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準備出征
結義?義結金蘭?
周超看著兩人,李偉成倒是沒多少異議,甚至還非常欣喜。
但是周超有些不樂意,他黑著臉問道:「誓詞是什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沒想到此話一說出口,就引得趙信長十分狂喜,「這個誓詞好啊!就這個了!看來周小子你高興得都迫不及待了啊!」
這是周超沒有意料到的,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遊戲世界居然不知道這句話,那其他結義的人都在說些什麼?
「屁,趙信長,你今年多少歲了?」
「老夫今年三十有五,怎麼了?老夫正當壯年,一頓飯能吃五碗!」
他以為周超是嫌棄他沒什麼戰力了。
但周超卻說道:「我今年二十歲,李偉成看樣子和我差不多,你看你比我們老十五歲,要真是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話,我們要陪你找死十五年,划不來!」
剛一說完,就見兩人鄙夷地看著他,「一個人去地府本就孤獨,在人間兄弟都能一路扶持,死了為什麼不一起陪著?說出去了也好聽,能夠流芳千古。」
這沒道理講了,在這個名節比命都重要的時代,什麼道理都不好說。
沒辦法,有兩個人在那裡不停地指責、鄙夷,周超再怎麼犟也犟不過他們。
《索羅門群島》里不是有寫到過嗎,島上的居民想要木頭做房子,他們只需要一群人圍著樹木大罵,樹木就會因為羞愧而倒塌。
周超就是那本書里的樹木,三人就在李偉成的屋子裡,在香案前跪下,一人點一支香,現在沒有豬、魚、蛋等東西,所以一切從簡。
「皇天后土在上,我趙猛(周超)(李業)在此義結金蘭,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誓,五雷轟頂!」
三人說完,劃破手掌,在酒杯里滴了一滴血,隨後同時一口乾了下去。
想必,在關公還未出名之前,古代的人結義,應該擺的是皇天后土,有人開玩笑,桃園三結義擺的是桃花,真是離譜。
說完,三人的眼中,都有一股惺惺相惜之意,三人中趙信長最大,李偉成倒是最小的一個,只比周超小五個月。
「話說二弟,你的表字是什麼?你也即了冠,倒是從未聽你提起過。」
完了,古代的男人都是有表字的,這遊戲開發者在生成角色信息時,都不知道把這個加進去,若是能回去,一定要好好提一提這件事。
見兩人都在看著自己,周超情急之下,腦海中靈光一現,說道:
「是這樣的,家師說表字既表德,我跟著他時,基本上都是聽他的話,沒有展現過自己所求或志向,所以讓我確立了自己的理想,亦或是明白自己有所缺之後,讓德高望重之人替我表字。」
這個理由顯然有些牽強,趙信長和李偉成都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不過周超表現的十分坦然,他們也就相信了,只是覺得周超的師傅有些不靠譜。
「怎麼能這麼說家師,他老人家一生肆意洒脫,不拘於俗世之禮,這才不負逍遙散人之名。」
沒想到這個理由他們居然接受了,這倒是省了周超一點口舌。
三人說說笑笑的出了李偉成的家,正好沒走多遠,迎面就看到徐彥慢悠悠地晃了過來。
「城主好!」
三人拱了拱手,徐彥也笑著回應了,不過當他們擦身而過時,這個看著和藹的老頭子,目光倒是有些許凌厲。
「李偉成沒有看錯人啊!這老頭子就不是一個善茬。」
周超心道,這個徐彥正事不幹,跑到李偉成家附近遛彎,怎麼也說不過去,估計是聽到趙信長和李偉成一大早來找周超,因此特意過來看看情況。
不知不覺就把人得罪了,這讓周超很不高興,恨恨地瞪了趙信長和李偉成,就怕徐彥脾氣上來,我得不到的就必須毀掉,那就真是無妄之災了。
來到城牆上,看著城外那破爛不堪的土地,周超嘆了一口氣,以往就只是在影視劇和書中看到過戰爭,但那些和真正的戰爭隔了十萬八千里。
不再胡思亂想,與他們一起席地而坐,攤開地圖討論著一些軍事,而趙信長也會趁機給周超補補課。
日上三竿時,且聽城外有駿馬在嘶吼,瞧著馬上那個男人的裝束,是一名斥候。
李偉成趕緊命令打開城門,隨後三人親自下去迎接他。
那斥候下了馬,三兩步跑到李偉成面前跪下,呈上了一份密報后,就拿起腰間別著的葫蘆,狠狠灌了一大口水。
焦急到連喝一口水的機會都沒有,想來這份情報有些緊急,李偉成特意吩咐過,只需要將密報給他就行,不要大聲聲張。
沒空管那個斥候,三人找了個僻靜地方,打開密報看后,李偉成惆悵地嘆了口氣,「想不到他們的速度這麼快,桐谷兵開始攻打青灘了。」
「這……這麼快?」
趙信長瞪大著銅鈴般的大眼,看起來十分焦急,「這可如何是好,我們借的兵還沒到,無法去馳援,要是青灘被攻陷,那我們的計劃就落空了。」
一旁的周超沒有說話,這沒有辦法,他們還不能把陵州城的守衛全部調出來去支援青灘,這是對陵州城的不負責。
「唉,天意如此,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青灘被攻陷嗎?」
仰天長嘆,李偉成是個文人,空有一腔抱負,既然不能親自騎馬上陣殺敵,那就只能在幕後運籌帷幄,只是計劃落空,那就和兵敗戰場的感覺一樣。
憋屈、煩悶!
