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童醫生
中臨醫院總群的消息通知響個不停,賀晚淺點進去翻閱了一下聊天記錄,所有人都在討論院長私拿回扣這件事,還有涉事董事安墾。
唐承的消息接連著彈出,從下班賀晚淺不見了她的消息就沒斷過,賀晚淺夜裡一點多才給她回的消息。
唐承:老賀,你真的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跟著薄教授把中臨二十多棟樓跑了一遍都沒找到你,我還以為你要自殺了。
賀晚淺:薄教授?
唐承:薄教授剛結束手術聽見門口有人議論你的事,手術服都沒脫,就跑出去找你了,二十多棟樓,每棟樓二十多層,一層一層的找,我跑了兩棟樓實在是腿打抖,也不知道薄教授怎麼跑完的。
賀晚淺一下子想起自己剛剛對薄丞遠的態度有些羞愧,旁人都這麼關心她了,她卻對他那樣冷漠。
唐承:老賀,其實我很早之前聽說過院長私生活混亂這件事,但是我沒想到他會對伱動心思,你還好吧,今天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賀晚淺:我沒事,今天讓你擔心了。
唐承:我還好,主要是薄教授有點擔心過頭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外面找你,你記得給他發個消息報個平安。
賀晚淺:嗯嗯,謝謝你,老唐。
唐承:不用客氣,明天的飯你包了就行。
賀晚淺:好的,沒問題。
賀晚淺關掉手機,去陽台看了眼隔壁公寓,燈還亮著,薄教授應該還沒休息,要不要去感謝他一下,正當她心裡糾結的時候,門外的門鈴響了。
「薄教授嗎?」賀晚淺試探著問了一句,這個時候,除了隔壁的薄丞遠,不會有人敲她這扇門。
「不是,是我路望。」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賀晚淺都忘了薄教授金屋藏嬌這件事。
等到賀晚淺打開門的時候,路望透過門縫望了一眼,但沒看到人。
「這麼晚打擾你了,小童醫生。」路望習慣性把賀晚淺稱作薄丞遠的童養媳,喊人的時候也習慣性把人名字代入成這個。
「小童醫生?」賀晚淺以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疑問道。
路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馬給了自己一嘴巴,「賀醫生,是我說錯話了。」
「沒關係,有什麼事嗎?」賀晚淺追問道。
「我想問下薄丞遠是不是藏你這裡了?那老畜生躲我躲了三天了。」路望一臉悲憤道,三天薄丞遠都沒回家了。
「他剛剛不是回家了嗎?」賀晚淺在心裡念道,就在半個小時前,薄丞遠穿著手術服在電梯口等她。
「他沒回家嗎?」賀晚淺追問道。
「沒有,三天三夜沒回來了,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路望搖搖頭,「賀醫生,你最近見到過他嗎?」
「見過。」
「什麼時候?哪裡?」路望一臉準備去抓人的表情,問的也有幾分急切。
「半小時前,電梯那裡。」賀晚淺指了指離門口不遠的電梯答道。
「什麼!這老畜生都到家了也不回來見我?」路望的聲音大了起來,一臉詫異,他死也不肯相信薄丞遠真的厭倦了他,兩個人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怎麼可能說厭就厭。
「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賀晚淺說道。
「打了,一百個電話,都沒人接。」路望掏出手機的通話記錄,99+的撥號記錄,沒一個接通成功的。
「你手機沒欠費吧?」賀晚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在侮辱路望的身價。
路望皮笑肉不笑的望著賀晚淺假笑了一下,「就算聯繫不上那老畜生,你也不用這樣侮辱我,賀醫生,你用你的電話打試試,能撥通那老畜生的電話我就……」
路望的毒誓還沒發完,賀晚淺撥通薄丞遠的電話已經接通了,幾乎是一秒,打通后秒結。
「賀醫生?」電話里傳來的語氣極其溫柔,和平日里高冷孤傲的教授完全不是一個人。
「草,薄丞遠,我不是人嗎?你這麼傷我的心,總有一天會失去我的。」路望沖著電話聽筒破罵道,可惜他話還沒罵完,電話就被掛了。
「交友不慎啊!」路望用手捂著眼睛哭道,「小童醫生,我能不能進你屋裡坐坐,和你聊聊天,哭訴一下我的委屈,我太難過了,我幼小的已經被那個老畜生傷的滿是疤痕,我那原本治癒人生因為這個老畜生的出現,變得如此糟糕。我心痛啊……」
賀晚淺見路望哭的這麼可憐,實在不忍心把人拒之門外,便邀請了進來。
「太晚了,喝點牛奶吧。」賀晚淺給路望熱了杯牛奶遞過去,-這麼晚了不適合喝一些刺激性飲料。
「你人真好,小童醫生。」路望被薄丞遠「毀掉」的人生在這一刻總算得到了一點點關懷。
「你為什麼總叫我小童醫生?我姓賀,不姓童。」賀晚淺並沒有因為路望喊錯名字而生氣,只是有幾分疑惑,輕笑著問道。
「額…嗯…」路望平日里嘴巴溜的很,這一刻也不知道怎麼和賀晚淺解釋,「實不相瞞,賀醫生,你長得和薄丞遠那個老畜生的初戀很像,他的初戀姓童。」這一刻也只能拿薄丞遠來擋槍了,反正以後等薄丞遠自己和她解釋,那個叫童養媳的初戀就是她的時候,估計賀醫生會痛哭流涕,薄丞遠也應該會謝謝他今日所為。
賀晚淺的臉色有一秒鐘的獃滯,她萬萬沒想到又是一個傅斯壑,如果真的如路望所說,那薄教授千方百計的接近她也只是為了這張長的像初戀女友的臉,一切都變得合情合理了。
賀晚淺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其實從一開始所有人都在告訴她眼前的薄丞遠並不是薄丞舟,那張極為相似的臉,只不過是造物者的不小心犯的錯而已。
「賀醫生?你怎麼哭了?」路望看見賀晚淺紅了的眼睛一下子就慌了神,立馬遞上紙巾安慰道,「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沒有。」賀晚淺用手抹掉眼淚,抬起頭笑道:「薄教授的那位初戀現在在哪裡呢?怎麼和她分開了?」
「這個我不太清楚,他們兩的事我也不太好過問。」路望說話時都有些心虛,都是他捏造出來的,哪能說的出來這麼多的細節。