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死亡

「咻咻咻！」

鋸片劃破空氣，終於在長刀穿透查爾斯後腦之前趕到，將紅魔鬼逼退。

「查爾斯，能控制住他嗎！」李毅讓鋸片在查爾斯附近飛舞，同時控制著他飛過來。

在逼退紅魔鬼后，他就瞬移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消失不見，但李毅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眼見查爾斯飛到自己旁邊，李毅才放鬆了一點，看著周圍絲毫不見人影的樹林，李毅獰笑一聲。

「既然你不出來，我就逼你出來！」李毅強忍著大腦中因為過度使用能力而造成的刺痛，手持一根地上狹長尖銳的石頭走近了肖。

「嘭！」

果然，當李毅把目標放在肖的身上時，紅魔鬼再一次出現在查爾斯旁邊，並絲毫不做停留的再次離開，下一刻鋸片劃開剛才他停留的地方。

「操！」

李毅感到一絲難纏：「查爾斯，能控制他嗎？」

「不行，他的精神力有點強大，控制他需要三秒鐘，但是他不會給我機會的！」查爾斯說道。

紅魔鬼神出鬼沒，查爾斯的精神力完全捕捉不到他。

「那能直接控制肖自殺嗎？」危機關頭，李毅也不準備自己動手了，只要能殺了肖就不算血虧。

查爾斯沉默，在法律的庇護下生活了幾十年，再加上他的性格如此，想要打破自己定下的規矩不是那麼簡單的，縱容李毅殺死肖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干！」看到查爾斯這幅模樣，李毅知道了他的選擇。

無奈之下李毅又繼續剛才的操作，只要他靠近肖，紅魔鬼就會出現做出刺殺查爾斯的動作，但是下一刻就會離開，李毅的鋸片根本不摸到他的影子！

「已經沒有退路了…」李毅喘著粗氣，大腦中刺痛更加嚴重，以至於讓他的眼前出現了重影。

「怎麼辦？」查爾斯也渾身是汗，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深吸一口氣，李毅做出最後的選擇。

緊握住手中的石頭，尖銳的邊緣將他的手掌割裂，鮮血染紅了石頭，但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

李毅一步一步的靠近肖，手中的石頭瞄準他的眼睛緩緩向前，同時精神力全部散開準備捕捉紅魔鬼的身影。

果然，下一刻紅魔鬼又出現在查爾斯身邊，但是這一次攻擊他的不是鋸片而是李毅早就準備好的念力！

念力無形且速度極快，念動間李毅就直接抓住了紅魔鬼，讓他完全無法瞬移離開！

「給我去死！」李毅強忍刺痛，全力發動能力，抓住紅魔鬼狠狠砸在旁邊的石頭上！

「嘭！」

紅魔鬼的身體將巨大的石頭撞成碎片漫天飛舞，他的口中頓時吐出一口鮮血，同時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啊！！！」

李毅抱著頭痛苦的喊叫，一股股鮮血從七竅之中流出，透支一樣的使用念力還是讓他的精神力有些受損，接下來一段時間裡最好不要使用念力。

「李，你沒事吧！」查爾斯看著痛苦的李毅，關心的問道。此時李毅戴著頭盔，他完全不知道李毅身上發生了什麼。

「呵！呵！」

李毅的胸口像拉風箱一樣的劇烈喘動幾下，腦海中的刺痛也緩解了一些。

握緊手中的石頭，李毅再次對準肖的眼睛！

「其實我挺贊同你某些話的！」李毅咧嘴一笑，小聲的對著肖說道。只是滿臉鮮血的他此時看起來比紅魔鬼更像魔鬼。

「比如，我們是神！」

「但我在無敵以前從來不會輕易暴露我的野心！」

「啊！」

李毅怒吼一聲將全身力氣集中在手臂，石頭一點一點從肖的雙眼刺入，並直達大腦！

「啊！」此時控制著肖的查爾斯感同身受，他能清楚的感知到石頭刺入眼球，通往大腦的那種劇烈疼痛！

「嘭！」

石頭完全沒入肖的眼眶，屍體倒地，查爾斯渾身是汗的喘息著趴在地上。

一股精純的能量從肖的屍體上飛出進入李毅的身體，沐浴在能量中的李毅只感覺一陣極致的快感襲來，強忍著才沒有呻吟出聲。

「終究還是死了…」查爾斯喘息著說道，他看不到那股融入李毅身體的能量，只是覺得他現在高潮一樣的狀態有點奇怪。

「殺一個惡人卻能救無數好人，難道不該殺嗎？」李毅清醒過來，吸收這股能量后就連大腦中的刺痛都緩解了不少。

「可是法律…」

「醒醒吧查爾斯！」李毅打斷道：「法律永遠約束不了強者！」

「如果你認不清這一點，那你將永遠贏不了那些政客，你想讓變種人和人類和平生存的理想也永遠只是理想！」

「法律是他們親手制定的，如果不能打破這層牢籠，你就永遠是他們的棋子，你的所作所為也無法對他們產生任何影響！」

「對惡人抱有善心，就是對好人最大的惡行！」

查爾斯沉默片刻，抬頭說道：「你知道嗎，我的能力在很小的時候就覺醒了，那時的我還不會控制自己，所以經常會不小心就看到了周圍人的記憶和想法。」

「你知道世界上最骯髒的東西是什麼嗎？」查爾斯冷笑一聲，表情陰暗，這是他平時從來沒有過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惡鬼！

「沒錯，世界上最骯髒的東西莫過於人類的思想！」沒等李毅說話，查爾斯繼續說道。

「我看到了鄰居和藹可親的大叔心裡想的是如何把她多嘴的妻子殺掉分屍，並姦殺隔壁朋友漂亮的女兒。」

「我看到了小學整天笑眯眯的老師心裡卻想把所有吵鬧不聽話的學生狠狠摔在地上在踹兩腳。」

「我看到了十幾歲的孩子再和父母吵架后想要出門買些毒藥和父母同歸於盡。」

查爾斯回憶著小時候的那些日子。

「但是很奇怪，鄰居大叔平時依然愛著他的妻子，並時不時為她買禮物。在見到朋友的女兒時，也從不多看一眼，即使他的心告訴我他很想看。」

「笑眯眯的老師依然認真教著學生，即使內心無比氣憤，卻也耐心的指導著他們。」

「那個孩子在出門轉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家裡，並和父母一起吃了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