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妖孽,你屬狗的啊
回到房間,叫婢女準備熱水了,鑽進水裡全身都在發抖。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稚氣未脫,身上乾巴巴的個平板,要胸沒胸的,哎呦,什麼時候我才能長大啊。可別誤了老子的大事……
洗完等到頭髮都幹了,滅了燈,借著月光爬上床。
伸手拉被子,卻摸著床上還躺著個人,還沒等我尖叫,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
「馨兒,是我。風濯!」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你這麼會在這裡?」我扳開他的手忙問道。
他臉上故作委屈,伸手就把我拽到懷裡:「當然是來找你了。」
「不是,我是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想推開他,卻被他抱在懷裡摟的更緊了。
「剛才。」他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斜睇著我。
我咽了下口水:「不是,我是問你,你進來的時候,我在幹什麼?不對,是你先進來,還是……」
我徹底不會表達了,其實就是想問他看見我洗澡沒。被他這麼望著,想起他那頓大巴掌,頓時語無倫次,詞不達意,說半天也沒說清楚。
「我都看到了。」他壞心眼的一笑,俯身在我耳邊輕輕道:「怎麼那麼小。」
我猛然推開他,臉頰驀地紅了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無端端的害羞,還強問了一句:「你,你說什麼小?」
「當然是女人身上最吸引男人目光的地方啦。」他一邊壞笑,一邊用眼睛瞟向我的胸部。
天雷啊,我當即被劈的體無完膚。連忙用手捂了胸部,這妖孽是老天派下來整我的吧。
我用手護著胸,抬起頭來,眼睛瞪著他狠道:「會長大的!」
「呵呵,呵呵呵……」他壓低了聲音笑的那叫個花枝亂顫,隨即就把我下巴頦一扳:「馨兒,你讓我好找。說,這回怎麼罰你。」
「唔……」還沒容我聲訴就被他吻住了雙唇。
這個吻如火如荼,如同火焰般的想要將我熔化。我被他搞的呼吸困難,用手使勁推他,他悶笑一聲,放開了我的唇。嘴巴卻沒停,順著嘴唇,到下巴,脖頸,到鎖骨,俯在我頸窩輕聲一笑,張口呲牙突的一張口狠狠的咬下去。
「啊!疼,疼疼……」慕風濯你屬狗的啊,有你這麼咬人的嗎!疼的我大喊大叫起來。
血從咬過的牙印里流了出來,他笑著一下下的舔凈。
「馨兒,馨兒,你怎麼了?」門外響起了冉歲的敲門聲。
我疼的眼淚都飈出來了,旁邊的慕風濯卻好像根本沒他什麼事似的,斜依著身子,半眯著眼睛睇著我。
不好聲張……只能打落門牙和血吞。
我緊咬著牙狠狠望著慕風濯擠出一句:「沒,沒什麼事,做夢被狗咬了。」
「馨兒,真的沒事嗎?哥進來看看你可好?」冉歲不放心的問我。
「不用了,我想睡了。」您老人家千萬別進來,我慌的連忙拿被子蒙住了頭。
「那你好好休息,害怕了就喊我。」冉歲囑咐了我一聲,回房了。
「還疼不疼了?」妖孽湊過來揭開被子問我。
「廢話,我咬你一口,你試試。」我咬牙悶聲道。
「我這兒有凝血露,一抹就不疼了,我給你抹上可好?」他眼睛笑成彎月,勾引著我。
「真的,那快拿出來啊。」這傷口還往外冒血珠呢,你個死妖孽下嘴可真狠毒。
他笑著從袍子里拿出來個小玉瓶,裡面是胭脂色的汁液,撩開我的頭髮,把衣服敞開了點,把葯輕輕倒在我的傷口處。
