,從腰間抽搐一柄弧形彎刀。

彎刀映著月色,寒光閃動。

「果然是你的手段,那就,不客氣啦!」

平頭哥獵夏一臉的凶煞,身形快捷如電,揚起彎刀以雷霆萬鈞之勢揮刀而下,

這一幕把一旁的林小曼嚇壞了,本能的捂了捂眼睛。

但是那雷傾一擊后,並沒有出現應有的動靜,周遭反而寂靜了下來。

又等了一瞬,林小曼這才移開捂在臉上手。透過指縫,她看到蘇小北單手接住了彎刀,身姿筆挺,氣宇軒昂……

「我的天呀!蘇小北你這麼剛的嗎?」

然而作為當事人的蘇小北,此刻是內心悲鳴,膽戰心寒。腹誹著:我怎麼就百分百空手接白刃了呢,這是什麼悲催魔咒嗎?

持刀的獵夏顯然也很意外,狐疑的盯著蘇小北問:「怎麼回事?你和種子契合了?這怎麼可能?」

神樹的種子怎麼會與殘民契合,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但是空手接白刃的蘇小北卻用行動殘酷的告訴了他,並且給他帶來了生命威脅。

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平頭哥獵夏眼睛微眯,恐懼與憤怒疊交融匯,讓他的面目更加猙獰。

「殺死獵夏。」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像是一個指令,這讓蘇小北很不舒服。

但是他好像又無法對抗這個指令,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抬起了另一隻手,以迅雷之勢刺向獵夏的心臟。

噗嗤~

蘇小北側身往前,手臂直直的刺穿了平頭哥的胸膛,那黑亮的皮衣脆如紙張,甚至肌肉和骨骼,在無堅不摧的手臂面前如豆腐般毫無張弛。

一旁的林小曼驚的捂了捂嘴,「蘇小北你殺死了一個夜屠者!太牛逼了吧!」

然而此時的蘇小北都快崩淚了,這種身體不由自主的感覺讓他恐懼。

況且,那凶神惡煞的平頭現在就串在他的手臂上,泊泊血液沿著肘腕流淌。

「林小曼,你不是說夜屠者是殺不死的嗎?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蘇小北奮力的甩了甩手,這才找回身體的控制權,而被洞穿胸膛的獵夏也癱軟的倒在了地上,不管從什麼角度看,都是蘇小北一擊殺死了這個夜屠者。

林小曼臉皮抽了抽:「小北,這種時候就不要凡爾賽啦,而且這玩意確實殺不死的,除非你能剝掉他的種子。」

「種子?在哪裡?」蘇小北在平頭身上一通亂摸,那奄奄一息的平頭卻齜著漫血的牙花,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蘇小北,夜屠者的種子我們是看不見的。它無形無實,像魂魄般虛無,又像意志般堅不可摧。神樹每年三月開花,死去的夜屠者會在花季重新孕結、蒂落重生……」

蘇小北聽的一頭霧水,意思好像是在說,夜屠者都是樹上長的?

「你是說,等到開花的季節,他就會活過來?」

「不,你剝不走他的種子,他就會在十五日內、月滿日復活。」

蘇小北聽了很不是滋味,明明這貨就快死在跟前了,卻被告知他有復活幣?

「快說,種子藏在哪兒?」蘇小北一把揪住他的脖頸,凶煞的問。

但平頭只是齜著血牙不屑的笑著,像是再看一個白痴。

「我來~」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

蘇小北驀地抬頭,就看到金剛芭比悄無聲息的站在了跟前。他粗壯的身體早已血肉模糊,但絲毫沒有疼感般矗立著,懷裡是潔白色的布偶,腳下是少年孔夜的半隻胳膊。

只見金剛芭比移了移腳,斷臂忽然長出一顆翠綠的葉芽。

葉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搖曳間瘋狂生長,最終芊綿的藤枝將其覆蓋,在幽靜的河畔多出一塊鬱鬱蔥蔥的藤棲地。

看一眼藤蔓,金剛芭比又將目光投向平頭獵夏,

「你知道的,我必須這樣做。」金剛芭比面無表情的盯著平頭獵夏,那語氣就像是帶著一絲無奈,又像是不含感情的通告。

獵夏一臉痞邪的笑著:「下一個花開,我會讓你明白背叛的代價。」

「她,活不到那一天。」

金剛芭比面無表情的說著,下一瞬,在獵夏的胸前用力一扯,明明什麼都沒扯到,卻讓獵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

「你在扯他的種子嗎?」蘇小北伸頭去看,卻見金剛芭比的手心裡空無一物,

金剛芭比沒有回答,他身上的傷勢很嚴重,俄羅斯壯漢儘管魁梧有力,可也相對笨重遲緩,受傷后明顯虛弱很多。

「我,不喜歡這個玩具。」金剛芭比冷不丁的說了這句,轉而看向林小曼,

林小曼心頭咯嘚一聲,急忙擺手:「不行不行,我從小身子骨欠,大病不犯小病不斷的那種,很累贅,只會給你添堵。」

但金剛芭比只是伸了伸手,說出三個字:「巧克力。」

林小曼一愣,手忙腳亂的奉上,然後抹了抹胸口,后怕的直打哆嗦。

看到平頭哥的屍骨同樣被藤蔓覆蓋,蘇小北這才輸了口氣,跑去河邊洗掉手臂上的血漬。

「林小曼,她是看不上你呀,嫌你當玩具的資格都沒有。」蘇小北甩著手上的水線調侃。

林小曼虎了虎臉:「你不是也一樣?」

這個時候,林小曼像是想到了什麼,嗞的倒吸一口冷氣:「蘇小北,你說她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在身邊?是不是拿我們當備胎、等著舊玩具徹底報廢了,就……」

後面的話她不敢再說,已然不寒而慄。

恰巧此時的金剛芭比正在吃巧克力,可能肉身破損她也是有痛感的,需要巧克力的香濃來緩解。

只見金剛芭比吞下一整隻巧克力,然後低下頭,疑惑的看著自己洞開的肚皮,說了句:「玩具破了。」

林小曼頭皮一陣發麻,趕緊跑過去:「其實縫縫還能用,沒到報廢期……」

然後蘇小北就看到林小曼拿著針線幫金剛芭比縫肚皮,

月光下,林小曼像個盡職盡責的嬌妻,蹲在魁梧的俄羅斯壯漢跟前給他縫肚皮,畫面感光怪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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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毀滅,我成了全人類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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