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你不是真的!
男人衝到蘇宇軒面前就重重地給了他一拳,蘇宇軒被這一拳打得暈頭轉向的。蘇母見狀趕緊去攔住那男人,不料男人一把將蘇母推開。
蘇母踉踉蹌蹌地到了門邊,趕緊往走廊盡頭的醫生辦公室跑去。
男人一把抓起蘇宇軒,蘇宇軒奮力抵抗,無奈男人力氣實在太大,蘇宇軒被重重摔到床上慘叫了一聲。
「蘇宇軒!今天我非得打死你不可!你害得我家變成這個樣子,讓我們老兩口白髮人送黑髮人!」男人朝蘇宇軒撲過去。
「不是啊!真不是我殺的,李芳芳不是我殺的啊!」蘇宇軒慌忙搖頭。
「別狡辯了,姓蘇的,你該死!」男人好像要失去理智,大聲吼叫著。
終於,外面衝出來幾個醫生,一把從後面拉住情緒失控的李銘,李銘即使被醫生給拉著,還在大聲嚷嚷。
「放開我!放開我!」
不一會兒,李銘也趕過來。
「爸,你這是何必呢?姐已經死了,你做這些又是在幹什麼呢?」李鋒緊緊拉著李銘的手,神色痛苦。
蘇母趕緊過去扶起蘇宇軒,看著蘇宇軒青腫的嘴角,心疼地說道:「怎麼把你給打成這樣了,這下手也太狠了吧。」蘇母伸手揉了揉蘇宇軒的嘴角。
蘇宇軒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李銘,李銘的目光也未從蘇宇軒身上離開過,他想記清楚這個殺人犯的模樣。
「這裡是醫院!還請你們不要在這裡胡鬧,否則就報警了。」其中一個醫生冷冷地說道。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抱歉抱歉,我們這就走,剛剛我爸情緒失控了,實在抱歉啊!」
李鋒拉著李銘往外走,連連低頭道歉。
待醫生走後,蘇母憤憤地說道:『這就是李芳芳的父親?真是的!人是誰殺的都沒有搞清楚就血口噴人!還直接衝進來打人,這算什麼事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蘇宇軒抹了抹嘴角,淡淡地看了一眼門口:「從那個人的眼神看出,他恨不得把我殺了!」蘇宇軒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媽,我們走吧。」
「你這傷……要不要讓醫生幫你處理一下。」
「沒事,這都是小傷。」蘇宇軒下意識地摸了摸還隱約疼痛的背部,剛剛嗑在床沿的那一下,確實不輕。
「唉,等這個官司打贏了,一切就都好了,兒子呀,你不要擔心。」
「媽,我沒事。」蘇宇軒不以為然。
「走,媽帶你去找看守所的所長談談,看能不能寬限一點,你長時間待在看守所里,媽媽怕你出事。」
兩人一同走到醫院樓下,直到兩人上車,不遠處都有一個身影在默默注視觀察著這一切。
早上九點,遇見咖啡館內。
樓禹城坐在靠窗的位子,眼睛瞟向車窗外面,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眼神里閃過一絲黯然的神色。端起一杯濃郁飄香的咖啡,在薄唇間抿了抿。
從後面看去,樓禹城高大的背影異常顯眼。
樓禹城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那個即將前來赴約的人。
門口走進一個年輕小夥子,戴著鴨舌帽,拿著一個手提箱,小夥子大概二十歲左右,年輕人朝咖啡館四周望了望,目光在樓禹城坐的角落停下。
這就是他要等的人?這個看上去單純的小夥子?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是他。
小夥子徑直走向樓禹城,坐到了樓禹城對面放下手提箱,一句客套的話也沒有。
「如果你願意的話,這裡面的一百萬現金可以直接給你。」年輕人從鴨舌帽下露出隱藏著的臉,將手提箱直接推到了樓禹城面前。
「而且,事成之後,我會把另外一百萬打到你的賬戶上。」年輕人慢條斯理的樣子不盡自然。
「你和蘇宇軒是什麼關係?」樓禹城看著年輕人的眼睛。
「蘇宇軒是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的,蘇宇軒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我付出任何代價也要讓他得到懲罰。」年輕人語氣裡帶著憤恨。
「嗯?」樓禹城期待著下文。
「他誣陷我犯罪,偽造我犯罪的證據,讓我進了監獄,即使我托關係還是坐了四個月的牢!而且,蘇宇軒還欺騙我妹妹的感情,侮辱了我的妹妹后又將她狠狠地拋棄,我妹妹是個很單純的女孩,而蘇宇軒是她的第一個男朋友。你知道女孩子陷入感情很難擺脫的,所以,妹妹被他甩了之後就患上了很嚴重的抑鬱症,直到現在也沒有一絲好轉。」
