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滿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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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結束,費桑瑜很給面子,隨同費禪耘一起去看了眼所謂的弟弟。
白大方跟隨在後,作為一個旁觀者,許多事他瞧得一清二楚。
比如隨時保持警惕,准本保護孩子的后媽。
想方設法想讓女兒抱抱兒子,卻根本沒察覺女兒一丁點都不樂意的費禪耘。
最終費桑瑜還是沒碰孩子,借口自己在衙門大手大腳慣了,怕傷了弟弟。
費桑瑜說出這句話時,白大方瞧見后媽明顯鬆弛了一口氣。懷中嬰兒是她後半輩子榮華富貴的保障,不能有半點差池。
你費桑瑜還有個有錢媽媽,她可什麼都沒有。
姐弟互不打擾,對大家都好。
離開嬰兒房,一個年長婦人送費桑瑜和白大方前去卧室,今夜他們得在費府過夜。
走至半路,費桑瑜借口三大隊還有公務沒處理,轉頭跑去了書房用電腦。
白大方跟著婦人一路往莊園內部走去,路上零星還能遇見幾個傭人,見了婦人皆是彎腰點頭。
婦人應該地位不低,不過她倒是和氣,一一回應后,轉頭開始和白大方客套:「既然小姐能帶你回來,你就當這是自家一般,有事招呼家裡的傭人就好。」
白大方可沒被人伺候過,也不想被人伺候,笑了笑,不回應。
婦人自我介紹道:「我是小姐奶媽,是跟著小姐親媽一起嫁過來的。不過後來小姐跟了她姑姑一起生活,沒怎麼和我親近。」
她說完回頭留意了一眼白大方的表情,見對方還是只顧打量莊園景色,則繼續道。
「小姐這孩子脾氣我也知道,老實的好孩子一個,日後你倆真成了,你可不能欺負她。只要你好好對小姐,老爺夫人不會虧待你的。
不過你放心,小姐是個本分人,不會和別家那些大戶小姐一樣結了婚還在外面花天酒地。不顧男人面子。」.
「你客氣了。」
白大方不閑不淡的回了一句,
臭不要臉地裝作老實人,費家雜七雜八的糟心事不少,裝老實能給他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白大方估計這奶媽是高花蘭故意留在費家的,算是她和費禪耘剩餘不多的情分見證,也是留給費桑瑜的依仗,那后媽自然也趕不走這奶媽。
奶媽看似噓寒問暖,其實仔細琢磨起來也不大對味。
什麼「本分。」,「不會虧待你。」,「不會在外面花天酒地。」
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把白大方當成了入贅的。
其態度高傲,意思也很明確,日後費家養著你,費桑瑜就得說一不二,要在外面找別的男人給你戴帽子,那你也只得受著。
可現實情況恰恰相反,都姐姐妹妹的稱呼了,只差挑個好日子搬過去。
一路上,陸續類似的話奶媽還說了不少,白大方都憨笑著應付過去。
二人終於在一扇紅木門前停下了腳步,奶媽轉頭將一把鑰匙交給白大方
「小姐已經快三年多沒回來住了,但房間我還是每周安排人定期清掃過,倒是沒落什麼灰,只是少了點生氣,怪冷清的,只希望這次你倆能住久點就好。」
白大方接過鑰匙,應答道:「再冷清的房子,住進了人就能好起來。」
奶媽點了點頭,轉身離去,沒再和白大方多話。
白大方鬆了口氣,奶媽句句綿里藏針,不免讓他神經緊繃,處處都得小心應答。
等一回頭,奶媽立馬會向高花蘭報告白大方情況,若有半點不妥,除開費禪耘,白大方還得應付高花蘭的壓力,他可吃不消。
打開房門,一個足有兩百多平的房間曝露在白大方眼前,足夠平常人家一戶三居室的面積。
括藏書室衣帽間浴室酒櫃等等,整體裝修簡約,傢具多是灰白二色,西邊角落裡擺著一堆練武的器材和幾個偌大的毛絨娃娃,皆是有些破舊褪色。
白大方往柔軟床榻上一栽,只覺身心舒坦。今天意外頻發,腦子一直嗡嗡的響個不停,實在讓他乏了。
