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豪門不易，月蓮嘆氣
霍方毅凝視著霍平安，沉默了很久。
「老闆，是決策上的問題嗎？」不知過了幾分鐘，霍平安終於忍受不了，打破了沉默。
「是的。」霍方毅言簡意賅。
「林管家也說了我有些偏激了，但是我堅信，總部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一點。」霍平安辯解道。
「那你覺得，總部為什麼不做呢？總部沒人比得上你嗎？總部沒人能想出來嗎？」霍方毅毫不客氣。
「……」霍平安沉默了。
「民間馭鬼者，就是一群死期將至還掌握了超越常人力量的人，按比例來算，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
「現在你要開放黃金武器的買賣，這是要搞軍備競賽嗎？這不是在刺激他們本就敏感的神經嗎？」
「到時候誰不買誰吃虧，那掌握了厲鬼，擁有超越常人力量的民間馭鬼者，手上又沒有錢，又想要武器，你猜他們會怎麼做？」
「舉報無來源黃金武器更是掩耳盜鈴！別的不說，你怎麼確認誰才是那些無來源黃金武器真正的主人？」
「民間馭鬼者完全可以從海外買下黃金武器，再打掉其他組織的馭鬼者，上交買下的黃金武器，充當舉報，不但可以排除異己，還能從總部領獎，你怎麼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
「到時候是不是要來一場大亂斗，活下來的最狠的那一批一統民間？」
霍方毅一通臭罵，訓得霍平安唯唯諾諾。
「老闆，我這個決策確實問題很大，不過總部的監管好像也有問題吧？沒有監控馭鬼者的手段，那造成的影響也不止黃金武器這方面吧？」等霍方毅訓完話開始喝水，霍平安這才敢開口插嘴。
「那不是你該管的，誰都沒那個能力創造一個新的、針對馭鬼者的、較為完善的管控體系，但這並不是你想要打破現有社會的理由，到時候遭殃的還是普通人。」霍方毅道。
霍平安還想辯解兩句，沒敢開口，最終只是說：「是，老闆，我一定好好反思。」
「嗯，你今年獎金沒了。」霍方毅輕描淡寫地指了指門，示意他可以走了。
待霍平安離開以後，霍方毅登錄了網站，翻了翻最熱的幾條消息，沒發現洛爾亦或是合作搞黃金的消息。
「還行，今天中午談生意，下午教育員工，還收集了情報，累計工作時長怕是超過兩個小時，可以休息了。」
霍方毅伸了個懶腰，靠在老闆椅上，抱著保溫杯，開始思考何月蓮的事。
放著不管肯定不行，霍方毅心沒那麼大；把她做成半成品人偶也不行，鬼知道她身上的靈異來源是什麼，萬一失控直接玩完。
「直接離婚？我還沒那麼人渣。」霍方毅搖了搖頭，最終選擇給何月蓮的父親發了封郵件。
「何月蓮的事，我知道了一些，具體的你最好寫清楚給我，別等我去找你。」按下發送鍵，霍方毅又開始思考總部的事。
「煩也，工作不用管，生活瑣事也不少啊！」霍方毅抿了一口枸杞菊花茶。
擺在霍方毅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趁現在總部剛剛成立，徹底加入總部，謀求一個好位置。
另一個也是憑藉現有的優勢，招攬民間馭鬼者，打造自己的勢力。
霍方毅想了想神秘復甦的劇情，總部有十二隊長，隊長都挺自由的；民間勢力……有個葉真還活著？除了葉真那個替死鬼還有誰？
「看樣子怎麼選已經很明確了。
」霍方毅聳了聳肩，上輩子沒多想，現在看來，單飛果然沒前途。
霍方毅於是給劉秘書發了個郵件，讓他和曹延華商量一下，給自己安排一個接線員。
「希望給我的接線員不是煞筆。」霍方毅忍不住吐槽，時隔三十年，前世關於接線員們的制杖表現依舊印象深刻。
「五十六個民族……」霍方毅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老丈人打來的。
隨手掛了電話，霍方毅開始思考還有什麼遺漏。
「前世的記憶有些模糊了，敲門鬼、餓死鬼、鬼差、鬼畫還能記得；棺材釘、八音盒、柴刀、人皮紙還有印象；楊間、王小明、葉真、柳三、王三、李軍、秦老也能想起一些；公交車、鬼郵局、那什麼酒店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大昌市，水挺深的，而且我沒有鬼域，棺材釘作用沒那麼大，楊間不出來我就不去了。」
「敲門鬼還沒出現，楊間還是個撲街，等他挺過敲門鬼，隨便幾個億也能收買，到時候再去大昌市也沒問題。」
「王三，跟個寶寶一樣，遇事猶豫不決，打到頭上了還慫，沒什麼意思。」
「王小明，估計他能猜到我駕馭了人偶師，肯定要請我參與研究，不用主動去找，他會來找我的。」
「葉真中二病，柳三老陰幣，李軍沒腦子，不必結交。」
「秦老天花板，不過和我關係不大，敬而遠之即可。」
「叮咚，您有一封新的郵件。」老丈人電話打不通，學會寫郵件了。
打開郵件看了看，大意是他也有苦衷之類的云云，扯淡半天，終於吐出來張羨光這麼一個名字。
「張羨光，沒印象，幾十年前的人了，估計已經死了，總不能苟幾十年一點動靜沒有吧？」
沒有回老丈人消息，享受一波已讀不回的快感，霍方毅覺得自己可以安心下班了。
「你回來了？先洗澡還是先吃飯？還是，你要先吃我？」看得出來，何月蓮精心打扮過了，至少塗了口紅。
「跟哪學的騷話。」霍方毅很自然地坐上了餐桌。
飯菜自然不是何月蓮做的，真是她做出來的，霍方毅也不敢吃。
當飯菜吃到嘴裡的那一刻，霍方毅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今天是中午起床，和洛爾打了一架沒吃成，到現在為止，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只有下午因為習慣喝了點水。
「這是，成為馭鬼者的副作用，我才剛成為馭鬼者啊？沒這麼快吧？」
霍方毅面色陰晴不定，何月蓮見霍方毅悶悶的不說話，也不好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