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公主,你沒事?
因是趁其不備,加上蘇淺言身手敏捷,季扶辰都還沒反應過來,南宮霜月就已經被蘇淺言刺傷,隨後她拿著劍跳窗離去。
南宮霜月倒在地上,捂著紅紅的胸口,對正要追出去的季扶辰喊道:「扶辰哥哥!別走!」
「公主!」季扶辰撲到南宮霜月身邊,將她扶起摟在懷裡。
「公主,我這就讓人給你包紮!」季扶辰慌張地說道,「來人,來人!」
「扶辰哥哥,我自己的傷勢,我自己知道……」南宮霜月虛弱地握緊了季扶辰的手,「扶辰哥哥,你不要再叫我公主了……我想聽你叫我月兒……」
「公主……」季扶辰心痛地看著南宮霜月,他眼眶濕潤,唇角微顫。
「我說了……不要叫我公主……」
「月兒!」季扶辰眼角的淚順著面頰流了下來,令南宮霜月於心不忍。
「扶辰哥哥不要哭!月兒想來,是沒救了,但能死在扶辰哥哥懷裡,月兒死而無憾……扶辰哥哥會一直記得月兒嗎?今後你娶妻,還會記得月兒嗎?」
南宮霜月伸出手,幫季扶辰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季扶辰見南宮霜月的確是十分虛弱,蘇淺言下手又狠,對準了她的心口……如今,有些話若是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他鼓足了勇氣,抱著南宮霜月說道:「我早就在南宮大人墳前立過誓,此生,必要護月兒周全!這一輩子,我生是南宮家的人,死是南宮家的鬼!如果月兒死了,我便要隨你同去!」
「不可!扶辰哥哥,月兒不值得你這麼做!你還有大好的前程啊!」
「不,沒了你,我要前程有何用?月兒……我心中,一直都有一句話,想著藏一輩子不讓你知道!但眼下……我想告訴你……我季扶辰這一輩子,永遠都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宮霜月的護衛,我滿心滿眼都是南宮霜月,你讓我打西牆,我絕不打東牆,你讓我揍王子王孫,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心悅你,只是我配不上你……」
聽到這句話,南宮霜月陡然來了精神,「你說什麼?」
「?」季扶辰看著忽然有力氣的南宮霜月,愣了一下。
「扶辰哥哥,你說什麼?」南宮霜月雙手拍了拍季扶辰的臉頰,「你說什麼?」
「我……」
「你說你心悅我?」南宮霜月歪著腦袋,質問道。
「月兒……不,公主,你……」季扶辰看向南宮霜月的胸口,她不是被蘇淺言刺了一劍,奄奄一息嗎?
此刻,他認真看著她的胸口,才發現,那好像不是血……
「扶辰哥哥,你看著人家的胸做什麼?」南宮霜月扯著季扶辰的衣襟問道。
這話讓季扶辰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他臉上還帶著淚痕,莫名其妙地問:「公主,你沒事?」
「我有什麼事?」
「蘇淺言不是刺了你一劍嗎?」季扶辰問。
南宮霜月低頭拍了拍胸口的胭脂,說道:「你說這個啊?我和言兒演練了一下被行刺的情況,看來,我這演技合格,言兒那胭脂管也好用的很!不錯不錯!」
方才蘇淺言奪了劍朝南宮霜月胸口噌了上去,讓她裝死,還拿著胭脂管往她胸口一陣亂塗。
燈光昏暗,武陵城又還充滿了血腥味,季扶辰竟然因為關心則亂,絲毫沒有看出破綻來!被他倆耍的團團轉!
看到季扶辰臉色沉了下去,南宮霜月忙拉著他站起來:「扶辰哥哥,你方才說,你心悅我?」
「公主……那是戲言……」
「你還不承認?那我真嫁給御南王了!就讓他寵妾滅妻,讓我鬱郁老死在御南王府里吧!」
「公主,我不是這個意思……」季扶辰著急地解釋道,「我……」
「那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說,要隨我而去嗎?扶辰哥哥,你剛才說的話,我都知道了,我不嫁御南王就是了,你不要難過!」南宮霜月湊了上去,攬住季扶辰的手臂,笑盈盈地說。
「公主……」
「還叫我公主?扶辰哥哥,叫我月兒!」南宮霜月嘟著嘴,抬眸看著季扶辰,一臉嬌蠻的樣子。
季扶辰看著她粉嫩的笑臉,心裡頭一絲脾氣也沒了,方才,他的確是以為南宮霜月要死了,所以才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沒有想到,南宮霜月只是為了試他。
季扶辰對於她,當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月兒……」
「嗯!扶辰哥哥,你心悅我,我也心悅你!我們不要管什麼御南王,也不要管什麼婚約了,我南宮霜月,回了京都,就請陛下給你我賜婚!」南宮霜月大膽地說。
聽到這話,季扶辰沉穩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恐。
「怎麼了?扶辰哥哥,你不想娶我?」
「我想,我做夢都想。」
「那你在怕什麼?我都不怕!」南宮霜月問道。
季扶辰微微嘆息,說道:「我怕自己,配不上你。」
「胡說八道!我就是喜歡扶辰哥哥!誰能拿我怎麼辦?!」南宮霜月說完,踮起腳尖,往季扶辰的唇上啄了一口。
這是她看顧承禮親蘇淺言學來的。
這感覺可真是有意思。
親完,還想親。
看著面頰微紅的季扶辰,南宮霜月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一雙眼睛波光粼粼地看著他,彷彿勾人似的,將季扶辰看得沒了理智。
他的大手朝南宮霜月腰間一扶,柔軟的身子陷入了他的懷中。
蘇淺言鬼鬼祟祟地繞到前門,把門輕輕合上,然後拎著酒跳上顧承禮房間的屋頂,對著月亮小酌。
「真是春意醉人。」蘇淺言舉杯,看著明亮的清輝,感嘆道。
她在屋頂喝酒,屋內的顧承禮聞到酒香,便拿起一塊硯往屋頂砸了上去。
蘇淺言措手不及,慌忙拎起酒,從被砸破的屋頂跳了下去。
「顧承禮,你做什麼?險些浪費了一壇好酒。」蘇淺言抱著酒瓶嘟囔道。
「巫雲山雨不可聽,在這裡喝。」顧承禮敲了敲桌子。
「什麼巫雲山雨?」蘇淺言剛問完,便想到南宮霜月和季扶辰,想來顧承禮是在說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