「我不在乎錢,只要你能讓姓蘇的出不來。
「你一直關注著蘇宇軒的事?」樓禹城的語氣里滿是質疑。
「對,我一直都關注著他,直到後來知道他殺了人,當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是興奮的。」
「那你憑什麼斷定我一定會幫他打贏官司?」樓禹城冷冷地說。
「因為你沒有輸過,而我最害怕的,就是你幫他贏了這場官司,所以我必須得保證你會輸了這場官司,用什麼作為交換都可以。」對面年輕人投過來的目光里滿是堅定。
「呵呵,你在說謊,你不是僱主,你走吧,浪費我的時間。」樓禹城靠在椅子上,眼睛撇向窗外。
「啊?」年輕人張大了嘴巴,不知所以然。
「我要見的是把這個任務交代給你的那個人,回去轉告他!如果他不能出面的話,就不要期待我會做出什麼讓他滿意的選擇。」樓禹城的語氣淡淡的,沒有絲毫感情色彩。
年輕人臉上表現出十分的震驚,他緩緩地拿起桌上的手提箱,壓低帽檐,走出了咖啡廳。
樓禹城看著桌上的咖啡,已經沒有再冒出熱氣。
他該去看看導師了,他想。
熟悉的校園,同樣的小道,以及一成不變的雕塑。
導師每天這個點都會從這裡走過,樓禹城照舊坐在長椅上,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偶爾有車輛緩緩駛過,揚起地上的灰塵。
一個背部略微佝僂的長者進入了樓禹城的視線,樓禹城緩緩站起身來,走到路中間,眼睛盯著那個往這邊走來的人。
「樓禹城啊!又來看我了?上個星期不也是這一天嗎?」教授笑了笑。
「導師,您認識高飛嗎?」
「果然你小子每次找我都是有事,怎麼?你查過了?」教授拍了拍樓禹城的肩膀。
「不,我只是略有印象,您有一次在班上談到你的同學,您說請他來給我們做一下心理學的論述您還記得嗎?」
「對,我是說過,我還提到了他的名字,高飛?」教授若有所思。
「當時班上的同學說作為律師必須具備心理學常識所以向您提議,然後您就答應了,但是最後高飛教授沒來。」
「對那天高飛臨時打電話告訴我他有事不能來了,其實我後來有打算安排再安排一次,但是最後也忘了,這也是一個遺憾。」
老師,您對您的這位同學還有印象嗎?「
「我想想啊,高飛?嗯,在我們一塊兒讀研那會兒,他就是他們系裡出了名的高材生。但是業以後我們在不同學校當了教授,高飛這個人啊,脾氣很古怪。大學四年裡也沒認識多少朋友,不愛與人交流。」
「性格有問題?那心理有沒有問題呢?」樓禹城追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具體的心理問題只有在得到最終的確診報告之後才算是事實。」教授擺了擺手。
樓禹城低頭沉思。
「聽說你這案子快開始庭審了是吧,我看你為這個案子操了不少心,以前你都不會跟我提起你手頭的工作的,怎麼突然一改以前的作風?」
「好了,不說我的案子了,老師,說說您最近的狀況吧。」樓禹城從思緒中被拉了回來。
看守所的大廳內。
蘇母拉著蘇宇軒站在一個身形端正,鼻樑高挺的男人面前,男人看上去一絲不苟的模樣。
「所長,蘇宇軒能不能不在看守所里呆那麼久,因為這孩子心理承受能力不強,我怕他在看守所做出什麼傻事呀。」蘇母一臉哀求地看著男人。
男人眼神瞟過蘇宇軒。
「就是在看守所割腕自殺的那位是吧?」
「就是因為有了先例,所以我希望……」
看守所的獄警不會讓他死的,這樣的您可以放心。「所長冷冷地打斷蘇母的話。
「可是……」
沒有例外,所有人到了這裡都一樣,雖然您是蘇家夫人,我敬重你,但是這不代表蘇家的公子犯了罪就可以被批准特殊情況而不給予相應的懲罰!「蘇母的話再一次被打斷。
「懲罰?我沒有錯!殺人的又不是我,你們就是為了抓我交差,你們這些人隨便抓來一個人就是犯人,眼瞎啊!」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蘇宇軒突然激動起來。
所長臉上有慍怒之色,看向他們兩人的表情也更加嚴肅了。
「宇軒,冷靜點,別這樣。」蘇母趕緊拉著蘇宇軒的手,把他拖到看守所外面。
「媽,他們欺人太甚!」蘇宇軒盯著看守所裡面。
「那你也不能在所長面前這樣詆毀他啊,宇軒,聽媽的話,既然行不通你就只能在這裡再呆上一點時間了。答應媽,別做傻事啊。」蘇母語重心長地看了一眼蘇宇軒。
不一會兒,出來兩個獄警將蘇宇軒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