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那年那兔,微風不燥
「婚禮?」
池予槿愣了下,她計劃了很多事,但唯獨沒把婚禮放在計劃里。
「對啊,不可以嗎?」
陸知白滿眼都是小星星似的望著池予槿,池予槿有些沉默,她就只剩下最後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場婚禮……
難道要卡著點舉辦,卡著點離開嗎?
可是如果真的舉報我的話那後面可就圓不回來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知白眼中的光,慢慢散去,陸七安實在看不下去了咳咳兩聲:「池予槿,你難道不準備對我弟弟負責嗎?」
池予槿不明所以的看向陸七安挑了挑眉,她忽然覺得眼睛澀澀的,眨眨眼睛,轉頭用元氣滿滿的像果汁一樣的容看向陸知白:「我剛才只是在想,我們要把婚禮舉辦在什麼地方?」
「啊!」陸知白小聲的嘟囔著,「我還以為你不準備……」
「沒有的事,我只是在想,究竟要以什麼樣的方式去舉辦這場婚禮?畢竟這是我們一生當中最重要的事情。」
雖然聽池予槿這樣說著,陸知白心中很是不安,池予槿剛才承包的時間實在太久了,她不會騙他吧?
池予槿頓了頓,摸了摸陸知白的腦袋:「你在想什麼呢?還記得下雪那天我帶你把名字刻在了一座山上嗎?」
陸知白趁著池予槿還沒把「把名字刻在一起就相當於是結婚了」這句話說出口,快速的反駁到:「當時我覺得很神奇,但是現在聽起來就很扯耶!」
「所以原本我打算天氣暖和一些的時候,辦一場萬眾矚目的婚禮。」
陸知白被一個萬眾矚目羞紅了臉,他悄悄的把下半張臉埋進被子里,池予槿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被子。.c
「放心吧,我會陪你做你所有想做的事情。」
陸知白小幅度的點了點頭,他笑的眼角彎彎的,似乎是葯勁兒上來了,陸知白打了個哈切,池予槿為他蓋好被子。
根本就沒有熬到一周,距離陸知白醒過來也不過才過去了三天半,在陸知白不停的念叨下,池予槿終於同意出院。
「吸——」
陸知白迫不及待的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滿胸腔里全都是新鮮的涼意。
兩旁的行道樹被掛上了彩燈,紅紅的福字貼滿了大街小巷,不知不覺,還有兩天就要過年了,小池塘只剩下一層薄薄冰。
「這就是自由的味道!」
「小心著涼。」池予槿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放進後備箱里,她從副駕駛上取出紅色的圍巾帽子和手套,把陸知白裹得像個包子。
陸知白滿意足的看著和他穿戴著同款的帽子圍巾手套的池予槿,他用腦袋抵了抵池予槿的頭頂:「你對我真的好好呀!」
「有多好?」
「就是……原本你都不需要穿那麼厚的,為了和我穿一樣的……」
池予槿開門的手一頓,她臉上擠出碩大的笑容:「以後我們每一天都穿一樣的好不好?」
「好啊!」陸知白彎起自己的手臂,做了一個大力士的動作,「不過我真的覺得我現在的身體比從前好太多了,以後你不用遷就我了,我可以陪你一塊兒穿薄薄的衣服!」
「好啊,不過還是不放心,當你徹底痊癒了之後再說,這個春天必須聽我的!」
「馬上就要過年了。」陸知白轉了個話題,「你有沒有買好年貨?」
「沒,hsky都準備好了。」
「嗯?hsky和大哥還沒回去嗎?這幾天大哥連個人影都沒見,我還以為他已經走了呢,他們準備在淮東過年了。」
「hsky離開了,陸七安還在這裡。」
「嘎!」陸知白拉上安全帶,「那他住在哪裡?你別告訴我,他就住在咱們家裡?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不如不出院呢!我的二人世界!」
池予槿鬆開手剎,啟動車子,頓時哭笑不得。
「那我告訴你一個更壞的消息,家裡不僅有陸七安,還有池鏡呢!」
「嘎?」
陸知白感覺自己猶如突遇晴天霹靂,為什麼這些無關人士全都擠在池家!
「我原本打算過年前一天晚上把你接出來的,到時候更熱鬧。」
「還有誰?沒有人了呀,盛凌肯定是要回家陪老爺子過的呀!別人都有家吧?」
「還有程似耀啊,他央求著讓盛凌請了個年假帶他去熱帶小島玩兒去了,等過完年之後我們也去吧。」
「嗯?你很閑?過了年也該開學了,難道你不準備要畢業證了?而且你不是已經搬倒了陸氏,你不當個總裁副總的池鏡會不會把剛到手的公司搞破產?」
陸知白乍一聽還覺得有些奇怪,池予槿怎麼突然閑下來了?工作狂有一天不工作了,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嗎?
