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昔日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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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神棺還一世，
天生霹靂風雲動。
魔神仙佛萬世磨，
七界稱雄亦如夢。
——程天
子唐國，唐都城，青熾鎮北郊，程家祠堂前廣場。
藍嘯山，有增城三重，其高六千五百四十三步二尺一寸，遠觀宛如連接天界的天柱。上有木禾，其修五尋，常年有雲霧繚繞。好一處人間仙境！而程家便坐落於此。
「開！」
隨著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站在廣場上的一眾少年無一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壓低了些許。期間有男有女，年紀都在十一至十六之間不等。
「二層巔峰！」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其中所夾雜著的失望頗甚。
「二層？」
「依舊是二層，三層不到的修為？」
「哼！如今仍然停留在鍊氣二層，廢物一個！還天才少年呢？簡直連廢物都不如！」
巔峰！
鍊氣二層巔峰！
在這個時候，似乎沒有人在意這「巔峰」二字，在意只是前面的那個數字。
驚訝！
諷刺！
嘲笑！
此時此刻，在少年的耳邊縈繞著的皆是來自於同輩弟子的各異話語。言語雖然各有不同，但是所產生的原因卻是一致。都是在為這個昔日的天才變成如今等同廢物的青衫少年而感慨。
似乎，這結果早已經在意料之中一般，所以少年的臉上並未出現那種難過、羞愧亦或是什麼悲傷的神色。此刻在少年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惆悵，一種不應該在他這種十四歲年紀身上出現的神色。
當然了，在這種時候，似乎也並沒有人在意他臉上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神色。就算是發覺，頂多也只怕會會錯意。
「三弟……」站在少年面前的是一位稍微年長的少年，不過，從他對少年的態度來看，他似乎與少年的關係非同一般。
不錯！這位少年便是青熾鎮唯一修仙家族程家家主的第二個兒子——程豹。
而站在程豹面前的少年便是修為依舊停留在鍊氣二層的程天——程家家主的第三個兒子。
鍊氣二層，雖然已經是一個實打實的修仙者，但是卻屬於鍊氣前期。鍊氣十層，前三層為前期，中三層為後期，后三層則為後期，而最後一層則為大圓滿。
鍊氣前期雖然也是修仙者，但是卻不能夠運用驅物術控制法器。說白一點，就是不能夠驅動飛劍殺人於千里之外。可見，在殺敵方面這前期與中期之間存在著的差距有何等的巨大。
然而，令人費解的便是，此刻作為鍊氣前期的程天昔日卻是程家千年難得一見的修鍊天才。只不過，在兩年前，這個昔日的天才發生了一場意外。不但修為一落千丈，而且迄今為止他的修為也未曾有一步精進。
似乎是猜到二哥程豹想要對自己所說的話，程天便連忙打斷道：「二哥，不必為我擔心。這不但於事無補，甚至會影響你向道之心。」
見程天在面臨這種情況依舊能夠保持冷靜，甚至是出言提醒自己。程豹才意識到似乎是自己過於操心了，這才強擠出一絲微笑，「成！只要努力，二哥相信你還是有機會成為中期修仙者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現程豹說這句話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對此失去了信心。程天輕笑了一聲，隨即便轉身，舉步離開。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以程天如今十四歲的年齡依舊不曾踏足鍊氣三層，更不用提什麼晉級四層成為鍊氣中期高手。這的確是跟一般的廢物無異，也難怪程豹會這麼失望。
「哼！如此廢物還日日享受聚氣靈液的浸泡，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不錯！要是我能夠有這樣的待遇，別說晉級到鍊氣三層，就算是鍊氣四層也輕而易舉！」
「鍊氣四層？我看以你的靈根，在年底競技之前晉級到鍊氣三層就不錯了！」
「哼哼，區區四屬性靈根也敢妄言鍊氣四層？不過，每日能夠享受聚氣靈液的浸泡倒也有這個可能。不過，可惜的是，你並非家主的兒子。」
原本還是在嘲笑程天的眾人，卻不知為何將話題轉移到了這些根本就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上面來。