可還沒舒坦半個時,房門再次被人推開,費桑瑜板著臉走入。
晚飯吃得費桑瑜心裡窩火,過去一掌拍在白大方大腿上,打算拿男人出出氣,嬌嗔道:「誰讓你躺我床上的,起來!」
白大方懶得和她計較,自覺地抱起一個枕頭往沙發走去,可費桑瑜卻又把他按下。
「你去哪?」
「睡沙發啊?」
「我又沒讓你不睡床。」
「那你讓我起來。」
費桑瑜再次提手在男人大腿上一拍:「我讓你起來是談正事,別睡得和個死豬一樣。」
白大方知道她心情不好,只得由著她,坐直了身子,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剛才奶媽和你說了什麼?」費桑瑜問。
「她把我當成你家贅婿,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我左耳進右耳出。」白大方聳了聳肩。
費桑瑜氣消了點,態度也跟著緩和:「你別放在心上,奶媽自小跟著我媽,她性格就那樣,等哪天你見過我媽你就懂了。」
白大方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他現在只想眯眼躺一會。
用不了多久,費禪耘就會找借口把他單獨喊過去,翁婿倆還得好好說道說道,他得養精蓄銳。
可費桑瑜是好似存心不讓他睡個安穩覺,第三次往他大腿上一拍:「剛才我去書房看了,翻了翻我爸電腦,沒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你說他會把關鍵東XZ哪呢,比如賬本,受賄名單啥的……」
費桑瑜斷斷續續念叨了足有五分鐘,對「坑爹」事業那叫一個上心。
白大方揉了揉耳朵:「郭樂讓你老老實實等他聯繫,你別去畫蛇添足,想辦法修復父女關係才是主要任務。
找賬本?你沒那能力知道不,你腦子根本沒遺傳你爹半點!」
「我要有我爹一半聰明,我也犯不著看上你這玩意!」
費桑瑜舉起枕頭往白大方身上一砸,「哼」聲甩頭朝浴室走去,不忘提醒道。
「衣櫃里有毯子,自己拿著去沙發上湊活吧,一身臭汗,別把我床弄髒了。」
白大方苦笑一聲,說了這麼多,感情自己還得睡沙發。
好歹是在姑娘家地盤,白大方不敢造次,認命地走向衣櫃。
費桑瑜的衣櫃足足佔據了房間一整面牆壁,大小上百個格子,老天才知道哪個格子裝著毛毯。
隨手打開一個,各種款式的內衣和弔帶睡裙唰地排列而出,其中多是「青春」款式的,想來是費桑瑜初高中時期的衣物。
白大方稍稍打量兩眼,嘖嘖出奇:「你高中就發育得這麼好了嗎?」
浴室傳出陣陣水聲和費桑瑜的嬌叱:「臭流氓,我讓你拿毯子,你看什麼呢!」
白大方調侃道:「你啥我沒看過,就別矯情了。誒呦,這還有你高中校服,你現在還穿的下嗎,等你洗完澡出來試試?」
胡雀兒的高中校服現在都還留著呢,平日偶爾還給白大方換換口味。雖然是單調的灰白運動裝,但只要有創造力,還是能穿出挺多花樣的!
「討厭啊你……」
費桑瑜嘟囔著叫罵,莫名有些後悔,自己好像就不該答應白大方搬去白家。
羊入虎口,留個全屍都難……
早上不到六點,白大方被身邊費桑瑜起床的動靜吵醒,心軟的姑娘還是沒捨得讓男人睡沙發。不過為了報復,故意把手機鬧鐘開到了最大。
白大方揉了揉自己的雞窩頭,費解地朝她看去:「姑奶奶,咱倆可是剛從鬼門關走過一遭,你好幾天沒睡好覺,能消停會不?」
費桑瑜低頭輕輕撕咬白大方耳朵:「起床了,我爹喊我倆吃早飯去。」
提及費禪耘,白大方睡意全無。
出乎他意料,費禪耘昨晚竟然沒有找他過去,這反而讓他有點惴惴不安。
白大方穩定思緒,走進洗手間捯飭一陣。
洗漱好出門,白大方發現今日清晨的費家莊園格外熱鬧,傭人們著急忙慌地奔走,偌大的草坪上擺滿了花束,餐桌,還有許許多多小孩子的玩具。
白大方好奇問費桑瑜:「你爸這葫蘆里賣的啥葯?」
費桑瑜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在一片喜慶的氣氛中,依舊板著張臉。白大方從也不觸她霉頭,一路跟著走到餐廳。