「你是不是……」
「好不容易閑下來有時間多陪陪你了,你還非得把我往外趕?雖然婚禮一時半會兒籌備不起來,但我們就不能先去蜜月旅行嗎?」
「我要是不趁著這個寒假多陪陪你開學之後我就得回歸學校,公司那邊有池鏡看著沒什麼問題,難得一身輕鬆,如果某些人不想要的話,我更願意在家裡躺著休息。」
「啊啊啊啊啊!」陸知白髮出了尖叫雞的叫聲,「我想!我可沒說我不想!等回到家之後,我馬上做攻略,過完年咱們就走!」
池予槿見陸知白神情興奮之餘有一絲的顧慮,她單手拿起手機點了點,給陸知白髮了一條消息。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看看這個最新報道吧。」池予槿眼神兒左右動了動,「他們過的好著呢。」
陸知白點開消息,是一篇純英文的報道,報道中間貼著碩大的照片,顯然是芙蘭某高級酒會,陸振東穿著一件灰色的西裝,小陸夫人的手裡端著一杯酒挽著陸振東,脖子上戴著碩大無比閃閃發光的鑽石。
兩個人臉上散發著自信的笑容,想必在國外過的風生水起。
「陸振東是個聰明人。」
陸知白張了張嘴巴,他就不應該懷疑這個花錢如流水的父親和虛榮心極強的母親過不好。
即使公司沒了,兩個人依舊有著後半生揮霍不完的資產,再加上大哥時不時的接濟一二……
池予槿接著陸知白的話說了後半句:「同時也是個很自私的人。」
陸知白恍然可不就是個自私的人嗎?陸氏突然之間破產導致批的員工的工資沒能及時發放,如果兩個人沒把所有錢全留給自己的話,那這些員工起碼能夠得到妥善的安排。
「算了,反正和我沒太大關係。」
陸知白關上手機,雙手交叉顛在腦後:「從今以後我只有你了。」
陸知白閉著眼睛懶洋洋的晃著腳腳:「對我來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是重要的,其他的一切全都可有可無。」
池予槿看著他懶懶散散的樣子,笑了笑:「果然是老陸家一脈相承的戀愛腦。」
「誰說的?我們陸家也有正常人好不好?」陸知白不樂意,他撅著嘴巴,「我大哥就挺清醒的。」
「為了報仇,冷血無情的和貌美如花的池大小姐解除婚約,並且強壓著她簽下了條約使勁了渾身解數要債,結果最後便宜了我哈哈哈哈……」
「瞧你開心的。」
陸知白睡了一覺起來磨著池予槿去夜市,這會兒淮東的夜市做什麼的都有。
池予槿點了點頭,換好衣服和陸知白挽著胳膊從樓上下來。
「這麼晚了,你們要幹嘛去啊?」
「就是就是,你們幹嘛去?」
陸七安手裡端著一張報紙坐在客廳里,池鏡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啃蘋果。
如果陸七安手裡拿的不是報紙而是個拐棍兒的話,就簡直太像家裡嚴肅的沒邊兒的老爺子,而光腳啃蘋果的池鏡,妥妥的家裡頑皮的小孫子。
池予槿看兩人相處的還挺和諧,挑了挑眉道:「去夜市玩。」
「嗯?我也去,等我,我去穿個鞋!」池鏡慌忙跳起來,「你得給我套個小兔子!你小時候就把我的小兔子弄丟了!」
「什麼小兔子?」陸知白好奇的問到。
池鏡氣呼呼的說道:「就是我在夜市裡花了所有錢套了一隻小白兔養在花園的籠子里,第二天我去看的時候,籠子里就只剩下一隻布的髒兮兮的小布兔子,而我的活生生的小兔子沒了!」
「肯定是池予槿給我換走啦!」池鏡磨了磨牙,「你都不知道她小時候有多惡劣。」
「什麼髒兮兮的小兔子?」
「就是一個玩偶!」池鏡狠狠的瞪了池予槿一眼,看到池予槿滿不在乎的表情,氣的登登登爬上樓抓了一隻雪白的玩偶兔子下來。
「鐵證如山!池予槿你別裝傻!老實交代!」
「我確實把你籠子里的小白兔帶走了,但那隻布的兔子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家裡一共就咱們兩個小孩兒!」
池予槿撇了撇嘴巴:「是爺爺。」
「池予槿,爺爺給你背了多少黑鍋?爺爺怎麼可能幹這事兒?」
「難道你忘了嗎?第二天你抱著玩偶坐在籠子前面哇哇大哭的時候,爺爺說你的兔子變身了。」
「誰家變身變成一隻布兔子?你當我三歲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