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思維瘟疫
一化二、二化四……。
夢境如同是瘟疫一般蔓延。
侵蝕著原本穩定的社會秩序。
不！
這本就是一場恐怖的瘟疫，一種思想層次的瘟疫。
蠕蟲世界以另一種方式正在構建夢域。
猶如酒池肉林等相關信息素，以每一階60%的擬真度遞減。
李祭的念頭並沒有閑著。
對那些下層夢境進行100%的體驗構建，畢竟只有切身體驗過，才能更精確的傳播真實的美好世界。
原本可視作為一個整體的文明。
正在誕生個體獨立意識，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分崩瓦解。
原本作為工具的智慧生物正在崛起，猶如手腳造大腦的反一樣。
半日時間！
夢域角落出現無數星點。
第二處夢域正在建立，不過和地球文明相比完全另一種畫風。
夢境分為無數等級！
李祭作為夢主擁有最高的許可權，可以進入到任何生物構建的夢境。
李祭製造的次級印記，讓TSH893324蠕蟲擁有次一級的許可權，除了李祭之外任何夢境都有許可權進入。
蠕蟲TSH893324製造的印記。
則擁有更次一等的許可權，以此類推，離李祭越遠許可權就越低。
至於最後擁有最低級印記的許可權，也不是不能進入夢境，因為圖案籠罩的夢域，默認為沒有等級的夢境，只要有印記都能侵入其中。
不過！
沒有李祭的夢主許可權。
穿過兩處夢域的距離幾乎沒有可能。
「……」
地球！
李祭的主意識正在忙活其他事情。
並沒有指望瘟疫能夠直接毀滅『境』文明。
或許運氣好能毀滅。
但是所花費的時間必然不會是一個小數。
對於無法用妖物治癒、或者說病患不願意治癒，並且主動傳播的病毒，病毒本身就代表著文明的追求。
過去三日時間！
TSH意念聚合體完全被腐化，以一種無序的狀態進行傳播。
荒涼星球某處未知的區域，同樣金屬構建的建築物內，裡面確是環境優美，空氣清新，牆壁上擺放著其他文明文化的結晶。
裡面生活著一群原初狀態的人類，他們的模樣和體魄都已經優化到極致，優雅的品味著精緻到極點的食物。
同樣是血肉組成的驅殼，卻和蠕蟲是完全兩種不同的畫風。
『境』文明猶如一個巨大的智慧機械，他們則扮演著機械心靈的角色，為機械的運轉提供推演的方向。
最初機器一個齒落除了問題，並不能引起龐然大物的注意，但隨著出意外的齒輪越來越多，機械運轉出現滯澀，自然引起了既定程序發出警報。
「因為未知原因的腐蝕，導致那些蟲子擁有了自主實思想，生活在理想夢中難道不好嗎？為什麼偏偏不知足了！」
男子低沉的喃語一聲，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沒過多一會兒，就下制定了瘟疫是的初步應對方案。
轉過頭對女子形態的人類道：「刪選出絕對未被污染的區域禁封，然後告知那些可悲蟲子，我賦予他們重新成為人類的權利。」
女子無條件的執行命令，然後問道：「真的要把他們都變成人類嗎？擁有私心的智慧生物數目過多，現有秩序會引發不可避免的動亂。」
男子嗤笑一聲不屑道：「當然不會，現有的秩序是最完美的秩序，挑選幾道樣品獲得情報，其餘的秘密盡數殺掉。」
女子沉默了片刻，表情看不出悲喜。
並非為無數將死的同胞感到惋惜，畢竟那只是工具蟲子而已，和原初人類已經是兩個不同的物種，她在想更深層次的問題。
開口道：「如此也無法杜絕思維瘟疫吧！畢竟思維瘟疫以未知途徑蔓延，頂多就延緩一些瘟疫爆發的時間，不如寧殺錯勿放過滅掉『境』文明七成蟲子，徹底杜絕思維瘟疫。」
男子飲了一口琥珀色的液體，平淡道：「延緩！已經足夠了！」
女子詫異的看了男子一眼，驚奇道：「真是令人意外，你竟然也有婦人之仁的時候。」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搖了搖頭道：「你不懂！你滅掉七成蟲子導致文明算力下降，神龍恐怕做夢都要笑醒，祂有足夠的時間成長到滅掉我們。」
夢域中！
李祭念頭在TSH的統合夢境之中，了解到『境』文明的公告信息。
李祭打量著已經穿上衣衫的TSH893324蠕蟲，開口問道：「怎麼？心動了，想要嘗試變成正常的人身。」
蠕蟲Tsh8933224沉默不語，表情顯然是心動了！
李祭也難得費口舌解釋：「統合成為聚合體再進行思考，處於個體狀態下的智商，並不適合做出選擇。」
病毒已經度過了區域傳播的初期，『境』文明想要徹底根除瘟疫很難，除非同意所有蠕蟲恢復人身，但賦予種族機械自由平等的許可權。
如果真這麼做的話李祭睡著了都會笑醒，還沒有怎麼操作就直接達成目的，就像才處於開始招兵買馬階段，對面就神奇的直接投降了一樣。
但是這顯然不可能。
思維瘟疫還沒有達到令『境』文明絕望的地步。
雖然因為沒有掌握夢境傳播的途徑，沒有辦法從根源上杜絕思維瘟疫，但是想要抑制傳播速度還是有不少辦法，比如說……假裝妥協、招降殺虜、最原始的隔離。
李祭相信儘管有他的提示，絕大多數蠕蟲會選擇同意投降。
畢竟和他合作那是背叛種族，背叛文明，雖然對文明並沒有多少感情，但是同等條件還是偏向於前者。
「……」
李祭感知體內的龍珠，神龍幣數值：72金32銀。
系統制定的預案中！
也沒有想單純通過思維瘟疫毀滅『境』文明
這一次李祭打算強化BUG的能力。
相比物質層面的享受，『境』文明對精神層面的信息抵抗更弱，或者說抗性幾乎就是零。
強化方向不是音樂的渲染能力，而是信息的傳播的途徑。
聲音？
真空環境無法傳播不說，傳播範圍也極為有限。
尤其對已經被扭曲感知的蠕蟲而言，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必須強化到超過物質界的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