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個修仙者!

第十九章 是個修仙者!

青城鏢局坐落在甘谷城西,鏢局門前兩隻純銅大獅子佇立,盡顯氣派威儀,大門牆頭懸挂著的「青城鏢局」四字描金牌匾熠熠生輝,來往路人經過此處都要停下駐足觀望一番。

此時有一人急沖沖的走進了鏢局大門,在管事耳邊說了幾句,管事臉色一變急忙快步走進了內院。

內院一書房之中,一個壯碩中年男子身形端坐正在飲茶,見府中管事進來,便站起身淡淡問道:「有何事?」

管事說道:「總把頭,三步街的石坊中我們鏢局的人正和八極閣的人對峙著,說是為了紅寶琉璃礦脈之事,差點就要大打出手了。」

那男子四方面孔,不苟言笑,聽聞管事的稟報只微微點了點頭便坐下繼續喝茶,似乎對此事漠不關心。

另一邊,蘭飛鴻向馮堯打聽了青城鏢局的位置后便獨自離開。

晚上夜黑風高之時,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看不清容貌的男子見四下無人,腳下輕輕一點便輕而易舉翻進了青城鏢局的院牆,繞過巡邏之人來到內院,打開一扇大門后便躥了進去。

此時房中亮起一道燭光,有兩人低聲私語。

「大哥,你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其中一人正要說話,卻被一道略微沙啞的聲音打斷:「回來之前我已經全部知曉了。」

「那該如何是好?」那人說道:「大哥你又不能直接出手,難道要將礦脈送給八極閣?」

「不行!」那沙啞男子說道:「此番回來,我乃是奉了木長老之命繼續探查靈石礦脈,如不出我所料那琉璃礦脈之下正是一片下品靈石礦脈,倘若我能為木長老得到此脈,他日在宗門內定能受到重用,說不定還能被木長老收作弟子。」

「那大哥是準備出手?」那人伸過頭去在燭火下露出一張方正臉龐,正是此前被鏢局管事喚作總把頭的何彪。

邊上那黑色斗篷中的男子輕輕點了點頭:「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壞了宗門規矩明著面的出手了,明日你就向八極閣遞上拜貼,就說要親自登門商談礦脈歸屬之事。」

「還有,我吩咐你多找些開採礦脈勞力之事可曾辦妥?」

「大哥你就放心吧。」何彪說道:「這點小事我還能辦砸咯?找來的苦力都關在…」

「誰?」

突然那身穿斗篷的男子起身大喝,吹滅燭台上的燈火閃電般奪門而出,卻只見到遠處一道人影翻牆而出瞬間沒了蹤影,頓時面色陰沉了下來。

不明所以的何彪走出來道:「大哥,發生了何事?」

那被何彪喚作大哥的男子眼神閃爍,有些疑惑說道:「方才有一高手偷聽我們的談話,我見對方身形,此人輕功身法極高,竟先我一步翻牆逃走。」

「什麼!」何彪詫異道:「何人能在大哥眼皮底下逃走?那礦脈之事…」

「無妨。」男子擺手淡淡道:「一切依計劃行事。」

一小巷子之中,蘭飛鴻見身後無人跟來便停下了腳步,暗自可惜,方才正是他潛入青城鏢局偷聽,正要打探出白棱兒可能被關押的消息卻突然被人發現,而追出來的那個身穿斗篷的男子竟讓他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似乎極為不簡單。

翌日。

八極閣中,一堂主手握拜貼向著一負手而立的素衣老者稟報道:「青城鏢局總把頭今日打算登門與閣主商談紅寶琉璃礦脈之事,不知閣主有何打算?」這老者正是一手創立了八極閣,人稱八極鐵手的閣主閻璽,別看他如今以是垂垂老矣,但八極閣中的習武弟子卻無人能接下他的十招。

閻璽面無表情,只是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不怒自威,開口說道:「區區青城鏢局也敢和我八極閣談條件?也罷,就看看那何彪是何貨色,老夫閉關之時聽說那何彪戰贏了奉先門的掌門呂陽?」

那堂主不敢直視老者的雙眼,躬身回道:「沒錯,之前傳聞鐵劍山莊的二莊主上門挑戰也被何彪擊敗,只因閣主一直在閉關,所以我等未擅自做主。」

「好,你去回復,讓何彪前來見我。」閻璽背過身去霸氣說道:「是該讓這些小輩受些教訓了,不然他們可要忘記我閻某人了。」

……

「哈哈,閻閣主大名真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真乃平生幸事!」幾人大步走進八極閣宗門內,領頭的一人正是青城鏢局總把頭何彪。

閻璽端坐正位,也不起身,伸手示意幾人坐下,開口說道:「素來聽聞何總把頭乃是當世俊傑,老夫一直在閉關未曾親眼一見,實覺可惜,不知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何彪見眼前的老者擺起架子也不生氣,坐上客位直接開門見山道:「何某人不喜歡拐彎抹角,希望閻閣主能將那新探到的琉璃礦脈讓於我青城鏢局。」

「當然了,我何某也不能讓閻閣主吃虧,我青城鏢局願意用黃金十萬兩做為交換。」

閻璽放下手中的茶碗,嘴角微微一笑:「黃金十萬兩?何把頭真是氣魄過人,就不怕那礦脈敗絮其中,折了大本錢?」

何彪拱手說道:「在下對閻閣主敬佩不已,這十萬兩還請閣主笑納,只要八極閣答應不再插手,我青城鏢局當然自負盈虧。」

「呵呵,何把頭真是大手筆。」閻璽似笑非笑道:「不過此事並非關乎錢財,而是關乎我八極閣的顏面,若我真將礦脈讓於你,那傳出去豈不是我八極閣怕了你青城鏢局,我閻某人低了你何把頭一頭?」