餐廳內費禪耘穿著睡衣,正在扒拉一碗牛肉麵,吃得滿嘴紅油,毫無形象,活像個搶時間吃飯去出工的中年民工。
抬頭見二人走來,費禪耘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在自己面前坐下。
白大方先主動坐下,費桑瑜見狀才緊隨其後,挪了挪椅子,渾身都不自在。
傭人端上來兩碗同款牛肉麵,費禪耘笑著招呼:「家裡最近換了個面點廚子,我讓他早起給你倆下的面,你嘗嘗口味,不合適我再重新找一個。」
費桑瑜遲遲沒動筷子,費禪耘的笑容逐漸凝固,原本的面點廚子是高花蘭欽點的。
費禪耘故意提一嘴,就是想看看女兒反應,眼下瞧費桑瑜不動筷子,立馬後悔。轉頭見白大方吃得正香,皮笑肉不笑地問:「昨晚睡得咋樣。」
白大方還沒答話,費桑瑜搶先道:「我房間單人床太小了,我倆辦事都不自在,你讓人幫我換了吧。」
「咳咳咳……」
「咳咳咳……」
白大方和費禪耘被她嗆地一起咳嗽。
費禪耘表情複雜,他對自己女兒還是了解的,要她真和白大方到那份上,估計現在早就已經挺著肚子。
說白了不過是想氣自己這個當爹的,只是她說出這話的模樣,沒有一點猶豫和臉紅,說明二人生米煮熟飯也遲早的事,至少他這個寶貝女兒已經做好了被白大方拱白菜的心理準備。
費禪耘無奈附和道:「上次我結婚,有一張多餘喜床,正好給你二人用。」
費桑瑜嗆聲道:「我說爸,你一個二婚男人的床,你就不怕給你女兒染上晦氣,難不成你想我也來個二婚?。」
費禪耘苦笑啞語,他對費桑瑜向來無可奈何。
穿著圍裙的后媽剛從廚房走來,恰好聽見費桑瑜開口,尷尬地愣在原地。
說是罵二婚晦氣,無異於在罵她這個后媽晦氣。
白大方見狀,趕忙轉移話題:「岳父,咱還是談談生意的事吧。」
費禪耘又搖頭敷衍過去:「今天我給桑瑋補辦滿月酒,談生意太俗氣,不好。」
后媽走到費禪耘身邊坐下,輕聲道:「弟弟等會抓鬮,你當姐姐的,也給弟弟挑個物件?」
費桑瑜沒點頭也沒搖頭,拿起筷子開始扒拉自己那碗已經快冷了的牛肉麵。
后媽起身道:「面都冷了,我去幫你再下一碗。」
費桑瑜沒搭理她的好意,冷聲道:「家裡有廚子,以後有事你招呼他們就行。何況現在你是女主人,沒必要費這個心思。」
話里的意思很明確,你不用在她面前扮什麼賢妻良母討好她,做好自己女主人的本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后媽愣在桌前,氣氛再次陷入了冰點。她不喜歡費桑瑜,但也絕對不想發生衝突。
費禪耘無奈起身,拉著后媽離去,結束了這頓不太愉快的早飯。
費桑瑜將整碗牛肉麵連湯帶水吃了個一乾二淨,一時用力過頭,手裡筷子折成了兩截。
白大方望著費桑瑜身體微微顫慄,感受到她壓抑的情緒,從昨天到現在,少女一直處在爆發的邊緣。
他抬摟住費桑瑜的肩膀,輕輕地拍打著姑娘後背。
背後傳來白大方粗糙的手掌觸感,費桑瑜呼出一口長氣,再次壓抑住即將崩潰的情緒。
「我回去睡個回籠覺。」費桑瑜轉身返回房間。
白大方沒有去煩她,扭頭走出餐廳,在莊園四處閑逛消食。
除了僕人,費家已經有不少親戚陸續到來,皆是換上華服準備迎接費家小少爺的滿月酒,他們見著白大方,大多都是微笑點頭招呼,大概是已經聽說了「姑爺」的名號。
白大方來到一處眺望台,發現費家門口已經停滿了各式豪車,個個都想成為工部尚書的座上賓。
管家笑呵呵地走到白大方身邊,彎腰道:「姑爺,這兒風大,別著涼了。
白大方還是有些不大適應姑爺這稱呼,稍稍和管家拉開距離:「我身子骨受的住,不勞你擔心,你找我有事嗎?」
管家客氣道:「老爺吩咐,辛苦姑爺一趟,去接待客人。」
「我去接客?」
白大方指著自己,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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