而此刻的程天卻已經遠離了人群，儘管他始終都不曾跟這些人搭話，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不曾將這些話放在心上。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此刻程天並未受到這些人的影響。彷彿，這些一切都跟他無關一般。亦或是，他有足夠的信心。
總之，如今程天的真實想法並未有人知曉。
「程樹！」就在這個時候，二哥程豹的聲音再次在場中響起。
「程樹？我們程家難得一見的天才啊！」
「是啊！十四歲就已經擁有這等修為，的確不簡單！」
「哇！簡直帥呆了！」
「也不知道他在年底競技前，是否能夠踏足鍊氣五層！」
隨著程樹的名字從程豹的口中念出，再次引起了在場人的一陣騷動。
聞言，程天的腳步卻是突然止住，並且，回過身來將視線鎖定在此刻正朝著程豹走去的少年身上。
程樹，在程家也是難得的天才。五歲便已經鍛化靈氣，成為了鍊氣一層的修仙者，如今更甚至已經是鍊氣四層後期的高手。
據說，不用再過多久，他便能夠成為鍊氣五層的高手。
十四歲便能夠踏足鍊氣四層，在程家也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了。
不過，程天關注他的原因並非只是因為他修鍊的速度。因為，這種速度在兩年前，程天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
「兩年前所發生的那一場意外，一定跟這小子有關。人人都說是意外，可是這種意外哪有這麼容易發生？」
站住身形的程天心中忿忿一句，雙拳卻是已經緊緊握住。
別人不知道當初所發生的時候，但是作為當事人的程天又如何能夠不知？
不過，程天能夠來到這片充滿神奇的大陸上，也多虧那場「意外」。儘管如此，但是想要自己死的人，程天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程豹見程樹在自己身前站定，隨即手中的法決一掐，「天眼，開！」
同樣，在程豹開天眼的一瞬間，在場的眾少年再次閉嘴。不僅僅只是不想打擾程豹，同時他們對程樹的修為也十分好奇。想要知道，這個僅次於昔日天才程天的程樹，如今究竟能夠達到什麼樣的一個境界。
「鍊氣四層巔峰！」程豹睜開雙眼，便將程樹如今的修為報出。
「嘶……」
儘管這早已經在眾人的意料之中，但是從程豹的口中說出來，眾人依舊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鍊氣四層巔峰與鍊氣五層僅僅只是一步之遙，隨時都有可能晉級。而如今程樹的年紀才十四歲，這種修鍊速度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了。
不過，沉浸在程家眾弟子驚嘆之聲的程樹顯得頗為得意。如同高傲的天鵝一般將頭昂得老高，視線也絲毫沒有放在此刻正為他歡呼的眾年輕一輩的弟子身上。眼高於頂，或許也只不過如此。
然而，就在程樹轉身之際，他似乎是察覺到了遠處一道異常而凌厲的目光。隨即，便見他將視線轉移了過來。
在人群邊沿有位青衫少年，身影儘管有些單薄，但是那一雙凌厲的目光卻是令程樹的眉頭不由一皺。
不錯！這位青衫少年正是原本準備離開的程天。
當初那一次的意外，其實作為程天本人，他也不曾有把握確定是何人所為。只不過，這僅僅只是局限於原本的程天！
無人想到，就是在那次的「意外」，來自於地球的程天竟然會來到了這片紫羽大陸上，並且在這個機緣巧合的情況將這位與自己姓名相同的少年進行了一次奪舍。
也正是如此，作為當時的程天也算得上一個旁觀者，這也是程天能夠確定當初「意外」發生的時候，眼前這個程樹就是其中一個元兇。
年僅十二歲的程樹便有這等害人之心，可見此人心腸之狠，手段之辣。
儘管，如今的程天並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面，程樹背後是否還有什麼別的人在操縱。但是，程天依舊不會放過他，即便是他如今只有鍊氣二層巔峰的修為。
嗯？難道程天已經知道當初是我害了他？不對啊！當初，他可是服用了迷仙散。別說是他當初鍊氣三層巔峰的修為，就算是鍊氣四層甚至是六層的修仙者也會被此物擊潰精神。
他現在一定只是嫉妒我的修為！嗯，一定是這樣的！
感受到了來自於程天身上那凌厲的目光，程樹不由有些做賊心虛。不過，當他想到迷仙散效果的時候，便在心中好生一陣安慰自己。
「哼！」冷冷一哼，程樹便不再與程天對視，隨即便轉身離去。
看著程樹走遠的身影，站在人群以外的程天卻是不由一聲冷笑。隨即，程天也默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