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庭審到來
還是以前約見的那個酒吧,嘈雜混亂,歌舞聲彌亂,男人女人相互簇擁相互擁擠。
樓禹城一身正式的裝束顯然不太符合這裡的環境,與這裡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高大的身子剛剛現身,酒吧里就有女人朝樓禹城看過去。
見鬼,為什麼每次找我都會來這個低檔次的酒吧!樓禹城在心裡暗暗地宣洩著自己對於這種環境的不滿。實在和他沉穩嚴肅的作風不相符合。
一個醉酒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男人顯然已經醉得暈頭轉向。
男人走到身邊的時候將酒杯撞到樓禹城的身上,樓禹城的黑色西裝被浸染上酒漬后,顏色更加深了,略帶著暗紅色。
樓禹城將被酒水浸染的部分撩起來,湊近鼻子聞了聞,皺了皺眉,狠狠地瞪了一眼。
男人眯著眼,臉紅通通的,看著樓禹城。
「美……女……和我……喝幾杯……杯?」男人一臉的迷醉,腦袋搖搖晃晃地看著樓禹城。
樓禹城一臉嫌棄,實在不想理這個已經神志不清的男人,徑直朝裡面走了進去。
男人還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面,嘴裡還喊著「美女!美女!等等我啊。「
樓禹城簡直快要崩潰,直到後面那個醉酒男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推開包間的門,果然還是一樣的景象,女人和酒,加上難聽得要命的歌。
此時此刻,樓禹城只想趕緊得到自己需要的消息然後就飛快地離開這個地方。
「我說你就不能換一個地方和我見面嗎?」樓禹城迅速脫下已經被弄髒的衣服甩到對面男人的臉上。
男人嗅了嗅,感覺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酒味,便提起衣服看了看。
「你喝酒了?」
「我才剛剛到這兒,哪有功夫喝酒,而且,你知道我也不喜歡喝酒,誤事。」樓禹城白了男人一眼。
「那你這衣服上怎麼一股酒味啊?「男人不解地問。
「被一個醉鬼給弄的。「
男人下意識地摸到了那塊濕濕的地方,很快便明白了。
「下次就不要約我到這種地方見面了,我很不喜歡!「樓禹城一臉嫌棄。
「這個地方不顯眼不是嗎?你說我一個坐過牢的人,有的時候進那些高檔場合都怪不好意思的,」男人一臉無奈。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你自作自受嗎?」樓禹城淡淡地瞟了過去。
「是是是,我是自作自受。」男人也不想狡辯。
「你這膽子也真夠大的,本來該好好享受生活的一大家公子哥,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能怪誰呢?我又不是沒有提醒過你。」樓禹城擺弄著手指,一副漠然的表情。
「也是,也就你仗義,我以前的那些和我稱兄道弟的哥們,一聽說我出事了,就再也沒有聯繫過我,更別說找他們幫忙,那更是連屁都不會放一個!」男人從嘴裡取出半截煙,緩緩吐出一口白色的霧氣。
樓禹城沒有說話。
「你說的那棟廢樓幾天前還是有人住的,但是那個人幾天前就搬走了。」
樓禹城的身子直了直,一雙眼盯著對面的男人,泛著光。
「查出那個人了嗎?「
「假的信息,根本查不出來。「男人擺了擺手。
「那有沒有任何關於那個人的線索。」
「有,不過作用應該不大,只知道是那個小區的。你想啊,一個小區那麼多人,你從哪兒找起?「男人擺了擺手。
「你說是那個小區的?「樓禹城敲打桌面的頻率變得慢了。
「對,哦!我想起來了,你之前讓我查的那個教授,對,和那個教授是一個小區的,但是也不過是在那個小區住過一段時間,具體現在的地址也不知道啊。」男人若有所思。
「這就夠了,這就是我希望看到的結局。」樓禹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樓禹城起身準備離開。
「你的衣服……」男人拿起樓禹城的黑色西服。
「算了吧,這件衣服我也懶得再處理了,等會兒幫我把它扔了吧。「
「好幾萬的衣服你說扔就扔?還真不是一般的壕。「男人將衣服放下。
樓禹城什麼也不說直接離開了這個位處於一條老舊街道的KTV,這個地方樓禹城很少涉及,唯一來這個地方的原因大概就是了梁輝明見面,也就是幾年前涉及到一起強姦案的人。
梁輝明是被人陷害的,樓禹城給梁輝明做辯證,雖然成功了,但是這依舊對這個大家族造成了難以言說的重大影響。
