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兇狠
「霍先生不一起去總部嗎？這次襲擊是人為的，背後或許牽扯到了海外的勢力，很可能還有後續的襲擊。」肖揚問道。
「我怕你半路厲鬼復甦，我剩下這點鬼燭撐不到支援，沒聽我說劉秘書都不和你一起嗎？」霍方毅半開玩笑道。
肖揚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地跟著收尾人員離開了。
霍方毅也坐著改造好的專車回到了自己的書房，翻開了古籍，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跡。
「持有者已被人偶師操縱，和人偶師產生密切的靈異接觸，已獲取人偶師的信息。」
「人偶師可以把一切作為材料製成人偶，可控制人偶的行動，抹除人偶本身的意識后，人偶可被人偶師賦予能力。」
「人偶師可以隨時將製作的人偶拉到身邊。」
「人偶師可以將自身受到的傷害轉移給人偶，越強大的靈異力量造成的傷害，轉移越困難。」
「人偶師維持人偶的存在，需要不停地使用靈異，否則人偶將擺脫人偶師的控制，本身不具備靈異力量的人偶將崩潰。」
「當人偶師的源頭被關押時，人偶師將在其製作的人偶身上復甦，成為新的源頭。若在厲鬼身上復甦，則等同於一次襲擊，壓制失敗則轉移復甦目標。」
「人偶師更容易在被賦予了更多能力的人偶身上復甦。」
「人偶師已在持有者身上復甦。」
沒錯，霍方毅正是依靠古籍提供的信息，才想出的方案，不僅成功擊殺了洛爾，還成為一隻相當恐怖的厲鬼——人偶師的駕馭者！
人偶師的性質意味著洛爾不可能製造太多人偶，否則厲鬼復甦問題他根本沒有辦法解決。最有可能的是，洛爾只會帶幾個物品製成的人偶作為後備，以防萬一。
肖揚和霍方毅無疑也成為了洛爾的人偶，只不過沒被抹除意識。
所以當霍方毅使用鬼燭擋住洛爾的靈異襲擊時，洛爾只能用備用的人偶轉移傷害。當他備用的人偶用完之時，就是他的死期。
洛奇被關押后，肖揚和霍方毅是僅存的人偶，肖揚是馭鬼者，抗下一次襲擊問題不大，那麼，無論人偶師在誰身上復甦，最終都會在霍方毅身上復甦！
這也是霍方毅不願意和肖楊過多接觸的原因之一，肖楊已經瀕臨厲鬼復甦了，要是再被襲擊一次……
嗯，這也是沒辦法，人偶師太強了，肖楊肯定打不過，霍方毅這麼做，已經是最優解了。
「人偶師的操作有很多啊！要是條件足夠，直接把我和人偶師本體一起做成一個人偶，那我是不是直接成為異類，可以跟著人偶師一起在人偶身上復甦了？」
霍方毅思考了一會，把這個想法壓在了心底。
原因無他，反正現在也不用擔心厲鬼復甦，而且面對厲鬼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冒著生命危險去搞操作，簡直對不起自己的億萬家產。
收起古籍，霍方毅取出了筆記本，開始查看霍平安的方案。
「所有黃金製品登記在案，高價賣給民間馭鬼者，使用要登記，舉報無來源黃金製品有獎？」
「留下一條官方通道壓迫國內民間馭鬼者，鎖死外來通道？」
「霍平安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林叔怎麼也不管？」
「林叔也覺得，時代變了，我們站隊官方，就必須壓死民間？」
霍方毅揉了揉眉心，覺得很麻煩。
想了一會，霍方毅給林管家和霍平安發了個郵件，
讓他到辦公室等著。
「何月蓮也是個麻煩，要不要用人偶師和她進行靈異接觸，獲取更多信息？」霍方毅有些糾結。
「咚咚咚。」就在這時，書房的門響了。
「進來。」
「剛想到你，你就來找我了。」霍方毅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那說明我們心有靈犀嘛。」何月蓮也笑得很開心。
「來，坐。過兩天給你安排個保鏢，可能行為舉止有些古怪，不過是有真本事的。」霍方毅道。
「嗯，你安排，我安心。古怪就古怪吧！有那個本事自然可以古怪。」何月蓮一副百依百順的樣子。
「好了，我還要去給人訓話，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霍方毅故意道。
「嗯，是有一件小事。」何月蓮顯得很猶豫。
「說說看。」霍方毅沒有詫異。
「是這樣的，我娘家人讓我問問，黃金這個行業的事。」何月蓮怯生生地說道。
「黃金現在是戰略資源了，何家碰了估計麻煩很大。這樣，我讓林叔安排一下，以你的名義，參與到我搞得產業裡面——你要是不想管事就找個信任的人幫你，只要名義上是你的就可以了。」霍方毅笑呵呵地說完，抱了抱何月蓮就離開了。
何月蓮呆在書房好一會，這才嘆了口氣：「以我的名義，用我何家的家產，投進你的產業，還要監視我，真是打得好算盤。」
收斂好情緒，何月蓮冷著臉打電話給那個把自己「賣」給霍方毅的男人。
「他說可以以我的名義跟著他做，你要同意的話，收益我要一半。」何月蓮輕描淡寫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這才開口道：「你在霍家，又不缺錢，要一半那麼多，何必呢？」
「你可以自己搞，提醒你一句，黃金現在是戰略資源。」何月蓮情緒依舊沒有絲毫起伏。
「咳咳，戰略資源？月蓮啊，那就請你多操心操心了……」
何月蓮直接掛了電話，她不想聽見那個男人的聲音。
「我的容貌，我很自信。可是，我又能自信多久呢？十年？還是二十年？沒有了容貌以後，我又算是什麼呢？」
何月蓮摸了摸肚子，眼神漸漸堅定。
「至少，我要生下了一個出色的孩子！」
……
霍方毅走進辦公室，林管家和霍平安已經在等了。
「林叔，暫時你就先去照看月蓮，手上的工作先交給劉秘書吧！」霍方毅躺到自己的老闆椅上和顏悅色道。
林管家臉色一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把空間留給霍方毅和霍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