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瑣事
沒吃幾口，霍方毅就感受到了不適，不是食材的問題，而是自己的身體已經吃撐了，開始抗拒進食。
「我吃好了。」霍方毅對何月蓮點了點頭，下了餐桌，走進書房。
打開電腦，翻了翻郵箱，找到劉秘書發來的幾封郵件，打開一看，霍方毅有些驚了。
郵件里整整齊齊一百個接線員候選人供霍方毅挑選，個個高顏值高學歷，簡歷相當漂亮。
郵件中提到，霍方毅可以從中選擇六個，一天二十四小時分三班，每班都確保有兩個接線員時刻準備著。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霍方毅選了三男三女，並給他們私發郵件，按每天工作的時間段設置昵稱：接男一、接男二……
至於選取標準是什麼，那自然是隨便點的，選到誰是誰。
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一百個都算是人才，那接下來就交給運氣吧。
處理好接線員的事，霍方毅繼續翻郵件，隨即看到總部邀請。
大意是肖楊駕馭第二隻厲鬼失敗，被勉強吊住了一條命，於是王小明想請霍方毅去總部幫忙，幫助肖楊調節厲鬼復甦的平衡。
無論成功與否，總部都會提供報酬，如果成功，就讓肖楊這個駕馭了兩隻厲鬼的馭鬼者繼續當保鏢，如果失敗，總部也會另尋一名馭鬼者保護霍方毅。
「挺有誠意的，看樣子總部現在確實迫切需要加盟。」霍方毅關了電腦。
「何月蓮是我的枕邊人，肯定能發現我的異常，那就和她開誠公布談一談吧！剩的她疑神疑鬼擔驚受怕。」想到這裡，霍方毅離開書房，去找何月蓮。
此時的何月蓮正在和林管家研究黃金的問題，出於某些特殊原因，黃金的價格總體上穩步增長。
「林叔，和月蓮說說真相吧，我現在也成為馭鬼者了——我爸媽就不用和他們說了，讓他們安享晚年吧！」霍方毅道。
「明天給我安排一趟飛機，我要再去一趟大京。」霍方毅又接著說道。
「還有什麼別的安排嗎？」林管家已經調整好了心態。
霍方毅看了看何月蓮，想了一會，開口道：「明天我帶月蓮一起去大京，那裡比較安全。林叔你帶著我爸媽一起去吧！」
「好的。」林管家點頭稱是。
交代完，霍方毅特定給有些驚恐的何月蓮一點接受時間，今晚自己一個人睡。
略顯孤單地躺在書房的小床上，霍方毅怎麼都睡不著——並不是失眠，單純是不困。
「去看看大澳市的夜景吧！」霍方毅翻身起床，穿衣穿鞋，順便用人偶師調整了自己的臉，防止被人認出來。
看了看書房的門，又看了看書房的窗戶，霍方毅心底突然湧上了一股強烈的慾望。
「人偶師是可以操縱人偶的行動的，要不要試試？或許我也是個超級英雄？」霍方毅走到窗戶前，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夜景。
書房位於二樓，離地面距離並不算大，即使是常人都未必會受傷，更何況霍方毅還是具有靈異力量的馭鬼者。
一邊感慨自己如今的強大，一邊悠閑地走下樓梯，霍方毅也不得不承認，如果不用擔心厲鬼復甦的話，成為馭鬼者真的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然而，厲鬼復甦的問題就像是一把懸在所有馭鬼者頭頂的砍刀，馭鬼者每時每刻都可以看到它在靠近，卻很難阻止。
大澳市的夜景很沒有夜景的樣子，整座城市燈火通明，
各大賭場人聲鼎沸，街道上雖不是車水馬龍，卻也有不少行人來去匆匆。
「嗯？馭鬼者？」興許是一切都可以做成人偶，人偶師的感知非常靈敏，霍方毅迅速鎖定了一名在賭場門口徘徊的青年。
這名青年眉頭緊鎖，衣裝簡樸，似乎是遇上了什麼難題，但是沒錢。
或許可以招攬他，先試一試。抱著這樣的想法，霍方毅邁步走向了這家賭場。
「看你這身衣服，不超過三百塊，指望賭博翻盤，還是算了吧！」進門前，霍方毅提醒了一句，看了眼自己樸實無華的綠水鬼，然後不再理會他。
看著霍方毅的背影，青年面色一陣扭曲，終於下定決心，走進了賭場——跟在霍方毅後面。
或許在他看來，霍方毅這樣的成功人士，不可能給賭場送錢，跟著霍方毅押注，無論如何也不會虧。
然後霍方毅就隨隨便便玩了一個小時骰子猜大小，有輸有贏——連贏個十局八局，擲骰子的工作人員就會暗箱操作一下。
霍方毅倒是頂得住，也就賠了小几十萬，也就洒洒水，索然無味。
不過看那青年一會喜上眉梢一會悔不當初的表情，倒也有趣。
把籌碼換回錢，虧了幾十萬的霍方毅很容易就離開了。
賺了可能有個上千塊的青年也成功離開——賭場還不至於為了這麼點錢虧損自己的信譽。
不過這麼點錢肯定不夠解決青年的問題，他正猶豫不決地吊在霍方毅身後，以頗為蹩腳的技巧跟蹤霍方毅。
「怎麼？找我有事？」霍方毅又看了看自己的綠水鬼。
「我想找你，借點錢。」青年面色扭曲地說出了這句話，似乎這嚴重違背了他的本意。
「我要是不借呢？」霍方毅玩味笑道。
「你必須借！」青年裝出一副狠厲的樣子。
霍方毅於是掏出了自己的錢包，打開給青年看了看裡面的紅票子，然後又把錢包收了起來。
「不借。」霍方毅一臉嘲諷地看著青年。
「撕拉」青年撕破了自己的衣服，只見他裸露的皮膚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蠕動。
「你不要逼我！」青年大吼一聲，皮膚下蠕動的不明物體逐漸有了形狀——那似乎是一個扭曲了的人。
扭曲的「人」探出了雙手，對著地面輕輕一抓，平整的街道瞬間就被扭曲。可以想象，如果這一下抓在人身上，那被抓住的人大概率會變成麻花。
竟然沒有扯我的衣服，甚至特意避開了，防止扭曲的地面蔓延到我的腳下，這可真是個乖孩子，可以招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