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苟且之事
「你什麼意思?」季扶辰衝進了房內,揪著顧承禮的衣襟,質問道:「公主是你未來的妻子,不是『他人』!你若膽敢負了公主,別怪我在這裡了結你!」
蘇淺言眨了眨眼,走到房門口,扒拉著門,偷看他們。
此時南宮霜月鬼鬼祟祟地走了出來,因為季扶辰進了屋內,什麼都聽不到了。
她看到蘇淺言趴在門口,便也湊上去。
「看熱鬧,加我一個。」南宮霜月蹭了蹭蘇淺言的手臂。
蘇淺言給她讓了一個位置,二人豎起耳朵聽。
顧承禮抬眼,看向門口,知道蘇淺言在外頭看戲,便淡然地說道:「你若了結了我,你守護的公主,便再沒有丈夫了。」
「你……」季扶辰怒火中燒,但他說的卻不無道理!
「你是大名鼎鼎的逐日將軍,運籌帷幄,怎的像個莽夫一般?」顧承禮冷哼道。
莽夫?季扶辰若不是遇到與南宮霜月有關的事,他才不會如此。
「感情只會讓你的腦子變得不清楚,耽誤你分析判斷的能力。情之一字,最是累贅。望你清楚自己的立場,莫要管本王與公主之間的事。說句不好聽的,你原只是南宮家家奴,因著這一層關係,陛下特令你守衛武陵城,你卻不要越了界限,以為自己還是公主身邊的護衛,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非議。」顧承禮扒開季扶辰的手,甩開,繼續說道,「本王一定會娶公主,不然,本王歸來,無依無靠,在朝中難以立足。」
「本王這樣說,逐日將軍可放心了?」顧承禮戲謔地看著季扶辰。
同時,也用餘光瞟了一眼門口。
發現那一抹偷窺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季扶辰聽了,心中更加不快:「難道公主只是你立足朝堂的工具嗎?」
「不然呢?公主想嫁我,不也是利用我嗎?不如,你好好去問問你家公主,到底對本王是什麼態度?好讓本王調整一下心態?"
「御南王!你這般負心,本將軍早該讓你死在雪地里,不該動用大量人力物力去將你拖回大齊!」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顧承禮淡淡地說。
「不必!」季扶辰生氣地瞪了顧承禮一眼,那一眼彷彿要將他千刀萬剮。
看著季扶辰離開房間,顧承禮又將輪椅推回桌前,就著昏暗的蠟燭,繼續看口供。
他方才是故意這般說的,若季扶辰是個腦子開竅的,就該去勸南宮霜月不要嫁給他這種薄涼之人。
季扶辰離開顧承禮的房間,衝進了南宮霜月的屋裡。
南宮霜月喘著氣坐在桌前,還好她跑得快,沒被季扶辰發現她在偷聽!
「公主,怎麼了?心口不舒服?」季扶辰見她喘氣,便詢問道。
「無礙。」南宮霜月盡量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季扶辰走上前,拱手道:「公主,臣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南宮霜月想都不想就允了。
季扶辰猶豫了一下,說道:「公主,可是一心想嫁御南王?」
「是啊。」南宮霜月點點頭,「這是我自幼年時的夢想,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季扶辰語塞,是了,他從小就知道,南宮霜月日日想,夜夜想,叫他多方打聽,就是綁也要把御南王綁回來!
正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還曾揚言,只要是御南王,就算是屍體,她也嫁!
這些,不過是出一口氣罷了!
「臣的確知道,但……公主已經長大,有是非判斷能力,公主認為,御南王身邊那個女子,如何?」
「你是說我的言兒妹妹?她自然是極好的。」南宮霜月說道。
「極好?公主,您用一顆真心待人,可那兩人,卻狼狽為奸……方才,臣甚至看到……看到他們二人耳鬢廝磨,親密無間……」
南宮霜月聽了,難掩八卦的興奮,問道:「當真?他們又親了?這魏人的確是十分開明啊!」
「又親了?」季扶辰不可思議地看著南宮霜月,「公主見過他們二人行苟且之事?」
方才他只是見蘇淺言在顧承禮耳邊說話,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還曾經在公主面前親吻?!
這一對狗男女!!!!!!
「見過見過,沒什麼大不了的……」南宮霜月不以為意地說。
「沒什麼大不了?!」這回答,刷新了季扶辰的三觀,「公主,那御南王……可是您的丈夫……」
「是啊。」
「公主願意與他人共事一夫?」季扶辰不可思議地問,他此刻的神色,哪裡還有大將軍風範,簡直是自亂陣腳的新手。
「不,即便公主願意,臣也不可讓公主進入火坑之中!臣馬上去要了蘇淺言的人頭!」
「扶辰哥哥,不可!」
「為何不可,此女不除,公主如何自處?」
「她是我妹妹!」
「正是這種善於妖言惑眾、迷惑公主認了她做妹妹的女子,才是可怕!日後,公主是鬥不過她的!臣即刻去!」季扶辰說完,便轉身要離去。
南宮霜月急急忙忙跑上去,張開手臂攔住季扶辰的去路。
「不許去!」南宮霜月氣嘟嘟地說。
「公主!臣是為了公主好!」
「你為我好,你以什麼身份為我好?」南宮霜月質問道。
「我是公主的護衛啊!"
「你早不是了!扶辰哥哥,你是逐日將軍,你是季扶辰!陛下親封的逐日將軍,你不是我的護衛!」南宮霜月生氣地說。
難道,她與他之間,就只是公主和護衛的關係嗎?!
氣人!
季扶辰聽了,愣了一下,然後說道:「臣,就算被陛下封侯拜相,也依然是公主的護衛。」
「我不要你做護衛!」南宮霜月說道。
聽到這話,季扶辰的眼眸暗沉了下來,「公主……不再需要臣了?」
此時,躺在屋頂喝酒的蘇淺言嘆了口氣,這兩個人,真是的,一點也不坦誠。
顧承禮都助攻了,季扶辰是個武夫不懂也罷了,這南宮霜月,還在怕什麼?
看來,只有她出馬了!
想到這,蘇淺言放下酒瓶,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抽走季扶辰腰上的佩劍,朝南宮霜月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