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打賭審訊
吃完飯，王啟讓老人就坐在院子里，溫暖舒適的陽光灑滿了老人的全身，他將老人渾身上下隱藏的黑暗能量都吸收了一遍，將老化的器官優化了一遍，老人舒服的表情，讓王啟又想起了自己的奶奶...
調理完老人的身體，王啟也沒閑著，又在院子里拉上繩，將所有的被褥都暴露在陽光下，去除可能隱藏的病毒，才吩咐梅兒陪著奶奶曬太陽，自己出門轉了一圈，一個小時后竟然帶來了幾個人，還拉回來滿滿一板車的生活用品，如大米、白面、花生油、被子、褥子、枕頭...
進門時，發現老人坐在台階上流淚，王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向梅兒，梅兒解釋道：「奶奶剛才去周圍的街坊鄰居家轉了一圈，想感謝一下這兩年來的接濟，卻發現很多人都搬走了，說是搬到高檔小區裡面去住了，以後都不會回來了，奶奶有點孤單傷心...」
「噢，您為了這個事傷心啊，沒事，他們不住了，我就買過來和您做鄰居！」王啟安慰道，其實他知道九十年代剛興起小區熱，大家都往高雅的封閉小區里搬，那些小區環境優美、配套齊全，生活也方便，只不過這些四合院再過十年更好，非常具有投資價值...
「唉，小神醫啊，我知道你是安慰奶奶，我只是看到多年的老鄰居都走了，有點閃的慌，一會就沒事了！咦，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啊...」老人摸了摸眼淚站起身，才發現門口站著幾個人，還有滿滿一板車的貨物...
「我既然答應梅兒在這住兩天，總不能餓肚子吧，所以隨便買點東西，先存放在這裡！」
王啟說著就讓那幾個人將物品都搬進來，光新的被褥就有好幾套，廚房裡的柴米油鹽更是樣樣齊全，搬完了他們也不走，還搬進來一些工具，將屋頂的雜草摘除，對破損的屋角進行修補，對牆面牆面進行簡單的裝修，看的奶奶和梅兒目瞪口呆，他們知道王啟這是變相的接濟他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一直快到中午了，這些工人才完工，王啟給他們結算了工錢，想陪著老人和梅兒做頓豐盛的午餐，沒想到史明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王啟嗎？你玩夠了沒有，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我在南池子衚衕，你到衚衕口接我吧！」王啟沒辦法，工作重要，只能告別了祖孫倆，梅兒一直把王啟送到了衚衕口，戀戀不捨的詢問王啟晚上還回不回來了，就在這時，史明的車已經到了，看來他就在王府井附近，王啟答應梅兒晚上一定回來，梅兒才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小子，交往未成年的女孩是犯法的，你知道嗎？」史明看到王啟和一個小姑娘說說笑笑的，還撫摸小女孩的頭，忍不住又開始嘴賤！
「你能不能往好處想，別敗壞人家女孩的名聲，好不好！」
「咦？惱羞成怒啊，看來昨天晚上沒幹什麼好事！」
「閉上你的臭嘴，是不是早上起來沒刷牙！」王啟瞪了他一眼！
「什麼沒刷牙，我一晚上沒睡好不好，連續審了一夜，現在剛剛趕回來，還沒睡覺呢，你卻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個晚上！」
「審了一晚上，用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吧，都交代了？」
「你懂什麼，這是疲勞審訊法，要消磨罪犯的性格，摧毀對方的意志，達到...」
「那麼多廢話，我只是問你交代了沒有！」
「嗯...沒有！」
王啟直勾勾的看著他，看的史明有點尷尬的解釋道：「他們都是毫無人性的殺手，交代也是死，不交代也是死，怎麼可能痛痛快快的交代...」
「說了半天，就是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什麼也沒辦成，是嗎？」
「呃...可以這麼說吧！」
「唉，以前有個偉人說過，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你這樣瞎忙活，除了會浪費時間，還能幹點啥！還好意思嘲笑我休息了一晚上！」
「我...我只是隨便說說，不過，這樣的對手真的沒法審，現在又不讓刑訊逼供，還要全程錄像，他們又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而且，他們也知道背負了十幾條人命，是必死無疑，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是絕對不會交代的！」
「動動腦子！就這點智商還當副組長呢，你是怎麼爬上去的？」王啟過癮的嘲笑道。
史明被王啟臭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恨恨的反駁道：「有本事你來審啊，要是你能讓他們交代，這個副組長我讓給你！」
「一個小小的副組長有什麼好讓的，你還是自己留著吧！」王啟心裡也沒底，他又不是學這個專業，從來也沒有審訊過，在正規場合有人監督，還有錄像，他又不能像嚇唬鐵頭那樣威脅，他只是看不慣史明拿梅兒來開玩笑，故意臭他一頓而已...