何彪聞言面色微微一便,這閻璽果然是個人精,雖然沒有當場翻臉,但拒絕的意思已經挑了明白。

「那不知閻閣主要如何才能相讓?」何彪也是收起了客套面容,正色說道,礦脈他志在必得。

「聽聞何把頭武藝高強,我閻某人也有數年未動手了,如果何把頭能贏了老夫,我八極閣自然將礦脈想讓,而且分文不取。」閻璽慢慢起身,言語中透著強大的自信。

「這…」何彪面上有些為難:「閻閣乃是前輩,成名比我早了數十年,我怎麼能出手冒犯?」

閻璽雙眼一眯,這何彪明著是不忍冒犯,實則是嘲諷他年事已高,這讓他如何能忍,當即發作道:「哼!你以為今日能走出我八極閣?」

「買賣不成仁義在,閻閣主這是何意?」何彪微笑著起身,面上無一絲懼怕之意,開口說道:「即是如此,那晚輩就斗膽討教了。」

此時大堂外有一僕人正在角落打掃,但目光卻一直盯著屋內,此人便是喬裝打扮了一番偷偷混進八極閣的蘭飛鴻,昨夜他在青城鏢局聽聞今日何彪要來八極閣,他就悄悄先一步進來了,見裡面兩人起身走到院中似乎正要比武,他便暗自觀察起來。

閻璽和何彪兩人對面而立,閻璽雖然年紀頗大,但站在哪裡自有一股強大氣勢從體內爆發出來,他單腳點出,雙手成爪擺出一個起手式,然後開口說道:「何總把頭要什麼兵器請隨意。」

「哎,我怎麼能佔便宜。」何彪沒有絲毫動作,只是右手伸出兩根手指淡淡說道:「那晚輩就以手代劍吧。」

「哼!」閻璽氣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八極鐵手的稱號又豈是浪得虛名。

「找死!」

說罷,閻璽後腳一點,身形爆射而出,手如鷹爪一般抓向何彪喉嚨,出手狠辣,誓要將他當場擊斃。

那何彪見對方來勢洶洶,倒也沒有正面相抗,腳下輕輕一點,身形便向後飄去,輕鬆躲過一擊,閻璽那能就此停手,繼續欺身而上,雙手不斷探出,空氣中出現無數爪影,不過何彪卻屢屢通過鬼魅的身法洞察先機,一套下來那閻璽竟然連他的一根汗毛都未成碰到,要知道何彪此人體型壯碩,此時用出這閃躲身法在外人看來實在是飄渺之極,舉重若輕,端的是厲害無比。

停下身子,閻璽有些暗暗吃驚,面色不由得凝重了一些,便想出口激怒對方道:「難道何總把頭只有逃跑的本事?」何彪也不答話,抬起雙指上前一步,似乎要動真格了。

此時站在院外暗中觀看的蘭飛鴻見兩人之前的比斗卻大吃一驚,他不是吃驚閻璽招式的凌厲,而是對何彪展現出的身法大感興趣,這並不是練武之人所謂的輕功,見他方才閃躲騰挪的步伐和身形竟然隱隱和他的「輕身術」有些相似,只不過比「輕身術」更加的玄妙,蘭飛鴻心中大膽猜測道:「難道這何彪也是一名修仙者?」

見對方打算和自己硬碰,閻璽心中一喜,他苦練數十年的八極震山拳已臻至化境,手臂更是堪比金鐵,他輕喝一聲,雙手直接化爪為拳毫無花哨的擊向何向彪面門,拳風呼嘯,聲勢駭人。

不過下一秒卻讓八極閣內圍觀的眾人大跌眼鏡,只見何彪不知如何躲過了閻璽的拳頭,雙指更是向前戳在了閻璽的胸口,那閻璽一個吃痛,身體竟然倒飛而出重重撞在了石牆之上,倒地后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蔫了下去。

閻璽打出那一拳只覺得自己拳頭前被一股無形罡氣所擋難以寸進,而對方看似輕飄飄點出的手指指尖卻猛然爆發出一股沛然巨力,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就被彈飛,他心中大駭,只覺對方的內功修為極其深厚遠在自己之上。

閻璽不明白,遠處的蘭飛鴻看的是真真切切,那擋在閻璽拳頭之前的無形屏障哪裡是什麼內功真氣,明明是用靈力催發出來的一種護身罡氣,而彈飛他的那一下也是靈力在指尖的瞬間爆發,這何彪果真是一名修仙之人!

「閻閣主,承讓了!」何彪對著地上的閻璽微微抱拳說道:「閻閣主不僅將礦脈讓於我青城鏢局,並且不取分文,真是高風亮節,實乃我輩之楷模!」

閻璽聞言口中再次噴出一口逆血昏死過去,何彪淡淡一笑帶人大搖大擺走出了八極閣,八極閣中之人個個震驚當場,哪裡還敢阻攔,見幾人離去便急忙上去將閻閣主抬了進去。

蘭飛鴻一直注視著何彪的身影,此人似乎和昨夜的那個身披斗篷的男子極為相似,剛走到門口的何彪似有所察,轉頭望去只見角落處只有一個身穿布衣,灰頭土臉的下人正在掃地,搖頭一笑后便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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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欲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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