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過這場浩劫,我們都會重生

熬過這場浩劫,我們都會重生

疫情還在持續發展,像個不定時炸彈,隨時隨地都會奪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但好在,我們生在中國。一切都在可控範圍之內,只是,死神偶爾回來人間遊歷一番。

打開手機,寧波北侖區發現一例新冠核酸檢測陽性感染者。每天看到這樣的標題,總會讓人唏噓不已。深怕下一個不幸者就會是自己。

疫情的出現,死了不少人。也剝奪了不少人的意志。我們每天都在祈禱,每天都在期盼,這一場災難能夠快些過去,生活能夠快些進入正軌。

其實我特別討厭祈禱這個詞,因為這個詞通常代表著人們正在經歷不幸。幸運的人從來就不需要祈禱。

陰霾里呆了太久的人,真的會十分渴望陽光。因為那象徵著希望啊。即使是一場假象,也足夠聊以慰藉。有光明的地方必定是十分美好的吧。

從電影院里走出來,天已經黑了。或許是衣服足夠厚實。倒也並沒有覺得夜晚的風很冷。

只是有些感慨啊。只是有些替自己感到悲哀啊。突然就感受不到電影里的仁慈了。突然就覺得那樣的仁慈十分可笑。

或許是電影里有內容被刪減了?畢竟,我一直不認為愛情可以跟一夜情相提並論。難道是我太久不曾嘗試過愛情的滋味了?或者是電影里的男女主角進展速度太快了?或許,真的是這個時代變得太快了。快的就連喜歡這麼美好的事情都變得面目全非了?

別誤會,我對一夜情並沒有什麼偏見。或許是我思想狹隘了。只是,我覺得,愛情難道不應該是慢慢來的嗎?

「去吃什麼?」站在人行道的紅綠燈前,我指著對面的火鍋店說,「去吃火鍋吧。」

天兒再冷,一頓火鍋下來,也暖和了。

於是,我跟胖子走進店裡(胖子跟巧克力是一個人),八九點鐘的時間,原本應該是最熱鬧的。可此時店裡的生活卻十分蕭條。這難免讓我感到有些內疚,像極了不打一聲招呼就跑去人家家裡做客,很是突兀且沒有禮貌。

我不算是個守規矩的人,但我不喜歡做一些沒有規矩的事兒。

我們的突兀並沒有影響工作人員的熱情。他們依然遞上了他們真誠且友好的微笑。客客氣氣的讓我們出示健康碼,又讓我們測量了體溫。最後,再把我們帶到座位上點菜。

剛坐下,就聽到隔壁桌的男孩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我看了一眼他對面的姑娘,我笑了。那張臉好像千年都化不開的冰山。這個反差,要不要這麼大?

我跟胖子對視了一眼,然後我斜著腦袋用嘴型問,「這人是瘋了嗎?」

胖子嘴角微微一扯,笑的很是不屑。

兩人走後,我開始肆無忌憚的議論。

「這兩人會不會是相親的。」可能是我到了這個年紀,所以才對這些格外敏感一些。

「不會吧。」

「情侶誰會是這麼個德行?沒看上次那兩個人各玩兒各的手機嗎?」

胖子略略思忖了一會兒,「好像也不無道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每次看到路上的情侶,總讓我覺得他們在戀愛時就已經到達了相顧兩無言的地步。

店裡雖然沒什麼人,但是音樂是照放的。也因為店內比較空,所以也少了許多嘈雜的聲音。這一點倒是很合我意。

可能是火鍋太醉人,我跟著頭頂上的音樂一起搖擺,嘴裡還叫著,「能不能來一首野狼disco?」看看,疫情關瘋了多少人?

胖子說,「可以啊,反正店裡也沒什麼人,你隨便點歌唄。」

我沒搭理她,也沒點歌。我用筷子夾著一片五花肉在火鍋里遊盪。腦子裡正在思考一個極其嚴肅的事情。

「為什麼……這個火鍋越吃越單調了呢?」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品:兩盤五花肉,一盤毛肚,一盤玉米,一碟子生菜。

「就這些?沒有了?」不是親眼所見,我是真不敢相信。

「昂,我們兩個夠吃了呀。」對,就是這一瞬間,我覺得我對面這個女人變了。失落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怪不得你總嚷嚷著不知道點什麼呢,你這TMD點的都是什麼呢?」

「可是吃不完就很浪費啊。」胖子試圖解釋。

你看看,人變了的時候都是會為自己找借口,找理由的。「你以前怎麼不覺得這是浪費呢?」

我拿過胖子的手機開始點菜:酥肉,牛肉丸子,魚豆腐,金針菇,羊肉,雞爪……就跟不要錢似的下單。也不管自己是否愛吃,就是興緻來了。這一桌沒有五花八門的效果我都覺得我不算吃了火鍋。

「你能吃得下嗎?那麼多?」

「吃不下呀!但我就是要點呀,我就看不慣你那小氣吧啦的樣子啊!」

胖子被我氣笑。

可能是因為吃了人家的不硬氣。我都沒敢告訴她點餐的時候我就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我經常這樣,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戰鬥。認識我的人總說,跟我這樣的人吃自助餐真是虧到血本無歸。

半小時過後,店裡就只剩下我們一桌。「差不多了,該走了,別打擾人家下班了。」我對胖子說。

「沒事兒,這家店是營業到凌晨兩點的。」我心罵道,挨天譴的玩意兒,老天爺收拾的就是你這種人,不識相。沒見人家生意寡淡嗎?就留我們那麼一桌客人,上不上,下不下的,都沒法好好偷個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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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快樂,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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