史明看到王啟不敢應戰，頓時又恢復了嘴貧的壞毛病，竟然一邊開車一邊嘿嘿的笑了起來...
「怎麼樣？沒審訊過吧？你以為審訊犯人很簡單嗎？那需要有高超的智慧、敏銳的頭腦，還要有細節辨別能力和過硬的心理素質，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學法醫的吧，哈哈，你是不是審問過屍體，哈哈...」
王啟看著史明的嘚瑟勁，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可是，看看馬路旁邊的行人，就先放他一馬，咬了咬牙說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要是我贏了，也不要你的副組長，只要你以後在我面前不能炫耀、不能嘴貧、不能擺架子、不能打官腔、我要是讓你辦事，二話不說立馬去給我辦好，敢不敢！」
「啊，這麼多不能，那我還能說什麼嗎？你總不能讓我見到你就閉嘴吧！」
「我就不明白了，你除了耍酷、嘴貧、打官腔，難道就不會說話了嗎？要是不會，我教你，見了面就說聲：王先生，您好！」
「呸，你不怕折壽啊，我比你大十歲，叫你先生？」
「那就叫：王師傅，您好！」
「師傅？師父！你這不是賺我輩分嗎，不行！」
「不行就不行，這是你不敢賭的，可不是我不敢，而是你沒種！」
「我沒種？好，我跟你賭了，不過別光限制我，要是你輸了怎麼辦？」
「我輸了，自然也是一樣，見面就禮貌的叫你：史組長，您好！」
「好！呃...好像你本來就應該叫我組長好...」
「......」
史明本來是想回來替換三號的，可是和王啟既然有了賭約，只能改變計劃，很快，他們就趕到了天津局，看到了張處長和二號監視小組的兩個小夥子...
「組長，要繼續審訊嗎？」二號監視小組的兩個小夥子，看到史明來了，趕緊過來請示...
「嗯！我們來吧，你們趕回去替換三號，輪換監視！現在人員少，你們多辛苦了！」
「是！不辛苦！」兩個小夥子高興的回應，他們在昨天晚上史明審訊的時候已經休息過了，現在回去替換三號也是應該，不過，走的時候卻狐疑的看了王啟一眼，他們可是看到王啟和史明兩個人，一招就將對手制服了，卻不知道王啟是什麼人...
王啟現在不想曝光，特別囑咐史明不要介紹自己！
張處長帶著他們來到關押黑鷹的房間，看到黑鷹被鎖在一張特製的椅子上，手腕腳腕上都是加厚的鋼板，看來天津局的人對他不敢掉以輕心，黑鷹雙目微閉，好像在調理運功的樣子，只是左眼被史明揍了一拳，現在還有點烏黑青腫，看起來有點狼狽！
史明和一個記錄員坐在黑鷹對面的桌子旁，王啟卻站在旁邊看昨天的審訊記錄，這是他和史明商量好的，讓史明再審訊黑鷹一遍，王啟在旁邊學習學習，畢竟王啟沒有審訊過，不知道流程，王啟要看一遍流程再學著審訊杜鵑...
路上史明對王啟這個提議笑了半天，感覺王啟是想照葫蘆畫瓢、臨陣磨槍，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不過為了大局著想，他還是答應了王啟的請求，畢竟他昨天已經審訊了一夜，的確也沒什麼好辦法！
史明坐在桌子旁邊，那種姿態已經不是和王啟皮打皮鬧、找漏鬥嘴的姿態，而是不苟言笑、正襟危坐，給人一種老成持重、神聖莊嚴的感覺，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代表著法律和正義...
「黑鷹，考慮清楚了嗎？」史明開門見山，看來昨天晚上該說的已經都探討過了...
黑鷹睜開眼睛，眼睛里沒有一絲慌張，很沉穩的申訴道：「我已經說過了，你們抓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黑鷹，我叫吳大壯，只是帶女朋友來旅遊的！」
「噢？吳大壯，昨天我已經給你出示了吳大壯的身份證明，名字是偽造的，出生地點也沒有這個人，你不想再告訴我一個別的名字嗎？」
「我從小就離開了家鄉，四處漂泊，你們當然查不到我這個人，但並不代表沒有我這個人！」
「四處漂泊？你都在哪裡漂泊，做什麼工作？」史明追問，不讓他有思考的時間。
「北京、天津、大連、瀋陽...反正是喜歡哪裡就去哪裡，什麼能賺錢就做什麼，沒有固定的工作？」
「什麼是能賺錢的工作，能舉個例子嗎？」
「刷盤子、刷碗、搬運、搬家、打零工...只要給錢我就干，畢竟我有得是力氣！」
「噢，只要給錢就干，包括殺人？」史明誘導道。
「領導，你不要誣陷我，根據《刑事訴訟法》第三十四條規定，我有權聘請律師作為辯護人，在辯護人不在場的情況下，我可以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黑鷹很有經驗的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