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費家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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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圍著圓桌成三角而坐,白大方詳盡地給胡雀兒複述了一遍自己要求,並確認道:「雀兒覺得行嗎?」
「啊,你還有臉問我覺得行嗎?」
胡雀兒氣得胸腔上下起伏,提起女式包往桌上一砸,咬牙切齒:「白大方你把我當什麼了,真當我沒有脾氣……」
她話只來得及說一半,費桑瑜就將剛準備好的禮盒推到她身前,緊張道:「妹妹你大老遠放下工作跑一趟,給你添麻煩了,特意給你準備的。」.
費桑瑜一張娃娃臉顯嫩,可二十五奔六了,比白大方家裡所有姑娘都大,喊胡雀兒一聲妹妹倒沒占她便宜。
咖啡店的禮品盒原本用途是打包蛋糕,最上面是一層透明塑料。胡雀兒一低頭,眼睛直愣愣看著盒中玉鐲,吞咽下一口唾沫。
在蓬萊酒店當經理也有一段日子,胡雀兒眼界是一天天的水漲船高,盒中鐲子她自然認識。
前不久某海外奢侈品為了震炎市場,特意聯合震炎玉器大師推出的新款手鐲。現在只有幾件試戴品,價格不好說。待日後成品上市,最低都得要個200來萬,甚至更高。
「那個,姐,這不好意思吧。」
幾百萬的物件擺在面前,胡雀兒剛上來的脾氣立馬下去大半,已經親昵的喊上了姐姐。
費桑瑜連連擺手:「沒沒沒,聽大方說,我房間還是妹妹你幫忙收拾的,總得意思一二,我還怕你不喜歡呢。」
就算再不喜歡,這都是幾百萬真金白銀的玩意!
胡雀兒還是瞥了白大方一眼,見男人朝她微微點頭,才微笑著取出玉鐲戴上,奉承道:「挺好看的,姐姐你品味這麼好,幹嘛還讓我來給你選穿搭啊?」
禮物貴重是一方面,不過對於現在的胡雀兒來說,還真沒到愛不釋手的地步。
她朝白大方發脾氣沒問題,但絕對不能伸手去打笑臉人。說難聽點,吃醋撒潑到那份上,就是不識時務了。
都是女人,攤上這麼一個臭男人,誰都別和誰哭委屈,只能自認倒霉。
上百萬的玉鐲戴在手上,胡雀兒只覺如重千斤,
腦海里已經開始琢磨怎麼回禮。
白大方見場面沒有失控,暗暗鬆一口氣,任由費桑瑜和胡雀兒開始姐姐長妹妹短的假客氣,埋頭一言不發。
別看倆姑娘表面笑呵呵的,這時候心裡都憋著氣呢。白大方隨便一句話,都有可能讓她們一起將矛頭對準自己,何必去找不自在。
喝過咖啡后,胡雀兒領著費桑瑜往返於各家店門之間,按照對方的身材模樣給她挑選著合適的搭配。費桑瑜本來底子就不差,只要不胡搞,買兩身合適的衣服還是簡單的,花不了多少時間。
不過女人逛街的精力是無限的,直至日落西山,胡雀兒先告辭回家,忍痛將男人單獨留給了費桑瑜。
二人駕車前往費家府宅,白大方聽著導航,車開得有些心不在焉,拐錯了好幾個路口。
被胡雀兒搗拾過後,副駕上的費桑瑜灰綠長發輕披於肩,劉海在額間打著彎,瞳眸閃著光彩。雪白色的長袖緊身貼近,淡紫色的半袖半蓬鬆的壓抑著,深紫色的披肩遮住了風姿,下身著一個白底紫線的方格裙。
她瞧出不對勁,擔憂問:「大方,你咋了?」
白大方指了指費桑瑜臉上的紗布:「這個你打算怎麼和你爸解釋。」
費桑瑜還是強裝著無所謂的態度:「就說我不小心磕了唄,調養一陣就好了。」
下一秒,費桑瑜臉上笑容消失,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提問:「大方,你說那殺手是誰派來的?」
「程道義可能性最大,目的無非是銷毀黑色方塊,怕歸葉葉查出來源,甚至驚動她在前線的父親。」
白大方開口回答,見費桑瑜臉色逐漸陰沉,一腳剎車踩下,嘀咕問道:「你難道懷疑你爸?」
費桑瑜沒有否認:「你不是懷疑他和程道義有軍火生意往來嗎。」
「你是不是魔怔了,你剛給你爸打過電話,他說話的語氣模樣,像是打算害你嗎?