啊!!!疼,疼疼疼……不過這次還沒等我喊出來,剛張嘴,他已經把他手腕放進來,正好卡住我的口。身體全部壓在了我的身上,被他壓的動彈不得,傷口被他滴了胭脂色的液體,蟄蝕的好像萬箭穿心。我使勁一咬,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都說最毒婦人心,這男子毒起來也不是蓋的。
等我昏昏醒來,就看到他正一臉緊張的看著我。
「乖乖,寶貝,你可醒了,嚇死我了。」他連忙扶起我。
傷口處還是火辣辣的疼,我疼的倒抽了口冷氣,一把推開他:「娘的,少假好心,還不是被你害的。」
他不惱,反而開心的笑著,伸出手腕給我看。手腕上一圈小小的牙印,不比他咬的輕,是我咬的。
他又將小玉瓶拿出來,把胭脂色的液體倒在了牙印上。那液體滴在皮膚上就彷彿是水滴在了乾枯的土壤,瞬間被吸收了,在牙印四周蔓延,彷彿是舒展開的花朵綻放了。他面不改色,笑眯眯的盯著手腕,滿足的表情好像不是受苦而是享受一樣。
這妖孽,難道是傳說中的SM,這虐的個享受,惡寒……
「馨兒,這凝血露一旦見到傷口,就會在傷口處凝結,永遠都消散不了。」他望著手腕上的傷口微笑著說。
啊!我驚的連忙跳下床,站在鏡子前,拉開衣領。在左鎖骨處有一圈透著胭脂色的絲絲牙印,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的醒目。
「你,你可真夠狠的。你屬狗啊,見面就咬人。」我狠狠的指著慕風濯,氣的手都哆嗦。
他飛身下床,把我卷上床。
「在你身上留一個我的記號,你就永遠逃不了。」他嘆口氣幽幽的說抱緊我。
被他這個調調,我的心頭火也不好發出來,只能把N多想罵人的話壓進肚子里。
「誰叫你在醉仙樓,裝作不認識我,我還不是被你氣的。我丟下一切找了你一月,好容易見到了,你還裝做不認識似得不理人家。」他哀怨的望著我。
「呃……」一時無法反駁,我只好認栽了。
「要不是看見你還是處子之身,我還指不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來呢。」他繼續幽怨的說。
「什麼!什麼處子之身?你怎麼知道的?不對,是你怎麼看出來的?」這妖孽也忒厲害了點,這都能看出來。
「你的後頸點了守宮砂。」他輕輕撩開我的頭髮,點在我的雙胛中間,輕輕撫摸著。
「誰給我點的破玩意!」還點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呵呵,我也很奇怪。平常女子都點在手腕內側,你的卻點在這麼隱蔽的地方。」他輕輕把唇附在上面,一下一下的輕啄著。
我緩過神來,心想,這妖孽醋勁也太大了吧,要是我沒了守宮砂,他豈不是殺我滅口……
「這守宮砂沒了還能再點上不?萬一我不小心洗澡洗掉了,我豈不是死的很慘。」我轉過身連忙問他
「不會的,只要沒有男女歡好,是不會掉的。馨兒,等到我們大婚之日,我來為你抹去守宮砂。」手指輕輕撫臉頰,驚起我渾身寒意。
這妖孽太可怕了,整個山西老陳醋,怎麼這會子還記著成親的事。
天微微泛亮了,他摟緊我給我蓋好了被子柔聲說:「再睡一會吧。」
被他折騰了一晚,我早就困疺不堪。傷口還是疼的緊,睡吧,睡著就不疼了。
傷口還一陣一陣疼的緊,我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彷彿是被一場傾盆的大雨肆虐了的煙雲朦朧清晨,滿眼的桃花,枝頭綴滿了瑩瑩的露水。盈盈一水間,一葉小舟載著一位翩翩佳人緩緩而來。遙遙望去,一襲白衫,更襯的他風流蘊藉。淡紫色的青絲,肆意飛舞著,風華絕代。只見美人向我走來,一雙鳳眼微微向雲鬢斜挑上去,櫻紅色眸子如同水晶般閃爍。
「馨兒,我是煜城,煜城!此生不可再忘記了……」
是誰驚擾了一灘平靜的池水?在濃煙薄酒中醉吟吟,花、人、霧交錯重疊在我心中泛起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