他摸了摸腰間,方才意識到自己的酒葫蘆落在家裡沒有帶出來,這時候借酒消愁都做不到。
然而,雷鳴般的馬蹄聲自北門傳來,周超三人臉色一變,難不成楚地還有人反叛嗎,要與陽關城一起夾擊陵州城?
顧不得傷感,他們連忙往北門趕去,相比於南門,北門的城牆相對防禦力要差一點,南門御外,北門通內。
當他們登上城牆上時,氣氛已然劍拔弩張,打了一場勝仗,徐彥的信心極為膨脹,竟然敢在城牆上站著,連個甲胄都不穿。
「你是不是忘了昨天被一根弓箭嚇得腿軟?」
周超在這個關頭,還在心裡頭小小吐槽了一句。
見三人趕到,徐彥阻止了想要說話的李偉成,豪氣地大笑道:「諸公莫慌,老頭子我沒想到還有第四個城反叛了,不過竟只派了五千甲就來攻城,可笑!」
「今日無需三位,且看老頭子我一個人指揮,定教這些賊人灰飛煙滅!」
弓箭手已經準備就緒,拉成滿月的弓蓄勢待發,就在徐彥準備下令時,下面令他的人發言了。
「哪位是李業李偉成?,一封求援書將我等滄州城五千熱血將士騙到這裡,就為了坑殺?」
徐彥大吃一驚,嘴裡的話卡在喉嚨上不來也下不去,他就長大著嘴巴怒視李偉成。
好不容易氣順了,不用他發話,身邊已有四位甲士圍了上來,但趙信長怒而拔劍,那四名甲士都認識趙信長,因此不敢上前。
「好你個李業,勾搭外城,你終於是忍不住了,想把老頭子我趕下去,你好做這陵州城的郡守嗎?」
「來人啊,都給我把他們三個抓起來!」
見那四個甲士遲遲不敢上前,不由得大怒,竟然抽出一直在保護他的士兵腰間的劍,打算親自上前。
看來徐彥是真的生氣了,都氣糊塗了,膽小如鼠的他第一次這麼大膽子。
「大人,您想多了,這是小人為了防止再有敵軍來進攻陵州城而專門借來的人。」
徐彥人不傻,人到老了,要麼就是活成老年痴獃,要麼就是眼睫毛都空了,能坐在這個位置,有哪個是傻子?
聽李偉成隨便一說,立刻就明白了一切,徐彥臉皮也有些厚,剛才氣急,不自覺都把心裡話說出來了,現在知道原委,臉上卻也沒有不好意思。
他大笑一聲,示意弓箭手放下警戒,隨後朝著城外拱手道:「各位壯士,這都是一場誤會,還請不要介意,昨日陵州城遭了難,小老兒有些緊張,來來來,快開門,迎接各位。」
既然徐彥都說了是誤會,那些來援的將士們自然不會多想,待這些人進了城,徐彥大手一揮道:「來人,準備設宴,來款待這些好漢!」
但就在這時,李偉成急忙阻止,他作為陵州城主簿,還是能發話的。
「大人不可,現在戰事吃緊,小的剛得到消息,桐谷已經準備去攻打青灘了,探子來報,看見桐谷的糧草已經在往青灘那邊在運。」
「小的認為,現在正是機會,我們可以率軍前去支援,只需要在他們開戰之時,我軍從側翼殺出,有趙將軍領兵,定能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聽到這五千人不是來保護自己的,而是要外出打仗,徐彥明顯有些不高興了。
一旁的周超注意到這一點,連忙插話,「大人不必擔心,我們一共借了兩萬人馬,現在只來了五千,後面的一萬五千人不日就到。」
「估計我們出現在戰場,他們也就到了陵州城,到時候陽關再來,也奈何不得您,說不准他們多逗留幾日,我軍一回來,還能將其堵殺!」
還有一萬五千人?
「是的,末將也收到消息,後面還有大軍在過來。」
徐彥眼睛一亮,這下子,他的安全有保障了,大手一揮說道:「既如此,那我就祝各位壯士早日凱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