大概是程道義不知道你父女倆關係,甚至都不知道那房子里住得是你,擅自行動罷了。」
白大方愈發好奇那盒錄音口供講了些什麼東西,能讓費桑瑜突然魔怔到這份上。
費桑瑜不滿道:「你怎麼開始幫他說話了?」
白大方無奈苦笑:「我不是幫他說話啊,只是希望你能保持清醒一點。他是你爸,你可以大義滅親將他送進牢房,但真沒必要懷疑他對你的感情。」
人一旦過分仇恨用事,看待許多問題都會變得盲目,哪怕結果顯而易見,都會下意識地選擇性忽視。
「哦。」
費桑瑜沒再多話,懷疑的種子一旦紮根,就會開始不受控制地向上發芽。
半小時后,二人抵達費家府宅門前。
還沒下車,眼前場景就讓白大方目瞪口呆。提著禮品來拜訪的人一溜煙排成長列,少說也有四五十人。不少還光明正大地穿著官府,真就不怕明天就被督察院盯上。
沒過一會,費府管家邁步出門,抱拳客氣喊話:「小的我再說最後一次,今晚我老爺有家宴,不方便見客,各位請回吧。」
這話管家已經說過三遍,退卻的人依舊寥寥無幾。反而有不少人上前巴結管家,一個勁地塞錢送禮,求他給費禪耘帶句話,好讓自己進去。
管家毫不客氣,錢禮全收,拿人手短的他又交代道:「你們能不能進門,全看老爺心情,我說了不算。
實話告訴你們,今天真是你們倒霉,我家小姐今日回家,還說要領姑爺回來,老爺是鐵了心不會見客,該走走吧,明天再來碰碰運氣。」
管家越說越來勁,鼻孔都要朝天翻了。
啥叫宰相門前七品官,白大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費桑瑜早就見怪不怪,一臉鄙夷地望著管家,嘟囔道:「家裡管家換人了,估計是那女人主意。」
她嘴裡的女人指那位只大她三歲的后媽。
白大方笑問:「你不是沒怎麼在家裡住過嗎,在意這個幹什麼?」
「以前下人和管家都是我媽安排的,直到那女人進門。為了立威,她換了一批下人。不過原本管家德高望重,和我爸關係匪淺,不好辭退,估計最近才找到借口下手。」
瞧著現任管家,費桑瑜越瞧越不得勁,心裡不舒坦,乾脆慫恿道:「要不你幫我上去抽他兩巴掌?」
「人家和我無冤無仇的,算了吧,」
白大方揮手作罷,直感嘆費桑瑜還是真是矛盾,看不慣后媽做三,自己倒是在胡雀兒面前客客氣氣。
不過這種問題問出來純屬找不自在。
二人並肩來到大門前,眾人目光隨之一齊望來,好奇地打量起費家的小姐和姑爺。
新管家沒見過費桑瑜,不過能當上管家,自然是有眼力勁,立馬上前相迎:「小姐,老爺等你好久了,快快快,你進屋!」
費桑瑜本就是個心軟的人,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瞧見管家那奴才樣,也懶得和他計較什麼,跨步邁過門檻。
白大方正要緊隨其後,管家抬手攔住他:「你應該就是姑爺了吧?」
「難道瞧你小姐身邊還有第二個男人不成?」
白大方微微蹙眉,心想我不惹你,你可別自己來找不自在。
「姑爺莫怪,老爺讓我將東西給你,你肯收下,才能進門。」
管家遞過一顆黑色圓珠,這東西叫「坍落珠」,是一種草本果實,並不稀奇,人類用來捕捉妖獸的常用道具。尋常妖獸只要一碰這玩意,就會渾身刺撓,戰鬥力驟降,甚至不受控制的獸化。
白大方咧嘴一笑,看來自己死而復生給費禪耘帶去了不小的心理壓力,甚至把他當成了某種不明妖獸。
他大大方方接過這顆「坍落珠」,放在手裡摩挲把玩,挑眉問:「能進去了嗎?」
「能能能。」
管家立馬讓出道來,邁著碎步跑到前頭引路。
費府宅院大門並不氣派,可一進門,眼界豁然開朗,寬敞的溪流沿著整間宅院穿行而過,溪旁立有數間涼亭,樣式各不相同,又似渾然一體。
奇石,異花,名樹在宅院內更是數不甚數,白大方走走瞧瞧,算是明白劉姥姥進大觀園是個啥滋味了。