有些案子,呈現出來的事實是一種狀態,但是在人心中留下的陰影是確實存在的。
如果梁輝明不是真的有什麼不純的動機,不會這麼容易被人誣陷,所以道理大家都懂,那些在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是無法經受這樣的打擊,也難以承受這樣的質疑。
所以從那以後,梁輝明已然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張揚,但是通過這件事,他也將樓禹城當做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畢竟那個時候只有樓禹城願意幫他。
樓禹城相信他。
回到事務所。
「學長,那個……明天就是第一次庭審了,你準備好了嗎?「
樓禹城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好了,沒有問題,你就放心吧。「
可是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謝婉瑩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多少有點難以面對明天即將發生的事情。
「加油。」謝婉瑩甜甜地一笑。
樓禹城打開郵箱,然而裡面沒有任何他期待的回信,上次戴鴨舌帽的年輕人,樓禹城還印象深刻。
從那個小夥子映入樓禹城眼帘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個人不是發郵件的本人。而發郵件的那個人,必然和蘇宇軒的案子有什麼密不可分的聯繫。
樓禹城盯著電腦屏幕,將案件發生的整個過程中的細節全部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謝婉瑩險些被害和這個教授之間是否有關係?樓禹城不得而知。
這時,蘇母如期而至。
「樓律師,明天就是第一次庭審,我就是來問一下你準備好了沒有,你可一定要盡最大的能力救我們家宇軒啊。」
「你是懷疑我會故意放水嗎?」樓禹城的眼神掃過蘇母,冷冷的。
「不是不是,我是希望樓律師發揮好。」蘇母連連搖頭。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對庭審現場比我家還熟悉。「
「對,樓律師身經百戰。「
第二天庭審現場。
法庭里一貫的磚紅色十分氣派而莊重,嚴肅的氛圍不容戲虐。
這時蘇家和李家的所有人都到齊了。
宣告審判長和審判員入席后,便是一系列的法庭規則被宣讀。
整個庭審現場十分沉重,審判長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臉上的皺紋已經清晰可見,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被告蘇宇軒,公訴方,以及兩方律師陸續被傳喚上來。
公訴方律師看了樓禹城好久好久,每一次他都是在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敗給了對面那個不敗戰神,即使希望渺茫,也要再搏一把。
李家父子看蘇宇軒的眼神里滿是仇恨,蘇宇軒手上銬著手銬,極其不自然地低著頭,或許還礙於自尊吧,畢竟這是在很多人的面前開庭審訊,而蘇宇軒卻是作為被告人出現在這裡,論誰都不可能放寬心。
樓禹城一副坦然的表情,看了看台下的謝婉瑩。
「被告人蘇宇軒於8月11日在訂婚現場因為涉嫌故意殺人罪而被刑事拘留,於8月17號在A市第一人名法院接受庭審。「鏗鏘有力的聲音迴響在整個法庭上空。
「被告方是否對此提出質疑。「
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被告席上的樓禹城一行人。
「我認為沒有充分的證據能夠證明被告有涉嫌殺害李芳芳。「樓禹城冷冷地看向原告席。
其實樓禹城知道,很多證據都直接指明了蘇宇軒就是嫌疑人,但是他想看的是,被告能拿得出手的證據有多少。
「對於蘇宇軒是否殺害受害人李芳芳,會議廳裡面的青銅雕塑就是最好的證明,據警方檢查,惟一的兇器就是青銅雕塑。然而青銅雕塑上確實有蘇宇軒的指紋。」說著公訴方律師拿出一個指紋核對報告。
「這是從警察局拿到的證明,請審判長過目。「
報告證明被遞給了審判長,審判長拿到證明后一掃而過,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