晚飯餐桌擺放在寬大的草坪上,整個草坪就是一小型高爾夫球場。費禪耘正穿著休閑服,手把手地教著費桑瑜后媽打球。
「老爺,小姐姑爺到了。」
管家高喊一聲,費禪耘立馬鬆手轉頭回看,后媽微微癟嘴,隨後又立馬擠出一個職業假笑。
她顯得比費禪耘還要激動,春風滿面地走到費桑瑜身前,嘖嘖道:「果然是個漂亮姑娘,以前只見過照片,現在瞧見真人,可比照片上好看百倍。瞧這臉蛋,哪像個二十五的姑娘,說是十六十七都不為過啊!」
俗套的奉承話讓費桑瑜提不起任何勁,更沒打算給這后媽面子。
「后媽你倒是顯老,是操持家務給你累著了,還是去少美容院打針了?」
氣氛瞬間尷尬,費禪耘趕忙咳嗽兩聲,喊話道:「來來來,坐下吃飯,一家人,邊吃邊聊。」
白大方心中驚奇,湊到費桑瑜耳邊小聲道:「你什麼時候嘴這麼毒了?」
費桑瑜性子有多軟白大方一清二楚,這話可不像能從她嘴裡蹦出來的。
女捕快俏皮吐舌:「剛才在商場,雀兒教我的,還有幾句更毒的,我說不出口……」
白大方愣是無言以對,上百萬的鐲子還真他娘的管用。
落座動筷,費禪耘神態自然的同白大方打著招呼,絲毫沒受二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況影響。他有條不紊地掌控著餐桌局勢,再沒有給費桑瑜開口諷刺后媽的機會。
數分鐘后,后媽放下筷子起身,親昵吻一口費禪耘的臉頰:「我吃好了,孩子還得餵奶,先回屋去。」
年近五十的費禪耘神色溫柔,輕聲道:「你剛坐完月子,多吃點唄,孩子有奶媽呢。」
后媽搖搖頭:「奶媽哄不住的,還得我去。」
「行,晚點我領桑瑜一起過去,給她看看弟弟。」
告別後媽,費禪耘扭過頭,見自己女兒愣在餐桌前,眼神空洞,呆若木雞。
他苦笑著嘆氣:「你弟剛出生兩個月,我還沒來得及通知你,桑瑜你……」
「好事,費家有后了,好事啊。」
費桑瑜開口打斷自家父親,擠出一個格外勉強的笑容。
女兒的反應在費禪耘意料之外,他欣慰道:「弟弟叫費桑瑋,你覺得這名字咋樣。」
「挺好的。爸你不早說,我都當姐姐了,卻啥也沒給弟弟準備。」
費桑瑜臉上強撐笑容,手掌在桌下死死地拽緊白大方手腕,疼痛感讓白大方感受著姑娘壓抑的憤恨情緒。
對於許多獨生子女來說,突然出現的弟弟妹妹無異於父母對他們的徹底背叛,何況這弟弟還不是一個娘胎出來的。
費禪耘高興地痛飲下一杯啤酒,感慨道:「你有這個心爸爸就知足了,爸爸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一生氣,徹底不著家了。」
「以前是女兒不懂事,談了戀愛,有些問題自然就看開了。」費桑瑜朝著白大方緊貼過去,擺出一副恩愛模樣。
費禪耘呵呵一笑敷衍過去,從上桌到現在,他都在有意逃避白大方存在。
可費桑瑜不依不饒:「對了爸,大方說他以前和你見過面,談過一回生意,是嗎?」
「啊?」
費禪耘愣了愣,隨後立馬點頭:「對對對,沒錯。不過鬧點誤會,生意沒談成。」
費桑瑜順著話茬繼續道:「那現在都一家人了,爸你能幫的順手幫個忙唄。」
這是白大方在路上教費桑瑜的話,用來試試費禪耘的反應,也算給互相留一個緩衝空間。
「能力之內,爸我一定儘力而為。」
費禪耘繼續敷衍,舉起酒杯催促道:「咱一家人吃飯,飯桌別談生意這種糟心事,來喝一杯。」
三人舉杯,一飲而盡。
白大方一個外人嘗酒水滋味平淡,到頭也無非是心疼自己女人。
父女倆酒水入肚,是甜是苦,是喜是悲,只有各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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